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吻痕
在楚瑾瑜期待的眼神中,秦越扭头关上灯把被子一盖道:“睡觉。”
楚瑾瑜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黑夜中好整以暇真准备睡觉的人:“這就睡了啊?”
“嗯。”秦越眼都沒睁回道。
“真睡了?”楚瑾瑜還不死心。
秦越忍无可忍睁开眼反问道:“不然呢?”
楚瑾瑜也不好意思直說某方面的需求,只好随便找了個借口道:“刚视频裡弹幕那么激动,你就沒啥反应?”
秦越敷衍道:“嗯,不错。”
楚瑾瑜侧躺在枕头上,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不甘心地看着他。
秦越抬手把他搂到怀裡,低头温柔地亲了亲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背:“睡吧。”
黑暗和抚摸同时作用,楚瑾瑜沒一会儿便感觉到了困意,他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好像又被哄了,但又沒什么办法,只能窝在秦越怀裡“屈辱”地睡了。
第二天,美食节的第一阶段进入了中后期。
第一阶段一共四天,当下是第三天,基本上格局已经定了,秦越這种第二天就加摊位,一次加四個的也算前不见古人了,至于有沒有来者就不好說了。
但无论之后怎么样,现在秦越算是创造了一個记录。
第三天的气氛格外火热,楚瑾瑜在外面留了個心眼,但是盯了一天也沒发现刘老板的人,恐怕是被這一波搞怕了。
到了這一天,虽然秦越沒有說,但有心之人从他店内新增的几道菜便能看出来,那天上门挑衅的恐怕就是对面那一家了。
以此,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刘老板他们家本就不多的客流量也沒剩多少了。
第四天一大早,秦越便起来研究起了甜点。
往后的一段時間不需要比拼热度,是各位嘉宾随意发挥的时候。
原本秦越想的是做点特色菜,但客流量一大,他一個人明显忙不過来,只能做点特色甜品搭配着火锅了。
第四天一结束,星網上的投票通道便打开了。
当天晚上十二点,秦越再三喊楚瑾瑜睡觉,楚瑾瑜抱着id卡头都不抬:“投票开始了,等会等会,我先看看趋势。”
十二点一過,楚瑾瑜眼疾手快直接把票投给了秦越,随即界面上便出现了各個主题的投票情况。
票一共投四天,前两天选出每個主题小组的魁首,后两天开启第二轮,从這几個魁首中再挑桂冠。
故而楚瑾瑜并沒有去看别组的投票,而是专心致志地盯着本专题的结果。
只见投票开始的一瞬间,秦越的名字就好像一骑绝尘一样飙升不止,沒到五分钟便甩了后面一大截。
楚瑾瑜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但他并沒有完全放心下来,而是退出投票界面,转而打开了秦越的社交账户,劈裡啪啦編輯了一堆求票的內容后直接发了出去。
秦越在旁边看他如此娴熟,不由得开口道:“应该赢了,沒必要拉票。”
但楚瑾瑜非常不赞同,只见他头也沒抬道:“只靠实力咱们肯定赢,但是万一呢,谁知道某些人会不会搞什么下作手段,這叫未雨绸缪。”
秦越說一句他能顶回来十句,秦越也就不再多說了,在旁边看着他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之后,才向他伸出双手道:“现在能睡了嗎?”
楚瑾瑜把id卡一丢,直接往他身上一扑,甩了甩尾巴笑道:“哪個睡啊?”
秦越垂眸看着他,环着他的手缓缓往下,语气中也带了些许暧昧:“你想怎么睡?”
楚瑾瑜凑上前舔了舔他的唇角,眼角微微泛红,整個人就像是西方传說中勾人摄魄的海妖:“真枪实弹的那种。”
秦越低头吻了吻他裸露在外,如天鹅般的脖子,說话间喷吐出的热气铺洒在他的颈窝中:“前天說好的,回家才有实弹。”
楚瑾瑜不满地扭了扭腰,随即搂着他的脖子小声抱怨道:“好歹来点荤的行不行……谈個恋爱這谈的也太素了……”
秦越当晚便让他如愿以偿了,虽然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但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楚瑾瑜恍惚中居然有些后悔。
他靠在床头浑身上下像刚从水裡捞出来一样,汗液混杂着泪液往下滴,秦越一边给宾馆的人打电话让来收拾床褥,一边接了杯水递给他,让他漱下口。
楚瑾瑜接過来随便漱了几下后,一边喘一边断断续续道:“秦总……沒看出来啊,私底下居然玩的這么花?”
秦越挂了电话后抬眸看了他一眼,出离地說了句荤话:“我也沒看出来,你在床上居然能那么浪。”
楚瑾瑜眼角還挂着刚刚哭出来的泪珠,闻言不由得脸色爆红,抓着身后的枕头便砸了過去:“你有病吧……!”
秦越微微一侧身便躲過了他的攻击,走上前直接把羞到恨不得钻地底下的人鱼打横抱起,抬脚往浴室走去。
浴室内,清水冲刷着楚瑾瑜有些粘腻的鱼尾,秦越一边给他洗一边凑過来想亲他。
楚瑾瑜靠在他怀裡原本乖乖地想抬头,然而陡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蓦然一变,抬手抵着凑過来的俊脸道:“你漱口了沒?”
秦越一挑眉,硬生生掰开他的手亲了上来:“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楚瑾瑜不知道他還有這么流氓的时候,挣扎着想躲却被人牢牢地锁在怀裡,最后在温热的水流中被人抱着亲了個透。
半晌,秦越从他嘴中退出了,带着些许故意道:“试出来的结果如何?”
楚瑾瑜带着水意的眸子狠狠地刮了他一眼,抬手擦了擦嘴唇后恶狠狠道:“你又逗我!”
秦越不置可否,把水关了之后便拿起旁边的浴巾给他擦尾巴。
楚瑾瑜仿佛被他搞出了ptsd,即使隔着毛巾摸他的尾巴,楚瑾瑜依旧难耐地甩了甩尾尖,上面滚落的水珠直接溅到了秦越的侧脸上。
秦越啧了一声后按着他乱动的尾巴:“别动。”
楚瑾瑜撇了撇嘴,但還是乖乖地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垂眸看着秦越专注而英俊的面容,半晌,当秦越恰好擦完的时候,楚瑾瑜突然开口道:“秦越,你喜歡我什么啊?”
秦越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他把浴巾放到了一边,打横将他抱起后反问道:“你呢,你又喜歡我什么?”
楚瑾瑜想也沒想便理所当然道:“脸啊!”
秦越随手把他放在换号的床铺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沒了?”
楚瑾瑜嬉皮笑脸的沒個正形:“逗你的,哪能光看脸啊。我們秦总出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从十六到六十通杀,我要是不喜歡那我才是脑子有病呢。”
秦越闻言满意了不少,微微松开了他,脱下身上的浴袍后掀开了被子。
楚瑾瑜见状侧身整個人都快趴到他身上了,微凉柔软的肌肤紧紧地贴着秦越,楚瑾瑜丝毫沒觉得自己這么做有什么不对,只是笑着问道:“我說完了,该你了,赶快点。”
秦越安静地思考了一会儿,非常认真地开口道:“你的性格其实不是我喜歡的类型。”
第一句话就完美踩雷,楚瑾瑜牙酸道:“你他妈是直男吧,会不会好好說话?”
秦越无奈地亲了他一口:“听我說完。”
楚瑾瑜抿着下唇,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但還是乖乖地窝在他怀裡:“行吧,你继续。”
“后来朝夕相处,逐渐发现你和我原来认识的样子有所出入,便逐渐开始转变观念。”
楚瑾瑜愣了一下,歪着头有些不解:“我一直都是這样啊,你原来认识的我是什么样的?”
秦越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确实一直都是這样,只是当时的我有問題。彼时我刚上大学,我爸二婚的妻子刚好怀孕,学费和生活费给了一学期便断了。当时我心裡应该是有些自卑的,但是自尊心让我不愿意承认。后来和你认识的时候,也因为這些原因,让我不是很愿意和你深交。”
楚瑾瑜沒想到還有這么一茬,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道:“为什么啊?”
秦越沉吟了片刻,但還是把自己的内心剖析给他听:“具体原因比较复杂,一时我也說不清楚,但应该是因为阶级悬殊较大,我自卑吧。”
楚瑾瑜沒想到有一天“自卑”两個字会跟秦越联系在一起,還是从秦越自己口中說出来,但他還是大概明白了秦越的意思,抬眸看着他笑道:“懂了,你就是觉得高攀我了。”
秦越闻言也被他从当时的情绪中拉了出来,带着些许无奈点了点头:“嗯,可以這么理解。”
楚瑾瑜笑得更开心了:“然后呢?你又是怎么迷上我的?”
秦越故意逗他:“你就這么自信?”
“那当然!”楚瑾瑜微微扬了扬下巴,“别的不說,对這张脸我還是有信心的。”
秦越這次沒再反驳,而是实话实說道:“第一次动心,应该是看见你困得不行還要强撑着总账的时候。”
楚瑾瑜闻言明显愣了一下,反应過来后不知为何有些不好意思,他抬手挠了挠脸颊后笑道:“這么早啊?”
秦越“嗯”了一声,垂眸看着他,把话题扔回给了他:“你呢?”
楚瑾瑜躺在他怀裡思索了片刻,但是并沒有想出個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放弃,坦白道:“不知道,可能這就是所谓的嗯日久生情?”
以他的脑子,想不出来其实也正常,秦越摸了摸他的头道:“嗯,算是吧,日久生情。”
楚瑾瑜咂摸了一会儿察觉出不对来了,抬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道:“生情是生了,咱那個日久嗯,你看着办。”
秦越无奈地掐了掐他的脸:“你脑子裡除了這事還装了什么?”
楚瑾瑜理直气壮道:“吃饭啊,孔子他老人家不是說,‘食色,性也’嗎?”
秦越揉了揉被他掐過的地方:“還孔子,你這文化造诣不低啊?”
楚瑾瑜像是只被逗的炸毛了的猫,闻言不快道:“喂,我好歹也是正经一本毕业的,你别瞧不起我!”說着又抬手把秦越的手打了下去,“還有别老捏我脸,天天捏這一边,两边都快被你捏不对称了,多丑啊。”
秦越也不恼,只是略带戏谑道:“我還以为你家裡蹲大学毕业的呢。”
楚瑾瑜的眼本身就是那种又大又圆的杏眼,此时不满地一瞪,立马便显得更大了:“你有病吧?当时你给我寄东西我给你发的地址你沒看嗎?”說着說着楚瑾瑜就感觉可能确有此事,脸色不由得严肃了下来,勾着秦越的脖子便要给他讨說法,“你不会真沒看吧?复制粘贴的?嗯?”
那语气危险的好似秦越不是沒记他的地址而是背着他出轨了一样。
秦越被他勾着低下了头,便顺势按着他的后脑亲了上去,两人黏黏糊糊地亲了半晌,楚瑾瑜被亲的眸色泛水,浑身发软,但還是沒忘方才的事情,不依不饶道:“别想耍赖赶紧如实招来。”
秦越埋首在他的颈窝中,熟练地报了一串地址,楚瑾瑜愣了一下后才意识到那是自己学校的地址。
离开那個世界那么久,再加上和毕业的時間也相去甚远,楚瑾瑜自己都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說出来自己当年的地址,然而秦越就能。
原本两人只是在找個由头嬉闹,然而此时的楚瑾瑜心下却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情绪,好似一股热流凭空灌入到了他的心室,烫得他一时不知道說什么好。
半晌,楚瑾瑜为了掩盖自己沒出息的感动,随意找了個话题道:“当年就這么关注我啊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秦越对此的反应是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不要得寸进尺。”
脖子其实是人的命门,同时也是大部分人裸露在外的部位中最敏感的地方,楚瑾瑜自然也不例外,他被咬的浑身一抖,有些受不住地想去推秦越:“乱咬什么,你是狗嗎唔!”
话音還沒落,好似为了报复他說的這句话,秦越缓缓在自己刚刚咬出来的牙印上舔舐着,楚瑾瑜当即便有些受不住了,脸色泛红地软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明天即将进入美食节的第二阶段,压力会小不少,故而两人当天闹到了很晚。
不過事实证明,压力這种东西往往是伴随着能力出现的,所谓能力越大,压力越大,即使进入了第二阶段,他们店铺的客流量也沒少多少,反而因为星網上那几個视频的发酵多了起来。
楚瑾瑜苦不堪言,他只能一边暗戳戳地揉着腰一边带着笑脸迎接着来客。
不過他以为自己的动作挺隐蔽的,实际上在众目睽睽下沒什么区别,更何况他的脖子上還印着一個非常明显的吻痕。
一個回头客见状带着揶揄的笑意道:“楚老板,昨天晚上秦老板挺厉害啊?”
旁边的人闻言都露出了善意了然的微笑。
唯有楚瑾瑜理解错了,他以为這人說的是投票的事,闻言不由得笑道:“是啊,不過還是不太稳。各位要是有空,也烦請给我們家秦总投個票啊。”
开口调侃的顾客则也是会错了意,以为他故意装沒听懂,闻言愣了一下后顺着他的意思道:“那是肯定的,這個第一秦老板绝对当之无愧。”
直到那人落座,楚瑾瑜自己一個人抱着id卡查看账目的时候,才渐渐品出了方才那些人的意思,脸色不由得爆红,连忙趁着沒人,跑到洗手间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打量起了身上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說:大家都以为鱼已经被吃了,实际上這是個悲伤的故事感谢在2021-09-2011:47:13~2021-09-2102:06: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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