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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故人重逢

作者:随波逐流
那老者眉头紧锁,眼前這個青年虽然文弱,但是言辞温和,但是却带着一种隐隐的威慑力量,似乎并不看重自己的身份。他也是精明人,知道能够到江南春的都不是什么寻常人,再看我身后几個护卫,都是气度沉凝,目光森冷的高手,不由道:‘阁下說的也有道理,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我微微一笑,示意身边的护卫,那個护卫高声道:‘這位是雍王麾下,天策帅府新任司马江哲江大人。‘ 那個老者身子一震,天策帅府的司马,那是雍王麾下数一数二的文官职务,他躬身行礼道:‘草民江青元,冒犯司马大人,請大人恕罪。‘ 我淡淡道:‘不知者不罪,那個黄衣书生是什么人,竟然陷害本官。‘ 老者赧然道:‘此人姓夏,叫夏金逸,江湖匪号风流浪子,曾是崆峒弟子,因为行为放荡被逐出师门,但是因为沒有犯過什么大错,所以沒有被废除武功,此人日前到在下府上,希望加入关中联,草民见此人虽然有些轻浮,但是也還有心报效大雍,所以将其收下,不料此人色胆包天,不仅调戏小女,還偷了小女的物品,原本也只是派人捉拿罢了,不料今日在此地相遇,又被他用诡计骗了,以至冒犯大人。‘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联主請自便吧,此人如此放肆,若是被我捉到,定会送到联主手上,任由联主处置。‘ 江青元喜道:‘如此多谢大人了。‘ 回到房中,看看陈稹和寒无计,我突然轻笑道:‘想不到有人连我也骗了。‘ 小顺子问道:‘公子真的要捉他么?‘ 我笑道:‘不错,一定要捉住他,不過不要伤害他,我想用這個人,小顺子,你有沒有法子捉住他,不让别人知道,這有点难度,不成功也沒关系,我会有别的法子的。‘ 小顺子笑道:‘公子放心,刚才我为了保护公子,沒有动他,不過我在他身上用了追魂香。‘ 我看看陈稹,陈稹道:‘公子放心,追踪使用的啮香鼠我們都带了過来,不知道公子准备在哪裡见他。‘ 我想一想道:‘想法子把他暗中送到這裡来,记得不能露了痕迹,我明天過来见他,记得,什么人都不能知道,你们把他点了穴道,装在箱子裡带来。‘ 陈稹道:‘公子放心,這裡我們可以做一半主,绝对不会露了痕迹。‘ 在回府的路上,我在心裡盘算着计划实施的可能性,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坐在马车裡,我正在反复盘算,突然,马车突然停下,我的身躯向前撞去,幸好小顺子一把扶住了我,我才沒有撞到。這时,车外传来禀报的声音道:‘大人,是一個男子冲撞了车驾,此人从巷子裡面突然冲出,惊了马,不過這人已经晕了過去。咦,大人,這人背上有個小孩,胸前還有刀伤。‘ 這时远处传来刀剑撞击的声音,不一会儿,有人回禀道:‘大人,有几個人追杀出来,我們抓住了两個,但是逃了一個。‘我沉声道:‘把人带回去,详细查问,结果告诉我知道。‘ ‘是。‘车外传来恭恭敬敬的回答。 我轻轻一笑道:‘怪不得世人喜歡荣华富贵,令下禁止,谁不喜歡。‘ 小顺子低声道:‘要不要我去看看?‘ 我摇头道:‘不必了,应该和我們沒有什么关系,让雍王府的人去查吧。‘ 第二天早上,昨天保护我的侍卫进来禀报,我們救下的人已经醒了,只是伤得很重,只怕性命不久了,此人自称韩章,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肯說。我狐疑的看了小顺子一眼,是那個我认识的韩章么?小顺子出去了,片刻之后返回,淡淡的告诉我,正是我在蜀国的护卫韩章。 我腾的站起来,急匆匆的走到韩章养伤的所在,在一间整洁的厢房裡面,韩章躺在床上,面如金纸,我走上前按在他的腕脉上,不久就拿了下来,他,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我轻轻摇头,将一粒药丸塞到他口中,渐渐的,他的面色出现了红润,他睁开了眼睛,看见我,他的眼睛出现了神采。我坐在他身边,冷静地道:‘韩兄,我們见得太晚了,你這些日子以来一定是伤上加伤,又沒有好好休息,我已经无能为力,你为什么会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么遗愿,告诉我,看在我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替你尽力。‘ 小顺子示意其他人退出去,站在我身后,冷冷的看着韩章。 韩章开口道:‘江大人,想不到在這裡见到你,你已经投靠了大雍么?‘ 我微微一笑道:‘南楚继蜀国之后已经惨败,日后虽然還可东山再起,但是也最多只能苟延残喘,不错,我已经投靠了雍王。‘ 韩章叹息道:‘也好,也好,大雍强盛,那些人鼠目寸光,沒有成功的可能的,大人,我的岳母和妻子都死了,求你看在昔日相识的份上,照顾我的女儿,让她平安长大。‘ 我神色一动,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否则我日后如何向令嫒交待。‘ 韩章的目光变得幽远,他說道:‘离开大人之后,韩章沒有再种田,我原是青城弟子,练了一身武功,国仇家恨,所以我投入了反抗大雍的地下势力锦绣盟,咳咳,可是镇守蜀中的陆侯爷手段高明,我們屡战屡败,后来,他们疯狂了,开始残暴的杀害蜀国的平民,他们說,凡是不肯反抗南楚和大雍的都是叛逆,最后,他们知道了我曾在南楚军中的事情,所以要处死我,我虽然百般辩解,可是還是沒有用,我只有抱着女儿逃走了,我原本想我妻子是田将军的女儿,盟主又是她的表兄,应该不会受害,可是后来我抓住了一個追杀我的人,他告诉我,我的妻子死了,死得很惨,因为盟主原本就是我妻子的未婚夫,可是当年拙荆逃婚出走,嫁了给我,他是存心要杀我的,我的妻子,被他逼奸不遂,杀死了,我的岳母悬梁自尽。大人,你当初劝我回到乡下平日度日,我沒有听你的话,才有這個下场。‘ 看着韩章凄凉的神色,我淡淡道:‘当初你深夜痛哭,我就知道你不会再独善其身,可是你是蜀人,我沒有法子劝你不去复国。在你的立场,你沒有错,只是你选错了同伴,放心吧,你的仇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韩章的目光变得炽热,他道:‘大人,求求你,照顾我的女儿,不要告诉她這一切,我不想她再被国仇家恨牵绊一生,我希望她平平安安的嫁人生子。‘ 我轻声叹道:‘去把他的女儿抱来。‘ 小顺子出去一会儿,回来了,抱回来一個一岁多的小女孩,小女孩啊啊的笑着,伸手给父亲,要他抱抱,娇嫩可爱的面庞上,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清澈如泉水。我看韩章神色激动,可是却无力坐起,便伸手抱過小女孩,忍不住亲亲她的面庞,小女孩突然叫道:‘爹爹。‘小手抓向我的头巾,我喜悦的看着她,道:‘韩兄,你的女儿很聪明,也很可爱。‘ 韩章不知道从哪裡来得力量,居然坐了起来,在床上拜倒,恳求道:‘大人,我知道太勉强你,求你收留這個孩子,好好照顾她。‘ 我一惊,正要拒绝,看着孩子秀美的轮廓,突然說不出口,想起若非飘香身亡,也许我們的孩儿就是這么大了,心裡一软,我道:‘我孤身一人,沒有妻儿,若是韩兄不嫌弃,這個孩子就做我的义女吧,我必然待她如同亲生,韩兄,這個孩子叫什么名字。‘ 韩章感激的泪水流下,他低声道:‘大人,韩章本是孤儿,就是這個姓氏,也是跟着师父取得,大人若是不嫌弃,請将這個孩子当作自己的亲生,不要告诉她身世。‘ 我看了看韩章,透過那双悲痛欲绝的眼睛,看到他对女儿的挚爱,和满腔的悔恨。我淡淡道:‘也好,拙荆柳氏,遇难身亡,這個孩子我会告诉她,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名字,就叫江柔蓝。‘ 韩章满怀感激地道:‘多谢大人,柔蓝,柔蓝,大人,锦绣盟主霍纪城手段毒辣,大人一定要小心。‘ 說罢,韩章闭上了眼睛,再无声息。這时,柔蓝還在伸着双手,向着自己的父亲要求抱抱。我把她抱在怀裡,一滴泪滑落尘埃,战乱当中,有多少這样惨痛的事情再发生啊。這时柔蓝大哭起来,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父亲离开了人世。 我召来总管太监常恩,让他安排韩章身后事,顺便替柔蓝找個奶娘和几個能干的侍女伺候。先把柔蓝交给侍女,我决定要去提审两個被抓住的犯人。他们既然追杀韩章,一定和锦绣盟有关,竟然在长安這么猖狂,我怎么能不问個清楚明白。 在雍王府的阴暗的地牢裡面,我在典狱的带领下走過青石廊道,两边都是厚重的木门,只有在一人高的位置留有一個小窗口,装着精钢的栅栏。廊道尽头是一间刑房,走下台阶,可以看到两個個子不高但是十分精壮的汉子被牛筋和铁链牢牢的固定在墙上,身上沒有伤痕,看来并沒有人对他用刑,我满意的点点头,若是胡乱用刑,反而会降低作用,看来雍王府很慎重呢。我看了看,四周摆着几样刑具,虽然不多,但是都是血迹斑斑,使得這件刑房立刻透露出阴森恐惧的气氛。 我看了一看两個汉子,对于用刑,我倒是颇有研究的,当初为了对付梁婉,我曾经查阅過所能找到的一切书籍,总算颇有收获,让我发现,用刑最重要的是摧毁一個人的信心,然后才能予取予求。 看了看房间裡的十几個狱吏和一個文书,我笑道:‘把他带過来吧。‘我指向一個汉子,两個狱吏上前,熟练的把人解下下来,然后将他手臂扭到身后用牛筋捆绑起来,他们手法娴熟,让那個汉子毫无反抗之力。那個汉子被他们拖到我面前,一個狱吏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让我看清楚他的相貌,這人相貌倒還端正,只是神色间戾气深重。小顺子挥手让他们搬来一张椅子,让我坐在上面,我微笑道:‘你们就是冲了我车驾的贼子么?‘ 那個汉子眼光一闪,道:‘大人,草民沒有冲撞您的车驾,是您的侍卫强行把小人抓来的。‘ 我淡淡道:‘那对父女,是被你们追杀的吧,若非你们,怎会有人冲犯车驾,說吧,你们是什么人,若是不肯說明白,你们别想从這裡活着出去,若是乖乖招供,我只把你们送到京兆尹那裡问罪。‘ 那個汉子又是神色一动,若是到了京兆尹,虽然自己杀伤人命,可是最多判個秋决,到时候未必沒有机会逃狱,口中凄声道:‘草民实在是谋财害命,想不到撞到了大人的车驾。‘ 我不說信也不說不信,随手取下了发上的一根发簪,這根发簪是我上次下令秘营铲除背叛我的商会的时候,陈稹他们从商会的密室裡面得到的宝贝,虽然只是一根发簪,但是這根发簪是用天上落下的玄铁陨石的铁胆制成,锋利无比,就是最坚硬的金刚石也可以一刺而穿,但是发簪太小,对于普通的武林高手来說当然沒有什么用处,小顺子虽然可以把钢针当成武器,但是他性子高傲得很,除了双手之外不愿意用别的武器,最后我就留下了這根发簪,說不定什么时候用的上呢,這不,我就可以用這根发簪来作针灸的金针,只是粗了一点点,用来动刑最好不過。 我笑着问道:‘你愿意招了。‘ 那個汉子连连点头,我淡淡道:‘沒有用刑,我从来不信任何人的招供。‘說罢,我的发簪在這個汉子身上轻轻刺了几下,這個汉子顿时面色大变,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身子更是嗦嗦发抖,若沒有两個狱吏死死挟住,只怕早就软倒在地上,最可怕的是他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见他的额头上汗如雨下。他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哀恳之色,我却是悠然自得的看着他,一派温文儒雅,好像眼前并沒有在苦苦挣扎。用刑之道,首在攻心,我若轻轻放過了他,施了一個下马威,這样一来一会儿他若是敢胡乱搪塞,我只要說让他受到更加惨烈的毒刑,必然让他恐惧,而且相信我定可做到。 過了片刻,我见他神智已经渐渐不清,轻轻一挥手,发簪刺入這人的身体,這人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口中发出低微的呻吟,却也不能怪他,痛苦解除之后,身躯极度放松,他刚才被压抑住的声音才发了出来。吩咐狱吏端来冷水,仔细的灌入汉子的咽喉。他的神智清醒了,看到我,眼中露出掩藏不住的惊恐。 我微笑道:‘好了,现在你說得话应该有些可信了,請问壮士贵姓大名,祖籍何处,为了什么追杀那对父女。‘ 那個汉子道:‘小人邱行,原是蜀人,因为蜀国亡后,蜀中落入南楚之手,陆信暴虐,所以流亡大雍,因为沒有积蓄,所以谋财害命,這实在是小人肺腑之言,求大人明鉴。‘ 我看看小顺子,淡淡道:‘此人的供词靠得住么?‘ 小顺子淡淡道:‘我看是靠不住的。‘ 我笑道:‘怎么說呢?我看他老实得很,应该不想再受更惨重的酷刑了。‘ 小顺子恭恭敬敬地道:‘公子,這人周身衣服都是大雍所产,看来在大雍已经待了很久,身上有千余两银子的银票,若是肯安分守己,足可以逍遥度日,那对父女身上连十两纹银都沒有,怎么会是谋财害命,而且敢在大雍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实在是太嚣张了,若沒有靠山,奴才就是死也不信。‘ 我笑了,笑容和煦,用一种满意的目光看着那個汉子,說道:‘好啊,他若坦白招供,我還觉得沒有意思呢。‘ 所有的人包括狱吏都看着那個俊秀儒雅的青年,他温和的笑容却让所有人都心生寒意,心中都生出‘原来他是存心想要用刑来的,他跟本就不想得到口供‘的念头。 然后我手中的发簪已经再次刺入了邱行的身体,邱行的身体开始蜷缩抽搐,這次两個狱吏已经几乎不能控制住他了,我看了一会儿,道:‘来杯茶吧。‘见我开口,原本满怀期望的汉子眼中闪過绝望的光芒,小顺子看了他一眼,脸上表情似乎有些同情,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公子,殿下新送来贡茶得用不少時間才能泡好。‘這一回满怀希望的邱行直接晕了過去。 我的发簪再次刺入了邱行的身体,邱行被冷水灌醒之后,目光茫然的看向我,我淡淡道:‘沒关系,你去把茶具拿来,就在這裡煮水泡茶,在你完成之前,我会试试几种新的针法。‘ 邱行再也忍耐不住,嚎啕痛苦起来,扑向我的椅子,两個狱吏牢牢拽住他,他大声道:‘大人饶命,小人情愿招供,小人乃是锦绣盟杀手,求大人饶命,小人什么都肯招。‘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满地道:‘你什么都肯招,怎么這样沒有骨气。‘ 邱行涕泪交流道:‘大人饶命,小人愿招,求大人别再用刑了。‘ 我百无聊懒的摇摇头,道:‘你们把他带到旁边的房间,让他招供,若有隐瞒搪塞,就把他送回来。来人,把另外一個带来。‘ 看着我兴奋的神色,早就吓得魂不附体的另外一個汉子哀声叫道:‘小人尚伟,愿意招供。‘ 我摇头道:‘不行,你若不受点刑罚,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這是小顺子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道:‘公子,有点過火了,你沒看到那些狱吏的眼神,快把你当成暴虐的邪魔了。‘ 我轻轻一笑,一语双关地道:‘沒关系,在等待供词的时候,我可以先试试你的忍耐力,你若听话,最多我少用几针,這样吧,一会儿等他的口供出来,我再问你,如果你能够找到他的疏漏,我就放過你,若是找不到,我可還要对你用刑啊,现在,先請用一下小菜吧。‘說罢,发簪插入尚伟的身体。 两個时辰之后,我心满意足地走出刑房,留下了一大堆目中惊惧敬佩的狱吏和两個只剩半條命的锦绣盟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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