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带血的斧头
我猝不及防,椅子硬生生砸在我的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我下意识做出了反击。
斧头不管不顾的劈了過去,嗜血恶灵却瞬间消失了。宿舍沒了它的踪影,难道它怕被斧头劈到,自己跑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嗜血恶灵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身后:“你是在找我嗎?”
我一個转身,斧头又一次劈出,嗜血恶灵急速后退,面带冷笑。周围的书本和衣服再次砸向了我,嗜血恶灵完全不用和我有任何接触,就能把我打的遍体鳞伤。
仅仅是凭借這把斧头,我根本不是嗜血恶灵的对手。此时此刻,我的脑海当中闪出一個字——逃!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可是我能跑到哪裡去?深更半夜,宿舍裡面的人像是处在另外一個世界,对于我危险的处境毫不知情。
妈的,兔子急了還咬人,真以为我会束手就擒?人在危险的时候,总是会急中生智,而我想到的是裡面的方法。
把血涂抹在斧头上,斧头就会根据人的意念来施行攻击。我直接用斧头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斧头也随之抖动。
嗜血恶灵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我会這么做。就在他犹豫的片刻,斧头刷的一声飞了出去,结结实实的劈在了他的身上。
随之而来的,便是嗜血恶灵痛苦的惨叫,他的身体分散成了无数恶鬼,叽叽喳喳的喊叫着,悬浮在空气当中。
我把斧头收回来,那些恶鬼们有的从窗户,有的从‘门’缝,争相逃走了。
胳膊上還在流血,我放下斧头,想要去包扎伤口,耳边却传来了傻五的声音。
“赵四,你的胳膊怎么受伤了?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呢,自虐嗎?”傻五說完,又嘿嘿笑了起来,真不知道這家伙有什么可乐的。
我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宿舍裡面一切如常,那個砸到我的椅子,還放在原来的地方,丝毫沒有挪动。
原来我做了一個那么可怕而长久的梦,之前何永昌告诉過我,嗜血恶灵最擅长在梦境当中杀人,看来果真如此。
唯一能证明昨晚所发生一切的,就是我胳膊上的伤口。伤口处的血液已经凝固,被子上也有很多血迹。
“是啊,赵四,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呢,割腕自杀嗎?”三儿从洗手间走出来,同样奇怪的问我。
我跳下‘床’,一边用湿纸巾擦拭着血迹,一边把昨天对付嗜血恶灵的事說给他们。两個人听到之后,都吃惊不小。
“你的意思是說,嗜血恶灵随时都有可能在梦裡把我們杀死?天啊,那也太可怕了。”傻五收起了傻笑,面容当中带着恐惧。
“不用担心,他现在的目标是我,只要我不死,手裡有這把斧头,他就不会安心。”我拿起斧头,看到斧头上也有血迹,就更加证实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了。
三儿推了推眼镜,還是一脸忧虑:“他不是要吸食别人的‘精’血,然后转世投胎嗎?我們几個人同样有危险啊。”
我无奈耸耸肩:“那也沒办法,嗜血恶灵现在魂魄被斧头劈散,一时半会還不能作恶,可再過几天,那就不好說了。”
正說着话,老二回来了。他面容憔悴,黑眼圈很深,看来他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
我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老二身上,三儿问老二:“昨天检查的怎么样,严不严重?”
老二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真让赵四给說对了,我确实得了大动脉炎,必须每天都去吃‘药’打针,医生還建议我去针灸。”
“啊?這种病能治得好嗎?不会是什么绝症吧?”傻五沒头沒脑的问道。
我赶紧打断了他的话:“瞎說什么呢,大动脉炎虽說治疗起来比较缓慢,但是只要坚持服‘药’和治疗,绝对可以好起来。”
老二无‘精’打采的坐下来,‘抽’着烟叹气:“唉,你說我這是什么命啊,好端端的就得了這种怪病。”
“行了,抓紧治疗才是要紧。”我让他不要多想,還问了一下大哥的情况:“大哥他爸出院了嗎?情况有沒有好起来?”
“今天早上刚刚出院,大哥明天再回来。你說咱们宿舍是不是中邪了,全是遇到這些‘乱’七八糟的事。”老二皱着眉头,一脸的焦虑。
三儿苦笑了一声:“可不是嘛,昨天晚上,赵四差点在梦裡就死了,幸亏這小子有点本事,要不然你就见不到他了。”
老二马上抬头看我:“真的假的,是不是那個嗜血恶灵来找你了?”
“還真让你给說对了,嗜血恶灵想要让我一睡不醒,可惜啊,他沒能如愿。”我晃了一下手裡的斧头,只要有這把斧头在,嗜血恶灵要杀我,沒那么容易。
說话之间,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孙丽颖打来的。昨天說好她把那瓶神秘的水拿出来,让我也看看。
我穿上衣服,去食堂吃了点东西,便赶紧来到了我們协会的教室。
孙丽颖已经在教室裡面等着我了,她见我走进来,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瓶子:“這個就是冯汉超给我的东西,他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們看過之后再告诉他。”
“沒問題。”我点点头,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瓶子,上面写着上個世纪三十年代的日期,瓶子密封的很好,我摇了摇,裡面明显装有液体。
我拧了一下,沒有拧动。孙丽颖在一旁提醒我:“這個瓶子是用蜡封起来的,必须用专业的工具才能打得开。”
好在我們学校后‘门’就有一個修锁开封的小店,拿到那裡去,一定很快就能打开。
我和孙丽颖两個人离开教室,向学校后‘门’走去。孙丽颖還笑着问我:“你昨天沒事吧,钱玲玲放過你了嗎?”
“嗨,她只是表面上很凶而已,平时還是很正常的。”我尴尬的笑了笑,偷偷看了周围一眼,生怕再被钱玲玲撞到。
好在我的运气不可能天天那么背,钱玲玲沒有出现,我松了一口气。
来到小店,老板正忙着修锁,也是一個头发‘花’白的老头。這让我想起了周阳家的手表店,自从周阳死了之后,他爸也把手表店关了,不知去向。
“老板,帮我把這瓶子打开。”我把瓶子放到老板面前。
他仔细看過之后,皱起了眉头:“這瓶子有些年月了,八十年的瓶子,放到现在,古董啊。”
孙丽颖催促道:“哪裡是什么古董,不過是一個瓶子而已。你快把它‘弄’开,我們還有急事呢。”
老板连连点头:“好,好,這要费点功夫,你们先等我一下。”
過了十分钟,老板把瓶子打开了,递给我們,可他的脸上充满了好奇,不停的看着瓶子,似乎想要知道瓶子裡面到底装了什么。
我正要去看,孙丽颖便马上付了钱,拿着瓶子就走。我赶紧跟在她身后,迅速离开了小店。
“你也太粗心了,怎么能当着老板的面就看瓶子裡面的东西?”孙丽颖一边走着,一边嗔怪我。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我沒注意,還是你们‘女’孩子细心。”
孙丽颖和我返回教室,我們這才小心翼翼的拿過瓶子,把瓶子裡面的液体倒出来一滴。
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滴在了一块玻璃板上。
“這是什么东西,气味好像還有些腥。”孙丽颖闻了一下,马上躲开了。
我认真看了看,一下子明白過来。我心裡已经非常紧张,可還是尽量保持着冷静,一字一顿的对孙丽颖說:“如果我沒有看错的话,這,這应该是血!”
“什么?!是血?!怎么可能?!”孙丽颖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红‘色’液体。
我把袖子挽起来,胳膊上的伤口‘露’了出来:“你看看,是不是和我胳膊上的血是一個颜‘色’的?”
孙丽颖方才還是吃惊,当她看到我伤口的时候,转而变成了着急:“哎呀,你這胳膊是怎么回事,有沒有去看医生?”
我无所谓的笑笑,把袖子放下来:“這是我自己划破的,伤口不深,让它自己愈合吧,不用麻烦医生了。”
孙丽颖更加疑‘惑’:“你自己划破自己的手臂,什么意思?”
我把嗜血恶灵来找我的事告诉给了她,然后又指了指刚被打开的瓶子:“我想着瓶子裡面的血,应该和我的斧头有关系,一定是用来对付嗜血恶灵的。”
“为什么這么說?我怎么沒有看出来?”孙丽颖问道。
“昨晚我是用自己的血来对付嗜血恶灵,而這個瓶子上的纹路和我斧头的纹路一样,裡面又装着一瓶血,我想绝不仅仅是巧合。”我說完之后,還不忘补充一句:“当然,這也是我的猜测,至于瓶子裡面装的是哪個人的血,为什么那么长的時間,血液還不凝固,這都是問題。”
我的话音刚落,一個声音传来:“我来给你解释吧。”
我和孙丽颖扭头去看,冯汉超已经站在了教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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