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真正的马冬
我大口大口喘气,眼睛适应了光线后,看清面前人是周朗。
“认出我了?”周朗道,“别叫,隔壁能听到。现在我放手,你别叫。”
我连连点头。
周朗把手缓缓放下,闪身把我从墙角放开。
光线骤亮,我看清這房间裡還有一個人。
一個两鬓有些斑白,带着一身儒雅之气的男人。這男人和墙上挂着的一個大幅照片长的一样,那照片上写着:马冬。
马冬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我伸出手,“你好,赵女士,我是马冬。”
我伸手過去,握住,“马先生,你好。”
马冬对我和善的笑笑,转头看周朗,“你說的那個女人,就是她?”
周朗点头,对马冬道:“是她。”
马冬坐会到椅子上,对我說:“赵女士,恕我直言,你运气有点不好。”
我看看周朗,对马冬苦笑出声:“是啊,谁会想到枕边人会处心积虑的算计自己呢?”
上次和周朗见面时他就說過我运气不好的话,现在看来他是把我的情况和马冬說了。
马冬意味深长的看向周朗。
周朗摸摸鼻子,走向马冬:“马老师,這事她挺无辜的。”
马冬无所谓的笑笑,“的确......”
尾音拉的很长,然后不說话了。靠在椅背上,十指对在一起,发呆。
周朗双手撑在桌子上,“马老师......”
我看看周朗,又看看马冬,看不懂他们之间的交流。
在周朗叫道第二声时,马冬抬头看我,“赵女士很不安。”
我下意识想否认,可在他深邃似能看透灵魂的目光中点头,說出心中最直接的感受,“对。你和這间屋子对我来說完全陌生。周朗是我认识的,可,明显现在他在求你,而且事情与我有关。好像,无形中我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中……”我咽下口吐沫,长呼出口气,让高提的心尽量落下,“马医生,在這种情况下,我想安下来似乎挺难的,您說是嗎?”
“思路清晰,逻辑合理,观察力不错,口才還不错。”马冬道,“赵女士,我很少给别人這样高的评价。”
我扬扬眉,“要我說谢谢嗎?为什么我感觉马老师這些评价的背后,是在說我大难临头?”
“小乔!”周朗回头对我轻喝,“不许失礼。”
“无碍无碍。”马冬笑着摆摆手,正视我道:“赵乔?小乔,這样,這次的事我帮你,如果你最后能平安无事,作为交换可不可以考虑为民除害,把他收了?休息日也往我這裡跑,真是烦死人了。他是狗,我可有老婆孩子要陪。”
這态度转变有点大,我啊了一声愣住。
周朗耳根刷的一下红了,“马老师,她只是我高中同学,换成别人我也会這么做!而且,她有老公。”
马冬用笔指指隔壁:“就快沒了。”
在他指的同时,我手机刚好响起,刘安打进了的。
周朗正想說话,马上闭嘴。
马冬低头,“接,說你在女厕。”
我如他所說接起电话,对刘安說我在女厕,让他先下楼。
刘安松了口气,說,“我等你出来。”
我看向马冬,“等我出来?”
马冬指指左侧,用口型对周朗說,“走哪裡。”
我对刘安說好,挂了电话。在周朗拉我起身的时候,对马冬问,“马医生,你打算怎么帮我?”
指证隔壁的心理医生是假的?
“现在一俩句话說不清,周一下午三点,這裡见。你時間不多了,走吧。”
我攥紧包,跟周朗走了。
左面是扇门,进去后是一個治疗室。出去再开一扇门,就是走廊。
临出去前,周朗问我,“东西你回家找了嗎?”
我啊了一声反应過来,他說的是那個女人丢掉的东西。
我摇头,說沒有。這周我死去活来的,哪還记得這事。再說,我那的确沒有!
“那就再找,一定要找。”說着拉我出门,钻进右边女厕。周末,裡面沒人。他拉着我转了俩個弯,一個门口出现在眼前。
我惊讶,“你对女厕很熟啊!”
周朗拉开门,一脚把我踹了出去。
我啊的一声,眼瞅着要摔,被站在不远处的刘安伸手抱住了。
“老婆,沒事吧?怎么会摔?”
我挣开刘安怀抱,摇摇头,“沒事,裡面有块瓷砖不平,我绊了下。”
“沒伤到吧??刘安四下检查下,說,“沒事,我們走吧。”
我点点头,转身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女厕门,已经关上了。
出了那座写字楼,我們开车回我妈家。因为我說要上班,我妈特意叮嘱,想知道這次咨询结果。
我和那個常助理谈得时候他什么也沒說,所以我问刘安。
刘安脸上的笑很轻松,他說,“老婆,马医生說你正在好转。真好,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话锋一转,又道,“不過心理疾病的治疗都是阶段性的长久抗战。他說你還要在吃药稳固些日子。等他確認你問題不大了,你就可以去上班了。”
“哦......”
安静一会,我說,“那我下周一回公司說明下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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