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想法
“公謹，你在害怕什麼，”曹操轉過了身子，雖然臉上還帶着微笑，但是那種微笑似乎少了某些東西，而多了一種名爲責任的東西，“想說的話就說吧！”
“主公，我！”周瑜還是在猶豫着。“公謹，怎麼了，這不像是你啊！難道說你覺得我是那種連半點諫言也聽不進的昏庸主公嗎！”曹操的語氣依然溫和，但是其中卻有着一絲失落，難道說隨着權利的增加，自己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會變得疏遠，這就是所謂的狗屁王者之路嗎！看着遲疑的周瑜，曹操心中暗嘲着自己道。
“主公。”周瑜清晰地看到了曹操眉宇間那一閃而過的失落，心裏一顫，不自覺地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主公，我覺得未來的征服是否有那個必要嗎？”
曹操心中輕笑了出來，果然，反對征伐還是有人在的，只是想不到卻是周瑜，不過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周瑜的眼光還是有着獨到之處的，沒有說話，曹操選擇了繼續聽下去。
見曹操面色依舊，依稀中還帶着一絲期許，周瑜的思路順暢了起來，心中猶豫的躑躅的一下子全說出來了，“主公，如今大漢天下雖然在主公的雷霆之威下，逐漸趨於平和，董卓也不過是芥蘚之疾，但是大漢的病根乃是源於豪強兼併土地，農人無法耕作所致，天下平復後，主公卻要勞師遠征，這！”
聽着周瑜的話，曹操心中有着一絲感動，他知道周瑜是在爲他考慮，將來天下初定，那些被他強力壓服的豪強必然心中不滿，不過在他的軍威之下他們也只有老老實實地安守本分，但是如果自己將在翼州等固有勢力區內的祖靈教推廣到全國的話，必然會受到極大的抵制，甚至逼迫他們作亂，所以自己將來大部分的精力應該放在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上，而不是對外擴張，一旦自己進行遠征，這些傢伙同樣不會安分守己的！
“公謹。”曹操看着周瑜突然感慨道，“不出一年，我們就將擁有這整個天下吧！”“是的，主公！”周瑜不明白曹操爲什麼這樣說，但還是忠實地回答了這個問題。“這個天下各地豪強的力量匯聚在一起，依舊是股可怕的力量，我們雖然並不畏懼它，但是如果用懷柔或粗暴的手段去對付他們，它就會給我們造巨大的損失，你明白吧！”曹操的面容前所未有地變得嚴肅起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從心底裏讓周瑜認同自己的想法，那麼將來，周瑜即使遵從自己的命令去作戰，但是他們之間必然將產生不可彌補的裂縫，他不希望那樣。
周瑜默默點了點頭，他了解曹操話裏的含義，懷柔必然會讓帝國未來遭受沉重的代價，而武力剿滅，恐怕會讓趨於平和的天下再起烽煙，當初剿滅翼州豪強完全是因爲他們集中在了一起而給了他們致命一擊，纔將他們清理乾淨，但是如果當時他們是小範圍結盟，在各地亂戰的話，沒有袁家的配合，自己是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收拾他們的。
“九州是何其地富饒，我們自認爲處於世界的中心，對於那些化外之地，我們從來不屑一顧，即使征服了，只要對方俯首稱臣，我們便會讓他們成爲藩屬，拿着他們並沒有什麼價值的土特朝貢，而賜予他們豐厚的物品！”曹操語帶嘲諷地說道。周瑜在一旁默然，這種天朝朝奉制，是數千年來的傳統，但是曹操忽然間說這個幹什麼，他並不明白。
“我想不止你一個，也許很多人，包括子龍奉先他們只是將征服視做一場體現軍人榮耀和追求戰士真諦的戰爭罷了，而也許更多的人會把這當作是無稽之談，我想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會認爲我會將征服的土地永遠納入華夏的版圖吧！”曹操看向了周瑜。
“主公！”周瑜顯然是被曹操的構想所震驚了，他也曾經爲了曹操的遠征設想而熱血沸騰，但是當冷靜下來之後，他發現這根本沒有實際的意義，那遼闊的大地根本不是他們所能徹底佔領的，儘管信奉祖靈教的人越來越多，但是周瑜相信，肯心甘情願，背井離鄉去那遙遠的土地生活的人肯定不佔多數，那麼解決的方法？
“在這個還未真正開始就結束的亂世中有着太多太多的梟雄豪傑，大家擠在一處就只有你死我活，平淡或者屈服是不適合他們的，既然如此，那麼我就給他們一個能夠爲之燃燒自己的天地！”曹操的話意味深長。
“主公是想讓那些世家豪族全部離開華夏，在異邦另立新國。”周瑜說出了他自己對曹操真正所想的猜測。“不錯，讓他們繼續存在下去會動搖國本，而徹底拔除他們又會讓現世元氣大傷，這都不是我想看到的結局，所以我只有設法讓他們自己離開中原去開闢新的天地。”曹操點了點頭。
“可是那會死很多人的！”想起曹操在江東佈局時殺死全部波斯人的事情，周瑜的臉上一陣黯淡，他並不是個喜歡殺戮的人。“征服，總是要死很多人的！”曹操的語氣也顯得有點無奈。“可是也許我們能用我們的教化去！”“公謹！”曹操打斷了周瑜的話，他的聲音顯得有點高，“不要存有幻想，戰爭的殘酷不是隨便什麼聖人教化就可以取代的，在征服的路上，那些異族將因爲我們的利劍而選擇臣服，但是當我們離開繼續向前，那些留下來的世家如何去掌握那些比他們更多的異族，對於沒有自己文化的那些落後種族，我們可以使用教化來使他們歸順，但是這是要建立在強大的武力壓服基礎上，我們的大軍難道要呆在一個地方几十年，等到那些異族皈依我們的文化時才繼續向前嗎！”
“主公的意思是？”周瑜顯得有點苦澀。“沒錯，在將來路上的佔領區內，除了一開始便向我們表示誠意的未開化種族，其他抵抗的在後續世家到來時，所擁有的人數必須低於我們族人的數目！”曹操斬釘截鐵地道，只有漢人的數量佔絕對優勢，所謂的教化纔有最大的功效，否則只是空談。
“那麼那些大國家怎麼辦？”周瑜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章及接下來的一章將說明一下冰風對於征服的看法，冰風是不打算將未來寫成單純的爽文，全部都是殺戮，文明之間的對話向來都是靠實力說話，現在中國就在接受着西方的文化和價值觀，原因無他，因爲美國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我們中國想有一天讓自己的文化真正顯耀於世界，就需要絕對的實力以及一場崛起的戰爭，其他的都是空話，冰風在這裏寫的只是一種情緒，如果書友中有對征服殺戮或者摧毀文明過敏者，那還是不要繼續看了，勉強對大家都不好，不過冰風還是要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的關心和照顧，最後說一句，征服和徹底毀滅是兩樣的，大家自己想下吧，在古代，沒有現代的尋系設備，面對一個人口衆多，有着虔誠信仰和悠久文化歷史的國家，該如何征服，是用武力佔領後以少部分人的己方推行自己的文化然後在若干年後被要恢復自己國家文化信仰的人推翻，還是將他們殺得人數絕對比自己少，然後利用人口的優勢去同化他們比較好？總之如果大家有更好的建議請在書評區內留言，畢竟冰風只有一個腦袋，想問題未免有失偏頗，還是羣策羣力的好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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