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上) 作者:未知 奥山渔港這几天开始休渔期,码头从港湾起一直到港口外全都密密麻麻停着渔船。 渔民们将近三個多月不作业,很多都离开码头接其他活去了。港口码头此时空落落的,和之前繁华热闹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离港口不远处是一排排仓库,平时作为交易批发水产的集散地。這会儿沒人,除了几個小型仓库租给了水产公司作为晒干货的场地,其他一些都空关着。 一台SUV从港口外驶入,在三号库门外停下。 车裡下来一個人,窄腿黑色西装裤加白色丝绵衬衣,扣子开到胸口,锁骨下的胸肌若隐若现,头顶随意架着副大墨镜,后颈的纹身露了一小截在外头,看不清整個图案。 他走到仓库门口,等了一会儿,裡头来了個人给他开门。 那人对着他叫了声“水哥”,等他进去了,又左右探了探,這才反手将门合上。 仓库裡有隔间,梁开熟门熟路往裡走,皮鞋踩在铁板铺就的地面上“嗵嗵嗵”好一阵回响。 来开门的是孙诚,几步跟上去。 梁开知道他在自己身后直接问:“人呢?” “在裡头。” “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沒,我昨儿半夜抓来的,沒人看见。” “林哥呢?你现在不是林哥的贴身嗎?林哥沒问你今天上哪?” “问了,我牙缝紧,你让我不說我哪儿敢說。” 孙诚說完,梁开脚步一顿,回头睨了他一眼。 孙诚三天前吃過梁开這小子的亏,被他弄得差点让條德国黑背破了菊,所以這会儿心理還有阴影。他被梁开的眼神吓到,人反射性往后一缩,蜷在角落裡。 “紧张什么?我能吃了你?” 梁开开了句玩笑。他身形高大,溜圆的脑袋剃成了寸头,剑眉大眼,笑起来痞坏痞坏的,特别招一些女生喜歡。不過呢,這张脸凶起来也恐怖,不怒自威,和庙裡的韦陀差不多。尤其那双眼睛,对着你一瞪,再唇角一耷,你都猜不着他下一步要使什么坏。 “水哥——”孙诚有些尴尬,人站直了,往他這裡挪了两步。 “過会儿看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他。”梁开嘴角一翘,說道。 两個人又往裡走了一段,终于到了最裡面的那间库房。梁开起脚一蹬,门板被他踢开,颤颤巍巍发出“嘎吱”的声响,又在他们两人进去后,缓缓合上。 库房的光线充足,除了几盏大灯开着,周边高墙上方也有通风口,大风扇不停转动,阳光从通风口照进来,射在库房的地面上如同插|进了几道利剑一样。 這间房以前是风干室,房裡有一排排吊钩,之前是用来吊大鱼的,這会儿铁钩子都拆下收着,搁在角落一堆,就留了最中间一個森森发着冷光。 钩子下吊着個人。 那人眼睛被蒙着,上身连着手臂一起被粗绳捆了五六圈,背后大大一個水手结,提拎着牢牢挂在钩子上。他脚悬空离地有十来公分,人向前倾斜了也有三十度左右,不說话,就像昏死過去一样。 梁开走過去,用脚踢了他一下。 吊绳随着這股力带着人前后左右来回不停地摆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竟然转起了圈。 边上孙诚嚷嚷:“装睡呢,說话。” 那人脑袋被晃的晕眩,一阵作呕。 梁开对孙诚使了個眼色,孙诚走過去,把那人眼睛上蒙着的布條给取了。 终于又见光明,那人不自觉地眯了眯眼,随后见到了梁开,吃惊之余破口大骂:“操你妈,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太古坊的梁开。” 太古坊的老板虽然是林竞尧,可平时大小事出面的還是梁开,林竞尧在奥山待得久,也就這段時間开始他去太古坊变得勤快。所以,常混夜店的自然更熟知梁开這人。 梁开对他扯了個假笑,人一步步走過去到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垂眸和他对视。 库房裡突然安静下来,吊索晃动时发出的吱吱声被无限放大,最后竟然产生了一种撼动人心的声音。 那人被梁开盯得有些胆颤,最终眼神落下,不再看他。 梁开手一抬,虎口直接掐着那人的下巴,把他整张脸往上掰,逼他和自己对视。 “听說,你前几天在R-BONE打女人了?” “操你妈,你闲着沒事干管那么宽呢?我在R-BONE做什么要你個太古坊的来管?” 也是個犟嘴的! 梁开被他一怼,虎口又使了点力,人慢慢俯下身凑在他跟前說话:“要你在RB当众拉屎的话我的确管不着,但你打了不该打的人我就管得着了。” 他眼神阴鸷地盯着对方,手掐着对方的下颚骨左右摇了摇,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爹妈沒教過你不该碰的东西别碰嗎?你個狗样的那么不长眼。我听說你很会玩,也很贪玩。行啊,哥哥我今天让你玩個够。” 說完,手指一捏,直掐着那人的脸颊两個大凹陷。 那人死命挣扎了几下,无果。 梁开手劲大,沒多久那人脸上就血气不通开始泛红变紫。 好一会儿后。 梁开:“把這條狗放下来。” 孙诚立马過去把人抬着从钩子上卸了下来,横置在地上。 “去,带他玩玩。” 躺在地上的男人還在喘气,闻言一边担惊一边骂:“操你個梁开,你他妈想干嘛?” 梁开蹲下身,两巴掌拍在那人脸上,笑嘻嘻地說:“有沒有规矩?叫水哥!” 他又两巴掌下去。 “不是喜歡玩嗎?哥哥我最近正愁沒人陪着,今天你就受累——”他顿了顿,笑得邪恶,“陪我好好玩玩。” ----------------------- 修改完就放上来了,有人喜歡我們梁开嗎? 梁开给童佳报仇?不可能的,他只给林竞尧办事。不過不知道大家看明白沒,這事林竞尧根本沒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