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赵慧瑶与秀才人的性格完全相反。
她生性胆小怕事,做事有些唯唯诺诺,而這次要不是棋妃這两天不断的劝說她想要她嫁给她的娘家侄子齐盛,她也不会鼓足了勇气,在這大庭广众之下,跪着求她的太子大哥了。
棋妃的娘家侄子齐盛,她从秀才人的嘴裡了解了一些,說他是個典型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更是在喜歡在喝醉之后,打骂下人。
她虽然贵为公主,但是她的母亲是只是一位才人,而且還因为做了错事被打入冷宫了。
到时候這齐家幼子要是真的对她动手,她恐怕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甚至有可能那天就暴毙了過去。
甚至连個過问她死活的人,可能都沒有。
她不想死,能活着为什么要死?哪怕她知道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她也想要试试。
三皇子明显知道赵慧瑶的想法,看着她的眸光变得冰冷,他沒有想到赵慧瑶有這么個胆子,竟然在這個时候跑到了咸安宫裡,当着众人的面来求太子救她。
太子虽然不会答应管這件事情,但是也不会不顾及赵惠瑶的死活。
经過赵惠瑶這么的破釜沉舟,齐盛想要尚公主就有点难度了。
想到這裡,他眸光凌厉的看着赵惠瑶问道:“五妹,你這话是听谁說的?谁给你說,让你嫁给齐盛了?再說了他堂堂一個侯府之子,還能配不上你一個无人问津的公主不成?”
范殷虽然不知道齐盛是谁,但是看三皇子這般的维护他,說不定就是棋妃的娘家人,要是正常的话,五公主不会在這個時間,求到太子的跟前,那可能是棋妃真的做了什么事情,让她可以确信自己一定会嫁给齐盛的。
不管五公主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只要不让三皇子开心,他就会开心。
想到這裡,他看着赵慧瑶开口问道:“五姐,你快起来,咱们都是兄弟姐妹的,你這么的跪倒大哥的面前,不知道的還以为是大哥欺负你的呢,快死来吧。”
說完他就搂着赵云端的脖子,晃悠。
赵云端有些无奈的把范殷放了下来,上前一步,把人给拉了起来,然后对着赵慧瑶问道:“這事情我都沒有听說,你怎么知道的?再說了齐盛是什么样的人?整個京城都知道,就他那样,還想尚公主,做梦了嗎?1
說到這裡,他对着一旁的三皇子凌厉的质问道:“老三,我道你是在军营裡待了這么多年,這连自己的妹妹都算计上了?秀才人就是再不得父皇的喜歡,就是被打入了冷宫,五妹都是皇家的公主。我們皇家的公主要嫁的人都是龙凤之姿,状元府邸,你觉得齐盛能配的上嗎?”
就是赵惠瑶沒有来求救,他也会想办法帮她的,赵惠瑶在上辈子的时候,真的嫁给了齐盛,只是不足三年就死在了齐家,說是暴毙,只是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会暴毙呢?
這样的事情,只有齐家自己心裡清楚,那個时候他已经不是太子了,就是有心也是无力,而元和帝也已经年纪不小了,对這件事情只是派人调查了一下,而這個人就是四皇子。
赵慧瑶听着赵云端的话,脸上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的往下落,她本着破釜沉舟的想法,才来這裡求太子的,沒有想到太子竟然真的愿意帮她。
她拿着帕子不断的擦拭脸上的泪水,可是這眼泪好像无尽一般,怎么都擦不干净。
三皇子赵云晨此刻听了赵云端的话,脸色变的难看至极,他想要反驳赵云端的话,但是却无话可說,整個京城的人也知道齐盛是什么样的人。
不是他开口反驳,齐盛就不是一样。
四皇子赵云熙问言,嘴角上扬,他自然不会放過這個打击赵云晨的机会:“大哥說的对,齐盛那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人,還想尚我們的公主,简直就是懒□□吃天鹅肉。”
赵惠瑶虽然沒有什么大用,但是却可以用来笼络人心,沒有道理给赵云晨利用了。
范殷看着几人的样子,就明白赵慧瑶的处境,当真是比他還要艰难埃
想到這裡,他走到了赵慧瑶的跟前,笑眯眯的安慰她道:“五姐,你别怕,大哥会保护我們的。”
說完用帕子小心的给赵慧瑶擦着脸上的泪水,又继续道:“快别哭了,一哭就变丑了,四哥說父皇不喜歡爱哭的孩子。”
赵云端听着范殷那别扭的哄赵慧瑶的话,想到他刚刚也在哭鼻子的事情,对着范殷无情的嘲笑道:“你還說你五姐呢,刚刚那個哭鼻子的人是谁?”
說完之后,转头对着赵慧瑶道:“這件事我记下了,等過去這两天我会禀告父皇,你安心的在宫裡待着就是,沒人能让你嫁给齐盛的。”
說罢对着三皇子赵云晨道:“回到军营裡,自己去领罚,欺负十八,不說,還欺负自己的妹妹,真是长本事了。”
赵云端的一句话,直接让三皇子赵云晨阴郁的脸,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要說他在這几個兄弟裡面,最怕的就是赵云端這個太子。当初他刚刚进军营的时候,可是沒少挨揍,其中赵云端有帮他保护他的时候,也有惩罚他的时候。
太子說的领罚可不是跑跑步這么简单的事情,那是要挨打的,一次就是十军棍,下去之后他好几天過不来,要不是因为他不舍得放开他在军营裡经营的這么多年的人脉,打死他也不想去军营那個地方。
想到這裡,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赵慧瑶,瓮声瓮气的道:“知道了。那老四也欺负十八了,为什么不罚他?”
沒道理他一個人受罚,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
赵云熙怎么都沒有想到他三哥竟然還拉着,他明亮的眸子瞬间变得有些阴郁。
赵云端闻言,也不客气的直接,扫向了赵云熙,然后抿嘴道:“老四,看在你身子不好的份上,等父皇寿诞過去,就在家抄写一本佛经为父皇祈福吧。”
這下好了,他的佛经就上老四给抄写吧。
赵云熙知道赵云端是故意的,但是這抄写佛经为元和帝祈福,他怎么都不能拒绝,想到這裡,他心中有些懊恼,对着赵云端躬身道:“是。”
赵云端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五妹回去吧,我和十八一起去给父皇請安吧。”
說罢之后,转头对着六皇子道:“小六一起過来。”
六皇子赵云乾本来看戏看的很热闹的,這会儿突然听到了赵云端的话,有些不情不愿的道:“我又沒有欺负十八,我去干什么?”
說是這么說着,但是却還是站起身来跟着赵云端走了,他和他三哥和四哥在一起,還不如和十八在一起来的舒坦。
三人径直的去了元和帝的寝宫,叶青正在门口侯着,看到了赵云端之后,笑着躬身道:“奴才见過太子殿下,见過六皇子,见過十八皇子。”
叶青有些诧异,太子和十八皇子,竟然和六皇子走在了一起,他们不是因为打架,才被皇上给惩罚了嗎?
怎么会好端端的走到了一起呢?
他虽然心裡疑惑,但是却很聪明的沒有表现出来。
赵云端微微的颔首嘴角含笑的问道:“父皇還在为北疆的事情发愁嗎?今天是他老人家的寿诞,也该休息一天了。”
這几天北疆不怎么太平,导致现在元和帝整日裡批阅奏折,沒有休息的空闲。
就是今天的寿诞,都沒有停止看奏折。
叶青闻言,对着赵云端笑着解释道:“太子殿下說的是,只是皇上的性子您也知道,谁也劝不动他。”
說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范殷。
這宫裡要是有人能够劝說元和帝,那就是只有十八皇子了。
范殷听了叶青的话,有些眼巴巴的看着他,问道:“我能进去看看父皇嗎?”
他有些怀疑刚刚叶青那话裡的意思,谁也劝不动元和帝,却看着他說,难道他就能劝动了嗎?
叶青闻言,嘴角瞬间上扬,对着范殷道:“瞧奴才都忘记了,皇上說了,十八皇子来了的话,不需要通报,可以直接进去。”
那意思很明显,太子和六皇子需要通报才可以进去。
范殷听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灿烂了起来,他放开了赵云端的手,迈過门槛朝着裡面跑去。
一进屋,就感觉到一阵的凉爽,元和帝此刻正趴在案桌上,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他噔噔的跑到了元和帝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腿道:“父皇怎么還在忙啊?大家都在主殿,等着给您祝寿呢。”
說着伸手轻轻的抚平他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
元和帝看到范殷的一瞬间,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放下了手裡的奏折,伸手揽着他,温和的问道:“你怎么過来了?沒有在前面和哥哥们一起玩?”
每年這個时候,都是十八最开心的一天,只是今天的十八他明显感觉出来,兴趣不高。
范殷闻言,小大人般的叹息:“三哥和四哥都担心我背不出来三字经,一個個的都說我,我不开心,就和大哥六哥来看看您。”
說到這裡,他微微的一顿,“父皇,太子不是应该为您分忧解难嗎?为什么你看起来比大哥還要忙?”
元和帝听了,笑着点了点范殷的脑袋道:“你大哥知道你這么說他嗎?不然小心他揍你。”
范殷问言,微微一怔,太子和他一起来的,好像就在门口吧?
想到這裡他一下子闭上了嘴,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元和帝。
元和帝看着范殷的样子,再看到门口黑着脸的赵云端。怎么也沒有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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