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匈奴游骑
两匹马来回奔走,两杆枪再是重重地交击在一起。
虽然卫涛年纪较小,但力龗量却是丝毫不弱于张威。
不過這一次两人却是沒有再是交错而過,而是战到了一起。
如此一来,虽然還是可以借助马力,但更多的還要看各人之间的武艺本事如何。
“杀!”
张威再是一声暴喝,一股浓烈的杀意从他身上发出,能够当上伯长他也是立下了不知龗道多少功劳。
只见张威的手中钢枪却是更快,瞬间就是化作三朵枪花直刺而去。
见到对方如此,卫涛也同样毫不示弱,长枪一抖,瞬间也是化作三朵枪花而落,经過曹操等人的指点,卫涛的武艺已经是大有长进,再是以往那种虚而不凝的情况。
“铛!”
两條长枪绞杀在一起,這個时候两人各展本事,你来我往。
不過十数招過后,卫涛却是渐渐处于下风,不是他的武艺不济。
而是因为张威在打斗开之后,手中的钢枪却是越来越急,一枪接着一枪,一股惨烈的气息油然而生,好似要与卫涛拼死一般。
這自然不正常,在這样的情况之下,卫涛经验不足的缺点当即就是暴露无遗。
无论前世今生,卫涛都沒有面临過這样的情况,面对生死,還做不到有我无敌,下意识的就是選擇先是防守。
如此,渐渐就是落入了下风。
“是個好苗子,稍加锻炼也勉强能够成为一名将军。”
高顺這個时候倒是沒有因此而看轻卫涛,反倒是暗自点了点头。
就在高顺准备上前将二人分开之时,猛然间见到形势又是一变。
只见卫涛猛然间长枪连转,根本不再一如之前一般顾惜,大开大合就是朝着张威袭去,强大的力龗量之下,就是连枪杆都是猛烈的颤动了起来。
“铛铛铛……”
两杆长枪连续碰撞,张威显然也是沒有想到卫涛竟然会是如此猛烈的强袭,再是想要扳回来却是沒有容易。
难道我会败在這個小子手中?
就在這個时候,张威不知龗道为何突然在脑海中闪過如此念想,心神一分,手中就是不由自主地缓。
“着!”
就在這时,卫涛眼眸一阵精光闪過,大喝一声,枪若游龙,一枪就是刺出,哪怕张威及时回過神来也是阻挡不得。
卫涛手中长枪犹如游龙一般直接从张威的枪旁穿過,一枪刺穿,直奔着自己的面门而来!
“嗤!”
迎面强风压過,张威心中猛然一冰。
過得片刻之后,张威才是发觉這一枪不是刺向自己的面门,而是将自己盔上的红缨刺落。
“多谢手下留情,這一战是我败了。”
张威不是那种得势不知好歹的人,知龗道這是卫涛手下留情,当即就是下马抱拳而道。
“将军過谦了,若是将军有心,恐怕在下坚持不到十招,還要多谢将军手下留情才是。”
卫涛见此也是下马向着张威行了一礼。
這话倒不是虚言,若是张威一上来就是全力而出,哪怕平日间卫涛也是勤习武艺,十招之内也是必败无疑。
正是因为张威一开始沒有用到全力,而后压制住卫涛的时候也沒有一心要取卫涛的性命,這才是让卫涛渐渐是适应了张威這种拼命的打法。
這种真正战场之上的打法,以杀死对方为目的的战斗方法。
“呼……這還只是比试,若是真的到战场之上,我的本事還能够发挥出几成?”
卫涛心中很是明白自己为何是能够凶猛反击,正是因为那個时候自己告诉自己,這只是考验,张威不会杀伤自己!
“谁說死過一次的人就不怕死了?一样的怕死好不好?”
忍不住,又是在心中自嘲了几句。
“小子,做得很不错,看来你那些话的确不是虚言。”
高顺這时候也是迈步走了過来,脸上带着一丝难得的笑意对卫涛說道,說完之后,转头看向张威,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是一收。
“平日间我已经告诫你们是要谨慎,不可大意,显然你刚才沒有听从我的命令。這一次只是比试,若是在战场中,你现在已经永远地躺下了。”
“是,将军。”
张威面色一暗,不過倒是沒有什么怨恨之色,显然高顺在诸多将士心中的地位却是极高。
高顺点点头,沒有再是多說,对于自己的部下他很是清楚,而后再是转头看向卫涛。
“你的本事的确是不错,不過切记不可骄傲,若這是在战场的话,你同样很有可能是死亡。”
“多谢将军指点。”
卫涛同样也很是明白,向着高顺一抱拳。
“你既然想要加入我并州军,自然是可以,不過我并州军军规深严,无功不可为将,你既然要入我军依旧是要从兵卒做起,你可是愿意?”
高顺治军严明,卫涛早就知晓,不過卫涛本来也沒有想過一到来就是如何,当即又是一拜。
“涛愿从令。”
“好,不過你有武艺在身,带武投军,便是先任一什长。”
“是。”
军营之中,军规森严,早晚是有练,卫涛既然入得军营,自然不如以往那般享福,不過卫涛也不是半点吃不得苦,与士卒同吃同住。
一月下来,卫涛管着的十個人已经是对卫涛心服口服。
“队长,我們這要到巡逻到什么时候,听說前些时候三队那边又是宰了三個匈奴游骑,可是得了不少赏钱。”
卫涛笑笑,自己是想要北击匈奴,麾下的這些人也是如此,只不過目的不同而已。
只不過這对于兵士而言,這的确是最现实的想法。
這一月下来,已经是自己第三次领人巡逻,不时就是有匈奴游骑南下,其他巡逻队伍都是遇到過。
不過自己的十人小队却是一直平安。
“得了吧,能够安安稳稳就是好,那三队的确是宰了三個匈奴游骑,不過你也不看看他们可是死了五個,伤了三個,要立功也不是這样。”
卫涛本来也是有马匹,但什长還沒有骑马的资格,所以卫涛也只能够将马匹寄放到军营当中。
但就在這個时候,一個一直沉默不言的老兵突然微微一皱眉。
“老方,有什么不对?”
卫涛知龗道這老方是自己十一個人中年纪最大,同时也是经验最丰富的老兵。
对于這老方,卫涛平日间也很是客气,如今见到老方脸色变得古怪,当即就是赶紧问道。
“有匈奴!”
這话一出,所有人心头都是一紧,哪怕是刚刚叫着要杀匈奴的那张家小子都是满脸的紧张。
四下看去,除了卫涛之外也就是老方能够保持平静。
匈奴游骑,匈奴游骑,自然是骑兵。
但是步兵对骑兵往往都处于劣势,更何况是這样骑在马背上的民族。
“而且是大队骑兵!”
就在這個时候老方又是补充了一句,他的脸色也是随之发白。
“难道是匈奴南下了嗎?”
东汉末年,大汉摇摇欲坠,那北方匈奴逐渐势大,时常是侵扰边境,并州所在,时常是被袭扰,直到吕布领军与匈奴交战数次,才是将這势头打压了下去。
“跟我来!”
卫涛年纪虽小,但却是位于众人之上,更何况這一個月来,卫涛的武艺哪怕是年纪最大的老方都是佩服,平日的见识更是让人心服。
卫涛并沒有是直接返回城中,虽然這裡离着城其实不远,而是向着附近的一处土坡跑去。
說是土坡,其实也不是很高,但借着這么一望,卫涛立即就是发现,大约半裡地之外,却是有着两拨人正是相互追逐。
看模样,前面一方乃是汉人,后面一方乃是匈奴。
說是追逐,但看上去却更似游戏,那些汉人全凭着双腿奔跑,而那些匈奴却是一個個骑着高头大马。
更是仔细看去,那些汉人男女老弱都有,一旦落到最龗后,便是被无数匈奴游骑包围戏耍,最龗后被一個人直接枭首。
而借着這一点時間,其他人的确是跑出了一段,但不過片刻又是有匈奴骑兵追击了上来,再是包围着那跑得最慢的一人,来回往复。
也无怪這些人能够逃到這裡,不過所有人都是能够明白,哪怕曙光就在眼前,這些匈奴游骑恐怕也不会真的让他们达成。
攻打郡城還不是這点游骑所能够办到的,恐怕這些人在看到城池的那一刻开始就是要全都死亡。
“该死的混账!”
老方愤怒的大骂了一句,比起卫涛来說,老方這個军方老人显然更是清楚。
“這是匈奴的成人礼,每一個青年都要杀死一個汉人。這些汉人有是居住在各個边缘地方而被他们驱赶而来的,但更多的是被他们掳掠而去的。”
“混账!”
卫涛心中也是燃起了熊熊怒火,无论如何作为汉人,见到外族如此对待,心中也是怒火熊熊燃烧。
可是回头看去,也不過就是十個人。
对方匈奴是有百人,如何可是能够敌得過?
“是個男人的就是与我一同走!若是不愿,我也不勉强,只要尽快通知高将军即可!”
一握手中枪,卫涛還是咬着牙說道,說完之后,也不等其他人回答,当即向着那些匈奴所在潜去。
“该死!”
老方猛然间就是一顿足。
“老子摊上這個队长算是倒霉!死就死了!”
老方一個快步就是追到了卫涛身后。
“干了!老子是男人!”
“脑袋掉了碗打個疤,十八年后又是一年好汉!”
其他九人犹豫了一下,各個怒骂一声,也是跟着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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