第五十章 攻略少女
水温暖暖的,正是最舒服的热度,裡面飘着花瓣,带着淡淡的香味。
浴桶旁的有一個等高的案几,上面熏香冒着白烟,還摆了两盘水果,伸手就能拿到。
薛凝月舒舒服服躺着,拒绝了侍女服侍的請求,自己轻轻擦拭着身体。
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下,就像是回到了最无忧无虑的时候,那种解脱的痛快感,让她无比轻松。
想起刚才周大哥当着母亲和徐家的面,把自己抱起来的姿态,她就忍不住脸色羞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甜蜜。
那种惊世骇俗的行为,那种大胆又禁忌的举动,那种不顾一切保护她的勇敢,薛凝月仅仅是一想,嘴角都忍不住浮起笑意。
她觉得,此刻就是自己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如果在此刻死去,都沒有什么后悔的了。
不,還是会后悔。
沒能侍奉周大哥一生,那该是多遗憾啊。
她随手拿了一块梨,津津有味吃了起来,想起這段時間的遭遇,又是感动又是喜悦,一時間百感交集,泪水与笑容齐出。
但她很快擦了擦眼角,轻轻道:“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她站了起来,擦干了身体,穿上了侍女准备的衣服,只觉神清气爽,整個人都精神了。
像是困扰几個月的风寒,都已经全部祛除了。
门突然响了,周元的声音传来:“洗好了嗎凝月,我进来了。”
薛凝月脸色一红,连忙小跑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周元看到她,一時間也微微一愣。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此刻的凝月穿着单薄的衣裳,披散的秀发微微有些湿润,细腻的皮肤微微发红,羞赧却含情,俏生生的模样简直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情窦初开的少女,因爱而羞的佳人,简直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周元张开了双臂,道:“恭喜你,脱胎换骨了似的。”
薛凝月扑进了他的怀裡,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低声道:“周大哥,谢谢你为凝月所做的一切。”
她的声音何等温柔啊。
周元都忍不住笑道:“仅此而已嗎?還有呢?”
“還有…”
薛凝月呢喃着,终于鼓起勇气道:“周大哥,凝月喜歡你…嘤~~”
她紧紧抱着周元,似乎很不好意思,发出了娇哼之声。
但她又见周元迟迟沒有反应,于是小心翼翼抬起头来,却看到一张逼近的脸。
“呜…呜呜…”
凶猛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炙热的唇相互接触,薛凝月宛如触电一般,身体轻颤,软倒在周元的怀中。
她浑身无力,脑中混乱无比,只是想不断靠近這股气息。
片刻之后,她才终于得以喘息,看着一脸笑意的周元,嘴角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周大哥,你…你…”
薛凝月低着头,却找不到话說,最终只能道:“凝月愿意被你欺负。”
攻略小美女,任务达成!
周元心情十分顺畅,随即道:“你的病還沒有完全好,需要回家再修养一段時間,身体很重要,一定不能马虎。”
薛凝月重重点头道:“我明白的,周大哥,你放心好了。”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轻声道:“对了周大哥,徐家的事,会不会牵连到我們呀?母亲现在是被抓了嗎?”
周元摇头道:“放心,既然他们肯让我带你出来,则說明薛家沒有問題。”
“你们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的,怎么牵连也不可能轮到你们头上来,或许你母亲都回家了呢。”
薛凝月這才松了口气,道:“那、那我想回家看看,我還是有点担心母亲的身体,她好像也中毒了。”
周元道:“刚才你喝得汤药,带点回去,喝了就沒事了。這是食物本身的毒,最多也就肚子疼而已,一天就好,不必担心。”
“嗯!”
薛凝月张了张嘴,却是有些不舍,道:“那…那我走了,周大哥。”
周元道:“去吧,门外的马车是留给你使用的,我会找時間来看你,或许明天就来。”
薛凝月怀着最美好的心情,缓步离开了百花馆。
可谓是一步三回头啊,初恋的姑娘,心中只有甜蜜。
……
周元急匆匆赶到了衙门,顺便带着汤药给岳父大人喝了,大约半個时辰后,岳父大人才终于好了很多。
他坐了起来,脸色還是有些苍白,喃喃道:“不孝啊!元儿!你可真是不孝啊!”
周元变色道:“老泰山此言何意?小婿可是第一時間去熬药给您送来啊!”
“放屁!”
赵诚第一次爆了粗口,大声道:“你個臭小子,提醒叶青樱都不晓得提醒我,害得我吃了那么多香蕈!”
“你看看你搞的這些事情,现在闹出這么大的误会。”
周元挠了挠头,道:“這与小婿何干,小婿毫不知情啊!”
赵诚翻了個白眼,摆手道:“别把其他人都当傻子,虽然你這次做得很好,大家找不到借口收拾你,但人家心裡却知道是你在搞鬼。”
周元正色道:“我看也只有老泰山聪慧敏锐,洞察世事。”
赵诚笑了起来,這马屁听的舒服啊。
他缓缓道:“我是知道你要出手对付徐家的,只是沒想到我自己也上了你的当,拉了一裤子。”
“不過你這么一闹,和徐家就结仇了,而且是化不开的仇。”
周元无奈道:“我也不知道,青山县的无生教怎么恰好撞上来了,唉,搞得徐家现在全是逆反罪犯了。”
赵诚道:“想什么呢,大逆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哪有那么容易定罪,况且徐家也跟着吃了,只要仔细查证,就轻易可以得出這是误会。”
“熊阔海心裡跟明镜似的,只是故意发火罢了。”
周元皱眉道:“故意发火?”
赵诚笑了笑,道:“徐家可是大富,熊阔海這一顿火,就足够他捞十万两白银了。”
靠!這個死胖子,還真有一套!
周元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問題:“岳父大人,關於香蕈的事,以锦衣卫的手段,必然查得出是我在捣鬼,我会不会受牵连?”
赵诚道:“什么牵连?你是派人去武夷山买了香蕈,但凤鸣楼出事之后,你便将香蕈扔进了云江之中。”
“至于凤鸣楼的香蕈是哪裡来的,你肯定不知情啊!”
“凤鸣楼想要咬你,总得拿出证据吧?我還不信他们自己抢劫香蕈,還能留下什么证据。”
周元竖起了大拇指,笑道:“岳父大人英明啊!小婿实在太佩服了!”
赵诚哼了一声,道:“你倒是解救了薛凝月,我家蒹葭又怎么办?她可是给我說了,要与你合离呢。”
周元顿时干咳了几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赵诚则是拍了拍周元的肩膀,叹声道:“蒹葭性子随她母亲,平时文静,但遇到事情,却嫉恶如仇,容易冲动。”
“這并不是缺点,你可莫要只看温柔,不看品性啊!”
周元沉声道:“岳父大人放心,我欣赏蒹葭,对她绝无半点不满。”
“只是我在寻找一個,真正征服她的机会,目前條件還不成熟。”
赵诚哼道:“我看你啊,是個风流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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