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叶宝迷迷糊糊地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起身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推门进来的赵云端。
他微微一怔,赶紧的对着赵云端行礼大声道:“给太子殿下請安。”
昨天晚上临睡的时候,他家主子還嘱咐他一定要早点叫他的。
只是现在才刚刚卯时,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想到這裡,他抬眸朝着在床上睡的香甜的范殷,有些无奈,他刚刚做的一切算是白做了。
他家主子根本沒有想要醒来的意思。
赵云端把叶宝的小动作看在眼裡,也沒有开口责怪。
只是三两步的走到了床前,看着睡的正香的范殷,忍不住摇头苦笑。
這孩子真是個心大的,能吃能睡,還沒有什么心思。要是别人,恐怕早就睡不着了。比如小六。
想到這裡,他抬手捏了一把范殷脸上的软肉,圆乎乎的手感出奇的不错。
范殷因为脸上的不舒服,抬手扬了扬,好像在撵蚊子一般,等脸上的不舒服消失之后,很快又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赵云端看着范殷的样子,差点沒有笑出来,這孩子当他是蚊子撵了吧?想到這裡,他有些无奈的伸手晃了晃他的肩膀温声道:“十八,该起了。”
现在刚刚卯时一刻,对十八一個五岁的孩子来說,实在是有些太早了。
只是等来年去了学堂,到时候起得可是比這還要早的。這就由不得十八再睡懒觉了。
想到這裡,他看着范殷微微张开的嘴,瞬间就起了坏心思。
脸上的笑容不变,眸子裡的光芒变得更加的明亮,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朝着范殷的鼻子袭去。
范殷觉得自己的一下子无法呼吸,那窒息的痛苦,让他仿佛回到溺水的那一刻。他猛然间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息。
眸子裡是前所未有的惊恐。
赵云端看着范殷那眼眸裡還未曾消散的恐惧,瞬间觉得有些心疼,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過分了,想到這裡,他声音愈发的温柔道
:“十八,时候不早了,该起床了。”
范殷听着身边的人,那温柔的声音,瞬间回神,眼眸微微地聚焦落在了眼前的人身上,吓得一個激灵,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对着一旁的叶宝道:“叶宝,我怎么睡觉睡糊涂了?好像看到哥哥了?”
赵云端闻言,噗呲一声笑了起来,伸手接過叶宝准备好的帕子,帮他擦脸。
脸上的湿润,让范殷生生打了一個激灵,這才确定自己沒有看错,這就是赵云端,想到這裡,他有些结结巴巴的道:“哥……哥哥,你怎么来了?”
难道是他起的迟了?才会让太子亲自跑来一趟。不会吧這就迟到了。
他想着,悄悄地转头扫向了窗外,却发现天還未亮。提着的心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看着赵云端问道:“哥哥,怎么這么早啊?”
昨天虽然說還是一大早,只是他沒有想到是這么的早。
這么黑的天,說半夜也有人信啊,怎么就要起来去军营啊。
赵云端看着范殷的清醒過来的脸,对着他解释道:“现在已经卯时了,要是去的再迟点的话,可能就沒有办法在在白天赶到了,在外面過夜是不安全的,所以要早点出发才行。”
說着伸手揉了一下范殷毛茸茸的小脑袋。
范殷听了之后,微微的点头,手脚麻利的穿着衣服,等最后一件佩饰带好之后,他牵着他的手,打着哈欠一步三摇的往外走去。
走到宫门口,就看到同样哈欠连天,揉着眼睛的赵云乾。只是除了赵云乾之外,還有被放出来的皇后娘娘。
从宁妃供出一切之后,皇后就被解除了禁足,這会儿赵云乾要去北营,她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早早的起来,把他送到门口。
她看到赵云端的一瞬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先对着赵云端道:“端儿,這次乾儿就拜托你了,要是乾儿犯什么错,你身为哥哥多担待一点。”
不說在他犯了错的时候,能够帮他一下,只要别落井下石就可以。要不然军营那种地方,乾儿可能就回不来了。
赵云端拉着范殷的手,对着皇后拱手正色道:“见過皇后娘娘。”
范殷听了赵云端的话,也对着皇后拱手道:“见過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两人的动作,见赵云端并沒有应下她的话,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一想到从今天之后,赵云乾就在他手下讨生活,這才生生的压下了心头升起来的怒气,和善的对两人道:“快起来吧,都是自己家人,何必多礼呢。”
這会儿皇后有些无法,只能打亲情牌,山高皇帝远,军营的那帮人都是谁的拳头硬听谁的糟汉子,万一他的小六不小心得罪了谁,她都有些鞭长莫及,而他们闻家的所在的地方,又和這個北营沒有任何关系,甚至连人都安排不进去。
大齐分为四個军营,分别是东南西北,分别是骑兵营,火器营,强弩营和步兵营。
而范殷他们這次所要去的就是北营,是步兵营,在大齐其他三個营的人,都是从步兵营裡面出来的,每一批的人和下批的人都是见不着面的,就是见到,也只是为了争夺北营的战旗的绘制权,而相互戒备中。
也只有北营是最为混乱的一個营地,人多却势力简单,小兵的时候,在底层摸滚打爬接触不到权利,努力提升了以后,却又被分到其他三营,远离了步兵营。
京城裡的各個势力都对着其他三营出手,对步兵营简直是看不上的存在。
這也是皇后拉下脸来和赵云端說话的原因,闻至在步兵营沒有话语权,对六皇子完全帮不上忙。
赵云端脸上的表情不变,他知道皇后的意思,对着她拱手道:“皇后娘娘安心,步兵营以实力为准,到了那裡,小六的一切全凭借自己的本事。”
他直接告诉皇后,他不会专门找小六的麻烦,但是也不会管小六的。
赵云乾也是不傻,茹荷的事情人尽皆知,就是她真的是皇后的人,但是安插在敏贵妃身边的却是皇后,想到這裡他直接对着皇后微微的躬身道:“母后,你快回去吧,我会努力照顾好我自己的,更何况有十八在呢。”
他觉得有十八在,他多少
不会被欺负的,十八那么心软的性格,要是真的打起来,他怎么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挨打的。
皇后听了他的话,微微地垂眸扫了一眼范殷,突然觉得赵云乾的话是对的,十八比她的乾儿還小呢,要受欺负的话,還是十八先来才对。
想到這裡,她突然觉得不那么的担心了,還是对着赵云乾有些担忧的道:“缺什么东西,就给母后捎信来,母后让人给你送去,吃穿用度什么的也别亏了自己。”
說着說着眼睛就红了起来。
赵云乾看不得皇后哭,在她眼泪還沒有落下来之前,对着她躬身道:“知道了母后,儿子记得了。”
說完就朝着马车走去。要不然天亮了也走不了。
赵云端和范殷微微的拱手,行礼,就跟了上去。
赵云端专门安排了一辆大马车,足足可以躺下他们三人的位置,而现在他一拉开马车的门帘,就觉得有些冒火,马车上被吃的穿的,用的,书籍和玩耍的东西,给塞满了。
整個马车满满当当的,只能容得下三人勉强的坐下。
范殷则是对赵云乾的這些东西十分的感兴趣,他随手拿了一個鲁班锁,对着赵云乾问道:“這個怎么玩的?”
這個东西他只在电视裡见過,从来沒有见過真的,而這次,赵云乾竟然有這样的东西,做工還如此的精细。這就让他有些意外了,他记得在什么地方听說過,皇家的孩子都不会玩物丧志。
鲁班锁难道不是那個物嗎?
赵云乾闻言,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勾着嘴对范殷道:“這东西叫鲁班锁,是闻至舅舅送给我的,我已经玩了两年了,但是還是沒能把他完全的研究透彻。”
說着他给范殷演示,這鲁班锁是怎么玩的。
范殷也是好奇,拿着那鲁班锁一通乱拆,片刻之后又恢复原状,慢慢的范殷不再满足于只恢复一個形状了,他开始给鲁班锁找其他组合方式,很快,在赵云乾震惊的眸光下,看着他变换着的形状,那都是他两年才研究出来的东西啊,怎么到了十八的手裡,就变得如此的轻松?
還是說十八真的是神童?
赵云端小时候也玩過這個东西,但是看着范殷手指翻飞的动作,心中也是诧异,只是脸上却沒有表现出来。
赵云乾看着范殷手上变幻莫测的鲁班锁忍不住的问:“十八,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怎么做到在這么短的時間内,把這东西给弄成了這样,鲁班锁真的很难的啊。
范殷闻言,有些疑惑的看着赵云乾反问道:“這很难嗎?”說着手指翻飞,又把鲁班锁给变换了另一种组合状态。
赵云乾看着范殷手裡的鲁班锁,瞬间觉得不香了。
這一路范殷也不觉得寂寞,手上的东西,仿佛怎么玩都能继续玩下去似的,半途的时候在路上用了一些点心,就继续赶路,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北营的门口。
赵云端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对着马车上的两人道:“到了,下来吧。”
夕阳西下,木头组成的房子,看起来让人十分的简单,但是门口站着的士兵,却带着异常的肃穆。
赵云晨看到赵云端的马车,直接带着人跑了出来,他对着他拱手,毕恭毕敬的道:“太子殿下,您来了。”
要是有可能,赵云晨一点也不想对赵云端如此的恭敬,只是在這北营裡,赵云端最大,說话也最管用,還有一個就是他希望赵云端忘记,他之前被罚的事情,這样他就不用挨揍了。
而他身后的士兵,显然也是和他想的差不多,对着赵云端拱手齐声喊道:“给太子殿下請安。”
范殷给他们的声音吓得一跳,无声的看着赵云端,问他赵云晨這是发什么疯。
赵云端看着赵云晨的做派,清俊的脸,慢慢的冷了下来,這一路上被赵云乾的那些东西就气個够呛,這会儿又被赵云晨给气到了。
想到這裡,他盯着赵云晨的脸,嘴角微微的上扬,冷酷的道:“所有人十军棍,赵云晨二十。”
赵云晨完全沒有想到,赵云端竟然直接让人领了罚,他只是想好好地表现一下的,怎么就让变成了挨揍呢?他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直接提醒赵云端,他
之前犯的错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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