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复习
楚瑾瑜瞪了他一眼,但還是乖乖地飘下楼梯,从餐桌上端起被他吃的比脸還干净的餐具走进了厨房。
当晚,楚瑾瑜被秦越抱在怀裡研究比赛的笔试,這個比赛可以說已经办了十几届了,多少還是有些年头的,故而裡面的一些规则網上都能搜到,和美食节那种半娱乐性质的活动不同,這個比赛是正儿八经的官方举办,每届的奖金高达三百万,差不多相当于美食节的诺贝尔奖,不過這破地方的美食最多也就比仰望星空派系好一点罢了。
然而虽然這边的烹饪水平人均胎教,但挨不住他们人菜瘾還大。
可能是美食方面确实沒什么好比的,主办方便突发奇想,搞出了笔试這一招,而且随着历届比赛的举办,這個笔试居然逐渐正规化了,甚至令两人都沒想到的是,一個美食比赛的笔试,居然還有考试范围。
楚瑾瑜作为一個高三被强制性寄宿,硬生生憋了一年才刚蹭上一本线的人,对考试這种东西简直称得上深恶痛绝,這种情况甚至已经严重到一看见卷子就头疼的地步。
于是他看了两眼便忍不住扭头往秦越怀裡钻:“让我看這玩意不如让我去死”
秦越抬手抓着他的后颈把他从自己的怀裡拽了出来,搂着满脸写满不情愿的人亲了半晌才把人勉强哄好,随即秦越又下了剂猛药:“第一名奖金三百万,想想你的腿。”
楚瑾瑜坐在他腿上不情不愿地扭了两下,秦越“啧”了一声,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别乱动。”
楚瑾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立马瞪圆了:“你怎么下了床還打我屁股!”
秦越好整以暇道:“现在還是在床上。”
楚瑾瑜气结,像只炸了毛的猫:“老流氓!”
秦越充耳不闻,把终端举高了一点,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去看:“主厨考六门,你只用考四门,還有什么不满意的?”
楚瑾瑜皱了皱鼻子:“高考也是四门啊,也沒见我考多好。”
秦越一想也是,不過嘴上不能那么說:“你好歹也是個一本生,就這点东西你搞不明白?”
楚瑾瑜欲哭无泪:“我当时上高三的时候被我妈扭送寄宿学校,一個月放一次假,天天早上五点起,晚上十二点睡,我那五百多分都是被逼出来的,已经是极限了,现在靠我自己哪能搞明白啊?”
秦越听了之后却道:“不是只靠你。”
楚瑾瑜愣了一下后明白過来了他的意思,脸色蓦然一变:“你不会想都别想!高三那种狗都不過的日子我可不想再過一次!”
說着就要扭腰下去。
奈何一是因为他沒腿,二是秦越的力道着实不小,他扭了半天最后也就是平白被人又掐了一顿屁股,整個人气的冒烟,搂着秦越的脖子骂道:“秦越你個王八蛋!”
“王八蛋”本人一点波澜也沒有,只是大概扫了一眼他的考试范围,直接宣布了他的死缓:“一共四门,生物、营养与健康、食品加工原理以及食品安全保障。明天开始,我会给你列一套详细的学习计划。”
楚瑾瑜眼前一黑,好像又看到了高三那一年无数個点灯熬油的夜晚,眼见着来硬的似乎反抗不過,楚瑾瑜只好垂死挣扎,打算来個曲线救国。
他抬手便抢過了秦越手中的终端,随手扔在床头后,直接把秦越按在了枕头上。
秦越见状有些意外,手下却依旧牢牢地握着他的腰。
楚瑾瑜斜坐在他的胯上,俯身讨好地探出舌尖,像只猫一样舔了舔秦越的嘴唇:“秦总,咱们能不能宽限個几天啊?”
秦越抬眸看着他,声音也随之低了下来:“你想宽限几天?”
楚瑾瑜亲昵地蹭了蹭他:“缓個一两周么這刚搬新家,怎么着也得暖暖床吧,天天学习什么的,是不是太无趣了?”
秦越沒有接他的话,只是掐着他的腰突然改变了两人的位置,楚瑾瑜惊呼一声,還沒来得及反抗便被人压在了身下。
“今天直播的时候,他们跟你說什么了?”秦越低头含着他的耳垂问道。
楚瑾瑜看着天花板愣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脸颊霎时红了起来:“你怎么還记得這茬”
秦越不依不饶非要问,一开始楚瑾瑜還不想說,最后他被折腾的实在沒法了,只能带着些许哭腔把那句话跟秦越說了,末了還不忘骂他一句混蛋,不過這话从他此时的嘴中說出来,多少有些像欲拒還迎了。
秦越沒想到居然会是這么一句话,闻言捏着楚瑾瑜的下巴,抬起了那张布满泪痕的脸,打量了片刻后戏谑道:“确实有那种的感觉。”
楚瑾瑜脑子昏昏沉沉的,闻言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他在說自己确实像□□,当即便恼羞成怒,哭的更大声了,一边呜咽着骂他一边抬手要去锤他。
第二天早上秦越一醒,便感觉背后一阵刺痛,他下意识蹙了蹙眉,等他回想起来背后的刺痛是怎么来的之后,他轻蹙起的眉立马便散开了。
秦越扭头看向身边睡的正熟的楚瑾瑜,眼神中带上了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
秦越抬手将被子给他盖好,起身去准备起了午饭。
楚瑾瑜一觉睡到了秦越把饭做好,但是因为别墅太大了,不像房车那样可以让他直接闻到饭香,故而楚瑾瑜睁开眼之后看着陡然间陌生下来的环境有些愣神,缓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搬家了。
换了房的感觉终归是开心的,但楚瑾瑜還沒高兴一会儿,便在起身的過程中感受到了浑身上下不可言装的酸痛,尤其是身前某個和人类生理构造不同的地方,那处的感觉更是让他浑身一僵,整個人愣在了床上。
昨天晚上的一切陡然回神,当秦越推门进来想喊他吃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條由内而外都透着粉红色的鱼,金色的尾巴因为尴尬和害羞,不住地拍打着床铺。
“醒了?”秦越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道貌岸然的样子好像无事发生一样。
楚瑾瑜气的牙痒痒,却又不好意思提昨天晚上的事,只好隐晦地瞪了他一眼道:“嗯,中午吃什么?”
秦越走上前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随即放到了饲养缸裡:“焖面。”
楚瑾瑜的脸色在听到吃的的时候立马好了不少:“好久沒吃焖面了,你们家那边還吃這個?”
然而秦越一句话就让他高兴不起来了:“嗯,我們那边叫卤面。吃饱了下午开始学习,你的计划我已经给你列好了。”
楚瑾瑜的脸色霎时就白了下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秦越:“你真去列计划了啊?”
秦越推开卧室门打算往外面走,闻言头也沒回道:“不然呢?”
楚瑾瑜大惊失色,跟了上去后骂道:“秦越你個王八蛋,昨天不是說好迟几天再开始嗎?”
秦越猛地停下脚步,楚瑾瑜差点撞到他背上:“嘶——”
秦越好整以暇地扭過头:“我什么时候跟你說好了?”
“你!”楚瑾瑜揉着自己的脑门,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你又诓我!”
秦越戏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往楼下走去:“快点下来,晚了饭就凉了。”
楚瑾瑜跟着他飘了下去,一直到餐桌跟前還是沒能释怀,咬牙切齿地骂道:“秦世仁!”
秦越放下手裡的碗筷,闻言看了他一眼:“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么叫的。”言罢他好像只是說了句稀松平常的话,面色一点波澜也沒有,转身进厨房端焖面了。
楚瑾瑜愣在餐桌旁反应了几秒,直到秦越把那一盆焖面端出来后才恼羞成怒道:“那是你逼的!”
秦越不以为然:“我看你叫的還挺开心的。”
“别說了!”楚瑾瑜拿起筷子给他盛了一碗面,气狠狠地放在他面前后道,“吃你的饭吧。”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解决完了午饭,迫于秦越的淫威,楚瑾瑜下午的时候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可能是为了防止他乱跑不听课,秦越特意把他从饲养缸中抱了出来,放在了那张华丽柔软的沙发上。
沙发坐着非常舒服,但楚瑾瑜总有种坐牢的感觉,他忍辱负重地坐在那裡,心中更坚定了赶紧把腿搞回来的年头。
“我刚說的你听了几個字?”秦越看出了他的走神,突然打断了讲课的內容,转而问道。
這话說的可是太像楚瑾瑜高中的老师了,他吓的下意识抬起了头,那动静跟突然被吓到的兔子一样,相当警觉。
秦越原本严肃的表情被他搞得也破了功,他带着些许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俨然一副宠到下不了嘴骂他的样子。
楚瑾瑜骤然紧绷起来的精神见状也跟着放松了下来,他颇有些恃宠而骄到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地步,抬手勾着秦越的脖子,不知死活道:“秦老师,我不想学這個,想学点别的行不行啊?”
秦越闻言垂下眸子,嘴唇在他的脸颊上暧昧地擦過,直到耳边才停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楚瑾瑜的耳垂上,他眨了眨眼以为有戏,沒想到秦越轻笑了一声道:“想的美。”
楚瑾瑜立马瞪圆了眼,悻悻地松开了他:“沒意思。”
秦越收敛了神色:“刚刚我跟你說的计划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楚瑾瑜故意拖着长腔,阴阳怪气道,“秦老师您還真是全能啊。”
秦越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听清楚了就开始吧,今天的任务。”他指了指终端上的电子书,“生物书十页,其他三本每本八页,看完交总结。”
楚瑾瑜接過终端,虽然依旧不情不愿,但還是乖乖地窝在沙发上学了起来。
他其实学习能力相当不错,虽然和秦越這种从农村一步一步考出来的小镇做题家依旧有一些差距,但吊打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已经足够了。
因为阶级高度固化,沒有晋升空间,星际时代的大部分人都沒有被专门培养過学习能力,他们上的学校基本上就是大型幼儿园,教导一些常识以及最基本的知识,至于真正的高端知识和技巧,则基本上是代代相传。
在這种情况下,虽然每年报名比赛的人有不少,但即便是历年的冠军,也很少专门准备這场考试的,他们往往是靠着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直接答题,也就是俗称的直觉。而他们带来的副手,基本上也都是熟手,应付一下考试大部分情况下是沒問題的。
但秦越作为一個做事做绝,不留任何瑕疵的人,他肯定不能像這些人一样。
而且他们之所以敢裸考,一方面是因为熟悉,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长的,大部分常识都懂。
但這些常识对于本地人来說可能是常识,对于秦越和楚瑾瑜這种外来人口就不一定了。
先前做菜的时候,秦越用的食材其实一直都是這個世界不常用的,而考试考的恰恰是常用食材,這些食材秦越不能說沒尝试過,但试出来的结果总归是不尽如人意,故而两人对這些考试要考的食材算得上陌生。
秦越给楚瑾瑜定的学习時間是四十五分钟,期间除了看书什么也不能干。
楚瑾瑜原本坐的還挺直,然而看着看着就困了起来,打了個哈欠后歪到了秦越的怀裡。
秦越正在看自己要考的內容,他比楚瑾瑜多考两门,见状自然地抬起手,将楚瑾瑜抱在了怀裡。
楚瑾瑜学了不到半個小时,就开始找事,一会儿口渴,一会儿想吃零食,可以說把他当年上高三时候的毛病一個不拉全找了回来。
奈何他妈妈当年宠着他,秦越在這方面却可以說是冷酷无情了。
“還有十五分钟,看完再吃。”
楚瑾瑜唉声叹气地瞅了眼表,发现真的只過去了三十分钟,想撒娇却发现這人跟個石头一样不为所动,最后只能咬着牙忍過了最后十五分钟。
当数字跳到四十五的那一刻,楚瑾瑜立马把终端一扔,噌一下从秦越怀裡坐了起来:“解放了!”
秦越抬眸看了他一眼:“休息十五分钟。”
楚瑾瑜刚洋溢起来的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不是,就這么点东西,离比赛开始還有一個月,我觉得一天四十五分钟差不多够了吧?”
秦越顿了一下:“那我把往年的卷子找出来,你考過了就行。”
卷子简直就是楚瑾瑜的一生之敌,他听了之后立马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算了算了,十五分钟就十五分钟。”
說着就央着秦越给他倒水拿吃的,生怕這個话题继续下去他明天就要模拟考了。
不過秦越也沒真想压着他再去考一次高考,基本上一天学两個课时就结束了,這点强度楚瑾瑜捏捏鼻子也就忍了,最多晚上的时候跟秦越撒個娇抱怨一下什么的。
两人就這么学了大概有十天,期间倒是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楚瑾瑜睡前有看评论的习惯,那天他躺床上一边被秦越搂着喂药一边看评论,却发现很多人都在說有人骂他们。
楚瑾瑜皱着眉把药咽下去之后扭头便跟秦越告状道:“评论区說,星網上有個主播骂我們,应该是同行。”
秦越和他在這個世界都不认识什么同行,闻言不由得顿了一下:“谁?”
楚瑾瑜皱着眉扒拉了一下评论区:“好像叫什么‘曾先生和桃桃’,艹,這個桃桃,不会就是上次弹幕裡說的那個人鱼吧?”
作者有话要說:一更!感谢在2021-09-2410:25:10~2021-09-2511:06: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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