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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上)

作者:未知
這几個人都是职业打手,常年面瘫,感情从不外露,也因此根本无法从他们的言语中猜出些什么。 林竞尧被叫去谈话已经不是头一次,他自己一個人的时候无所谓,现在有個童佳他会担心。所以在去角头村前,他把童佳送回了别墅,又关照手下的人加强安保,一有什么事就给他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童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哪怕林竞尧表面上装得再风轻云淡,向她保证自己不会有事,她总觉得這次池岳东請他過去沒那么简单。 她不想林竞尧出事,所以拉着他在门口做最后的努力:“池岳东那裡能不去嗎?” 林竞尧笑着抚了抚她的手,让她放心,說:“别多想,池爷叫我去都是谈生意上的事,可能是知道我不做太古坊的股东了,找我去问個明白,我会和他明說,省得之后還有其他麻烦事。” 他的意思是要向池岳东摊牌,可摊牌了就意味着他明着拒绝了池岳东的一片好心,如果池岳东明理那還好說。大家做不成亲戚,至少在生意上能继续帮衬帮衬。但就怕池岳东這位大佬身边有不上道的人,会嚼耳根,說他林竞尧是不把池岳东放在眼裡,這才那么明晃晃的驳了他的面子。 童佳越想越担心,抓他的手也越收越紧,脸色有些差。 她最近脸色都不是很好,动不动就泛白,像贫血又像沒休息好。昨晚也是,本来還在看星星的,沒多久她就乏了,哈欠打了好几次,后头就进了船舱,躺着不想起来。他问她哪裡不舒服,她憋了半天才不怎么爽快地說:“大概這段時間做多了,总感觉不得劲。” 那会儿林竞尧只一昧笑她娇贵,现在倒是正儿八经心疼她,于是继续安抚道:“乖,一会儿回房间睡一觉,我晚饭前就回来了,今天想吃什么?我叫阿姨做。” 童佳知道拦不住他,对他先是摇摇头,之后告诉他:“昨天吃的烧烤太撑,今天反而沒什么胃口,你爱吃什么?不如我一会让阿姨准备。” 林竞尧說了句“都可以”。外头那几個打手开始在催了,叫他的声音很有压迫力。 童佳最后深深看他一眼,還是不忘嘱咐道:“林竞尧,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在這裡等你。” 林竞尧亲了她额头一记,再一次說過让她放心的话才跟着打手们走了。 童佳在卧室裡睡不着,抱着薄被去了书房。林竞尧的書架上书不少,童佳挑了一本,看了老半天也沒看进去。她把书放回書架,躺在书房的靠椅裡发呆,心裡一直在担心着林竞尧的安危。 回想中午池岳东的人来之前林竞尧接過一個电话,可那时候他跑去别处了,她根本沒听到裡头的內容,不過他回来时表情凝重是真的。 那通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和林竞尧究竟說了些什么?這对童佳来說成为了她目前非常想知道的一個迷。 好在一切猜测在傍晚五点的时候就有了结果,林竞尧又被人完好地送回了别墅。 晚餐后童佳和他一起进了书房,沒忍住還是问了他池岳东叫他去的目的。 林竞尧一晚上话都不多,只在童佳說了之后稍作反应,她问他就回答,不過全是些无足轻重的东西。 童佳正想问他有沒有和池岳东摊牌,她和林竞尧的电话同时响了。 童佳看了眼手机屏幕,是池茜茜的来电,向林竞尧做了個哑语,就边接电话边往书房外走。 而這边林竞尧等童佳离开才接起电话,那裡急哄哄的声音夹杂着一片嘈杂,還有歇斯底裡的吼叫:“林哥,出事了,池岳东被杀了,枪杀,在角头村的村口。” 這一句說完,原本已经出了书房的童佳跑了回来,神色紧张,“林竞尧,你能问到池茜茜在哪嗎?她刚才来电话,說到一半电话就挂了。” “她說了什么?”林竞尧有预感,问道。 童佳說:“她在电话裡和我說,她爸爸死了。” ** 這個点从别墅到角头村需要一小时的時間,林竞尧去车库取车,让童佳换身衣服在车库门口等。 上车前林竞尧给梁开打了电话,這次梁开接了,林竞尧告诉他池茜茜已经知道池岳东被杀的事,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让梁开尽快找到人。 梁开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這边童佳很担心池茜茜的状况,之前池茜茜在电话裡只說爸爸死了,沒說怎么死,等到林竞尧打电话的时候她才听清,原来池岳东是被杀的。這位大佬下午還把林竞尧請去谈话,现在不過隔了几個小时就被人杀了,不知道是摊上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 “你那裡有說池岳东是为什么被杀嗎?”童佳问。 林竞尧帮她绑紧安全带,說:“沒說怎么被杀,我們现在過去直接了解一下情况。” “那下午呢?他找你去是什么事?”童佳還是问了,林竞尧挂了档,一心将车倒出别墅的大门,随口回答:“沒什么事,就是问我最近在干嘛。” 怎么可能?问最近在干嘛還需要劳师动众的找打手来請人?這回答也太敷衍了吧。 童佳還想问,林竞尧的手机响了,是梁开的来电。他按了免提,梁开的声音瞬间扩放出来,充满整個车厢。 “池茜茜那丫头刚才在角头村昏過去了,现在已经在回市区医院的路上。” 林竞尧问:“哪家医院?” 梁开說:“榕城二中心。” 二中心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林竞尧把车的方向盘一打,直接开了出去。 等到了医院池茜茜已经进了急救室,梁开带了几名小弟在急诊部门口小花坛那裡抽烟,见到林竞尧和童佳一起下了车,对他们招了招手。 童佳心急,走到梁开跟前先开口问:“阿喜现在怎样?怎么会昏過去的?” “我到的时候已经昏過去了,刚才问医生,說可能是一下子刺激過度。” “她现在人在哪?醒過来了嗎?” “在裡面挂水,還沒醒吧。” 梁开烟抽到一半,摁着烟蒂在垃圾桶上捻了捻,“我带你去看看。” 他抬头时看過一眼林竞尧,却沒和林竞尧打招呼,绕過他径自往急诊病房走。童佳牵起林竞尧的手跟在后面。一行人走到急症室的加护病房,外头有两名保镖站在门口,不让生人靠近,见到梁开却很自然地放了行。童佳要进去,那两個保镖手一拦,沒让過。 梁开回头,瞥了他们一眼:“自己人。” 那两個保镖顿了两秒,又看了眼林竞尧,這才把手臂放下。 童佳急着见人,拐进了病房却在第一眼就见到躺在病床上绻着身体的池茜茜。 她走到病床边,手捋着池茜茜的头发,池茜茜一动不动,就這么静静躺在床上,童佳叫她她也沒回应,连眼神都沒给一個。 童佳俯下身,轻轻叫她的名字,可惜连着叫了几声都沒反应。再看過去,池茜茜眼神一片空洞,像失了魂一样,脸色更是白得恐怖。可是,這么一张受惊的脸上却找不到一滴泪痕,倒是嘴唇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童佳凑過去听,只听到细细微微几個字,似乎就是给她电话时說的话——爸爸死了。 林竞尧和梁开在门口与保镖对了几句话,进病房时已经叫来了医生。童佳一直守在池茜茜身侧,握着她的手不放。医生走近时,她還握着,医生量了下池茜茜的血压,又看了眼她的监护仪,对他们几個說:“现在心跳和血压已经相对稳定了,這几瓶水挂完,先好好休息,之后转去门诊做治疗,最近几天都不要刺激病人。” “可她现在還不說话是什么原因?”童佳问道。 池茜茜一直沒开口,连看都沒看他们一眼,這情况很不正常。 医生說:“看病人目前的情况应该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她之前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以前有沒有心理問題?” 林竞尧說:“她小时候被绑過架,那個时候就得了心理病,心智一直沒有长大。” 医生恍然,想了想又问:“那刚才呢?刚才怎么会晕倒的?” 梁开补充:“刚才,刚才她……” 话沒說完,被林竞尧喝止,“去外面聊吧,别在這裡說這些。” 医生点头。几個人走去门口,童佳沒法离开,往门口张望,一会儿林竞尧回来了,揽着童佳的肩,在她耳边很轻很轻說了一句。 童佳眼睛倏地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看林竞尧又看看病床上一声不响的池茜茜,她俯下身,对池茜茜說:“阿喜,你先休息一下,我就在病房门口。” 见池茜茜仍未有反应,她揉了揉池茜茜的头,给林竞尧使了個眼色,走出了病房。 外头几個男人围在一边,童佳走過去,和梁开說:“刚才池茜茜是亲眼见到她爸爸死的?” 梁开点了点头,让保镖說话。 保镖說:“小姐好久沒见池爷了,晚上特地让家裡阿姨烧了夜宵,让我們开车送她来角头村,想给池爷一個惊喜,沒想到惊喜变成了惊吓,池爷出来时直接被人狙了,死在小姐跟前。我們当时为了保护小姐,直接把小姐塞进了防弹车。沒想到小姐打了個电话,人就昏倒了。幸好你们联系了我們,否则都不知道之后怎么处理。” 童佳听到他们說池茜茜打了個电话,突然想到自己接得那通。她愣在那裡,林竞尧却问保镖:“看清是谁开的枪嗎” 保镖摇头:“看不清,角头村路灯少,暗的一匹,不過可以知道的是对方应该是提前准备,埋伏在那的。” 林竞尧看向梁开,眼神又转回到保镖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开手机突突突的响了,他看了眼屏幕,当着所有人的面接起,问对方什么事。 那头急吼吼地說:“水哥,冯青山的人到处在找池茜茜,好像已经打听到医院了,你们赶紧走。” 是梁开安排在r-bone的线人来的电话。 沒時間细问,林竞尧当下命令道:“你们先把池茜茜带走,找個安全的地方待着,這几天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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