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堪的真相
踏入住院楼，阴冷的潮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身子发抖。
乔汐跟着医院裡的护士，穿過逼仄的走廊，来到最裡面的房间。
“就是這了。”
将乔汐带過来，护士打开门锁后转身便走了，并沒有跟她一同进去。
站在厚重的铁门外面，乔汐却迟疑着不敢进去，她不知道打开這扇门，会看到怎样揪心的场面。
手放在门把手上面，乔汐深吸一口气，下定好大决心一般，這才将门推开。
房间裡只有一扇小窗，透进来黯淡的光，裡面的味道并不好闻，乔汐不禁捂住口鼻。
這间房裡只有一张小床，被放在角落裡，外婆躺在上面，手和脚都被铁链锁着。
外婆瘦的皮包骨，眼窝深深地陷下去，脸色惨白如纸。
“外婆。”
乔汐一张口，两行眼泪刷地掉落下来，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她不敢相信，那個宠她爱她的外婆，居然变成了這個样子，若非有人告诉她，她绝对不会将眼前的老人与记忆中那個爱說爱笑的外婆联系在一起。
听见声音，老人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浑浊的眼睛，打量着乔汐，却沒有认出她。
“我是小汐啊，外婆……”
乔汐站近了一些，轻轻拉住外婆的手。
“小汐，是你。”
得知是乔汐，外婆的眼睛裡突然有了光，情绪也变得激动，想起身，可她一点力气都沒有，手脚又被禁锢，只有头抬起来一些弧度，紧接着又重新躺回床上。
“十几年了，十几年了……”
外婆边說边哭，眼泪顺着眼角掉落下来，渗进脏兮兮的枕头。
“外婆，你为什么会在這裡？是谁把你送来的？”
乔汐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别的房间，基本都住两三個人，可外婆這间，空间很大，却只有一张小床，條件如此简陋，自然不可能是单间。
乔汐猜测，外婆可能得到了‘特殊’照顾。
“是你父亲。”
外婆說到此事情绪变得更加激动，眼底升起一股恨意。
乔汐怔住了。
“我父亲？他怎么会？”
外婆深吸一口气，眼睛裡满是愤怒和恨意。
“小汐，你妈妈，是你父亲和那個小三逼死的！”
乔汐惊呆了，定定地看着外婆，不知该做何反应。
怎么可能，父亲怎么会害死母亲？记忆中，他们不是一直很恩爱嗎？
“他们都說我精神有問題，說出来的话不足为信，难道你也不相信我的话嗎？小汐，如果我說，我沒病，是你父亲为了堵住我的嘴，才把我囚禁在這裡，你会信嗎？”
外婆神色认真，看起来跟正常人无异，乔汐仔细想来，十多年前，外婆突然失踪，确实很可疑，如今在精神病院的处境更是可疑，若不是季念文花钱通融，她甚至都不能进来看外婆。
“外婆，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也相信你沒病，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汐双手攥成拳头，身子不住地颤抖，注视着外婆。
外婆欣慰地点点头，尽管她现在身子虚弱不堪，却仍费力地回忆起十多年前的一幕一幕。
“乔家的生意之所以会有起色，是靠着我跟你妈妈，当初你妈妈跟你父亲结婚的时候，我百般阻挠，她却不听，我只能同意，结婚后，你父亲开始接手我們的生意，他对你妈妈很好，慢慢的，我也接受了他這個姑爷。”
“很快，你出生了，一家人幸福美满，可好景不长，你父亲有钱之后就学坏了，在外面养女人，有一天我无意中撞破了他们的奸情，当时你還小，我就跟你父亲谈，让他跟那個女人断了，回归家庭，他嘴上答应，暗地裡却還跟那個女人联系。”
“那個女人，是董凤梅嗎？”乔汐咬着牙问道。
外婆点点头。
“对。”
乔汐的拳头越攥越紧，眼底浮现出一抹杀气。
董凤梅，就是乔嫣然的母亲，她的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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