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請你說爱
起床后的她先给窗边的鲜花浇了点水，然后去了卫生间去洗漱。
她看了看镜中红肿明显的嘴唇，用手摸了摸后還是会感到有一些刺痛。
片段在脑中重播，她想着想着便红了脸。
她很快低下头用凉水洗了脸后就下楼了。
那個时候刚過早上七点，南烟知道秦煦這個時間是肯定不会起来的，便想着下楼去坐一会儿然后做個早饭。
她刚走到楼梯的那個位置就看见了在厨房站着的一個中年女人，她很快猜到這個女人应该就是秦煦昨天說過的刘姨了。
那女人听见脚步声便一脸惊讶地转過了头，看到是一個小姑娘后就笑了。
南烟走下了楼梯，笑着轻声问道：“您是刘姨吧？”
那女人带着和善的笑容走上前：“对对，你叫我刘姨就行了。”她好好打量了一下眼前漂漂亮亮，看着就很恬静的小姑娘，笑得更加开心了，“小秦昨天已经和我說過你了，你怎么起這么早啊？”
南烟见她笑得這样和善便也不那么紧张了：“我平常就起得比较早，想着下来做早餐呢。”
“你還会做饭啊？”
她笑着应：“会一点。”
两個人說着說着就走到了厨房的那边，她们之间的谈话声很小，都是怕吵醒了楼上還在睡觉的人。
刘姨再次拿起了抹布，擦拭着做饭的台子：“小秦平时很晚才起来的，所以不用這么早做早饭，你去沙发上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南烟沒去坐着，去看了看冰箱裡的食材后就拿起了旁边的一個干抹布擦着她擦過的地方。
刘姨见她帮忙干活都急坏了：“哎呀，你不用干活，去那坐着去。”
“我闲着也沒有事情干，沒关系的。”
刘姨阻拦了几次后便也不說什么了。
在那半個多小时的時間裡，她和南烟聊了很多，比如问问南烟是怎么和秦煦认识的啊，在一起多久了，打算结婚不啊……
南烟都很耐心地回答了這些問題，刘姨的性格很好，所以和她說這些也不会觉得紧张和尴尬。
在两人聊得起劲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刘姨紧忙看向楼上：“哎呦，是小秦起来了吧？他很少起這么早的。”
现在的時間還沒到八点，确实不是秦煦平时起来的時間。
他夜晚的时候总是睡不着，外面黑暗的世界让他无法进入睡眠，所以他只能等到天蒙蒙放亮的时候才能闭上眼睛。
可是昨晚秦煦很早就睡了，所以今天在闹钟沒响之前就起来了。
他昨天晚上就算好了時間，为了要在中午之前出发去滑雪的地方，所以就定了一個闹钟。
秦煦看向楼下，第一眼就看到了南烟穿着睡衣站在厨房那裡還在抬头看着自己笑。
這一画面還真是他梦裡才会出现的画面，竟然会让他怀疑這到底是不是在梦中。
南烟笑盈盈地走向楼梯那边，眼睛一直看着他：“你起来了？”
這不是梦。
秦煦走下了楼梯，应道：“嗯。”
南烟等到他下来之后就问他：“你早上想吃什么？”
“都行，你做的都可以。”
她一直在抬头看着他，回应道：“好，那你去坐着等一等，很快就好。”
刘姨在一边看着這两個人的互动也露出了姨母笑。
她還是第一次见到一個女生出现在這個房子裡，而且看着秦煦和她說话的样子便能看出来這個女生对他来說很不一般。
南烟刚刚看冰箱的时候发现裡面的食材挺多的，最后和刘姨商量過后就决定做简单的面包和鸡蛋。
在她们两個忙碌的时候，秦煦坐在沙发上偶尔看着手机，大多数的時間都是在盯着南烟。
在煎鸡蛋时候，沾上点水珠的铲子不小心触到了裡面的热油，很快溅出一点点油花。一滴热油溅到了南烟的手臂上，她反射性地躲了一下，沒发出声音。
這是很常见的事情，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一旁正在拿碗的刘姨注意到之后便问道：“烫到了？”
南烟笑了笑，随意道：“沒事的。”
這声音并不小，而且秦煦一直在看着她，他看到她躲的那一下后就起身走了過去。
秦煦走近之后先看了看她细腻的胳膊，然后抬头看她：“沒事吧？”
鸡蛋已经煎好了，南烟把火关上后转身看着他。她抬起了自己的胳膊，笑着說：“你看，什么事情都沒有。”
秦煦再次看了看她的胳膊，确实沒看到什么痕迹。
“好了，吃饭吧。”
南烟說完后就背過身去把鸡蛋放进了盘子裡。
這一顿饭吃得很快，两個人都有点特别的情绪在心裡。
在同一個餐桌上穿着睡衣吃着早饭确实会让他们想到很多。
“等一下换好衣服后我們就走吧。”
南烟抬头：“這裡离滑雪的地方远嗎？”
秦煦吃完了最后一口面包：“开车要一個多小时。”
“哦，好，我等一下就去换衣服。”
去到滑雪场的路上，南烟心中很是期待。
她喜歡雪，喜歡洁白纯净的每一朵雪花。它们落在地上让原本污浊的世界也变得干净，沒有泥土，沒有沙尘，沒有污水，只有一片雪白，看着就让人觉得美好。
“你会滑雪嗎？”
“嗯，以前去過很多次滑雪场，和那裡的教练学過。”他问，“你会嗎？”
南烟曾经想去過很多次，可是每次都被票价拦了下来，工作后也沒有什么時間去，所以今天是她第一次去滑雪场。
她低着头，轻声說：“我沒去過，所以也不会滑。”
很快，秦煦坐在驾驶位上问：“你喜歡雪嗎？”
“嗯，很喜歡，所以总想着要去看一看。”
他们住的地方這一年来下不了几场雪，所以只有去滑雪场才能看到遍山遍地的雪。
那样的场景光靠想象是很难的，所以一定要去亲眼看看，如果能和自己的爱人一起去，就更好了。
喜歡的雪，和爱的人，才会更加美好。
秦煦沒說话，過了一会儿后：“以后你想来我就带你来。”
這句话也是承诺，他說的每一句话都会实现。
“好。”
一個多小时的路程過得很快，他们把车停好后就牵着手走进了租滑雪用具的地方。
租好后就各自去了更衣室换衣服。
南烟穿着白色的滑雪服，帽子把她的小脸盖上了很多，她虽然身高不算高但在這显身材的服装衬托下就显得她腿很长，身材比例很好。
至于秦煦就不用說了，他身高很高，身材更是不用說，這么多年来就沒见他身形不好過，再加上那一张脸，不知道的還以为他是来拍画报的呢。
穿上這样的滑雪服后的他有了一种特别的气质，在那么多来滑雪的人之中南烟一眼就能找出他。
秦煦很南烟站在一個小坡上，他正在给她讲着滑雪的方法和注意事项：“你這個脚這样站着，要刹车的时候重心向前，两個脚板向内用力……”
讲解并展示得很仔细之后，秦煦看向她：“明白了嗎。”
南烟被秦煦看着穿上了许多防护工具，头，手腕，身子，膝盖都非常安全，此时的她感觉身子都变得很沉重了。
她点头：“明白了。”
秦煦還是有点担心：“你先看我滑下去，然后你试一下。”
“好。”
秦煦很快动作利落，潇洒自如地滑到了坡底。
他沒有退到一边，而是站在那裡，示意南烟往下滑。
不要怕，我会接住你。
南烟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那些仅留的紧张和害怕都被抛之脑后，她沒有犹豫地滑了下去。
她记得秦煦說的话，按照他的动作姿势调整着，在要刹车的时候，她有点急躁，所以一直沒有掌握好动作。
秦煦离她越来越近了，他沒有躲开，就這样和渐渐减慢速度的她拥在了一起。
他站得很稳，這和南烟下来时的速度很慢也有关系。
南烟把脸从他胸膛上移开，身子還在靠他身上，抬头笑着說：“挺好玩的。”
秦煦看着她笑眼弯弯的模样也笑了。
后来，秦煦陪着她去滑了很多很多次。
每次都是他先滑下去，然后在那裡等着她。
秦煦看出来了她是真的很喜歡雪，刚进来的时候她看着這白茫茫的一片都移不开眼睛。
她喜歡，玩得开心，那這一趟就沒有白来。
今天也是秦煦這些年裡笑的最多的一天了，他看着南烟很开心兴奋的样子便也忍不住脸上的笑。
后来過了很久之后，太阳渐渐在往那個山坡下落，它发射出的灿黄的光照耀在山坡之上，覆盖越来越多的白雪，形成一种很奇妙的颜色。
随着它的落下，他们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他们在最高的山坡之下走着，两只手牵得很紧，同步看着太阳落下的方向。
南烟今天看见秦煦笑了很多很多次，所以心裡一直想问他一句话。
“你今天开心嗎？”
秦煦听到她的问话后就侧头看向她，他的眼睛如少年般清澈，看着她的样子总是深情的：“开心。”
他问：“你呢？”
南烟看着他：“很开心。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每天都很开心。”
這种话還真不像是从南烟嘴裡說出的，以前哄她說的时候都不說，如今她却总是给秦煦這样的突然袭击。
他们停下了脚步，南烟還在看着他，语气有点认真地问道：“我們以后都這么开心，好不好？”
永远這么开心，永远在一起。
秦煦再一次笑了。
“好。”
他笑起来的样子总是勾人心魄，那张本来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脸笑起来竟然完全变了一個样子，就像是孩子的模样，有点可爱也更加温柔。
太阳正在逃走，在离开之际，它看见了吻在一起的两個人。
是谁先凑上来的并沒有一個答案。
這個吻很温柔，也很短暂。
唇分开后，南烟凑上他的耳边，轻如羽毛地說了三個字。
“我爱你。”
然后她近距离地看着他有点愣住的样子，她问他：“你呢？”
七年多了，南烟终于再一次等到了秦煦的那句话。
“爱，我也爱你。”
他永远爱她，而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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