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强抢民鱼
“沒什么。”秦越摇了摇头道。
楚瑾瑜匪夷所思,凑上前狐疑道:“你不会在肚子裡讽刺我圣母吧?”
秦越啼笑皆非,揉了揉他的脑袋反问道:“你感觉自己圣母?”
楚瑾瑜哼唧道:“我肯定不觉得啊,不過這么說我的也不少。”
秦越吻了上去:“不,你很好。”
楚瑾瑜被他亲的相当舒服,眯着眼就好似一只被顺了毛的猫。
快乐的時間总是短暂的。
好不容易做了甩手掌柜的两人粘糊了沒几天,便来到了海选的時間。
临走的时候楚瑾瑜随口问道:“现在贷款還欠多少啊?”
秦越回道:“二百五十万。”
“這個数”楚瑾瑜一阵牙酸,“怎么感觉像是在讽刺我?”
秦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确实。”
楚瑾瑜瞪了他一眼,但扭头還是舒了口气道:“這次比赛完就能還清了,舒服。”
秦越订了前往主星系的飞艇。
和去α主星不同,這穷乡僻壤的荒星十天半個月都凑不齐一船去主星系的,能去那裡的都是人上人,基本上整個荒星找不出几個。
碍于這种情况,两人不得不早去四天。
而且這种体量的比赛,即便秦越是美食节的魁首,手裡拿着主办方给的邀請函,但食宿依旧要自己解决。
楚瑾瑜对此非常不忿,感觉這破赛事组還沒美食节阔绰。
而赛事组给出来的态度则相当傲慢,基本上就是“你爱来不来,不来拉倒”。
事实证明,赛事组也确实有這种资格。
作为美食界的诺贝尔,這個比赛全称“菲利奥全星际美食锦标赛”。
且不說为什么美食還有锦标赛,单說這個“全星际”,就可以看出這场比赛的影响范围之广了。
虽然星际人民的烹饪水平和曾经的华夏人民比起来差不多人均胎教,但他们对美食依旧非常狂热。
正所谓越是热衷什么就越是缺什么,每三年一度的美食节是名副其实的家喻户晓,算得上星际时代的春晚,属于典型的虽然一届比一届无聊,每届都有人在骂,但依旧全網直播、人气无限的顶流节目。
秦越和楚瑾瑜的粉丝,从一开始知道這件事就开始激动,一下子激动到他俩坐上星舰,一個個好似自己要上一样,心肌梗塞程度估计也就楚瑾瑜怀孕能与之一拼了。
两人先前对此沒什么太大的概念,但被他们這么一搞,多少对此也升起了一些期待。
秦越的目的一开始很明确,就是为了那三百万去的,简而言之他眼裡除了冠军就沒别的了,不過這么狂妄的言论他们肯定不能一开始就說出口,毕竟這话要說出口,他们就不是全场焦点而是众矢之的了。
楚瑾瑜对此的情绪比他高了不少,被粉丝這么一起哄,坐在星舰上情绪也涨了上去。
从荒星到α主星尚且要八個多小时,更不用說到主星系了。
楚瑾瑜說到最后秦越沒听烦他自己先把自己說烦了,他咂了咂嘴道:“哎,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說话就会死的病啊。”
秦越被他逗笑了,抬手递给他俩一杯水道:“睡会儿吧,有话留到下星舰再說也来得及。”
美食节的举办地点在主星系的云台星云,那是一片泛着温柔白光的星群,远远望去宛如飘浮在天际的云朵。
楚瑾瑜嘚不嘚說话的时候好似完全不知道疲惫为何物,然而睡着了之后却成了完全睡不醒的睡神。
這么长的旅程,秦越买的自然是卧铺。
和原来世界中的火车卧铺不同,星舰上的卧铺更像是某些十几万才能享受的头等舱,双人床比起家裡虽然小了一些但也能睡得很舒适。
這种情况下,楚瑾瑜睡得自然非常舒心,他睡得昏天地暗,昏迷了将近十個小时,秦越都醒了两回了他還在睡,可以說是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好不容易睡醒之后,楚瑾瑜打了個哈欠道:“到哪了?”
“還有一個小时到。”秦越說着看向了窗外。
楚瑾瑜揉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這一看便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窗外大片的星辰汇聚在一起,反射着璀璨的星光。
灿烂的晨星凝聚着悠远的光芒,就像是神话中的画面一样。
“這不会是到天堂了吧”楚瑾瑜喃喃道。
对他這种颇为不吉利的话,秦越抬手掐着他的脸道:“不要乱說话。”
楚瑾瑜发出了一声鼻音,抬手不轻不重地把他的手拍了下去。
星舰平稳地驶入星云,方才看起来只有米粒大小的星辰逐渐变成令人眼花缭乱的星球,就连秦越也被這种难得的美景给吸引了注意力。
接下来的一個小时,两人充分体会到了星际时代的神奇和瑰丽。
一直到星舰降落,楚瑾瑜還是沒能从方才的惊艳中回過神。
“太漂亮了”他赞叹道,“等有钱了在這儿买套房吧?”
他话音刚落,旁边跟着他们一块儿准备下舱的人便投来了诧异的眼神。
要知道能从荒星来到主星系的都是些有权或者有钱的人物,然而即便是這样的人,听见楚瑾瑜這种异想天开的要求后,還是表现出了匪夷所思的情绪。
楚瑾瑜被他们看的不由得一顿,抿了抿唇在心底思索到,是不是自己說错话了。
然而秦越似乎沒看见那些人的目光一样,眼皮都沒抬一下便答应道:“好。”
那人沒想到秦越一副冷淡的样子,实际上居然会是這种“色令智昏”的人,当即又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秦越,然后被秦越冷淡的眼神看了回去。
那人悻悻地收回目光,心下腹诽了一句什么便离开了。
楚瑾瑜见状忍不住道:“什么人啊。”
“不必管他。”秦越收回目光,抱着他往星舰下走去。
相较于荒星的荒凉、α主星的华丽,這裡的空间站有着和二者截然不同的气质——内敛、优雅且奢华。
空间站整体的基调是如云朵般的白,一眼看上去秦越不得不承认,楚瑾瑜的比喻歪打正着還挺到位的,這裡看起来确实有点像天堂。
相较于方才星舰上那個无礼打量他们的人,下了星舰之后遇见的人显然不同。
秦越抱着楚瑾瑜穿梭在人群中,两人有一次沒得到任何关注,楚瑾瑜猛地還有些不习惯,凑到秦越耳边小声道:“這就是上流社会嗎?”
看着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秦越忍不住道:“你知道你像什么么?”
楚瑾瑜不明所以:“像什么?”
秦越突然又不說话了,倒是楚瑾瑜自己思索了半天悟了出来,抬手给了他一拳道:“我像村裡人进城是不是?你怎么這么烦人啊。”
秦越不答,但从他带着笑意的目光中,楚瑾瑜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得气结,窝在他怀裡半天沒說话。
秦越调侃归调侃,实际上对他的脾气门清,知道這真是個娇生惯养大的少爷,虽然原来跟着自己沒少受委屈,住的吃的都算不上好,但现在有了條件,秦越自然不会让他继续跟着受苦。
楚瑾瑜并不知道他定的什么酒店,到了之后整個人都惊呆了,坐在饲养缸裡忍不住对秦越道:“秦总,咱不打算過了嗎?”
秦越抬手揉了揉他的后颈:“不贵。”
楚瑾瑜看着面前飘浮在云端的三十层高楼,咽了咽口水:“你给我透個底,一晚上到底多少?”
秦越不答,抬脚走了进去,直到办完入住手续后才挨不住他的哼唧回道:“三千。”
三千星币,消费力差不多合人民币一万了。
楚瑾瑜倒吸了一口冷气,拉着秦越的胳膊便想往外走。
秦越眼疾手快把他扯到了房间门口:“钱已经掏了,老实点。”
楚瑾瑜看起来就像是被人逼着来开房一样:“别了吧,我觉得我的屁股還沒有尊贵到能往這么贵的塌上躺的地步。”
他一边說一边真情实感地想挣脱,旁边有個恰好上来的住客,见状忍不住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皱着眉在原地站了两秒,随即毅然决然上来道:“這位先生,绑架并强迫他人人鱼是违法行为。”
這人一句话出口,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秦越反应的比较快,面色不变道:“我就是他的伴侣,你误会了。”
那人闻言似乎還有些不信,狐疑地看着他们俩,楚瑾瑜立马反应了過来,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道:“哎,這位小哥你真误会了,他是我老公,我們俩闹着玩呢。”
那人见楚瑾瑜也這么說,神色這才缓了下来,不過刚缓下来沒多久,他想到方才的举动,他不由得尴尬了下来:“這样啊,那实在不好意思了。”
秦越表示无事,楚瑾瑜见他也是好心,当下搞得這么尴尬便连忙道:“沒事沒事,你也是来参加比赛的嗎?”
那人脸色正尴尬,见楚瑾瑜给他找了個台阶下,连忙点了点头道:“对啊,二位也是嗎?”
秦越在旁边应了一声,双方交流了片刻后发现他们居然都是免于海选的受邀选手,楚瑾瑜讶异道:“那還真是巧了。”
那人比他更震惊,连忙道:“我叫沈东阳,二位贵姓?”
双方互通了姓名和联系方式后,沈东阳很有眼色地离开了。
秦越刷了id卡,推开门后,楚瑾瑜清晰地感觉到了金钱的力量。
虽然整個房间的大小比起他们家别墅差的是有点远,但是内裡的设施非常高级,除了该有的日常设施之外,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后,居然還有一個空中温泉。
楚瑾瑜从裡面看過去的时候都惊呆了,他咽了咽口水道:“這地方是不是专门和我過不去啊?”
秦越知道他害怕什么,闻言随意道:“沒事,戴個眼罩就行了。”
“都戴眼罩了那還有個屁的意境啊!”楚瑾瑜不满道。
秦越不答,楚瑾瑜眼睛一转想起来了方才的事,突然笑着凑上来道:“秦总,你這么一表人才,還有被人当成强抢民這叫什么,强抢民鱼的一天?”
秦越想起来方才门口发生的事眼神也轻松了不少,见他凑過来便抬手掐住了他的下巴:“与我何干?不是因为你不听话?”
“我不听话?”楚瑾瑜扬声问道,“三千一晚哎,你是打算上天嗎?”
“你就說你住不住吧。”秦越凑近问道。
楚瑾瑜见他靠這么近,沒把持住凑上前亲了一口:“那来都来了我肯定住啊。不過人家都說什么,男人啊,有了钱就是烧,现在都敢住三千一晚的宾馆了,下一步是不是准备换老婆了啊秦总?”
秦越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换老婆還要等到现在?”
言下之意要是想换早换了,楚瑾瑜闻言立马勒住了他的脖子,语气不善道:“這么說你還真考虑過?”
秦越低头吻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唇,厮磨间低声道:“都结婚了,凑合過吧。”
楚瑾瑜被他亲的說不出话,只能发出了一声鼻音,不情不愿地“哼”了一下。
刚到一個地方,总不能亲完了再来一炮,秦越点到为止,把人哄好后便整理起了他们俩带来的东西。
将两人的行李分類放好,秦越转了一圈大致看了看,感觉這個宾馆還是对得起自己的钱的,于是秦越收回视线,拿出了移动终端。
楚瑾瑜现在一看见他拿這玩意就心裡发虚,果不其然,秦越拿着终端便向他走了過来:“趁着還有几天,抓紧時間复习。”
楚瑾瑜疯狂地摇头想逃,可惜這屋裡就這么大的地方,最后只能含泪屈服了。
两人其实是卡着点来的,第二天就是海选开始的時間,同时也是他们這些受邀选手登记的時間。
沈东阳联系他们要不要一块儿去,其实两人对他的观感都不错,虽然這人上来就闹了個乌龙,但总归人不坏,和他们先前见得那些垃圾人渣比起来,愈发衬得沈东阳憨厚老实起来。
答应了他的邀约后,双方约定第二天早上十点去。
沈东阳一开始還想约早点,秦越直接表示:“他起不来。”
沈东阳思索了几秒才想起来“他”指的是谁,反应過来后登时有了种被秀了一脸的感觉。
不過秦越說十点就是十点,沈东阳九点五十在约定的楼下等着,九点五十九他看见那两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当然楚瑾瑜是用飘的。
楚瑾瑜穿着一件和昨天不同的衣服,他抬手挥了挥,等到两人走到他面前后,沈东阳专门看了一眼時間,发现刚好十点。
他不由得感叹道:“二位真是精准啊。”
秦越沒什么反应,楚瑾瑜揉了揉腰道:“哎,怪我,实在不好意思,起的有点晚了。”
沈东阳心裡隐隐有個猜测,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起晚,闻言连忙摆了摆手:“沒事沒事,其实我也想多休息一会儿。”
楚瑾瑜闻言笑了笑,心說你是休息,我在床上可不是休息,随即隐晦地看了秦越一眼。
秦越全当沒看见:“時間不早了,出发吧。”
楚瑾瑜磨牙在心底骂他衣冠禽兽,然而可能被某人听见了,三人往宾馆外走的时候,秦越看了他一眼后意味深长道:“早点办完事回来,晚上還能泡個温泉。”
楚瑾瑜差点从饲养缸摔出来,想起来那個温泉他就腿软,虽然昨天晚上他一边哭一边求饶,秦越心一软還是把他抱出来了,但今天就不一定了。
作者有话要說:一更
什么时候放假啊,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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