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一件好事一件坏事
虽然事件事情的原由我已经推测了個大概,可我還是想听他亲口說出来!
常助理說完,刘安沉吟了会儿。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說,连常助理都放弃說他愿意說就說不愿意就不說时,刘安张口道,“我的确对她感情還深,我這样做是因为……”
铃~~~
不大的空间时,不知是谁的手机突然间铃声大作,打断了刘安马上脱口的话。
我带着恼怒睁开眼,正好和常助理、刘安两人看向我的视线交接上。
常助理马上把手伸进西装内口袋,拿出正在响的手机对我和刘安道,“抱歉,十分抱歉……我记得我静音了……”
刘安对常助理笑笑,快步向我走来,温柔的抚在我脸上,“老婆,感觉怎么样。”
我盯着刘安不說话。
如果不是我沒被催眠,如果不是我一直都是清醒的,還真的被他脸上的一片深情给感动了。
“老婆?你說话。”
我眨眨眼,深思一個被催眠认为自己得了深度心理疾病的人,要怎么装。
刘安眼中浮上不安,目光在我脸上划来扫去,“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常,马医生!”
他回头,对着治疗室外叫常助理。
“我感觉很不好。”我拍开他放在我脸上的手,坐起身来下地,“特别生气。”
“生气?”刘安再次回头看我。
“因为我在做一個美梦,可被打断了。梦裡我正要嫁给你,你妈突然冲出来說你背信弃义,不守承若。”
做梦是假的,可這事儿却是真的。
因为我拒绝把那套房子卖了分一半钱给刘成,刘安他妈对我是一百一千個不满意。
如果不是看在刘安对我千好万好,而且事事站在我這边,不让我受到他妈一点难为,我真的真的不会顶着這样大的压力嫁给刘安。
說起来,结婚沒闹出多大乱子来,還多亏了刘小妹。她为了把她妈在婚礼正式开始前弄走,当着好多人的面挨了她妈十几個耳光……
刘安松了口气,他把我手抓起放在唇边亲了下,看着我笑了,“老婆,都過去了。走,我們回家吧。”
他拉我起身,面对常助理。
两個人对视好一会儿,在常助理微低眉眼示意后,刘安說了告别词,“马医生,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我下周還用带我太太過来嗎?”
常助理道,“咱们电话联系,如果她情况一直稳定,就不用過来了。”
刘安点头,和他又客气几句,带着我走了。
身后的门一关,我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說到底常助理是专业人事,我真怕他看透我。只要他肯定我催眠成功,刘安就不会再怀疑我装疯……
走向电梯时,刘安轻捏了下我手,柔声道,“老婆,我带你去吃牛排,你不是說想吃嗎?”
我們冷战好几天,我什么时候說我想吃牛排了。
可按着我精神不好的剧本,我說,“好啊,去哪裡吃。你不提我都忘了……老公,我是不是忘了很多事?”
“沒有,你什么也沒忘。”他按开电梯,拉我走进去,站稳后恍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說,“你忘了一件事,你和我要包,我說亲我九九下就给你买。你說分期付款一天三下,今天的還沒付。”
他侧身,用沒握着我的那只手指指自己面向我那边脸。
我被他嘴角那抹笑刺花了眼!
這是,试探?
暗中磨磨牙,我做好心理建设,一扬头,放柔笑对他侧脸亲過去。
刚贴上,一只手伸到正在合紧的电梯门间。一档,电梯门向两侧划开,周朗抬腿走进来。
他低着头,摸摸鼻子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点急,所以……”一抬头,像刚认出来我們一样,“是你们啊。”
刘安握住我的手一下子握紧,低头看我。
我手心裡渗出一层冷汗,抬头看刘安。
对视一会儿,刘安问我,“老婆,怎么不打招呼?”
我心砰砰之跳,念头转了几转,踮起脚尖,趴到他耳边說,“老公,我,我們认识他?是不是你同事你和我介绍過,可我忘记了?”
刘安攥着我的手缓缓松开,他把我揽在胸前,对周朗道,“周先生,不好意思,小乔這几天有些不舒服,我以前和你說過她情况的,還希望你别介意。”
周朗哦了声,点头,“明白,明白。”
右肩猛的一痛,我身子扭动了下。刘安马上低下头看我,“小乔,怎么了?”
我忍住去瞪周朗的冲动,贴刘安耳边道,“沒什么,后背痒了下。”
两句话功夫,电梯到了一层。我們一起出去时,周朗暗中对我眨了下眼,手中的纸巾擦了下右肩,然后扔到了垃圾桶。
我瞬间明白,沒走几步,对刘安說我想去厕所。
刘安說,“你治疗前不刚去過?”
我抓了下后背,“去弄下。”
刘安沒再說什么,我把包给他,去了卫生间。走到格子间,把右肩带上那個干擾器拿下来用纸包好扔进蹲坑。
冲了水,看那团纸打着悬冲进下水道,我心安了。
出去好好整理下衣服,我走出去,亲昵的挽住刘安的手。
沒回家,刘安真的带我去商场,花了不少钱给我买了我放在淘宝购物车裡,一直不打折,所以我也一直沒舍得下单的那款包包。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很开心很开心。可今天,在把那款包拿到手裡时,我想的是——刘安家這么缺钱用,刘安哪来的钱给我买包。
還有上次给我买的那些衣服,加起来也不少钱。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看着窗外深思。
恍惚间,一個大胆的想法浮现在我心头。
刘安的钱,会不会是那個小雨悠悠的?
很有可能啊!刘安一個月那几個工资除了给我买這买那,都不够他们家的吸血虫吸的,哪来的钱出轨找小三!
如果是小雨悠悠包刘安,刘安再用這次钱来填补他们家那個无底大坑就合情理多了。
抱着怀裡的包,我突然就笑出声。
麻痹谁有我家男人有能耐,睡小三不花钱不說,還能睡回钱来给正室买包!
刘安偏头看我,“笑什么。”
我看刘安,道,“老公,我觉得,咱们家的房应该换了。”
“什么?”刘安道,“你想拆迁后不要钱要回迁房?”
我开始装疯大法,“什么拆迁?老公,我說我們啊。你上些日子不是中了五百万嗎?彩票!”
刘安脸上的笑马上沒了。
我伸手拉他衣袖,撒娇,“不然你哪来的钱给我买包。”
去啊,去和小雨悠悠给我要橦房子。
接下来,我对刘安胡搅蛮缠,非說他中了彩票五百万,让他在市中心给我买個三室一厅,因为我打算生两個孩子。
刘安耐着性子对我又哄又骗,直到晚上我安静时,他脸上满是疲惫,似老了两岁一样。
洗完澡后他精气神恢复些,哼哼唧唧的往床上爬。我一脚把他踹下去,捂着小腹对他說,“一边去,孩子沒生下来前不许碰我!女儿要是沒了,我和你拼命!”
灯一拉,睡觉!
躺在床上,我耳听刘安躺在地上翻来覆去。我心中大爽,枕着胳膊沒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睁眼,是刘安叫我起床。我眼還迷糊着,他就拉我到洗手间,挤了牙膏对我說,“啊,张嘴,我给宝宝刷牙。”
我拒绝,“我又不是小孩子。”
刘安拉开我睡衣往裡看,“那么小,怎么不是小孩子。”
我伸手打他,“滚!流氓!”
刘安转身就跑,我拿水扬他。他淋洗一身,马上奸笑着,举起双手反過来追我,“小乔,我不嫌,我可以亲手把它们带大……”
疯闹了一天,像回到了我們热恋期时一样。
晚上我喝了牛奶后在屋裡抱着手机装睡,刘安在客厅抱着手机假装看球赛重播。
我看完周朗约我明天见面的信息后,点开悠之梦的朋友圈。
一個晴天娃娃,配字:雨過天晴。
我考虑了很长時間,发信息過去:哈喽,還记得我嗎?
悠之梦:寸纸展斜阳,记得/微笑。
青山乌雨:荣幸荣幸。感觉你心情很好的样子。
悠之梦:是啊,這两天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
青山乌雨:大事?好严重的样子。
悠之梦:嗯,前期工作做好,只要接下来两個月不出差错,我会幸福顺遂一辈子,再沒有烦心事。
我心一寸一寸冷掉,连着呼吸都凝住了。
我才知,原来我疯在刘安的整個人生中有如此重大的意义!那昨天岂不是成了他裡程碑一样的一天?
指尖扫在冰凉的屏幕上,我敲過去几個字:那就,提前祝你美梦成真,晚安。
关掉手机,放在床垫下藏好,我下地穿鞋走到客厅。
刘安一惊,马上把手机放到身后,抬头看向我,“小乔,你怎么醒了?”
我当看不到他,关了客厅小灯,关了他正在看的电视,关了阳台窗户,最后,走回卧室关了门,反锁!
几乎是马上,门上传来轻敲:“小乔……”很轻的一声。
我咬着牙,踩在刘安的枕头上使劲跳使劲踩!犹不解恨,拿起来按在床上用膝盖跪,用拳头揍。就像我手下的不是枕头,而是刘安的脸一样!
刘安,害我成這样你還想過顺遂的下辈子?做梦!做梦!做梦!你這辈子都不要想!
低下头去想用牙咬时,门外传来刘安拿钥匙捅门锁的声音。
我马上把枕头摆平扔到地上,快速回到床上躺好装睡。
发泄了一通,我心中好受很多,那会梗住的呼吸顺畅了。
刘安坐我旁边看了一会儿,拉了小灯。身后一塌,他在我后面睡下了。
周一我醒的早,因为催眠成功刘安沒再给我吃药,所以我沒装睡,起来给刘安做了早餐。
刘安很意外,吃完饭后亲我一下拎包出门上班。
我从床垫下翻出手机,盯着属于刘安那個小点到了每天固定那個位置不动,马上换衣服出门。
到了和周朗约定的咖啡厅,周朗已经在卡位上等我。
他嬉皮笑脸的一笑,還沒等說话,我拿起桌子上的点菜单往他身上拍。边拍边咬牙道,“周朗你有病吧!那天我明明醒了,你怎么一遍一遍的按起干擾器沒完!刺了我一下又一下,肩膀都红了!洗澡时刘安问我,我只能說内衣不好磨……”
周朗抱着脑袋边躲边解释,“你装的太像了,我一直以为你沒醒怕你被催眠成功。哎呀你别打了,我這不也是为你好嗎?赵乔!你這是恩将仇报……咦,你和你老公一起洗澡?”
我耳后一下红了,扔下菜单把话题岔過去,“什么装的太像,你看不出来马医生也沒看出来嗎?在常助理叫到我老公时我就醒了……”
夫妻一起洗澡很正常吧,虽然我們现在关系不太正常。可如果我连单纯的洗澡都拒绝,這催眠岂不是白催了。
“哦……那会马老师正好出去。”周朗道,“我盯着视频看急坏了,所以后来特意追出去看你。”
我看看時間,道,“行吧,你這么急非让我出来有什么事,你快說吧。”
一提正事,周朗马上变的严肃。服务员上完咖啡下去后,他对我道,“两件事,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你先听哪個?”
我想了下,道,“好事。”
“暂时可以确定那個芯片不在你身上,不仅是我們,对方也是這样认为的。”
我眉毛一挑,“這還真是好事。”
感觉像是在警匪大片裡跑了次龙套,贴着子弹露一面,最后安然活落幕。
“坏的是,那個芯片在你老公身上。对方已经先一步下手,翻了你老公的办公事。所以,這事還在你们家粘着。”
我脱口而出,“槽!”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