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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中毒

作者:庄不周
搜小說: »三国大航海 三国大航海 诸葛恪在钱唐城遇到了孙绍。孙绍在特牧城沒呆几天,勉强吃了個大饭,随即带着要献给天子的礼物赶往洛阳。大桥、小桥与他同行,顺便到淮南去祭祖,离开家乡二十多年了,如今也算是功德圆满,怎么的也应该回来向桥家列祖列宗报告一下。 周循也算是桥家传来的一個根,既然小桥要回老家去看看,当然要把他带上,同样,孙鲁班也要跟着同行。 孙鲁班很不高兴,一见到孙绍就报怨起来,說自己這個公主做得沒意思,有点事想调点兵部不行,沒有王后的诏书,谁也不理她,要不然的话,她现在大概已经打到建邺了。 孙绍又好气又好笑,虎着脸斥道:“你惹了這么大的祸事,一点不知道自责,居然還振振有辞?” “我惹什么祸?”孙鲁班头昂着高高的,又着腰道:“他逼死子高,是为上者不尊,为父不慈,既然他父不父,我自然可以子不子,上行下效,有什么不对的?這可是圣人說過的。” 孙绍无语,這個粗人居然也知道拿圣人的话做幌子。他沒好气的点点她的鼻子:“天下四王,吴越一家,你倒好,带着兵来打老子,现在是父不父,子不子,你以为好看是不是? 那你知道家丑不可外扬這個道理嗎你有沒有想過你阿母现在如何自处?你還要兵?王后真要给你十万大军,你难道就要和你舅公拼個你死我活?”孙鲁班翻了翻眼睛,這才咂摸点味儿出来,好象真要打起来,不管是谁赢了,部沒有真正的赢家。 “那你說怎么办?”孙鲁班口气软了许多:”子高不能就這么窝囊的死了。” “除了打仗,還有很多解决事情的办法。”孙绍恨铁不成钢的說道:“以后多动动脑子,不要动不动就带兵跟人拼命,特别是和家裡人拼命。”、“那你又不带我去萨珊,我闲得手痒。” 孙鲁班嘟囔了两句,耸了耸肩,乖乖的退到一边。孙绍随即向周循询问了情况,知道這边其实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沒有真正动手,這才放了心。他又问了一下吴国的情况,知道大将军步骘手下其实也沒多少人,因为孙鲁班叫嚣着要带兵清君侧,孙权恼了,名义上让步骘带兵来戒备,其实手下只有两万人,直接由步骘控制的不過五六干人,其他人的都在朱桓和朱然手中,换句话說,被孙鲁班這一闹,不仅步夫人失了宠,就连步骘也跟着倒了霉。 “防范心甚重啊。”孙绍不以为然的笑笑,”還有谁被牵连了?” “朱据。”周循道。朱据是吴人,颇有才干,共和九年,他又娶了小虎为妻,被封为左将军,云阳侯,本来仕途一路顺风,可是被大虎這么一闹,他也跟着受了牵连,前不久他被校事吕壹告发,說他贪污军资三万缗,直接被下狱了,现在還在牢裡呆着呢,听說吃了不少苦头,小虎为此到步夫人面前哭诉,可惜步夫人自身难保,连给大虎送個信都不敢,還是周循派出的密探打听到的消息。 “他疯了?”孙绍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這不是自废武功嗎?” “不知道。”周循摇摇头,也十分不解: “說起来,這件事从头至尾都让人觉得疑惑,吴王虽然猜忌心甚重,却還不是這般不明事理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坐断东南三十年。王夫人虽然年轻貌美,但是吴王什么时候因为女人而误了国事的?” 孙绍也不解,就在這时,诸葛恪来了,一听到孙绍他们的疑问,他直接了当的說道: “倒不是王夫人年轻貌美的原因,我听說這個王夫人有一手好厨艺,大王非她做的膳食不能下咽。“孙绍和周循面面相觑,王夫人会做菜,孙权被她做的菜迷住了?难道真是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 “他還真病得不轻呢。”孙绍不屑的笑道:”尚食监那么多大厨不如一個女子?” “大王是病得不轻。”诸葛恪正色說道:”我来之前,入富见過他一面,他的身子骨很虚,连說话都废劲,不时的张着嘴打哈欠,還一直流鼻涕,后来……后来喝了王夫人献的一蛊汤,才精神了些。” “什么仙汤,這么有效?”周循忍俊不禁的笑道,孙绍也跟着笑了,不過,诸葛恪随后說的话让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仙汤?我也觉得是仙汤。”诸葛恪也是一脸的疑惑:“我亲眼看着大王喝了下去,几句话的功夫,大王眼睛也有神了,說话声音也响了,腰板儿也直起来了,活脱脱的换了個人似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敢相信。 看到這一幕,我才知道王夫人得宠不是沒有原因的。” 周循诧异的问道:“這是什么汤,怎么這么有效,难道是辽东的老山参?” “不是。”诸葛恪摇摇头:“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汤,我只知道大王如果天不喝這個汤,就会狂躁不安。” 孙绍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僵住了。這种情况让他依稀想起来一件事,在萨珊的时候,他曾经听艾米丽的父亲說過一件事,說就在大马士革城附近有個山谷,出产一种特产,叫忘忧草,原本是贵族们欣赏的一种花卉,用来做汤也十分美味,萨珊人一度霸占了那個山谷,将這些忘忧草特攻给萨珊神庙,奉献给阿胡拉,可以得到阿胡拉的保佑。艾米丽的父亲說,阿尔达希尔之所以会失败,大概就是因为他为了吸引孙绍到泰西封城下,放弃了外围,放弃了那條山谷,再也沒有忘忧草贡献给阿胡拉,所以阿胡拉抛弃了他。 孙绍后来有机会见到了传說中的忘忧草,一看到那鲜艳的花朵,他就认出来這种美丽得有毒的植物,本来也沒有当回事,因为這东西的量并不大,而且在提纯之前,其实伤害并不大,和那些名士们嗑的五石散之类的东西差不多。他只是告诉孙奉和陆逊等人,這种植物可以人药,但是容易让人上瘾,切忌不要沾染。 可是,现在他一听到孙权的情况,他立刻联想到了這种忘忧草。在他的印象中,泰国和缅甸這個金三角地区好象就出产這种植物,只是他到這裡之后,一直沒有听說,還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昵。现在看来,這种毒品已经被人发现了,只是還沒有那么大的规模而已。 看来有必要回去提醒一下相关人员。 “元逊,你来就是问這件事的?”孙绍咳嗽了一声,不动声色的說道。 “我是奉大王之命来求药的。”诸葛恪把来意一說,面带微笑的看着孙绍。孙绍眼皮一挑,立刻明白了孙权的意思,求药嘛,只是一個幌子,探探他的目的才是关键。如果他想搞死孙权,当然就不会给他送什么药,孙权也就要准备开战或者其他的解决方案了。如果他给了药,自然是沒有攻击吴国的计划,那孙权又是另外一個处理办法。 面对着诸葛恪轻松下掩藏着紧张的笑容,孙绍笑而不语,有一下沒一下的吹着茶杯裡的茶叶,慢香香的喝着茶,過了好久才道:“依我看,他這病在心。” “在心?”诸葛恪品味了一下,還是不太明白,好奇的看着孙绍,等他的解释。 孙绍却话锋一转:“元逊,你来得正好,你的几個老朋友一定想着要见你昵,我马上就让人把他们叫来,大家聚一聚。自从上次一别之后,我們大概有两三年沒见了吧。” 诸葛恪见孙绍不肯继续刚才的话题,心裡不免有些担心,难道孙绍有吞并吴国之意?吴国现在内忧外患,孙权又這样子,孙绍如果挟战胜之威,联合魏蜀夹击吴国,吴国可就凶吉多少了。虽然他对孙登之死耿耿于怀,但是他也不希望吴国灭亡。至于什么老朋友的,他现在真沒什么心思。 孙绍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让人請来了甘壤、程咨等人。甘壤等人和诸葛恪部熟悉,不過诸葛恪是神童,是名士,他们這些武人和诸葛恪拉不上边,现在情况不同了,诸葛恪赋闲在家,他们却是有了百裡封地的封君,每個人身边還着几個深鼻高目的义从和侍女,足够他们在诸葛恪面前抖抖威风了。 听着甘壤等人高声說笑,诸葛恪嘴裡有些发苦,自己要是参加了這场大战,又怎么可能让這些匹夫在他面前炫耀,当初他在日南郡与扶南人大战的时候,這些人還只是临阵冲锋的校尉呢。 可惜,他永远的失去了這個机会。 “元逊,可惜口阿。”甘壤见诸葛恪沉默不语,心情特别好,借着酒劲,拍着诸葛恪的肩膀說道:“我家大王說得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裡路,不出去走一趟,真不知道天下有多大。我們虽然见识浅陋,却也是眼界大开,如果你元逊去,肯定要十倍于我等。元逊,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吧。我别的不敢說,如果你肯赏脸到波斯一行,我可以派人一路护送你直到地中海,一個钱都不要你花。” “知道你有两個臭钱,也不用這么显摆吧,元逊是沒钱的人嗎?他是名士,是神童,和夏侯幼权一样文武双全,說不定就被哪個公主看中了,以后立国开疆,比你可威风多了。”程咨半真半假的推了甘壕一下,笑道: “元逊,别老窝在吴国地么大的一点地方,有机会出去走走吧,散散心也好。现在我們大汉的士子足迹遍天下,不管走到哪裡都是非常受欢迎的。你学识過人,肯定会不会输给曹子建、夏侯幼权他们的。” 诸葛恪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得心动不已,嘴裡五味杂陈,谁想到這两年不见,居然会发生這么大的事情。孙绍凭着拼凑起来的十万大军,硬是打赢了這场远征,大汉人灭了强大的萨珊波斯,把战旗插到了万裡之外,连甘壤、程咨這样的粗人都成了封地百裡的城主,可见孙绍這次收获有多大了。 突然之间,、诸葛恪觉得有些无趣,孙绍发了這么大的财,他会对吴国這点地盘感兴趣? 孙权搞那些小心思有意思嗎這就象是一個乞丐总担心着一個家财万金的富翁来抢自己的破碗一样,自己搞得挺紧张,其实在别人眼裡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心病,孙绍說得沒锚,孙权就是心病。诸葛恪越想越郁闷,觉得自己這一趟来得真的丢人。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很快就酩酊大醉。 “如果我沒猜错的话,這是毒品,沾上了,就不再是個人。”孙绍语气沉重的說道: “他……他现在……”他犹豫了半天,還是沒說出来,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恨恨的一掌拍在案上。 孙鲁班大惊失色,愣了片刻,忽然暴跳如雷,大吼道:“、我說得沒锗吧?他身边就是有奸人,清君侧,我一定要回去清君侧。’ “清個屁的君侧。”孙绍不快的瞪了她一眼,喝道:“坐下,你還嫌惹的事不多?” “我惹……”孙鲁班梗起脖子,刚要反驳,周循皱了皱眉,扯了扯她的衣摆。孙鲁班张了张嘴,不服气的把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嘀嘀咕咕的一屁股坐在周循的身边,梗着脖子生闷气。”大王,我觉得……”周循斟字酌句的說道:“如果這毒药真的這么狠毒,那吴国的事情可就真的說不准了。子高的死也许只是一個开端。而且,這后面会不会另有玄机?一個妇人,有這样的心机嗎?她哪来的忘忧草?” “是p阴,如果不把這個毒瘤揪出来,终究是個祸害。”孙绍轻轻的敲着桌面,眼神闪烁。忘忧草在西方虽然难得,却不是什么隐秘的事,能利用這种东西来控制孙权的入,肯定是一個对這忘忧草的特性比较熟悉的人,可是用它来控制孙权又是为什么目的? 孙绍百思不得其解。 “伯英……”孙绍刚要开口,却正迎上周循的目光,周循似乎明白了他想說什么,却只是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大王,此时此刻,我越国大概不能插手。” 孙绍哑口无言,他无助的张了张嘴,不得不承认周循的话說到了点子上。他和孙权一向不睦,无忧草又来自西方,這很容易和他联想在一起,如果這個时候他派人去干涉吴国的事情,只怕所有人都会怀疑這事件就是他搞出来的。這样說可就太冤枉了,他虽然对孙权不感冒,但是他对吴国的那点地盘還真沒什么兴趣,实在沒有必要惹火烧身,白白的让魏蜀笑话。”你们說什么昵?”孙鲁班不解的看看孙绍,又看看周循:”打什么哑谜?” 孙绍忽然灵机一动,笑着对孙鲁班說: “大虎,依我看,這件事我們都搞不定,只有一個人能摆平。” “谁?” “姑姑。”孙绍解释道:“我现在非常怀疑你父王被那无忧草迷住了心智,他已经被人控制住了……””這還用說,连我都知道那個女人不是好人。”孙鲁班沒好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不仅是那個女人。”孙绍摇摇头,耐心的說道:”无忧草是罗马的东西,那個女人从何得来?我敢保证,那個女人背后還有人,他能通過這无忧草控制你父王,也自然能控制那個女人和她的儿子,换句话說,不把這個人揪出来,吴国迟早還要生乱。” 孙鲁班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再乱插话了。 “你去找姑姑,让她回建邺一趟,告诉你父王這件事的后果。”孙绍冷笑了一声:“如果你父王還算清楚,那個女人自然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孙鲁班一听,二话不說就往外跑。等她出了门,周循才担心的說道:“大王,你說這无忧草這么阴毒,吴王又已经中毒颇深,他還能脱身嗎?””不知道。”孙绍摇摇头:“据我所說,有人能摆脱這毒瘾,但是……很少。” “如果是這样的话,那可就难办了。”周循嘴角一挑,长叹一声。 孙尚香很快来了,她已经听孙鲁班說過大概的情况,一见面就大声问道:“這毒能解嗎?” 孙绍摇摇头。 孙尚香一愣,過了片刻:“那就只有让他休息了,要不然的话,吴国迟早要毁在他的手裡。” “這恐怕比解毒更难。”孙绍叹了一声: “你先去建邺看看吧,先把情况对他說清楚,究竟怎么做,由他自己决定。” “什么叫由他自己决定?”孙尚香沒好气的說道:“你立刻召集大军,他如果不敢自己退位,就那逼着他退位。””你……”孙绍连连摇头,也不打算和她多解释,“你先去建邺再說,如果能劝他自已退位,那当然是最好。我听說子高虽然走得早,却還是有儿子的,你顺便看看有沒有可造之材。” 孙尚香意味深长的瞟了孙绍一眼,点点头,转身就走。 孙权见到孙尚香十分高兴,可是一听完孙尚香的话,他的脸色立刻变了:“毒药?” “沒错,而且是能让人上瘾的毒药。”孙尚香背着手,在他面前大步的走动着,脸色非常难看。她原本還对孙绍的话有些怀疑,可是一看到孙权那样子,她知道孙绍說的一点沒错。现在的孙权骨瘦如柴,却浑身透着一种异样的亢奋,邪气外露,手脚在不停的发抖。”来人!”孙权大喝一声,“把那贱人给我抓来。” 将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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