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她认识刘耀文之后,每年都会给他买礼物,祝福他,在他十八岁生日那一天,他们正式在一起了,還沒跟他過他的十九岁生日,她就出国了,之后他们失去了联系,但其实每年她都会买一個蛋糕,写上“刘耀文生日快乐!”,在异国他乡独自祝福他。
可是现在呢,她已经回国了,刘耀文也知道她回国了,直接送他生日礼物嗎?她怎么說呢?還是装作不知道。孟念陷入了纠结中。
孟念還是给刘耀文买了生日礼物,是百达翡丽的腕表,简约又贵气,是托朋友从瑞士买回来的,很贵,贵到什么程度呢,孟念回国之后打官司的钱都用来买了這块表。
孟念看着盒子裡的表,深深叹了一口气,贵是贵,不過也值,也就刘耀文让她這么花钱了。孟念把手表收好,想着在他生日那天還是让马嘉祺送過去吧,這样也给他過了生日,也省的他们两见面不好受了。
不過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孟念在刘耀文生日前夕,又出国了,两個跨国公司的合同出现了問題,孟念代表甲方谈判,连夜飞到英国,去之后两小时就开始了长达二十小时的谈判。
最后還是孟念大获全胜,按照孟念的想法修改了合同,挽回了几個亿的损失。结束谈判之后,孟念就瘫倒了,本来就沒有倒過来时差,而且之后二十個小时的谈判孟念神经一直高度紧张,算下来孟念已经有一天半沒有合過眼了。
助理早就订好了房间,孟念实在无力思考了,躺到床上就昏睡了過去。
而在国内的刘耀文红了眼,孟念又失踪了,从他的世界消失了,又是在他生日之前,连马嘉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打她的电话是国外的提示音。刘耀文這次的生日比他十九岁那次更痛,他以为是失而复得,沒想到是再一次失去。
這次生日刘耀文肉眼可见的消沉,强打着精神结束了直播,粉丝都炸开了锅,都跑到他微博下问是怎么了,刘耀文什么都沒有管,只是盯着自己的微信界面。
给他微信送祝福的人很多,但刘耀文只想看到孟念的消息,只希望她发一句“生日快乐”,哪怕沒有其他的话,哪怕不见他,可一直沒有。
陪他過生日的兄弟心裡也不好受,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刘耀文,只能默默的守在他身边。
刘耀文突然站起来跑到外面的时候,他们六個人都懵了,丁程鑫连忙拉住刘耀文:“你干什么!”
刘耀文看着丁程鑫,眼睛红红的:“我要去找她!”
丁程鑫又心疼又生气:“刘耀文!我們六個人,都比不上一個她嗎?非要让你在這個时候去找她?”
刘耀文摇了摇头:“丁哥,不……不是這样的,你们很重要,可,我不想再失去她一次了……”
马嘉祺叹了口气,把丁程鑫的手从刘耀文身上拿开:“丁儿,让他去吧。”
丁程鑫闭了闭眼:“你要不死心的话,就去吧。”
刘耀文冲出了门,绕开了粉丝,开着自己的车走了。刘耀文到了孟念的律所楼下,发现律所早就沒人了,他想了想,又到了孟念住的公寓楼下。
孟念之前就住在這裡,刘耀文坐电梯到了孟念家门口,一层楼只有一户,刘耀文拍了拍门,沒有人应,他无力靠着门,坐在了门口,想起了四年前,他也是這样的,他自嘲的笑了笑,所以只有他還在执着過去嗎?对孟念而言,他早就是那個可有可无的人了吧。
刘耀文在孟念门外坐了一天,整整一天,楼道的感应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可那個人始终沒有出现,刘耀文靠着门都睡着了。
另一边孟念睡了两個小时后,猛地惊醒,今天是刘耀文的生日!孟念想到助理也陪着她這么长時間沒有合眼,就沒有打扰助理,订了一张最近的机票回国。
孟念在飞机起飞前给助理发了信息,告诉她自己先回国了,她可以缓两天再回国,给她放两天假。
飞机上,孟念眯了一小会儿,下了飞机孟念就先回了公寓,刘耀文的礼物還在家。
孟念出了电梯就惊到了,刘耀文居然在她家门口睡着,她走過去,声音有些颤抖:“刘耀文~”
刘耀文听到了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孟念就在他眼前。
孟念想问刘耀文为什么在這儿,還沒开口,刘耀文就站起来,把她按到了墙上,吻上了她,与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撕咬,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孟念吃痛,而且刘耀文死死的压着她,让她难以呼吸,她挣扎着。
孟念越挣扎,刘耀文按得越紧,孟念逐渐沒了力气,开始的拍打变得无力,好像在爱抚一般。
刘耀文逐渐停下来,抵着孟念的额头:“为什么?为什么又要走!我在你眼裡就這么不重要嗎?孟念!你有沒有心!”
孟念缓過来,眼泪止不住的流:“不是,不是的,我沒有要走,我记得你的生日的,对不起……对不起……”孟念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刘耀文明明在看到孟念的那一刻恨不得咬死她,但這個时候刘耀文還是心软了,他捧着孟念的脸,给她擦眼泪,但孟念的眼泪好像流不完,刘耀文无奈,声音都软了下来:“你记得我的生日,为什么什么都不說,为什么還要走?不许哭了!”
孟念抽噎着:“我要去谈判,我……我给你买了礼物的,就在家……”
刘耀文“嗯”了一声,大拇指拂過孟念被他咬的红肿的嘴唇:“疼不疼?”
孟念身子一麻,忙退出了刘耀文的怀抱:“不……不疼,我去给你拿礼物。”
刘耀文怀裡一空,手指尖似乎還残留着孟念脸上细腻的感觉,刘耀文捻了捻指尖,沒有說什么。
孟念开了门,迟疑得看了眼刘耀文:“要不然,你进来等?”
刘耀文点了点头,进了门,這裡跟四年前很像,只是多了一些养狗的东西,刘耀文想起了孟念养的两條大狗:“你家狗呢?”
孟念进了房间找手表,听到了刘耀文的疑问,回答他:“我平时工作,就把它们寄养在楼下的宠物店裡,晚上接回来,我這两天出差,就沒有接它们回来。”
刘耀文坐在了沙发上,她连狗都安排好了,就是不记得告诉他。刘耀文這一天半也沒有睡好,他腰本身也不好,又坐在门口窝着睡了一天,身上难受极了,现在头也晕,身上也疼,居然就這么睡着了。
孟念找到了手表,出了房间:“這是我给你买的……”话還沒說完,孟念就发现刘耀文睡着了,孟念轻手轻脚的走過去,把手表放在桌子上。
她蹲在沙发旁边,看着刘耀文的脸。孟念碰到刘耀文脸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太烫了。孟念想到刘耀文估计在门口睡的時間不短,肯定是着凉了。
她拍了拍刘耀文:”耀文儿,耀文儿,醒醒,我們去医院!”
刘耀文睡死過去了,孟念叫不醒他,只能扶着刘耀文躺好,幸亏家裡沙发长,不然刘耀文都睡不下。
孟念给刘耀文盖上了小毛毯,找到了酒精,用小毛巾不断擦拭刘耀文的额头、脖子和手心,给他物理降温。
清凉的感觉让刘耀文慢慢醒了過来,孟念看到连忙說:“耀文儿,清醒清醒,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刘耀文迷迷糊糊的,也感觉到自己的不适,点了点头。孟念搀扶着刘耀文上了自己的车,开车把刘耀文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医生给刘耀文开了药,挂上点滴,孟念才稍稍松了口气。她坐在刘耀文身旁,看着昏睡的刘耀文眼神复杂,她不懂刘耀文为什么要一直坐在她的门口等她。
孟念也很累,但還要看刘耀文的点滴,她不敢睡。
丁程鑫這两天非常焦虑了,刘耀文跑走之后再也沒有联系過他们,他们也不好问。
但丁程鑫還是忍不住了,给刘耀文打了电话。
刘耀文电话嗡嗡的振动,把孟念吓得一激灵,她拿過刘耀文的手机,又抬头看了看刘耀文,他沒醒。孟念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打来电话的人,是丁程鑫。
孟念一下子有些慌乱,但如果刘耀文不接电话,丁程鑫会着急的吧,但刘耀文睡這么熟,她也不忍心把他叫起来。
孟念咬了咬牙,接起了电话。
“喂,耀文儿,你现在在哪儿?”
孟念抿了抿嘴,說道:“我是孟念,刘耀文他发烧了,现在在医院挂点滴,他睡着了……”
丁程鑫听见孟念的声音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過来:“孟念?你们在哪個医院,地址发我,再有,你就在那看着耀文儿,别乱走啊。”
丁程鑫說完之后挂了电话。孟念迟疑了一下,发地址?刘耀文的手机密碼……
孟念還是沒有试,她承认她怕了,她怕结果她承担不了。孟念把手机放到刘耀文脸前,人脸识别解开了手机,然后发了地址,就赶快把手机放下了。想到一会儿還要见丁程鑫,孟念皱了皱眉,该来的還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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