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七点钟死亡
半個小时之后,傻五回来了。他兴冲冲的问我:“你们知道那七個小子受了什么伤嗎?”
“你就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說。”我不耐烦的挥手說道。
“他们七個人的右手食指全都断掉了,受伤部位一模一样,就连受伤程度也是基本相同。你說說,是不是你打的?”傻五傻笑着问我。
三儿在一旁拍了一下傻五的脑袋:“你傻啊,你以为赵四有三头六臂,一個打七個?”
“那這就奇怪了,赵四沒动手,他们反倒是受伤了。赵四,你自带反弹技能啊。”老二一副崇拜的样子看向我。
大哥還算比较清醒,直接笑了笑說:“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楚哲干的。”
我认同大哥的說法,可心裡還处在矛盾当中:“我上次不是对他說了嗎,让他不要管我的事。”
“你這有点不知好歹了,要不是人家楚哲,這会儿手指头断掉的人指不定是谁呢。”老二反倒是羡慕起我来:“有人暗中帮你,這是好事啊。那多帅啊,以后谁還敢惹你?”
這小子只想着欺负别人,估计上次被楚哲打伤的手臂又不疼了。
“话不是這么說,怎么对付他们,完全不经過赵四的同意,要是闹出人命,那可怎么办?”三儿推了推眼镜,說出了他的顾虑。
其实已经出了人命,孟凡就是一個例子。
想到孟凡,我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表。手表的時間定格在了7点钟,和上一次孟凡死亡的時間一模一样!
楚哲曾经告诉過我,因为孟凡的姓氏刚好有七笔,所以才7点钟死亡的就是他。那么這一次魏然那边有七個人,当時間在7点钟停下的时候,這七個人也会倒霉。
原来在冥冥之中,手表已经提醒了我,只是当时我沒有注意看時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大哥询问我的想法。
我只好苦笑一声說:“我還能怎么办?事情根本不受我的控制,完全都是楚哲那個家伙在‘操’纵。”
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果楚哲想要那七個人的命,他们就只好认倒霉了,连我也救不了他们。
“往好了說這是楚哲为了保护你,往坏了說,楚哲這是拿人命开玩笑。”三儿义愤填膺的說道:“他就像死神一样,别人的生命完全掌握在他的手裡。”
我摇了摇头,把手表给他们看:“這才是真正的死神,楚哲不過是一個执行者而已。”
当他们看到手表的時間停在7点钟的时候,同样吃惊不小。
“這么說来就算是他们不找你的麻烦,他们七個人也会倒霉了?”大哥皱了皱眉头說道。
“不一定就是他们七個人,也可能是其他和七有关的人。”我說到這裡,怕他们不明白,又进一步解释道:“比如孟凡的姓氏是七笔,他就有可能会死亡;說不定這個人是7岁,或者家裡电话号码是7位数,‘门’牌号带有7……都会成为死亡的原因。”
我刚說到這裡,傻五就打断了我的话:“等等,孟字分明是八笔,怎么会是七笔呢?”
被傻五這么一提醒,我們几個人才回過味来。认真在纸上写過之后,果然发现孟字确实是八笔,我居然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一笔之差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說孟凡不该死?還是說丧钟杀错了人?
想到這個错误,我的脑子就嗡嗡作响。
宿舍裡面所有人都想不通,他们一致认定是丧钟搞错了,或者是我当时看错了時間。
這個問題让我很头疼,直到孙丽颖把我叫下楼,我才暂时放松下来。
看到孙丽颖的时候,她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心事。
“你沒事吧?”我還沒有开口,她倒是先问起我来了。
我耸耸肩,笑着說:“我很好,怎么突然间這么问?”
孙丽颖的神‘色’這才慢慢缓和:“我听說有人找你的麻烦,你還和他们打起来了。”
“哦,沒有這回事,是他们搞错了。”我能看得出来,孙丽颖是在为我担心,那我就更不能把实情告诉她了。
“沒事就好,如果有人欺负你,你要第一時間告诉我。”孙丽颖认真的对我說。
我心裡不觉有些好笑,你一個娇小的‘女’生难道還要保护我不成?再說,如果我让一個‘女’人来保护,别人一定会把我当成一個笑话。
“你說,孟凡的姓氏是七笔嗎?”我想到刚才的問題,随口问了一下孙丽颖。
孙丽颖想了一下:“是七笔,却又不是七笔。”
這种答案引起了我的好奇,笑了笑问她:“怎么說?”
“如果按照他表面上的姓氏,当然不是,因为孟字是八笔。”她顿了顿,又继续說:“要是按照他真实的姓氏,那就是七笔了。”
真实的姓氏?孟凡還另外一個姓?
“你,你是說原来不姓孟?”我意识到孙丽颖或许会告诉我一個重大的信息。
“我哥沒有告诉你嗎?他上次调查孟凡死因的时候,才发现孟凡的真实姓名叫何凡,只是他小时候被人收养,改姓了孟。”孙丽颖有些意外的看着我:“我以为我哥会把這件事告诉你,看来你還不知道。”
孟凡要是真的姓何,那他的死刚好对应了手表的時間,并沒有错!
這個疑‘惑’被孙丽颖解开了,我如释重负。紧接着,孙丽颖說起了孟凡以前的故事。
孟凡小时候被遗弃,直到他死,他還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不過,在孙志明调查孟凡的死亡案件之后,也顺便找到了孟凡的生父。
“他也够可怜的,沒想到他還有這样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世。”我這才发觉,每一個人都有让人同情的地方,只是我們未曾发现。我继续问道:“那他的生父知道他死了嗎?是不是很伤心?”
孙丽颖点点头,也叹了口气:“他爸当初把他遗弃之后,沒過多久便后悔了,四处寻找,也沒有能找回到孟凡。现在当他知道孟凡死了,伤心‘欲’绝,更让他悲伤的是,孟凡的生父就是咱们市的修剪工人,還经常来咱们学校修剪過树木,父子二人指不定什么时候還见過面,可惜就算是面对面,他们也不知道彼此会是亲生父子啊。”
是啊,近在咫尺,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就在眼前,這听上去的确让人绝望。
不過,孙丽颖的言语之间提到了修剪工人,我的脑子裡面就浮现出了那天出现在我們宿舍楼下的师傅。他也是在修剪树木,還对我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
“你知道孟凡的生父叫什么嗎?他有什么特点,比如长相啊,身高啊,哪怕是发型……”我着急的询问起来。
孙丽颖奇怪的看了看我:“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打听起這些了?”
“别问那么多了,你快点告诉我吧。”我再次催促道。
孙丽颖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說:“他倒沒什么特点,就和平时我們见到的大叔一样。我也仅仅是在公安局见過他一面,是我去找我哥的时候,偶然遇到的。他好像是叫何永昌,大概五十岁上下。”
五十岁上下的大叔太多了,這個年纪的修剪工人,遍地都是。我希望能够得到更加具体的线索,忍不住问道:“還有嗎?你再好好想想,哪怕是让人觉得奇怪的举止。”
“你這個人真是的,好端端的打听這些做什么?”孙丽颖对于我的追问稍显不耐烦,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手:“啊,我想到了,那次他去公安局的时候,好像是带着一把斧子。”
“斧子?”這有什么奇怪,一個修剪工人肯定会有斧子這样的工具,就像警察会有枪一样。
只是孙丽颖随后告诉我,何永昌的這把斧子和普通人的不一样,上面涂满了红漆,红漆上還有奇怪的纹路,她当时就觉得好玩,可并沒有具体去问。
“我敢保证,他的那把斧子,绝对会让你過目不忘。”孙丽颖十分肯定的对我說,像是在介绍一個天下奇观。
要真的是那样,我只要注意到修剪工人的工具,就可以找出何永昌了?
這一下我又头疼起来,我在极力回想着那天见到的修剪师傅,他手裡有沒有拿着一把涂有红漆,上面還有诡异纹路的斧子呢?
沒办法,当时我压根就沒有注意,不管怎么想,還是想不出来。
“孙会长,要是你在校园当中见到有人拿這种斧子,請你第一時間告诉我。”我不得不再次拜托孙丽颖。
“让我帮你可以,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孙丽颖提出了她的條件。
我赶紧笑着答应道:“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很简单,以后不要叫我孙会长,直接叫我丽颖就行了。”孙丽颖轻松的說道。
“好,好吧。丽颖,谢谢你。”我愣愣的看向她,却发现她的眼神当中带着一抹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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