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种田发育
天亮了。
披甲军士们打扫着战场。
洛萨挽起般若的衣袖,看着上面被灼烧得卷曲的皮肤,有些心疼地說道:“我给你包扎一下。”
般若摇了摇头,伸手按在手臂上,轻轻一搓。
一层皮肤便被搓了下来,只露出后面,那白嫩的像是新生儿一般的新皮肤。
看着洛萨惊讶的神情,般若嘴角微微翘起。
“我沒事,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洛萨看着般若罕见露出的笑脸,下意识伸出手,按在了她的脸颊,轻轻一挤,有可爱的小虎牙露出。
般若的相貌,很容易让人忽略她本身的职业定位。
“谢谢,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遍了。”
他由衷感谢道。
“不不必這样客气。”
她有些不适应地抬起手,想要拿开洛萨的手,但在半途又停下了:“快些去吧,保护伱是我天生的职责。”
洛萨深深地点了下头,带着士兵们开始收缴强盗营寨的赃物。
放下武器的强盗,被绑成一串长长的队伍。
看守他们的翼骑兵高声道:“我們的领主,是受天父钟爱的神圣之人,他已作出不伤害你们性命的承诺,便不会违背這神圣的誓言,只要你们足够老实,所有人都能活命!”
披甲军士们有人在摸尸,也有人在翻箱倒柜寻找财富。
昨晚的战斗中,死伤者寥寥,這就是“黑暗视觉”的效果。
施法类扈从的强大之处,可见一斑。
這时,有人喊道:“大人,我找到他们的金库了。”
缴获归私有。
但洛萨所說的缴获,仅仅只是强盗们随身携带的盔甲和财物罢了,无论是驮畜,還是强盗们的藏宝,都归洛萨所有。
這已是难得的慷慨了。
毕竟,這些披甲军士们身上的甲胄和武器,甚至连同他们自己,所有权都属于洛萨。
洛萨匆忙赶過去,立刻被其中琳琅满目,堆成小山的金银钱币,雕塑,丝绸,宝石,香料等物给震撼到了。
這些财富,如果全换成金币,起码值三千苏勒德斯!
這還是在昨晚,强盗首领举行過大祭,消耗過不少的前提下。
“难怪许多领主老爷们都热衷于劫掠,沒什么生意是比抢劫来的更快的。”
洛萨喃喃自语着。
這笔钱一到手,他接下来很长一段時間,都不必再为军费发愁了。
“莱恩,莫德尔,你们两個监督,把這些财物都装上车,准备运回约格律斯堡。”
“汉斯,你带一部分人,把那些强盗俘虏押送到卡勒堡,当作我們给邻居的见面礼。”
相隔不远的卡勒堡内。
彻夜未眠的斯蒂芬妮女伯爵,满脸愠怒:“這個不通礼节的男爵,居然胆敢违约,還沒他们的消息嗎?”
一名骑士从大厅外走来:“夫人,那個约格律斯堡男爵的使者到了,他還递上来一封信。”
“使者?他沒亲自過来?”
斯蒂芬妮女伯爵憋着一肚子气,接過信封,拆开一看,脸色竟温和了不少。
信上,字体优美,措辞文雅,一点也不像個不懂贵族礼仪的暴发户男爵。
“尊敬的斯蒂芬妮女士,我是您的敬慕者,约格律斯堡的领主——洛萨·冯·哈布斯堡,早在未抵达圣地时,我便听闻了您那慷慨的名声。
作为一個虔诚的信徒,我得感谢您对于朝圣者们无私的赠予与捐助。
很遗憾在拜访您的旅途中,我和我麾下的队伍,再次遭遇了一伙沙漠盗匪的袭击。
這破坏了本该发生于昨晚的会晤,但事态紧急,穷困潦倒如我,再也损失不起這笔敬献给您的礼物了。
好在,我通過询问俘虏,找出了這伙沙漠强盗们藏身的据点。
因此我决定剿除這支横行于约旦河流域多年的强盗,并将其作为您的邻居,初来乍到的见面礼奉上。”
“呵,這個洛萨男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斯蒂芬妮女爵冷笑道:“谁不知道這伙异教徒强盗,一旦有透露藏身处的想法,就会立刻被魔火吞噬。”
“如果真這么简单就能解决掉這块约旦河畔的顽疾,還轮得到他动手?”
属下的脸色有些尴尬,他低声提醒道:“夫人,這封信送来的时候,那伙强盗已经被解决了。”
“這不可能!”
斯蒂芬妮女爵下意识道。
属下言辞凿凿:“我也想說這不可能,但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那位约格律斯堡男爵运送财宝的马车,和俘获的贝都因强盗们,排成了一條长龙,不仅是我,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
斯蒂芬妮的脸色有些尴尬,许久,她才轻咳了一声,說道:“看来,我們都小瞧了這個年轻人。”
“也对,能得到国王陛下青睐的,又怎么会是普通人。”
“那個使者,他還带来了什么?”
“一群强盗俘虏。洛萨男爵說,他已宽恕了這些俘虏的性命,但這无法弥补他们所曾犯下的滔天罪孽,希望夫人您能帮忙把這群异教徒俘虏变卖为奴,好在余生偿還他们所犯下的罪孽。”
斯蒂芬妮女爵愣了下,冷笑道:“什么变卖为奴,他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誓言,真正宽恕這些恶棍罢了。”
“按照二十枚第纳尔的价格收下吧,我要把他们押送到约旦河畔统统绞死。”
這些在斯蒂芬妮的领地裡作恶多端的强盗,现在落到了她的手中,還能有好?
洛萨从不宽恕强盗!
时光飞逝,眨眼便是十天過去。
這十天来,约格律斯堡的发展已经步入正轨。
原本破败,荒废的城墙,此刻已是焕然一新,仿佛新筑的城墙上,一個個垛口上,摆放着一架架小型投石机。
两名木工正以城堡内的水井为中心,搭建通往山下村庄的灌溉水渠。
来自各個村庄,准备做弥撒的村民们,满怀忐忑地站在领主大厅的门外,看着守在门口,盔甲鲜明的军士。
他们人人手持双手大斧,披着多层锁链甲,其中几個甚至是他们以往熟识,遇见了会满脸笑容打招呼的朋友。
此刻却满脸冰冷地握着斧头,用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们。
一股剽悍之气,令這些赶来做弥撒的村民们噤若寒蝉。
汉斯骑士被临时委任了做弥撒的职责。
這很显然不符合规矩。
但洛萨在约格律斯堡的威望,俨然已经到了堪比教宗陛下的程度,许多在旁人看来完全是悖逆之举,他们对此都视若无睹。
伦纳德這個狂热之徒,更是在私底下大喊道:“领主大人的意志,就是天父的意志!只因领主大人是圣子,而圣子,圣灵,与圣父是三位一体的。”
…
在這十天裡,洛萨新获得的两次抽卡机会,分别是一座瓦兰吉卫队军营,以及一座城墙,两样建筑卡。
城墙沒什么好說的,一级城墙只是在原有基础上,加高,加固了约格律斯堡,并沒有扩展城堡的大小。
瓦兰吉卫队,是东帝国现存的一支步兵军团,成员大多是由来自北欧,阿尔比恩和诺夫哥罗德的维京人。
训练一個,同样需要五十枚苏勒德斯的价钱,男爵级头衔的训练上限为100人。
他们大多是手持双手斧,背负盾牌的重甲步兵,取代了有着优良弑君传统的“禁卫军”,成为了拱卫东帝国皇宫的常备佣兵团。
论战斗力,他们的确踩在了這個时代的步兵天花板上,但問題在于,這個时代可供步兵发威的机会,除了守城和攻城以外,实在寥寥。
野战中,少数精锐步兵淹沒在大规模的征召步兵群中,根本不起眼。
如果由征召步兵为主体的大军溃败,即使洛萨身边有一支上百人的瓦兰吉卫队,也无力回天。
同样的价钱,洛萨宁愿自己再搭一匹战马,训练成翼骑兵,而非瓦兰吉卫队。
所以洛萨這十天裡,只挑选了十名最精锐的,包括莱恩和莫德尔在内的披甲军士,转职为了瓦兰吉卫队,以充当自己的私人卫队。
黄昏时刻。
一封措辞严谨的信被使者递上。
“战争即将到来,洛萨男爵,作为效命于王室的男爵,我以耶路撒冷国王,你的封君的名义,征召你前往耶路撒冷,你需携带你的全部骑兵,和至少十名披甲军士,在两天内,赶往耶路撒冷城应召。”
這封信,来自于鲍德温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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