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压抑窒息
邢晟淮身姿挺拔的站在原地,他用那种能让人感到压迫感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人。
他眼裡只有她,那双深黑的眼睛似乎会說话。
“不要躲,不要躲我。”
南烟和他对上眼神不過一秒后就躲开了。
何昔瑶還在拉着她的手臂,她也很快明白。
眼前的人已经不能用执着来形容了,执拗和偏执更加适合去形容他。
所以,和這样的人沒必要多费口舌去解释什么。
因为他知道一切只是在装作不知道罢了。
“我們先走了。”南烟轻描淡写地留下這句话后转身就要走。
邢晟淮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臂,早就忘了這些年来费力隐藏的温柔一面。
现在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他不让她离开,他要她只看着自己。
這突如其来的力道很重很重,南烟被他的力气拽得后退了两三步,双脚差一点就绊倒了。
南烟的脾气是很好但是也不是能被這样随意又轻蔑地对待的。
很多时候她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想着忍忍就過去了,可是在面对邢晟淮的她终于明白了忍对于他来說就代表着无言的放纵和往后不会间断的幻想。
“你干什么!”南烟的声音终于沒有往日的温和,那张小脸上也全是恼怒和烦躁。
邢晟淮抓着她的那只手還沒松开,听到她的反抗后竟然更加用力地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着。
南烟在不停掰着他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一旁的何昔瑶也在帮她用力。
可是,她们這样的力气对于邢晟淮来說一点威胁都沒有。在和南烟的距离越来越近时,他带着戾气的脸向她凑近,直到快要相贴。
南烟费力地把脑袋往后移着。
他看着她,要把她压制,带着威胁和警告的意思问了一句话:“我该知道什么,你說啊?”
在說话的时候,邢晟淮的手還在更加用力,他完全钳制着南烟细嫩的手臂。
他并沒有松手的意思。
南烟有些急了,在他问完那样的话后沒思考地狠狠咬了他露出来一点的手腕和手。
她用了狠劲,不再顾虑什么。
在尖锐的痛疼源源不断了三秒后她的手腕才得以逃脱。
在束缚力消失的那刻,南烟动作极快地就拉着何昔瑶跑了。
邢晟淮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的背影,等她身影消失后,他把那只手举到自己面前。
一個很清晰很深的牙印留在了他手上,明明是该痛苦的一件事,可是他却笑了。
只一個嘴角向上提着,弯出一個诡异的弧度,而他的眼神中竟然多了隐晦的喜悦之意。
他是這样可怕的一個人,有着两個截然不同的面目。表层温柔的面具下隐藏着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病态的偏执与强烈的占有欲。
他要的,就只能是他的。
“他這人怎么這样啊!真是個伪君子!”何昔瑶愤愤不平地說了几句后侧头看了南烟的表情,有些担心,“你沒被他抓疼吧?”
南烟也沒料到邢晟淮這样的突然举动,所以有一点被吓到。她還沒太缓過来,有些呆滞地摇了摇头:“沒有,不疼的。”
“你别害怕,我們很快就不和他在一個公司了,到时候你就见不到他了,所以你不用怕。這些天你就躲着他就好了,别让他和你单独相处。他這人還真是看不透,竟然能做出什么過分的事。”她一直安抚着南烟的情绪。
南烟在她的安抚下也渐渐不再去想了。
何昔瑶见她的脸色变好了一点后就挎着她的手臂,语气轻快道:“别想了,我們去吃好吃的!好吃的能解决一切。”
“好。”
她们调整好了被邢晟淮破坏的气氛,然后手挽着手去到了一家火锅店。
“烟烟,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啊?”
“他是开服装公司的。”
何昔瑶惊讶道:“哇,是哪家啊?”
“雁序公司,也是我去实习的那家公司。”
何昔瑶的脸上充满了疑惑:“诶?也就是說咱们公司的人成天說的那個长得帅的雁序公司的老板是那天看电影遇见的那個人?也是你的男朋友?”
南烟笑着应:“嗯。”
“哦!我這成天听咱们公司的人說他,我都沒注意過他长什么样子,沒想到和看电影时遇到的是同個人。”
南烟想起来何昔瑶应该不只见過他一面:“对了,那次我們聚餐的时候你好像也看到了吧?”
“哎呦,我不是近视嘛,那天就听他们說去了,我看了半天也看清。”何昔瑶喝着饮料,喝完后看向南烟,“你不是也近视嗎?”
“嗯,還是高度近视呢。”南烟很快道。
她现在是戴着隐形眼镜的,平常出门都会戴着不然会造成很多不便,但她工作時間和下班后都更多的是带着普通眼镜的。
南烟也不记得自己的视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下降的,只记得高中的时候实在挺不住了去查的时候就已经是将近300的度数了,后来她上了大学后就变成了高度近视,要是不戴眼镜的话就连站在面前的人都看不清。
她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如今已经完全习惯了。
不好的事情在有人的陪伴下总是能很快释怀并忘记,南烟不想让自己纠结在刚刚发生的事情中,而且一会儿還要见秦煦呢。
她要以开心的面目去见他。
“我男朋友到了,我先走啦!”何昔瑶先笑着和南烟說了再见。
她也有男朋友了,而且从大学一直到现在,南烟也见過很多次了,听她說他们应该很快就会结婚了。
何昔瑶走后,南烟就站在火锅店门口的空闲位置上等着秦煦。
不到五分钟后,车子停在她面前,秦煦从驾驶位上走了下来。
南烟边笑着边走到了他面前:“走吧。”
上了车后,南烟侧头问他:“你吃晚饭了嗎?”
“吃過了,下班后和一些合作上的人一起吃的。”
“嗯。”
在秦煦的身边,南烟真的就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只要他在,她总是开心的。
“明天是周六了,你明天還有工作嗎?”
秦煦即使有工作也能把它推到后面,所以脑子裡完全沒想明天的安排,马上道:“沒有工作。”
南烟听到后很快露出了笑容看着他,轻声问:“那我們明天一起去滑雪好不好?”
秦煦沒有办法拒绝她那样期待的语气和样子,应道:“好。”
“那我一会儿回家就订票。”
秦煦眼睛看着前方,回着她:“你回去看看想去哪個滑雪场,看好后告诉我,我来订票。”
“那我回去看看的,我都不知道哪裡可以滑雪。”
南烟长這么大還沒去過滑雪场呢。
她很喜歡雪,又可以和秦煦一起去,所以她很期待明天。
不到半個小时后,秦煦就把车子开到了南烟家的楼下。
每次当离别来临时,她总是不舍的。
而且這么多天了,连一個离别前的拥抱都沒有,更别提别的亲密接触了。
所以,這更加让南烟感到舍不得。
她好像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
秦煦转头看她,虽然是笑着的可是却和从前的笑不太一样了:“回家吧,明天我来接你。”
南烟看着他,最后也沒說什么,也笑着和他告了别:“嗯,你回去小心点,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好。”他很乖地应道。
南烟走上楼的时候還在一直想着秦煦這些天的异常样子,她总觉得這不是自己多想了,而是真的有些奇怪。
還沒等她拼凑完這些点点滴滴,家门口站着的那個男人让她瞬间被吓到并感到心慌,鸡皮疙瘩在那一刻立马出现在身体上。
他原本站在黑暗处,当灯亮起,他带着如同死尸般的眼睛突然出现。
南烟被吓到身子僵在原地,她一脸的不可思议,声音胆颤:“你,你怎么在這?”
邢晟淮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响起,更加瘆人,他步步紧逼:“你不是說你和朋友在家裡吃饭嗎?”
好可怕,眼前的人真的好可怕。
南烟连连后退,被他逼到墙角,這样的惊吓让她的心脏处正在失控。
邢晟淮离她很近,眼睛瞪大,再次逼问道:“谁送你回来的?”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让南烟感到压抑而后就是将要窒息的感觉。
她不知道该說什么,心脏处的不适让她更加慌乱。
她要逃离他。
“嘭!”
邢晟淮早已料到她的动作,双手瞬间用了极大力气地打在灰白的墙壁上,在南烟耳边发出很大的响声,更加刺激着她。
墙角处原本就破裂的地方的碎片坚持不住地掉下,落在他们脚边。
“我问你呢,你說话啊!”
他就要控制不住了。
南烟沒办法也沒有力气逃脱,被他死死圈在那個角落,就像是被困住的猎物,只能等着被他宰割。
她真的很无助。
“說话啊!”
“为什么骗我!”
邢晟淮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是死神的一句句审问,不断在耳边回响,让她绝望,让她的心脏不堪重负。
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可是,总有人来救她,而那個人一直以来就只是秦煦。
他会救她。
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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