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攻下山寨
事实上当卫涛进行招降的时候,几乎就是一招就降,只是在命令他们准备攻伐自家山寨的时候,许多人面色如土。
但卫涛许诺一下,這些军士一個個的面色顿时变得凶狠,恨不得立即冲到山寨当中。
卫涛许诺,所有属于他们的财物不变,而且這一次攻伐之后,所得的必然也是份赏。
当然对于原来自家的人马,卫涛已经是有分赏。
赏罚不均最是容易引起兵马混乱,卫涛可不是不知龗道。
马匪的营寨距离马邑足有数百裡之远,不過這個时候人人都是配备了马匹,所以這一段路却是不慢。
一到山寨,卫涛就是发觉,還真是不能够小看這些马匪,這一处寨子依地势而建,高大厚实,還设有几处瞭望塔,可以观着四方动静,颇为不俗。
不過都是马匪,显然执勤的人不是什么兢兢业业的家伙,直到卫涛领人到了寨前都不见是有什么人探头出来查探。
微微示意,一個马匪出身的当即上前可劲地敲着寨门。
“开门!开门!当家的回来了!我們三当家领人回来了!”
“来了!来了!三当家怎么是回来了?不是說要去支援大当家的?”
裡面的人听到熟悉的喊声根本就沒有怀疑,就是问出這话,显然也只是顺口而为而已。
“還不是這一次收获不小,别看那马邑人穷,但那官可是带来了不少好东西,三当家的也只能够先是回来将收获放下,再去支援大当家的。”
那叫门的也是個机灵劲的,同样顺口答来。
“再說了,咱大当家的是什么人?赫赫有名的‘一阵风’,纵横草原几十年,哪裡要得我們支援?”
“那是!那是!”
听到有着许多收获,对方的动作果然更快了几分。
“马匪始终只是马匪,成不了气候。那匪首‘一阵风’的确有些本事,立下了這般紧密的营寨,可惜所用无人。”
见到马匪如此松懈,卫涛不由得就是对方身旁的张辽說道。
“這些马匪各個凶悍,的确是当兵的料子,不過日后我們却是要好生训练,若是不然,当不得精锐。”
张辽随之点了点头,认可了這话。
“嘎叽嘎叽……”
营寨的大门十分沉重,可以說這一出营寨已经是一处小城。
“三当家的回来了?不知龗道這一出收获了多少?”
对方匪徒当即就是有人笑着迎了出来,张头四下乱望,很快就是发现,一個個马匹上都是轻装而行,根本不像是携带了财物的模样,顿时就是一愣。
“三当家的怎么不见?”
问出這句话之后,那为首的人当即就是打了一個寒噤,刹那间好似明白了什么。
但這個时候一柄长枪直接就是刺入了他的咽喉,鲜血飞射。
“杀进去!”
卫涛一振缰绳当下冲入寨中。
对于马匪而言,這样奋勇当先之人才是能够让他们折服,所以虽然是新降,但几乎所有马匪都是下意识的紧紧跟随而上。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因为本来就是新降的人众多,所以卫涛也沒有想過强行逼迫這些马匪进行杀戮,只要沒有强行抵抗的人,卫涛都是将之放過。
本来人数就不占优,更何况许多人面对這等变故,两方都是又熟识的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龗道该如何应对。
等這些人回過神来的时候,卫涛已经是领人将整個山寨占据。
在刀枪的胁迫下,各個马匪也只能够是放下武器,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够逃出。
這山寨建造的时候严密不透风,让這些匪徒想跑都沒有地方跑。
也许這营寨当中的确是有密道,但這密道如何可能会是让寻常山匪得知?
“我知龗道你们当初为匪,也是各個缘由,不過本官治理马邑,为的就是還马邑一個清平,只要你们是在剿灭‘一阵风’之上出力,過往的一切全都既往不咎,而且你们各個私有的财物,我也不会罚沒。”
卫涛說到這裡,声音微微一顿,冷漠的目光四下一扫。
“当然若是有谁执迷不悟,那么也休怪我是枪下无情!”
方才卫涛一马当先,一连击杀数個匪徒的雄姿也是被各個匪徒看在眼中,乍然听闻,根本无人敢是反抗。
当然毕竟是新降之人,想要收心可沒有那么容易。
更何况降服的匪徒已经是比自己一方的人還要更多,一旦反叛,卫涛恐怕立即万劫不复。
所以卫涛立即就是做了一件事情,分赏。
而且是拿着山寨中那些前往埋伏高顺的人进行分赏,包括财货,包括女人,全都分赏了下去。
如果說之前跟随着卫涛的投降的人本来心中還是存着对那‘一阵风’的忠心,那么這個时候所有的忠心全都是转移到了卫涛的身上。
就算不用卫涛吩咐,他们也会是死死盯住新近投降之人。
而在卫涛分发奖赏之时,张辽已经是领人将整個营寨观察了一遍,口中却是连连赞叹。
“大人,這個匪首倒是不凡,能够立下這么大的营寨,若不是马邑城正是处于匈奴要道,而且此处委实有些偏僻。我都要建议大人将马邑城迁到此处。”
张辽显得很是有些感叹,不過感叹過后又是有些哂笑。
“不過這匪首却也不是做什么大事的人,单单只是看其让這些匪徒安家立业就是可知,若不是這些匪徒一個個都是有着家业牵挂,又是舍不得自己的财货被他人分夺,我們可沒有那么容易让他们投降。”
卫涛点了点头,很是认同张辽這话。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這些马匪既然敢是落草为匪,那么自然不会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若是沒有各自的牵挂,恐怕都是那种敢喊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汉’而后就是冲杀上来的人。
就算是如何围杀都不会是管用。
可是两次,這些马匪都很快就是投降,甚至哪怕新编入军,也沒有人敢是随意叛乱。
原因就是此。
“文远此言倒是稍差,我看正是如此那‘一阵风’才是有几分做大事的模样,若是不安营寨,其始终是匪。稍稍是有不慎就是有倾覆之祸。”
不過卫涛倒是有些不同意张辽所言,微微摇摇头。
“那‘一阵风’为祸也有数十年了吧,若不是在這营寨中让各個匪徒安下家来,如今可還是能够坐稳那匪首之位而不担心后来者将之诛杀?恐怕也未必。”
這营寨当中不是当初张辽所說的二千人,单单只是老弱妇幼就是有着近三千人,說是一個镇子小城已经不为過。
或者說,這裡才是真正的马邑城,马邑的居民多是被掳掠至此。
“你說什么?区区一個马邑就将我拿两百人陷了下去?就是老三也受了重伤,失了一條胳膊?這怎么可能!”
一個满脸络腮胡的男子上前一把将那瘦小男子抓了起来,暴怒不已。
“若是你敢是有半句假话,老子拔了你的皮!”
“大当家的,小的委实是不敢,三当家之所以会是损失惨重完全是中了官军的轨迹,那狗官之所以被派到马邑就是为了埋伏我們,早早就是在马邑埋伏下了人手,根本不是什么不到一百人,足足是有二百多人啊!”
這一個哭喊着的家伙就是那领头诈门的人,不得不說的确是有几分天分。
被他们這么一哭喊,那马匪头领‘一阵风’顿时信了几分,手上也是微微一松。
“那你怎么跑這来了?”
“启禀大当家的,三当家的說既然那马邑城中有诈,恐怕大当家這裡也不安稳,特地命小人快马加鞭赶来,一来是为防止大当家中计,二来是为了让大当家赶紧回山寨该当如何是好?”
“什么官兵鸟人,难道老三是被吓破了胆不成?”
就在這個时候旁边一個黑脸大汉不屑地說了一声。
“要是老子,管他個贼斯鸟的,直接一斧子剁了!”
“老二!”
那‘一阵风’并沒有让那大汉继续报怨下去,反而是认真地說道。
“這事情老三做得沒错。我們已经等了两天,可是始终不见那高顺的踪影,恐怕是那高顺分兵马邑,所以无法出击。可恨那雁门关城池高大,不然区区高顺,如何是我們对手?”
那‘一阵风’倒也不怕来人敢是骗他。
他当着马匪這么多年,来去纵横,又有哪一個属下敢是违逆他的命令,甚至敢是背叛?
当然,他却是不知龗道,卫涛之所以如此放心让着此人到来,却是因为已经是将他的妻妾赏了给他。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這人除了盼望着這‘一阵风’覆灭之外,绝对不会是有第二個心思。
“大当家的,虽然我們是护着三当家的马邑城中逃了出来,但当时也是有不少弟兄是被俘虏,而且一路上說不定就是被官军跟踪,所以三当家才是不顾伤势命令我赶紧前来。”
就在這個时候那人又是赶紧說道,這些话语全都是王贺所教,哪怕‘一阵风’再是狡猾,也要让他上一個大当!
“若是一個不慎,恐怕就是连我們的山寨……”
就算那‘一阵风’再是如何冷静,在听到這话的时候心头仍旧是忍不住一凉,根本不等他說完,当即就是放开他,直接上马。
“快!快回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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