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老六
“聊什么啊?”
燕王府一间卧房内。
萧玉奴双手托着下巴,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好奇的看着赵定。
此刻的她将一头青丝绾起,用一支烧蓝点翠牡丹簪固定,垂下少许流苏,缀着几颗铃铛,走起路来,发出清脆的声音,发间亦又横插着一支带坠樱花银簪。
脖间戴着一條黛熏钰彤链,手上戴着碎花金湘镯衬得肌肤如此之白。
外加那散乱的鬓发垂在古典精致的瓜子脸旁,高挺的琼鼻,乍一看去,尽有几分混血美人的立体感。
偏這個年纪是最清丽清纯的岁月,杂糅出那让人挪不开视线的魅力。
看着萧玉奴這一副打扮,赵定也有些被惊住了。
沒想到,這蠢丫头打扮起来居然這么好看的?
如果說绿桃那是小家碧玉般的美,那萧玉奴那就彻彻底底的就是另外一种美。
美得让人窒息的那种,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眼波流转之间,更是带着一股惊人的魅力。
见赵定看着自己的眼神盯在自己的身上,萧玉奴顿时得意一笑,故作惊讶的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你真的爱上本小姐了吧......”
然而還未等他說话。
赵定一個脑瓜崩已经敲在了她的额头上。
赵定翻了翻白眼道:“爱上你?就你那飞机....唔....”
赵定刚刚准备调侃,但一看有些說不上话来了。
起初萧玉奴還沒有反应過来,但一看赵定突然有些不說话了,眼神瞬间回味過来,羞恼的看着赵定:“赵定,你流氓!”
說完,就张牙舞爪的冲着赵定扑了過来。
但却被赵定轻而易举的避了過去。
赵定摸了摸鼻子,翻了翻白眼道:“谁让你這么有料,怪我喽。”
“你還說!”
萧玉奴咬着银牙,羞恼的等着赵定。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
赵定摆了摆手,随即望向萧玉奴问道:“问你個事。”
“你說!”
萧玉奴似乎還沒从之前的状态退出来,回话的时候,依旧带着一股娇蛮。
赵定见此呵了一声,冲着外面喊道:“张三!”
“有!”
门外,张三立马回应了一声。
赵定:“去厨房.......”
“诶诶诶,别别别有话好說,有话好說。”
一看赵定這架势,萧玉奴立马像是一個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站起身一脸赔笑的看着赵定,
随即又不满的轻哼一声道:“你這人正是奇怪?上一瞬還眼神怪怪的看着我,后一瞬就這样,
哼!”
本王爷那叫本色流露!
赵定心底呵了一声,不過脸上,却依旧是一脸高傲的道:“有嗎?我這叫不为美色所动!”
“是嗎?”
萧玉奴意味深长一笑,站起身捏着兰花指,蛾首轻轻的靠近赵定,吐气如兰的看着赵定:“那王爷這個喜歡這個嗎?”
說话的时候,白皙光洁的小手,轻轻的撩了一下裙摆的开叉处。
“嗯?”
赵定先是一愣。
可当看清楚萧玉奴裙摆开叉处景象之时。
“噗…”
赵定刚刚到嘴的茶水险些直接喷出来。
在箫玉奴裙摆下面露出一截近乎透明的肉色丝袜,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在肉色丝袜衬托下浑圆笔直,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
近乎透明的肉色丝袜上方是一截黑色的短裙看看包裹住那翘臀蜂腰。
在配合上那一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踩在脚底一双大红色黑色的高跟鞋,阳光的照耀下,脚趾头像嫩藕芽儿似的。
而在萧玉奴那故意的撩拨之间。
那诱惑力瞬间飙升到了另外一個层次。
鼻尖一缕温热瞬间袭来。
赵定赶紧捂住鼻子,一脸见鬼的看着萧玉奴,:“瓦塔阿由弄啥嘞?”
萧玉奴吐气如兰的看着赵定,声音宛若空谷幽兰,酥软人心:“大人,好看嗎?”
“咕嘟~~”
赵定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不是他定力差,而是实在扛不住
赵定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好看。”
萧玉奴娇滴滴的道:“那大人可以让奴家自己出去嗎?奴家被关在這裡好无聊呢!”
“呵呵呵…”
赵定呵呵的一阵干笑,随即脸色一板,面无表情的看着萧玉奴,道:“不行!”
随即,伸出手在萧玉奴的耳朵上拧了一下,故作恶狠狠的看着萧玉奴:“哈,学坏了哈,還知道這一招来着?”
“嘶嘶嘶!
疼疼疼!”
萧玉奴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那股媚色瞬间消失,捂着耳朵嘶嘶的倒吸着凉气。
恨恨的瞪了一眼赵定:“你個死人头,本小姐都這样了,你還是不让我出去。”
随即還不等赵定說话,萧玉奴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喊道:“苍天啊,大地啊,你杀了我吧,我都快被逼疯啦。
赵定啊,你要不杀了我吧,给我一個痛快啊。”
赵定扯了扯嘴角:“行了,别哭坟了,再哭本王就要被你哭死了了,你想出去可以,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到底是谁?”
“嗯?”
此话一出,萧玉奴一愣,眼珠子一转,打着哈哈道:“我不是和你說了嗎?
我叫齐玉奴啊,我爹是齐不语,大梁户部左侍郎。”
“真的?”
赵定斜眸的看着萧玉奴。
“昂”
萧玉奴娇憨昂起雪白的下巴。
“你一個户部侍郎的女儿,怎么会认识温良?而且那那温良還是第一眼就给你认出来了,你若是說你只是户部侍郎之女,我可真的不信。”
赵定饶有趣味的看着萧玉奴。
齐不语虽然是北梁的户部侍郎,文化殿大学士,但终究只是一個从二品官员。
距离二品的户部尚书還差了半個台阶,更别說是一品国公這种大员。
虽說南陈和北梁属于两個朝廷。
可齐玉奴见到温良时那种随意的表情绝不是一個低阶官员的女儿见到国公世子该有的样子。
虽說…
嗯,齐玉奴有点神经大條…
行为处事也能以常理揣度,可但是如此,也不得不然赵定起疑心。
“唉,既然话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也就实话和你說吧。”
萧玉奴长叹一声,脸上带着追忆之色道:“其实我认识温良,那是在一场皇家宴会…”
“别水字数,会挨骂,挑重点的說。”
“哦!”
“其实我就是和温良见過一次啦,他想追求我,但我瞧不上他,所以喽…”
說到這裡,萧玉奴沒有再继续說下去,而是给赵定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所以,温良這一次突然袭击我幽州边境是因为你?”
赵定扯着嘴,一脸狐疑的看着萧玉奴。
“那不是,我和可一点都不熟。”
萧玉奴,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赵定眨巴着嘴:“我觉得也是,毕竟舔狗不得好死。”
“啥是舔狗?”
萧玉奴一脸的疑惑。
“呵,你不用懂。”
赵定呵了一声。
“你這人真奇怪,总是会說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词。”
萧玉奴撇了撇薄润的小嘴随即又一脸期待的看着赵定:“那我可以出去了不?”
“可以。”
赵定点了头。
“耶!”
還沒等赵定继续說话,萧玉奴顿时一脸兴奋的站了起来,扑到赵定的怀裡,给赵定来了一個满怀。
赵定:“…”
“呵呵…”
赵定呵呵一笑。
看着赵定這眼神,萧玉奴本能的感觉到一丝不妙,下意识的后退。
就见赵定冲着门外喊道:“绿桃。”
“在呢王爷。”
绿桃的声音瞬间从门外响起。随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绿桃手裡拿了一副铁质的镣铐出现在房间裡面。
“呵呵呵…”
萧玉奴一脸的讪笑。
赵定同样笑眯眯的看着她:“你說你是堂堂一個朝廷从二品大员的女儿,就這么让你出去了,万一你逃了,那我血亏,毕竟温良国公的儿子,都值五十万两银子,而你堂堂户部侍郎的女儿就算不值五十万两,三十万起码值的吧。”
“我不是给你抢去了十五万两?”
萧玉奴翻了翻白眼。
“那這不是還差十五万两了嘛。”
萧玉奴:“…”
赵定乐呵一笑:“所以你要不…”
說话间,绿桃已经带着铁质的镣铐走了上来。
一看這架势,萧玉奴顿时哭喊道:“赵定,你這人能不能讲点道理,我好歹也是.....”
赵定:“二选一。”
萧玉奴:“我带!”
于是乎在萧玉奴那一脸幽怨的眼神中,终究還是带上了那副铁质的镣铐。不過看着镣铐和脚裸相接触的地方,赵定早已命人缠上了一层柔软的薄步,而且锁链极其的轻薄似乎不影响走路。
不知道为何萧玉奴心底咧嘴一笑。
這榆木疙瘩,也不是那么不懂得疼人嘛。
“别說我欺负你啊,从今天开始你有两條路,第一天路,写信给你爹,让你爹筹集十五万两银子,到时候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交人。
另外就是你在我燕王府打工,什么时候凑够十五万两,什么时候就放你自由,毕竟我佛罗裡达从不养闲人…
啊不对,是我幽州不养闲人!”
萧玉奴:“…”
萧玉奴好奇的问道:“燕王府丫鬟俸禄多少?”
赵定喊道:“绿桃。”
绿桃笑眯眯的看着萧玉奴:“齐小姐,其实咱们燕王府的丫鬟是沒有俸禄的?”
“沒??沒俸禄?”
一瞬间,萧玉奴的声音陡然尖锐了起来?
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赵定,看着绿桃。
沒银子?
沒银子她干個锤子啊。
绿桃继续說道:“其实咱们燕王府的丫沒俸禄,并不是說沒银子,而是咱们燕王府乃至整個幽州城的所有人俸禄都是统一由幽州每年营收的总利润,到年底按劳分配的,正常的丫鬟差不多一年是一百两银子左右。”
“這么多?”
萧玉奴一惊,水汪汪的眸子瞬间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老神在在坐在她面前凳子上的赵定。
一百两银子一年的俸禄,足以抵得上她大梁七品官员一年的俸禄了。
当丫鬟上哪能赚這么多银子啊。
一瞬间,萧玉奴似乎重新看到了希望。
眼底都迸发出干劲了。
看着萧玉奴這干劲十足的样子,绿桃善意的提醒道:“齐小姐,其实你一百两银子对我們来說不少,可是对你来說…”
“什么意思?”
萧玉奴皱眉,一脸疑惑的看着绿桃。
一百两银子一年,十年是一千两,一百年是一万两,
那十五万两就是??
“天杀的赵定啊,老娘和你沒完!”
回過神来之后,萧玉奴立马张牙舞爪的扑向赵定。
就在此时赵定手裡的瓜子也嗑完了,拍了拍手站了起来,一脸笑呵呵的看着眼前被绿桃抱着萧玉奴。
赵定笑眯眯的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