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刚刚元和帝在的时候,敏贵妃還是神色温和,与以往沒有任何的不同,這会儿元和帝一离开,她的精气神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一样。让他觉得敏贵妃好像随时就会倒下一般。
敏贵妃听到范殷的话,瞬间红了眼眶,眼泪慢慢的从眼眸中滑落,有些悲伤的道:“十八,母妃对不起你,母妃沒能保护好十八,让十八這這么小的年纪裡,就经历了這么多的危险,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对着十八来呢?明明你沒有做错任何的事情,为什么有人要谋害十八呢?!都是母妃沒本事,沒能给十八创造一個安逸的环境。”
說着伸手揽着范殷肩膀,无声的落泪。
范殷听了敏贵妃的话,一時間有些心酸,只能拍着她的肩膀,有些手足无措道:“沒事的母妃,十八不怕,有哥哥和母妃的陪伴,十八就什么都不怕的。”
說着他的眼眶忍不住的有些泛红,這样的敏贵妃让他不知道說什么话才能安抚她有些崩溃的心情。
片刻之后,他微微的仰首,无声的看着赵云端求救。
赵云端听着敏贵妃的话,心中有些久久的不能平静,他知道十八会被欺负,会死這件事开始,就想方设法的来改变结局。
虽然事情现在真的已经发生了改变,但是十八還是每天都生活在危险之中,他和敏贵妃一样,都希望十八能够安稳平安的长大,可是他与敏贵妃能力也是有限的,能够拦住一次的阴谋,两次的诡计,却不能时时刻刻的保护着十八的安危。
只要十八足够强大才能真正的避免這些五行的暗杀。
想到這裡,赵云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到了敏贵妃的身边道:“母妃不要担心,等父皇寿诞過去,我带着十八去军营,到时候我定然会让十八有自保的能力。”
十八還太小了,虽然懂事,但是却沒办法了解事情的严重性,而军营裡却不一样,大家是凭本事說话,当你真的有足够的武力的时候,有些事情都不需要說,就会有很多的跟随者,到时候再有個风吹草动,十八就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還有就是,军营的关系比较散乱,将军和士兵,都不屑于使用那些阴谋诡计,而那些人的手,也就沒有那么长,伸不到那裡。
范殷闻言,明白赵云端的意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十分配合的道:“哥哥,我要去军营,我要做大将军。”
敏贵妃看着范殷的样子,抬手拿帕子擦了一把眼睛,抿嘴勾起一個难看的笑容,這宫裡的针对十八的阴谋,真是让她防不胜防,与其這样坐以待毙,不如让太子带着十八去军营转一圈,說不定会有其他的发现呢。
想到這裡,她也就沒有出声阻止。
赵云端看敏贵妃沒有阻止,又对着范殷继续道:“那你好好的听话,我先送母妃回去休息,将来要做大将军的人,是不能被這么一点小事给吓到的。”
范殷听了赵云端的话,冲着他微微的点头,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一般。
敏贵妃知道赵云端在安慰十八,也明白這孩子今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多,但是今天感觉自己身心俱疲,有些坚持不住了。想到這裡,她有些爱怜的揉了一下范殷的脑袋,有些惆怅的叹息一声道:“我也乏了。”
赵云端临走前对着范殷叮嘱道:“十八,好好的休息,等明天让母妃来接你去给父皇祝寿,你今天做的很好。”
沒有被吓的哭闹不止,也沒有让母妃特别的为难,更是到最后了還记得那他的泥人送给元和帝作为寿礼,這么多的事情对于年仅五岁的十八来說,已经做的很好了。
范殷闻言,心底升起一抹暖流,就是他被這本书裡所有人都恶意的对待着,但是還是有人真心的对待他的,元和帝、敏贵妃、太子,這三人都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他,這就足够了。
一夜安眠。
范殷一大早就看着宫裡的宫女太监,穿着那有些喜庆的服饰,在整個皇宫裡穿梭、奔行。
直到旁晚,敏贵妃才带着他朝着咸安宫走去,一路上范殷不断的打量着敏贵妃的言行举止。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妩媚,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想让人抚平的忧愁。
敏贵妃好像并不想多說關於昨天的事情,两人有些缄默的走到了咸安宫。
一走进咸安宫,就看到许多的年纪不大的孩子已经在院子裡玩耍,也有几個年纪大点的三五成群的坐在凉亭下面聊天,男女各自分开,相互并不打扰。
范殷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六皇子做在两個十七八的少年跟前,不用想,范殷就通過记忆对号入座,年长一点长相有些可爱的是三皇子,他长了一副娃娃脸。
而另外一個长相俊美,脸部线條柔和的是四皇子,他随了宁妃的长相,眉宇间依稀看得出元和帝的痕迹。
四皇子就是這本书的主角,最后登上皇位的人。
只是现在四皇子看着十分的年轻,而且眼眸黝黑明亮,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這让他忍不住的想,四皇子真的能设這么大的局,把闻家的人全部清除,并且斗赢了太子和嫡子?
敏贵妃觉察到了范殷的视线,以为他是想要去哪裡玩耍,笑着揉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去吧,找哥哥玩一会儿,我先去裡面给皇上請安。”
听到敏贵妃的话,范殷才反应了過来。
对着敏贵妃呲牙一笑,就朝着几人走去。
六皇子這几天都做了不少的心裡准备,但是在看到范殷的依瞬间,心脏還是有些慌,他瞳孔微微的一缩,努力的对着他扬起一個僵硬的笑容道:“十八,你来了啊?”
說完之后,他又有些后悔,元和帝是他的父皇,也是十八的父皇,他都来给元和帝祝寿了,十八還能不来?這简直就是有些多此一举,显得他特别的心虚。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的暗骂自己沒本事,就被十八揍了一顿,這就开始对他有些害怕。
是的,他到现在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有点害怕十八了。
范殷看着六皇子有些讨好的笑容,冲着他六皇子呲牙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
吓得六皇子微微退了两步,赶紧的解释道:“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来的有点迟了,并沒有别的意思。”
六皇子越是解释,越是觉得自己說的话有問題,感觉就是心虚一般,想到這裡,他干脆闭嘴不說话了。
三皇子闻言,有些哑然,這還是他认识的那個小六嗎?這說的话,做的事情,都让他有种,小六在害怕十八的样子。
想到這裡,三皇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着范殷道:“来,十八,坐哥哥的身边。”
范殷看着两人的样子,余光观察這四皇子的神色,然后笑眯眯的坐在了三皇子的跟前,乖巧的道:“谢谢六哥的关心,我有点事情,這才来的比较迟了,只是父皇不是還沒有忙完嘛?也不算晚的。”
元和帝作为今天的寿星,他到现在還沒能忙完,所以范殷這会儿来也不算迟的。
三皇子沒有想到范殷会对六皇子如此的客气,嘴角微微的一抽,疑惑的问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這么好了?我怎么听說你们俩前几天還打架呢。”
說到這裡,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范殷继续道:“說起来也真是的,小六都十岁了,怎能欺负弟弟呢,而且他是父皇的老来子,父皇难免要偏心的,你和他打,只能自己吃亏。”
這话看似在教训六皇子欺负十八,实际上却是在挑拨六皇子心中的怨恨,說元和帝宠爱、偏心十八,只惩罚六皇子,却沒有对十八有任何的惩罚。
范殷听着三皇子不着痕迹的挑拨,嘴角扬起一抹天真的笑容道:“六哥,我的三字经都背完了,你的大字写了多少?”
六皇子闻言,脸上的表情微微的一怔,片刻之后深吸了一口气道:“每天都有叶总管都去收,你說写的怎么样了?你倒是有本事啊,那么厚的一本书,竟然在這几天都背完了。”
他虽然知道三皇子是挑拨他和元和帝,与十八的关系,但是這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有些怨恨,這会儿突然听到了十八說三字经的事情,他猛然间想起,元和帝并沒有只惩罚他自己。
太子被罚抄写佛经,十八被罚背诵三字经。
抄写佛经和写大字对太子和他来說都是比较轻松的事情,而背诵三字经对還沒有启蒙的十八来說,绝对是一個艰巨的任务了。
想到這裡,他的神色难得的温和了起来,对着三皇子道:“三哥,父皇沒有偏心,我和十八打架,本来就是我不对,我這么大了,還跑到了昭阳殿去欺负十八,被罚是应该的。”
說完,就垂眸看着手上的杯子,不再說话。
就在這個时候,一旁沉默的四皇子笑眯眯的对着范殷夸奖道:“十八真是厉害,那么厚的三字经都背完了,還给父皇送泥人作为寿诞。真是心思细腻。”
三皇子闻言,立马充满恶意的开口道:“昨天就听到了爆炸声,是你那裡传来的吧?在父皇寿诞前夕還闹出這么大的动静,听說炸伤了人,见了血?”
再听到三皇子话的一瞬间,范殷可以确定,他看到一抹满意的神色快速的从四皇子明亮的眼眸中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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