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一起想办法
他站在窗户前,眼睛看向外面。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猥琐。指不定现在又在偷窥哪一对情侣,脑子裡一大堆龌龊的想法。
我站在‘门’口,干咳了两声,又敲了敲‘门’:“魏院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魏国强转過身来,板着脸对我說:“之所以找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先坐下来吧,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径直翘起了二郎‘腿’:“魏院长有话就快說吧!”
刚才的好事被他搅黄了,我对他說话的语气也并不客气。
“我听說那個何永昌死了,是嗎?”魏国强一开口就提到了何永昌。
“沒错,他前几天就死了。”我不明白魏国强为什么会问我這件事:“魏院长怎么突然想到了他?”
魏国强沒有直接回答我,然后继续问我,脸上還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在何永昌死了之后,你们宿舍舍长的爸爸,還被嗜血恶灵‘骚’扰過,是這样嗎?”
舍长就是大哥,他爸第二次遇到嗜血恶灵,差点被它害死。好在他爸警惕‘性’很高,又能对付鬼怪,才躲過一劫。
可他這個問題让我感到有些奇怪。這件事只有我們宿舍内部知道,并沒有外传,他怎么会了解的那么清楚?
“這些事情您都是听谁說的?”我眯着眼睛看向魏国强。
魏国强還是沒有理会我,反而语气加重了几分:“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刚才我所說的事情有沒有发生過?”
看来魏国强一定是知道了很多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用這样的方式来问我。
沒办法,我只能如实告诉他:“您說的都是事实,可沒想到您会那么快就知道了。”
他的话被我证实了之后,脸‘色’反而放松下来,嘴裡喃喃的說:“我就知道,這件事沒那么容易過去。嗜血恶灵它還沒有消失,它還在啊……”
“您是怕嗜血恶灵回来对付您,是嗎?”我大概猜到了他的担忧。
魏国强也并不否认:“当然,它能杀了我儿子,也就能杀了我。”說到這裡,他的眼神当中突然充满了怨恨,死死的盯着我說:“臭小子,都是因为你,你沒能杀死它,才惹得它来复仇!都是你的错!”
我一听,赶紧向他解释:“魏院长,您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嗜血恶灵确实還存在,可這是第二個恶灵,第一個确实已经死了。”
魏国强顿时皱起了眉头,面带恐惧:“你是說,嗜血恶灵不只有一個?”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他办公桌旁边,认真說道:“這一個存在的嗜血恶灵,比前一個更加可怕。它如今已经发狂,稍有不慎,将会有更多的人死亡。”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魏国强上一次已经见過嗜血恶灵,他对于嗜血恶灵一定是又恨又怕。
我仔细想了想,对他說:“它所在的老巢還是学校西北方的那個小土丘,只要把它铲平了,让嗜血恶灵沒有了藏身之处,我自然有办法对付它。”
想要铲平小土丘,当然需要魏国强来发话。只要他肯帮我,嗜血恶灵将会马上现身。
魏国强稍作考虑,便答应下来:“今天下午会召开校务会,這件事我会提出来,你放心,那片土丘,這两天就会铲平。”
人都是這样,但凡关乎到自己‘性’命的事,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应对。要是魏国强以为嗜血恶灵不会来找他,恐怕办事效率也沒有那么高吧。
不管怎么說,魏国强要是把土丘铲掉。嗜血恶灵沒有了躲藏的地方,而且還会‘激’怒它。我想恶灵和人一样,只要失去了理智,就会做出過火的事情。
這正是我想要的。
从魏国强的办公室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耽误了我和钱玲玲的约会不說,還影响了我吃饭。
肚子早就咕咕响,我直奔食堂而去。好在食堂還有一些窗口沒有关‘门’,我随买了一点东西,大口吃了起来。
由于這個时候食堂的人不多,我想快点吃完回去。可每当我低头吃饭的时候,就会觉得有人在不远处盯着我看。
我猛然抬头扫视了一遍食堂,并沒有什么可疑的人。莫非是我产生了错觉,有些疑神疑鬼?
然而,這种情况出现了好几次,只要我一低头,就会觉得有人在紧紧的盯着我,而且不怀好意。
我狼吞虎咽的吃完,不想在食堂多呆一分钟。急急忙忙离开了食堂,快步走向宿舍。
時間也就是八点半左右,路上来往的同学還不少。可我始终感到有人在后面跟着我,我走得快,他也走得快;我停下来,他也就跟着一起停下来。
我转头去看,還是什么都沒有。我继续向前走,脚步又在接近我,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谁,是谁?!”我大声喊了一声,并沒有人理会我。
那种带有‘逼’迫的感觉,一定不会是错觉。我心裡有些发‘毛’,最后干脆跑了起来,直奔宿舍而去。
一直跑到宿舍‘门’口,声音终于消失了。大哥刚好下楼,见我气喘吁吁的样子,奇怪问我:“你這是怎么了,被狗撵了?”
我還回头看了一眼,确实什么都沒有。我放心下来,笑了笑說:“沒什么,估计是我最近太累了,总会出现以为幻听。”
“沒事就好,那你快上去吧,我去打水。”大哥招呼了一声,便拎着水壶走开了。
我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宿舍,先是接了钱玲玲一個电话,然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沒過一分钟,那個可怕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吓得我立刻起身去看,却发现是老二站在‘床’铺下面。
“我靠,你想吓死我啊,怎么回来了也不吭声?”我有些恼火的說他。
老二皱了皱眉头,不爽的看了我一眼:“什么叫刚回来,我刚才一直在厕所。是你回来之后一直在讲电话,叨叨了半天,還好意思說我。”
“哦,原来是這样。”我‘弄’清楚了原委,又问他:“从厕所出来,你站在我‘床’底下干嘛?”
老二‘揉’了‘揉’脑袋,有气无力的說:“我,我有些头晕。”
“头晕?你吃饭了沒有,不会是低血糖吧?”要是這個时候還不吃东西,肯定受不了。
“早就吃完了,头晕的厉害,我,我……”老二话還沒有說完,便眼睛一闭,晕了過去,重重的倒在地上。
我這次是真被吓到了,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老二,你被吓我,你這是怎么了?”
宿舍裡面只有我和他,三儿和傻五還沒有回来。我把他扶起来,一只手给三儿打电话,一只手搀着他出了宿舍,前往卫生室。
幸亏三儿和傻五刚打完台球回来,在楼梯口遇到了我們,帮忙一起把老二抬到了卫生室。
老二不会猝死吧?我的脑海当中下意识就想到了何永昌。老二旧病未好,新病就又来了,這一下要是‘挺’不過去,那就真的完蛋了。
卫生室這個时候也关‘门’了,我們只好再去医院。最近我成了医院的常客,就连医院的医生都认出我来。
“怎么又是你,你沒病,整天往我們医院跑什么?”一個医生還有心思和我說笑。
我无奈說道:“我沒病,可我身边的人总是会得病。這一個又倒下了,您帮忙给瞧瞧?”
医生凭借自己的经验看了一眼:“他脸‘色’发白,脉搏微弱,先给他打葡萄糖,然后再测一下体温和血压。”
我們按照医生的指示,把老二送进了病房。最后大哥也匆匆赶来,一看到我便說:“這是怎么了,我从宿舍出来打水的时候,老二還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這样?”
三儿和傻五一脸‘迷’茫,他们当时不在场,自然不知道情况。我可是亲眼看到老二自我面前晕過去,就把刚才发生的状况說了一遍。
“我就說吧,老二恢复的那么快,一定有問題。”三儿推了推眼镜,一副非常确定的表情:“要是我猜的沒错,肯定是回光返照。”
傻五沒有笑,嘴上却同意三儿的說法:“我觉得也很像。要真是那样,老二這次就彻底完了。”
什么是回光返照?爸爸以前告诉過我。一個将要死的人,在死亡之前,会表现的非常健康,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区别。只不過他的‘精’气神都沒有了,好比一個能吃能睡的尸体,等到他最后一口气消耗完了之后,便再也救不過来了。
一想到這裡,我的心拔凉拔凉的。老二要死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二死去?
我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现在老二的‘性’命只有‘交’给上帝了,但愿上帝能保佑他。
“你们不要‘乱’想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到检查结果出来再說。”大哥還保留着一份希望,让我們乐观一点。
医生在老二昏‘迷’的时候,给老二测了体温,量了血压。最后把我們四個人叫到一起,表情很难看。
“你的同学病得不轻,如果我們沒有误诊的话,他患上的应该是再生障碍‘性’贫血。”医生脸‘色’凝重,看来老二這次的确摊上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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