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請做好一個阶下囚该有的觉悟
孩儿岭上那座碉堡在巨大的爆炸声中轰然爆碎。
无数的碎石翻飞。
在那恐怖的爆炸推动之下。
那些往日裡看起来极为平常的碎石,此刻都变得锋利至极。
几乎瞬间。
那些還沒有进去的南陈士兵就被這些碎石洞穿。
身上厚重的战甲宛若纸糊的一般。
然而還沒等他们落地。
轰!
轰!
轰!
一道道更为猛烈的爆炸声骤然响起。
刹那间,整個孩儿领周围都被无数的爆炸声所覆盖。
那近万的南陈重甲兵几乎在瞬间伤亡了大半。
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地响起。
就在所有人以为過去之时。
那些距离孩儿领不到三百米的距离内,那一座座在他们的认知中本该无箭可射的箭塔之中,陡然激射出漫天的箭雨。
噗嗤!
噗呲!
噗呲!
……
一道低沉的闷响传来。
那些侥幸逃過一劫,以为劫后余生的南陈士兵几乎在瞬间便被射成了筛子。
淋漓的鲜血染红了大地。
“不!”
不远处。
一直躲在后方的温良凄厉的大吼。
他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现在才发现。
這一切不過都是彻头彻尾的圈套。
是赵定针对他温良设下的圈套。
儒雅的面孔惊呼扭曲的看着這一幕。
双眸近乎喷火
“赵定你该死!!你该死啊!!”
温良咬牙切齿,儒雅的脸上此刻尽是狰狞。
這一场爆炸下去。
他损失了近万的人马,而這些都是他南陈边境守军中精锐中的精锐。
“侯爷,咱们上当了。”
侍卫哭喊着看向温良,眼底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惊恐之色。
他不懂为什么沒有神机大炮,而那片地区却也发生了如此恐怖的爆炸。
近万人的伤亡啊。
整個南陈边军一共才有多少人。
更别說温良为了此次行动所挑选出来的都是军中的精锐。
而眼下這些精锐全部都死了。
可想而知。
一旦朝廷知道,他们将会面对何等的惩罚。
“你闭嘴!”
温良大怒,眼眸近乎疯狂,
手中长剑锵地一声猛然出鞘。
一剑刺穿了這名侍卫的身上。
“动摇军心者死!”
抽回长剑。
随着长剑的抽回,那名侍卫尸体无声的倒了下去。
看着這一幕,温良周围那已经被吓破胆的南陈边军顿时浑身又是一颤。
“回去。”
温良冷冷的呵斥一声。
随后翻身上马。
咻!
一道破空声陡然响起。
一道锋锐至极的寒芒陡然自他身后激射而来。
慌忙之下。
温良急忙抽剑斩去。
但這支箭矢实在太快,根本不给他任何的反应時間。
几乎瞬间洞穿了他的肩膀。
砰地一声!
温良的身形一颤,陡然自马上坠落。
而就在温良坠马的同时。
密林深处,更多的箭雨陡然射出。
噗呲!
噗呲!
……
又是一阵细密的闷响传来。
那些跟着他一起向着南陈大营逃去的侍卫几乎都在瞬间被一根根箭雨洞穿,
“谁?”
温良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到了這一刻,他终于慌了。
然而四周却一点声音都沒有。
嗡的一声!
又是一道冷箭自暗中射出。
直接射向温良的脚底。
温良急忙躲向一旁。
锵的一声!
长箭入地。
箭尾在地面上微微颤抖。
“你到底是谁,出来!”
温良拔剑看向四周。
眼底尽是惊恐。
他看得出来。
暗中之人要是想要他性命,刚才那一箭足矣。
咻!
又是一道破空声响起。
又是一道冷箭从暗中激射而出。
看着這一箭射出。
温良急忙躲闪。
可却依旧躲避不急。
大腿上一块血肉被狠狠地撕扯了下来。
“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起。
温良抱着鲜血横流的大腿在地上剧烈的翻滚。
眼神之中透露着前所未有的慌张。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仓惶的向着远处的密林逃去。
然而還未等他跑多远。
嗡的一声!
一道冷箭骤然射在了他面前的三米之处。
箭头入地。
只有箭尾留在地上。
砰的一声!
温良吓得一股屁坐在了地上。
刚才還好他跑的不快,若是再快一步,可能现在死的就是他的。
咻!
咻!
咻!
就在此时。
一道道破空之声骤然响起。
一柄柄闪烁着寒芒的飞箭骤然从暗中射出。
温良慌忙躲闪。
整個人像是一只猴子一样,在原地左闪右避。
“出来,你出来!”
“在暗中放冷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来!”
温良状若疯魔一般,望向四周凄厉的大喊。
心底更是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看得出来,暗中的人不杀他,只不過就是为了戏耍他而已。
噗呲一声!
又是一根冷箭从暗中射出。
猝不及防之下,温良的小腿瞬间被洞穿。
整個人又一次摔倒了下去。
脸直接撞在地上。
鲜血横流。
“你到底是谁?
求求你,别折磨我了!
要杀要剐给個痛快!”
温良惊恐的看着四周。
到了這一刻,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儒雅和冷静。
望向四周之时,眼底充斥着惊恐之色。
然而四周却依旧死一般地安静。
一切都仿佛从未发生過一般。
可越是如此,温良的心底越是惊恐。
他现在就仿佛一個猎物一般,被人盯着,生死全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然而依旧丝毫的回应都沒有。
无形的恐惧笼罩温良的心头。
他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对手在哪!
又過了半晌。
温良的内心终于崩溃了,望向四周惊恐的哭喊道:“你不要杀我,有什么话好說,我是南陈齐国公之子,只要你不杀我,我父亲会花大价钱赎回我。”
温良一边哭喊,一边对着四周疯狂的磕头。
眼底竟是惊恐。
“我以为温侯爷是個汉子,会选着自我了结,沒想到,也是一個软骨头啊。”
一道满是揶揄的声音从树林裡面传来。
赵定的身影缓缓从树林后面走了出来。
在他的身旁還跟随着一男一女,以及一個.....唔
上半身被捆得和粽子一样,然后嘴裡塞着白布的绝美少女。
赵定一脸讥讽的看着温良:“温侯爷,你之前驱赶民夫当炮灰的时候,不是很硬气嗎?怎么现在這副模样了?”
然而温良却并未看向赵定,而是目光带着错愕的看着赵定身旁的那名上半身被捆得和粽子一样,嘴裡還塞着白布的绝美少女、
“玉奴,你怎么在這裡?”
温良满是错愕的看着萧玉奴。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会在這裡看到萧玉奴。
“呸,谁是玉奴啊,你不要和我套近乎啊,我可不认识你。”
萧玉奴啐了一声。
原本噻的紧实的白布突然掉落,說完又清了清嗓子,看向赵定,“赵定,我可不认识他,你别听他瞎說。”
然后,不等赵定說话,萧玉奴又叼起挂在身上的白布,小嘴一阵蠕动,又白布塞回了嘴裡。
這熟练的架势。
一瞬间赵定都看呆了。
還能這么玩的?
然而萧玉奴却,昂着头看着天,顺带哼起小曲。
压根不搭理赵定,
那架势完全就是一副,我沒說過话。
你什么都沒听到,你也什么都沒看到。
赵定:“……”
张三:“……”
绿桃:“……”
然而听着萧玉奴這话,温良却猛然回過神来,神色怨毒地看着赵定:“你就是赵定?”
“是我咋滴喽?”
赵定摊了摊手,說完又摸着巴又补充了一句:“唔,忘了告诉你,你得到的消息也是我故意放出去的。”
听着赵定這轻飘飘的一句话,温良的眸子瞬间红了。
咬牙切齿地从地上站起,抡起手裡的长剑就向着赵定冲了過来。
“我要你死!”
赵定叹息了一口气:“唉,怎么這年头反派都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呢?”
“张三。”
“王爷,小的在。”
“交给你了。”
赵定吩咐一声,然后
然后就拉着绿桃跑向了远处的树下,躲了起来。
萧玉奴蒙了,看着赵定:“你跑什么?”
“我不会武功啊。”
赵定摊了摊手,一脸不置可否的看着萧玉奴。
“嗯,有道理。”
萧玉奴点了点头。
随后,嘚吧嘚吧地一路小跑躲在了赵定的后面,然后伸出個脑袋看着不远处已经和温良战在一起的张三。
“你跑我后面干什么?”
赵定一脸的蒙逼。
“我手被你捆着啊。”
“嗯,有道理。”
赵定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后伸出手,拧着萧玉奴的耳朵,直接把萧玉奴提溜到了他的前面:“阶下囚,要有阶下囚的样子,你躲在本王后面,本王岂不是很沒面子?”
“不应该是你一個男人躲在我一個女人后面,還以我一個女人当挡箭牌更沒面子嗎?”
萧玉奴一脸疑惑的看着赵定。
“嗯,你說的沒毛病。”
赵定摸了摸下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拎着萧玉奴的耳朵,硬生生的把她揪到了自己的前面:“不過,請你站好不要动替本王挡好,做好一個阶下囚该有的觉悟,谢谢。”
萧玉奴:“……”
绿桃翻了翻白眼。
对自家這個不靠谱的王爷一脸的无语。
萧玉奴同样的一脸的无语。
亏她之前還觉得赵定是那啥。
沒想到?
都是错觉
而也就在此时。
砰的一声。
张三一脚给温良踹飞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