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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今时不比以往

作者:战袍染血
“老奴见過少主!”

  陈渊刚到客栈门前,就见一青衣老者挡在门前,对自己拱手行礼,但挡着前路,沒有退让的意思。

  他眉头一皱,问着迎上来的江鸿:“這是何人?”

  江鸿一愣,脸色就是一变,自打见到少主后的一幕幕在心底流過,一時間灵光乍现,明白過来。

  “這是侯府的于之于大管家,原来少主你……”

  他虎目含悲,低语道:“虽然得了机缘,但也因此受了离魂症,過去的事都不记得了?难怪对我如此冷淡。”

  “……”

  陈渊懒得解释,对青衣老者道:“既是侯府的管事,不在府裡待着,来這做什么?”

  算算時間,自己从太华山上下来還沒几日,消息传的再快,人也不可能瞬移,這老管家估计早就动身来西北了。

  于大管家站直了腰,正色道:“老奴奉主君之命,来這秦川、陇右的,其中一個任务,就是寻找少主您,您突然沒了音讯,又有许多流言,還不往家裡寄封信說明情况,让主君很是担忧!为人子者,此举不妥啊!当然,也因二少主擅自来了這太华山,主君也放心不下,也托老奴将二少主带回去。”

  “原来如此,那你自去护着那位二少主回去便是。”陈渊大致听明白了,這人动身前,自己還未在太华山闹出动静,他分明是来寻那位二少主的,来這只是附带。

  這样也好,省得麻烦。

  “少主說笑了,”老者神色不变,正色道:“老奴知道,主君当初有些话過了,但国朝以孝治天下,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

  “停。”陈渊叹了口气,“你這样翻来覆去的咬文嚼字,听着太累了,我這還有事要先处置,這样吧,有什么事,你和江鸿說,江鸿。”

  “属下在!”江鸿赶紧過来。

  陈渊接着就道:“你和這位大管家对接一下。還有,告诉這些人,我不喜打扰,所以才上了太华山,让他们以此为鉴,莫要再来扰我。我要在屋中调息一会,不要让人来打扰。”

  江鸿拱手道:“属下得令!”

  于大官家眉头一皱,作势要挡在陈渊面前,被眼疾手快的江鸿拉到了一旁。

  陈渊瞥了二人一眼,沒多說什么,入了客栈,径直上楼。

  “江鸿,你做什么?還不放开!”于大管家恼怒的一甩手,挣脱出来。

  “你不要命了!?”江鸿松开手后,低语道:“我這是救了你!你不知世子是何等威势!现在可不是過去了,岂能任由你等呼来喝去了!”

  “你這话是什么意思?我等何曾对世子不敬?”于大管家并不领情,“大少主现在都說不得了?便是主君做错了事,我亦可指出,何况是大少主?”

  江鸿眉头一皱,欲言又止,最后劝道:“我劝你多去打听打听,世子如今是個什么样的人物!”

  “我在途中遇到了二少主,知道大少主有了些际遇,武功大进。”于大管家一副尽数了解的模样,“正好,江左局势复杂,需要有個高手坐镇,所以于情于理,大少主都该回去……”

  這时,一声冷哼响起——

  “你算什么东西,敢自称是陈师的长辈?”

  這声音冰冷如剑,一下子就让于大管家气血翻腾,头晕眼花,猛然看過去,入目的正是一身黑色大氅的孙正钥。

  “這不是孙宗师嗎?”于大管家立刻换上了一副面孔,忍痛见礼,“见過大宗师!”

  孙正钥诧异道:“你知道我?”

  于大管家赶紧道:“小人曾随侯爷参加過南岳大典,见過您的英姿……”

  孙正钥就皱眉打断道:“你对我尚且這般卑躬屈膝,对陈师却那般模样?真個小人行径!還不滚到一旁!碍眼!”

  “陈师?”于大管家一脸错愕,却哪裡敢对大宗师发脾气,“說的是大少主?孙正钥也是大宗师,怎会拜大少主为师?大少主才多大年纪?”

  “你该是不曾上太华山,有空去山上问问新任掌教,问他敢不敢再纠缠?”平王扛着刀,大步流星的走了過来,瞥了于大管家一眼,后者赶紧行礼,就要问候。

  “见過平王殿下……”

  “别,得罪陈师了,我不敢和你有关联。”损了一句后,平王冷笑一声,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只是经過那儒服年轻人身边时,眯起眼睛,轻笑一声:“原来是七郎,你是想靠着這老货,来拉拢陈师?”

  年轻人拱手道:“十三叔,怕是要有劳你了。”

  “我可不敢接這個活。”平王摇摇头,扬长而去。

  于大管家愣在原地,既疑惑,又惊颤。

  還是江鸿好心,提醒道:“都和你說了,今日不比以往了,還想拿着侯府的名义压世子,你仔细想想,自己配嗎?”

  于大管家的脸色一时青一时白,再看那儒服年轻人,也已远离自己,心中羞怒难当,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便带着几個护卫走了。

  “這些大家族的人,我最是了解了,”酒馆一角,千金散人摇头失笑,“以为那一套父父子子、按资排辈的道道,放之四海皆准,觉得与摧山君亲近,便能为所欲为,实在是令人厌恶!”

  “总觉得你话裡有话。”贺录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递给了对方。

  “我是深有感触……咦?”千金散人說着,见外面来了個面色苍白、骨瘦如柴的华服少年,“這人看着面善。”

  贺录便道:“自然面善,咱们不是见過他跪在黄粱道山门之外嗎?怎么又跑到這来了?”

  “唉。”

  叹息从二人身后传来。

  贺录循声看去,入目的是個发量稀少的道人。

  “原来是无忧子道友,”贺录起身行礼,“上次见面,還是梦中魂游之时。道友认得那少年?”

  无忧子苦笑道:“此子名为李必,其父乃当今当阳侯。”

  “当阳侯之子?”贺录讶然道:“秦川李氏?我听說秦川陷落时,当阳侯与李氏族人都走了。”

  无忧子道:“這李必之母,其实随行前往大宁了,但途径中岳时,误入一处古怪之地,說是光怪陆离,难以尽述,待归家后便日日哀嚎,药石难医。不知哪個江湖方士說她是受了外邪,被恶鬼缠身,与魂相容,唯有‘离魂丹’能镇,李必因此带着母亲,回返太华,找孟宗师求丹。”

  “离魂丹?”贺录有些意外,“那东西只在古籍上出现過,所需材料可都找不着了。”

  “谁說不是啊!”无忧子叹息起来,“這李必也算個孝子,我看他可怜,炼了两枚回香丹,缓解其母症状。”

  贺录奇道:“回香丹還有這等功效?”

  无忧子露出了一抹笑容,下意识的朝楼上看去,“我前几日炼丹时,无意回想当时情景,不知为何,丹药竟生变化,能安定心神,驱除邪气,只是药效一過,便就无用。”

  “還有這事?”贺录眼中一亮,福至心灵,“观想之法?”

  “這肉身牵扯的,還是豪门恩怨的那一套,真個无趣。但确实得抽個時間去解决,快刀斩乱麻!否则拖延下去,小因果变成大因果,又有许多麻烦。就像這次,突然冒出来一個倚老卖老的,让人不爽利。”

  回到了屋中的陈渊正想着,见着角落裡立着一根翠竹,眉头微动,就问:“回来這么早?打探到什么了?”

  竹子一转,化作一名童子,看向角落裡的一盆水,将手伸了进去。

  “他们好生无趣!還是你自己看吧!”

  水雾升腾,笼罩周围,整個屋子仿佛化入梦境!

  “你在黄粱道還真得了不少好处。”陈渊环视了一圈似真似假的云雾迷梦,便凝神看向水雾深处,很快就见得几道身影,其一個的轮廓与王复阴一模一样。

  “這是浮光绿影之法?這群界外人准备的真够充分的,都分开行动了,還要用這等法门在梦境中碰头。”

  他意念涌动,以梦境之法凝结出一枚“隐符”,拍在身上。

  “也好,我与王复阴說了不少修道之理,既有浮光掠影,正好试探一下外界之人,看他们背后的宗门是個什么水平。”

  “玉简中刻印的浮光掠影法无法持久,得长话短說。”

  主持会议的,還是蓝衫男子云师兄。

  与会的,除了王复阴和黄衫女子、紫裙女子之外,還多了三人。

  一個是個头很高的男子,穿着一身黑;第二個亦是一名男子,身材匀称,留着一头长发;第三個,是個身材矮小、纤细的女子。

  环视一圈,云师兄道:“說說吧,都见着了什么,可有收获?。”

  “我先說!”黄衫女子积极发言:“我以纵地法与日梭,已到了中岳城,這是延国和宁国的交界,還挺繁华的。对了,說個趣事,早先见了個道人,自称摘星道长,說我资质上佳,想要收做关门弟子……”

  說到這,她忍俊不禁,道:“你說我這资质,還用他說?他一個受限于血脉的土著,能教我什么?不自量力!最可笑的是,他還一副高手架子,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其他人也有人轻笑。

  “此界也有能人!”王复阴忍不住出言,“未必就输给我等,甚至见识、修为,還在我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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