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孔秋月到來
接下來一段時間,趙定算是徹底的悠閒了下來。
每天就是遊遊山,玩玩水,倒也清閒。
至於和綺羅婚事的事情。
他直接當了甩手掌掌櫃。
他老子趙崇遠倒是叫好,但他老孃馬皇后卻是數次寫信派人送過來,簡而言之就是婚姻乃是大事,一應事情趙定還是要上點心。
對於此,趙定的回答就是。
好好好,娘你說得都對,一切都聽孃的。
至於回去嘛,那不可能。
看得他老子趙崇遠哈哈大笑,一個勁的在信裏鼓吹讓他繼續這麼下去。
對於此,趙定也只能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不過就是從這一段時間的書信往來裏面,他也能看得出來,自從幽州之圍解除之後,並且改革之事順利的推行下去之後。
他老子趙崇遠的心情確實好了不少。
來往的書信裏面,言辭也愈發的輕鬆起來。
對於此,趙定也樂得如此。
不過,關於將南陳慶州“退三拿三”的想法,他還是在奏摺裏面如實的和他老子趙崇遠說了,並且詳細的稱述了其中的利弊要害。
對於此,他老子趙崇遠僅僅只回了一個字【準】!
另外就是催了一句,子嗣的事情。
甚至還提出完婚之後,要將綺羅送來幽州。
對於此,趙定只能一排的點點點…果然,不管身處何時何代,異世界還是前世,父母都是那個父母…
然後趙定的回答就是。
家國未定!大丈夫合以爲家!
然後就是,他老子和他老孃雙倍的罵罵捏捏
對於此,趙定的選擇就是:我啥也聽不見!!!
至於大虞,南陳,北梁那邊。
倒是並沒有如大乾這般平靜。
大虞和北梁的邊境動兵頻頻,虞武卒雖然折損了兩萬,但卻終究未曾傷到根本,所以在吊到大虞和北梁邊境駐紮下來之後。
整個北梁就立馬風聲鶴唳起來。
這些日子數次求見他趙定,但都被他讓張三擋了回去。你蕭道成想玩髒的,那咱們就髒到底。
看誰能沉得住氣。
至於南陳那邊也算是“捷報”頻頻,果然不出他的預料,在南陳折損了十萬兵馬,並且丟掉慶州這個重要的鐵礦產地之後。
大虞的野心盡顯,直接強勢要求溫子恆從國內抽調壯丁,充當他大虞攻打北樑上陵的僕從軍。
這件事一經傳出,直接惹得南陳朝野譁然,民怨沸騰。
他反倒是樂得如此。
大虞越是**,越是狼子野心盡顯,對於他而言越是有利。
甚至就是大虞直接發兵,南陳和北梁,一舉吞下兩國一半國土,他都樂見其成。
因爲一個國富力強的大虞或許很可怕,但一個狼子野心盡顯的四處出擊的大虞卻並不可怕。到了那時,他大乾只要穩坐後方,以南陳和北梁二國爲刀劍,挑撥三國爭鬥,待其鬥得國力衰落之際,便是他大乾出兵收拾爛攤子之時!
而且在此過程之中,他大乾也可大發南陳,北梁而過的國難財。
以此養精蓄銳,枕兵待戈!
但可惜事情的最終發展,卻並未如他所願。
南陳國內民變四起,逼得大虞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過即便如此,對於他趙定而言有利益處,就看溫子恆能再挺住多久。
也看看陳宏能挺住多久。
至於那兩萬南陳俘虜,趙定對付那些人的方法也很簡單,喫好,喝好,穿好,想回家的提供路費,不想回家的留在幽州,直接編入幽州的一個個村落之中,讓其親眼看看什麼叫做軍功授爵制,讓其看看什麼叫做爲自己耕作,爲自己殺敵,什麼叫做殺敵有賞。
他相信只要這兩萬人中剩下的人,一旦改造完成,即便是日後放回去,也將成爲他大乾日後攻伐南陳最有利的潛在支持者。
而他趙定做這些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爲了讓他們看到了希望,而不是爲別人而戰,自己死後父母妻兒孤苦無依!
人一旦有了希望,想法自然發生變化。
……
幽州,驛站。
蕭玉奴落腳的小院大門外。
一道喬裝打扮之後的身影緩緩出現在蕭玉奴的門前。
此人不是別人。
正是北梁大儒孔令達之女,孔秋月!
聽着門外的敲門聲。裏面迅速有人走了出來,將其迎了進去。
帶到蕭玉奴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日漸消瘦蕭玉奴,孔秋月拱手一拜:“公主殿下,讓您受苦了。”
“秋月姐,你過來是父皇派您來的嗎?”
蕭玉奴急忙問道。
“是。”
孔秋月回道。
“果然。”
聽着這話,蕭玉奴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父皇讓她來見趙定,真的就僅僅只是爲了試探趙定的態度而已。
想到這裏,蕭玉奴莫名的苦澀一笑。
看着蕭玉奴如此,孔秋月有些不忍,道:“公主殿下…...”“沒事。”
但還未等孔秋月把話說完,蕭玉奴已經擺手,道:“說正事吧,父皇有何囑咐,他又是如何想的。”
“陛下他….”
孔秋月張了張嘴,但想了想還是恭敬的從懷中取出一卷國書遞到蕭玉奴的面前,壓低着嗓音道:“割讓梧州。”
“唉。”
聽着這話,蕭玉奴,又是一嘆:“果然啊。”
對於這件事,蕭玉奴清秀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尤其是聽到梧州二字的時候,絕美的俏臉上反倒是升起一絲瞭然。
以北梁和大乾如今的關係,光靠她遠遠不可能,這一點她不相信他父皇不明白這一點,而如今孔秋月來了,她也算是終於看到了她父皇的誠意。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居然割讓梧州。
梧州之地雖然地理位置遠不如上陵對於她北梁重要,但卻也是應對大乾的前線,對於他北梁而言自然也重要。
如今割讓出去。
他父皇也真的是下血本了。
“秋月姐,父皇他??”
似乎想到了什麼,蕭玉奴急忙問道,清澈的眸子裏面更是有着一絲淚光涌動。
因爲這很不符合他父皇的性子。
而如今卻願意割讓梧州,唯一的可能就是…
“唉。”
聽着這話,孔秋月長嘆一聲:“陛下撐不了多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