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打死你,烫死你!
“小乔啊,你回妈一句。”
“小乔,你一再的說让妈别下去追你,可你连头都不回,妈看着多揪心。”
“小乔……妈心都要揉碎了。”
我心又何尝沒碎,看着我妈发进来的一條條微信,我眼睛噼裡啪啦往上砸。直到我妈发来信息,說看不到我人影了她不放心,一定要追下去时,我连忙擦擦眼泪给我妈回电话,“妈,沒事,我就是突然想起有点事要先走。一会儿我就回去,你不用追出来。”
我妈哭的声调都变了,在电话裡抖着声音說,“小乔啊,那你快点回来哈。”
我一再的嗯,又宽慰我妈几句,把电话挂了。然后调出定位,看刘安和小雨悠悠走到哪裡了。如果能迎上他们俩,我要和他们摊牌。
他们的事,能不能别牵扯到我家。我爸我妈年纪大了,真的受不了刺激。
一瞄定位界面,我愣住了。
刘安的小点竟然在十公裡外他所在的写字楼裡定着一动不动。
這……他忘记拿手机了?
我想了下,给刘安拨去一個电话。沒一会儿,电话接通。刘安悄声道,“小乔,怎么了?我正在开会……”
“哦,沒事。”我也轻声回過去,“就是问你中午回来吃饭嗎,我去买菜。”
“小乔,你别出屋,我中午把菜带回去,你乖乖的在家别出门,听话……”电话裡有人叫刘安,刘安急急小声和我道,“我去忙了。你千万别出门,乖~我手机要沒电了……”
我嗯了声后,刘安把电话挂了。
出租车正好到我妈所在小区门口,我付钱下车。
刘安在公司沒出来,那是小雨悠悠自己到我妈楼下来的?为什么?她有什么目的?
我感觉小雨悠悠一直想和我摊牌,可好像碍于刘安的关系,一直沒能真正走到我面前来。
只是,她和我摊牌来找我就好,到我妈這裡来干什么……
神思一震,我咬紧牙关。不管她打的什么主义,都必须马上给我打住!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牵扯我家人!
想罢,我冲进小区警卫室,和那位老大爷调监控。我要知道那個小雨悠悠往那個方向去了,我今天一定要拦住她!既然她千方百计想见我,那我万全她!
谁知,当我說出要求时,老大爷喝了口茶叶水,和我笑呵的道,“姑娘,你丢钱包也沒用,我這现在调不了监控。”
我惊讶,“不是能存几個小时的嗎?”上次不就是這么說的?
“你知道的還挺清楚。”老大爷道,“上几天有個淘小子把监控摄像头的电线给剪了,一直沒安上。這小区治安好,平时也沒出過什么大事,物业也就沒急着修……”
我长叹一气,這不耽搁事嗎。
不死心,我又问老大爷,“大爷,你看沒看到一個這么高,這么瘦……哎呀,你有沒有看到我从這裡走出来往哪边儿去了?”我本来想比划出小雨悠悠的身高体型,可在比划时才想起来我只和她有過一次近距离接触,還是漫不经心的。第二次看到她,穿的鞋跟那叫一個高!
老大爷瞅瞅我,撂下茶杯,瞪着眼半天憋出一句话,“姑娘,你神经沒毛病吧,你从沒从這走你自己不知道?還往哪边儿去了,往天边儿去了!走走走,别在這消遣我了,還找钱包……”
十分不耐烦的一挥手,老大爷把我撵出保卫室。
我站在小区门口四下观望,心中燥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快到十一点,我妈打我电话问我,“小乔,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妈,刘安中午回来吃饭,我就是想起這事才急着赶回去的。您别急哈,我明天過来看您。对了妈,你沒给刘安打电话吧?”
我妈听着放心了,“咋沒打呢,那会儿和你挂了电话我就打,可他手机一直占线,后来再打就关机了。”
哦,对,刘安那会是小声說了句手机要沒电了。
“哦,我說我也打不通。”我边左右看车,边往小区对面走,“妈,那我去买菜了,我手机也要沒电,先挂了。”
“行,你明天一定要過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一笑,嗯了声把电话挂了。远远看见出租车過来,我伸手去拦。车一停我刚要弯腰上去,被不远处蹲在树从后的一個瘦弱身影给吸引住视线。
我退后一步,向那個身影看。一個女人,她双臂环在胸前,脑袋似鸵鸟一样深深埋进去。
“還走不走啊你?”出租车司机问。
“走……不走!”在那女人抬头的一瞬间,我果断关上车门,向她走過去。
蹲到她面前,我握住她右臂问,“小妹,你怎么在這裡?”
刘小妹左脸是青的,眼睛裡挂着泪珠。她抬头看我,嘴角一撇眼泪珠子霹雳扒拉落下来,“我,我来找嫂子。”
找我?
我从包裡掏出纸给她擦眼泪,“小妹,不哭,你找嫂子……”
一不小心一下子碰到刘小妹左脸,她疼的如被猫抓了一下大叫一声,“疼疼,疼……”哭的更厉害了。
“对不起,我不小心,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道歉,“小妹不哭,我给你呼呼,我,我带你去买药。”
带着刘小妹买了药,又安慰好一会儿她才镇定下来。附近小学的长椅上,她吸吸鼻子看我,委屈的和我道,“疼,可疼。”
“小妹,這是怎么弄的?”我用药棉帮她擦,心裡有点发涩,“谁打的?”
肯定是打的,巴掌印還在上面的。這是出去又遇到小混混了?我婆婆呢,小妹這样她就放心小妹自己出门?
“打!”小妹变得激动,双手握着拳头往椅子上砸,“就這样,打……我不喝,就,就打!害怕,我害怕!跑,黑,可黑……哥,我哥說,不许跑……”
我从刘小妹表述不清的只言片语中推测着问,“小妹,有人让你喝东西?喝什么?谁打你?是,是你哥?”
最后這几個字,我說的艰难无比。
刘安会打刘小妹?曾经刘安是把刘小妹捧在手心裡疼啊,他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妹妹下這么狠的手!
刘小妹還在砸凳子,根本沒仔细听我的话。
我一把抓住她,问,“小妹,你和我說,到底是谁打你,他们喂你喝什么,你哥为什么不让你跑?”
“我,我哥……”刘小妹被我禁锢住,歪头看我好一会儿,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可眼中的疯乱退下,只剩下迷茫,“你,你能帮我找我嫂子嗎?”
“我……小妹。”我满心挫败,道,“我就是嫂子。”
刘小妹,“你是嫂子?”
“对啊,我是嫂子。”我不是她嫂子谁是她嫂子?那個小雨悠悠嗎!我呸!她身份再他妈高也他妈是個小三,放在古代是侧室!
刘小妹听明白,眼中慢慢清明了。她一把抓住我手,叫道,“嫂子,嫂子,你听我說……”
“好,你說,是谁打的你,他们让你喝什么!”
“要害你,要害宝宝,嫂子,你……”
“谁,是谁要害我,是谁打了你,是不是你哥,是不是你哥!”
刘小妹突然用双手把嘴死死捂住,瞪大的双眸裡是不可描述的惊恐。
我被她看的背后发毛,回头几次确定我們身后的确是不是有人,是不是有让她害怕的东西。可,什么也沒有,空荡荡的校园上只有一個班级的孩子们在练球。
“小妹。”我蹲下来对她道,“你别害怕,慢慢和嫂子說……”
小妹缓缓松开死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张了张嘴,对我小小声,一字一句的道,“嘘,不能說,会死人的!”說着,疯狂大笑,站起来捏起自己裙摆来回跳舞,“小黑屋,有毒药,毒哑你,毒死你!臭婊子,烂妓女,打死你,烫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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