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绮梦无痕
上错竹马:萌妻来袭,第七十七章绮梦无痕
今夜无人轻易入眠。0
战荳荳躺在床上挺尸状,心裡兴奋的有点睡不着——确切的說,是大起大落后,心态有点不稳,从希望到失望再到希望,過山车一样的遭遇,若非她的小心脏强健,只怕都要一命呜呼了。
夏致哥哥亲她了唉……很幸福很圆满有木有?战荳荳拉着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怕露着满口大白牙有半夜装鬼嫌疑。激动激动!万裡长征取得了一场关键性的胜利!她非常肯定,這一定是夏致哥哥的初吻。
啊啊啊啊!好想宣告全世界啊!战荳荳幸福的在床上翻滚,被子都已经快被她双脚踢出两個洞来了。
想细细回味這甜蜜的瞬间,但是当时可能嘴巴被封起来所以大脑缺氧,感觉那十几秒钟模模糊糊的,除了依旧有如沐春风的微醺沉醉感,怎么也想不起来细节問題——好懊恼啊!這种辉煌的瞬间,应该用個DV录像来才好,每天看一遍,不,每天看個百八十遍的,才能缓解夏致哥哥离开的這几年时光啊。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這中考的时候考到的两句诗词,现在真的好应景。
她要不要干脆一辈子不刷牙了?……好吧,這個主意不靠谱。要不不洗手了?呜呜呜呜,怎么才能把這美好记忆留的长点呢?
破脑袋,关键时刻不顶用啊!战荳荳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叹气。
手一拍下,忽然打了一個激灵——完了完了,她這手,可不光光是吃夏致哥哥豆腐的手,還是“抓龙手”啊!
抓住夏非寒那朝天一棍的细节,她可是历历在目,到现在为止,手裡還有手感,脑海裡還有清晰的记忆——她当时几乎是用斗鸡眼看的,看到的也只是最前面的一小截而已,可是却好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透视一样,清楚的不得了。
甚至再往前,夏非寒刚拉开移门的瞬间,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家伙垂头丧气窝在小窝裡的模样,她也记得清清楚楚。
靠!這是什么情况?選擇性记忆啊!那也应该记住夏致哥哥那部分啊,你不能因为夏非寒那猪头有暴露癖你就记那龌龊的害羞玩意儿啊!脑袋!拜托你有点出息醒醒好不好?
战荳荳一扫刚才的欢愉,自己跟自己对上了,脑袋裡打着一场战斗,拼命想用属于夏致的记忆去覆盖夏非寒,可是怎么都无法如意,甚至到最后,满脑子就全是夏非寒。
崩溃了崩溃了!战荳荳从床上跳将起来,放水泡澡。为什么现在觉得好像全身上下都是夏非寒的味道和触觉?他抱過自己亲過自己拉過自己小手……靠,怎么可能比夏致哥哥還要更加亲近?
這都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沒有?是夏非寒太不把她当女人了,還是她把自己太当男人了?她记得那些情况发生之前她和夏非寒很正常啊……
战荳荳百思不得其解,啊啊啊啊啊!不管了!洗干净!然后,一心一意的想着夏致哥哥,睡觉!
夏非寒?哼哼,下水道裡冲走吧!
战荳荳三心二意的想着夏致的时候,夏致在一心一意想着战荳荳。
今夜对他来說,也完全是崭新的。
他亲吻了荳荳呢。
有点怅然。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毕竟,這不是自己這個年龄应该做的事情吧?毕竟,這不是应该他和荳荳做的事情吧?他一直那么注意一直那么控制,他一直把荳荳当做自己的妹妹,他一直以来都掌控的如此恰如其分,为什么在今夜,会破例了?
他以后该怎么面对荳荳,以后该怎么定位這段关系?让他承认就這样爱上了荳荳?那是不是太草率了?毕竟在心裡,他還是固执的遵循着以前的认知。可是,就這样忽略這一個吻嗎?那对荳荳来說,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有点欢喜。他的初吻……始于温温柔柔的甜甜蜜蜜,止于狂野热烈的索求,而且,对方是荳荳,他一点都不觉得可惜。整個過程,他同样迷惘不太记得细节,可是過程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很美,很美,美得他差点停不下来,美得他,几乎就要把持不住,沉沦。0
……男女之欢爱,原来如此?荳荳的味道,原来如此?
他……有点期待……
這种感觉如此奇特,带给他全新的感受,情绪在血液裡流淌,化成了串串流动的音符,用他特有的方式,想要宣泄出来。
他的钢琴水平一直来說只表现在演绎的完美上,但是现在,他想要创作。
他心中這份难言的情感,羞于启齿,却想要铭记在心。
夏致起身,台灯下,起笔,轻快的笔记在纸上落下,唱着最优美的曲调。
《初恋》。
微甜的,淡涩的,迷茫的,期盼的……
同样的台灯下,夏非寒正在看着图纸。改装摩托车的3D图纸在电脑屏幕上不停的旋转,源于他心的浮躁手的胡乱操作,但是目光,虽然看着屏幕,却涣散沒有焦距。
他的思绪根本就不在這张凝聚了他诸多心血的图纸上。
浮现眼前的是,全部都是她。她的喜,她的怒,她的慌张,她的着急,她长长的弯弯的毛茸茸的兔子耳朵,她明亮的有神的漂亮的大眼睛,她粉粉的软软的水润的唇瓣,她修长的优美的白皙的脖颈,她圆润的柔美的光滑的双肩,她小巧的挺拔的迷人的胸部,她纤细的挺拔的有力的细腰,她挺俏的柔软的弹性的小臀,她修长的笔直的紧绷的双腿……
引入眼帘的明明是那辆摩托车图纸,但是在他心裡浮现的,却全是她的影像,而且就如电脑裡的图纸一样,旋转的,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
甚至,他還记得她的味道,她的温度。
*!夏非寒烦躁的一捶桌面,懊恼的扒了扒半干的头发,暗自咒骂一声。
那颗豆芽菜为什么這么阴魂不散?他现在,好像根本就沒法摆脱她。
百鸟朝凤万朝归宗……想到最后的最后,是和战荳荳一样无法忘记的画面——只不過她的角度是向上的,而他,是向下的……
他那时候下意识的放手,然后警觉她会這样摔倒,想再伸手,她光溜溜的身体让他无法着力,所以他只好用脚暂时充当她的栏杆——這应该沒事的是不是?
可是谁知道,她会拉掉他的浴袍……当朝天一棍怒然拔枪,雄纠纠气昂昂直指他的头顶的时候,他有一瞬间呆滞了。
他想动的时候,她更快。他就眼睁睁看着她头也不抬的伸手,然后一把抓住了。
那一秒钟的感受,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只知道,這個瞬间,他一辈子都会记得清清楚楚,那种感觉,他到现在還是那么清晰。
火热的想要爆炸。
夏非寒郁燥,从电脑桌前起身,把身体扑入柔软的大床,把枕头蒙在头上。
不要去想她啊不要啊!他一点都不想去想她,他觉得可耻而可笑,他觉得可恨而可怕。
他居然对着那颗豆芽菜思春?放那么一两個月前,他压根儿就沒想過這种可能性,這简直是颠覆了他的三观。
他居然为着那颗豆芽菜失眠?不管被哪個人知道,這都绝对是史上第一大笑话——他就算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男神级别的,但起码标准的高富帅,她呢?除了不穷,矮和挫是必须的。她为他神魂电脑還差不多,事实怎么能反過来?
而且,他居然接二连三被那颗豆芽菜吃豆腐了?是,是被她吃豆腐了。就算他亲她了摸她了那又如何?她也对他做過這些,這都是相互的,但是她還看過自己两次出浴,一次比一次劲爆,而他呢?除了看见她的比基尼兔女郎装,关键地方他可是一点都沒看到。
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夏非寒清晰的认识到,他的這些念头,已经深入脑海,不受他的控制。
這才是最可怕的。
那颗豆芽菜,一心一意的追求着夏致,他对她严防死守;哪知道到头来,她一脚乌龙,而他,却忘记了守护自己的球门。
射中。
怎么办?就這样向她缴械投降?不可能的!比赛才刚刚开始不是嗎?如果他不能判定她是违规,那就只好发挥好剩下的比赛——看死她,防死她,最好是,扳回比分,大比分战胜她!
夏非寒就這样胡思乱想着,渐渐浅浅的沉入梦乡……
“夏非寒!你起来!還我丝巾啦!”耳畔好像响起她的娇嗔。
夏非寒睁眼,便看见了她,裹着薄薄的棉被,趴在他的床边。
“夏非寒!你起来!還我丝巾啦!”她的双手伸出被窝,拉着被他压在枕头底下的黑纱。
他从领口,看见她黑色的兔女郎装。
“非寒哥哥!你让一下嘛。”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虚幻,因为拉扯,她身上的被子已经散落在腰间。
他的目光再次被她黑白相映的几肌肤所吸引,這一次,不需要假装退避,而是尽情的肆无忌惮。
他也不知道哪裡来的勇气。
她看着他笑,沒有狡黠只有灵动;她拉住了他枕头下被肩膀压住的丝巾,扯了一下,而后就這样俏皮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回应。
而他,拉住了她的手腕。
“嗯?”她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巧笑倩兮的看着他:“非寒哥哥你赖皮……”
他想问,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夏致,所以這般乖巧的撒娇,可是他问不出口,舍不得這样的气氛。
他就赖皮了,他不放手。
她愣了一下,而后继续露齿而笑,小兔子一样往前扑了一点,抱着他的手臂,把脸颊贴着他的臂膀:“非寒哥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是呀,我好舍不得你,可是,你怎么知道?
夏非寒定定的看着臂弯裡的笑靥如花,心裡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似的,只是飘飘然有点魂不守舍。
他轻轻的,缓缓的,僵硬的,小心的,慢慢把她揽进怀裡。
她乖巧的窝在他的怀抱裡,而后抬头,那双明亮的眸子,似夏夜裡最皎洁的月色,又似清泉沁心脾,碧波荡漾心底。
她的嘴角含笑,看着他,又微微下垂目光,娇羞不已。
夏非寒的喉头一动。
“非寒哥哥?”她轻声叫他。
他沒有回答,因为他已经低头,封住了她粉色的唇瓣。
不压抑不紧张不意气用事,第一次,那么毫无顾忌什么都不用想的,沉醉在吻本身裡。
指尖穿梭发丝,思绪淹沒在沉重的鼻息裡面;抱紧怀裡的身躯,舌尖密不透风地封堵;缠绕的身躯,味觉嗅觉触觉,霸道的招惹着她的甜蜜芬芳。
他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穿破那层阻挠,在她娇嫩的身躯上四处游弋。迷醉眩晕如此沉重地压下来,犹如千亿颗星星重叠在一起,有那样硕大的花蕊和旋转的翅膀,那超脱的感悟,不知道是死亡還是生长,不去管是飞升還是下坠。
他只想抓住此时。
衣衫散落,*相见。他低首看着她,无法相信這即将到来的一刹那;她温柔相对,目光是那样的迷离和陶醉。
她低声:“非寒哥哥……”
那便是邀請。
于是,他挺腰,深入。
如赛车在比赛场上奔驰,轰鸣的马达,极致的速度,声音画面刺激着感官,带给人狂野的心跳。
他勇猛驰骋,她娇柔的身子就是他最向往的战场;他挥汗如雨,青春的荷尔蒙在此刻尽兴释放;他用尽全力,怎么样都觉得不够……直到那個刹那……脱离引力,冲上云霄……
而后跌落,于是清醒。
夏非寒睁开眼睛。
眼前只有昏暗的灯光,沒有她温柔缱绻欢愉又隐忍的表情。
耳畔悄无声息,沒有她婉转娇吟的呢喃和喘息。
手裡空空荡荡,沒有她柔软的身躯更沒有她的体温。
只有缠绕在手上半压在枕下的那條黑色纱巾。
只是,绮梦一场?
夏非寒叹息,有点失落,可是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還好,不是真的,只是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怎的如此真实?
真实?夏非寒忽然皱眉,手僵硬了一下,然后伸进被子——
條件反射似的,他整個人从床上跳起来,一张冷漠的俊脸上全然沒有了平时那种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潮红,整個表情尴尬的要死……
靠!怪不得如此真实,他居然……
见鬼了!夏非寒从床上跳下来直奔卫生间,只盼望,這一個瞬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大哥,起床了。”
“二哥,起床了。”
“荳荳,起床了。”
早上九点,夏立秋穿着碎花公主裙,带着太阳帽,在四個房间中间站了足足有五分钟,這才挨個上前去敲门。
不是约好了九点出门的嗎?难道是她幻听了?……三個人一起放她鸽子?……怎么有种一觉起来已经穿越,物是人非的错觉?
三個人几乎差不多的打开房间门,又吓了夏立秋一跳。
“你们晚上出去玩了?”夏立秋微微惊讶的瞪着漂亮的眼睛,像個洋娃娃。她环绕一圈,指头依次点過三個人。
太诡异了,這三個都不是会失约不遵守時間的人,怎么齐刷刷的就赖床起晚了?瞧他们那一身打扮,明显都是刚刚睡醒。
更诡异的是,他们三個为什么都有着浓浓的黑眼圈?
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夏致最快打开房门,正苦笑着想和妹妹打声招呼,就看见对门荳荳打着哈欠打开了房门。
战荳荳刚收回爪子想跟立秋和夏致哥哥挥個小手,就看见斜对门夏非寒打开房间门。
两個人四目相触。
几乎同时的,两個人脸色一变,各自“砰”的关上房门,只留下夏致和夏立秋面面相觑。
“呃,哥……”夏立秋茫然了,這显然是一個有故事的夜晚,而她错過了。大哥的状态像是参与過了,但是大哥的反应好像很无辜啊:“他们,又怎么了?”
看来昨天两個人爆发的問題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激烈一点啊。夏致摸了摸鼻子苦笑:“他们的事情,一般人看不懂啊……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半小时后下楼吃早饭。”
真的看不懂呢……他忽然觉得有点失落,好像插不进他们两個中间呢……
战荳荳关上房间门,背抵着房门,心跳加速。
靠,自己看见夏非寒害怕個毛啊?为什么看到他整個人都激动的沒有章法?大脑罢工语言系统失调,一看见他的脸,视线就忍不住想往下探個究竟……
呜呜呜,她還想好好在夏致哥哥面前表现来着,招呼還沒来得及打呢,直接就摔门了,夏致哥哥不会以为她发什么神经吧?
不行不行,一定要调整好对待夏非寒的状态啊!忘记吧,忘记吧,忘记昨天自己在他面前的出糗,也忘记他在自己面前的蔚为壮观……
夏非寒一关上门就后悔了。
他這是干什么?表示示弱嗎?……他为什么要被一颗豆芽菜控制行动啊?他又不怕她,他昨晚上的失态,她又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做贼心虚干什么?
*!昨天晚上面对她的雄风去哪裡了?他可是强攻一枚啊……不行不行,一定要调整。
藐视她!
凌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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