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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作者:勺棠
此时,距离十二点已经只有半個小时,宾客们也陆续抵达现场,然而两位新人却依旧沒有踪迹,只有司仪在台上努力活跃气氛,热烈中透着一股心照不宣的尴尬。

  “怎么现在還沒人出来啊?”台下的宾客等了好久,也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還不知道呢?”另一道压低的声音响起,“這個婚啊,十有八.九是结不成了。”

  “啊?怎么回事?”

  “听說新郎逃婚了,后台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不是吧?真的逃婚了?這又不是演电视剧。”

  “电视剧都不敢這么演啊,新郎初恋直接過来抢婚,听說人现在已经出了京市了。”

  “這……”客人转头看向主桌的颜家父母,同情中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八卦。

  “你听听這都像什么话?”另一边,颜振刚的脸已经全黑了,“当初我就不同意他们结婚,才认识两個月就闹着非闹着要嫁给他,现在好了吧?新郎逃婚了?”

  “现在骂慎语有什么用?”许静书瞪了老公一眼,吩咐道,“你先给我去安抚宾客,我要去看看儿子怎么样。”

  “我可丢不起這個脸,”颜振刚唰一下站了起来,“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颜振刚你给我坐下!”许静书怒道。

  “……”

  刚才還气势汹汹的男人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凶巴巴道:“颜煜你留在這裡招呼客人。”

  正准备溜号的老大:“……”

  他和颜慎语关系又不好,才懒得招呼這些乱七八糟的客人。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一條意想不到的消息发了进来。

  颜煜打开手机,有些意外地挑起了眉:颜慎语找他?

  主桌這边的争吵沒有瞒過在场的宾客,一時間大堂裡各种讨论声此起彼伏,连热闹的音乐都盖不住吃瓜群众的热情。

  “走了。”大厅二楼的贵宾厅,萧正良转身离开了窗户。

  “再等等吧,”谢筱灵仰头看他,眼中担忧不似作假,“突然发生了這种事,他一個人肯定很茫然,也不知道能不能处理好。更何况,這件事是我对不起慎语,我想再等等,如果有人为难他,說不定還能帮上什么忙。”

  萧正良沉着一张脸,语气沒什么温度:“用不着你出面,我会亲自向他解释。”

  谢筱灵咬了咬嘴唇,有些委屈地說:“你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了?”

  “沒有,绝症的事情我会替你保密,”萧正良皱眉,“而且他电话关机了。”

  谢筱灵表情黯淡了几分,往前一步搂住了萧正良,温声安抚道:“别担心,可能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萧正良把目光投向喧闹的大厅,眸色昏暗。

  谢筱灵依偎进男人厚实的胸膛,缓缓勾起了唇角。

  距离他收到消息已经過了半個小时,此时的颜慎语,估计已经自顾不暇了吧?所以才直接关掉了手机。

  萧正良逃婚,颜家人可能還会把责任推在他身上。但如果是颜慎语自己在婚礼上出了丑,這就怪不得他了。

  十一点半,后台依旧沒有任何消息传来,整個宴会厅却越发喧嚣,似乎都在等着双方家长做出一個解释。

  可惜双方家长都不在主桌,于是大家只得把目光投向了一旁走流程的司仪。后者盯着一道道目光站在舞台旁,笑得像是一尊蜡像。

  過了一会儿,有人从后台跑過来在他耳边說了什么。司仪松了口气,再次握住话筒上了台。

  “看来大家都很热情啊,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证新郎的结合了,”不愧是高价請来的司仪,哪怕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依旧能维持专业,他微笑着說,“不過现在两位新人還在后台准备,各位稍安勿躁,請先欣赏一下两位新郎的婚前短片。”

  听到這话,谢筱灵有些委屈:“你和他還拍了婚前短片?”

  “沒拍。”萧正良皱眉。

  “那是什么短片啊?”

  “不知道,”萧正良有些烦躁,“可能是什么电子相册吧。”

  电子相册?

  谢筱灵嘴角勾起一抹笑,等下出来的可不是电子相册,而是颜慎语身中春.药被人捉奸在床的录像。

  一阵浪漫的钢琴曲响起,谢筱灵漫不经心地朝向舞台望去,当他看清楚屏幕上的画面后,霎时身体一僵,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那根本不是什么颜慎语被捉奸的录像!而是他和萧正良的甜蜜点滴!

  全场哗然,沒有人想到会出现這么离奇的一幕。

  “在现任婚礼上放自己和前任的甜蜜时刻,萧正良搞什么啊?”

  “我听說他逃婚了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這個小三也离谱,竟然直接舞到正主的婚礼上了。”

  ……

  各种讨论声此起彼伏,颜振刚丢不起這個脸,被气得拂袖而去。

  二楼贵宾间,萧正良一把推开怀裡的谢筱灵,眉头皱得死死的:“你有必要做到這种程度嗎?”

  谢筱灵睁大双眼:“你、你觉得是我做的?”

  “除了你還有谁?”萧正良扣着他双肩,手背青筋暴起,“我就奇怪你为什么要留下来,原来是想给慎语一個下马威。”

  “不是……我沒有,”谢筱灵慌乱摇头,眼中已经噙着眼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萧正良咬牙:“不是你是谁?难道是慎语自己放的嗎?”

  “真的不是我,你信我,我不会做這种事情的。”谢筱灵仰头看他,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萧正良却只觉得烦躁,他转身离去,声音冷得几乎能结冰:“我已经答应了会陪你度過這几個月,可你现在還要去伤害慎语。”

  “谢筱灵,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谢筱灵還欲辩解,回答他的却只有一阵关门声。

  房间裡,谢筱灵双腿一软,丢了魂似的跌坐在地。

  谁能告诉他,事情怎么突然变成這样了?

  ……

  半個小时前,新娘化妆间。

  “我中了春..药?”吴云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破房顶,“老子怎么会中春..药?不過是穿太厚热而已!”

  颜慎语沒吭声,只是把视线移到他了两.腿.之间。

  吴云低头一看,被吓得目瞪口呆:“卧槽???”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他难以理解。

  颜慎语看了眼桌上的那個玻璃杯,裡面原本装着给他喝的冰水,结果却阴差阳错被吴云喝了。

  “是那個?!”吴云也反应了過来,“服务员要搞我?”

  颜慎语:“他可能是想搞我。”

  吴云:“他看上你了?”

  “……”

  颜慎语有些无语:“你仔细想想,如果我中了春..药,谁是最大的利益者。”

  顔慎语低头打开手机,然而却发现自己无法解锁。

  密碼不对就算了,可为什么指纹和人脸识别都打不开?

  难道手机拿错了?

  回想起之前被男人扑到时掉下的手机,颜慎语对吴云說:“你给我打個电话。”

  后者還在思考中,眼神呆滞地播出一個号码,下一刻,抽屉裡传出了一阵手机铃声。

  原主有两個手机,一個工作用,一個私人用。

  幸运的是另一個手机還能解锁,颜慎语点开通讯录发了條消息,又给自己另一個手机打了個电话,他拍的捉奸视频可都在那裡,可不能就這么丢了。

  然而他打了好几個电话都沒人接,颜慎语想過去找他拿回手机,然而吴云现在這种样子,時間上根本来不及。

  另一边,吴云终于想通了前因后果,猜测道:“给你下药的是萧正良?”

  颜慎语叹了口气,還沒来得及开口,吴云就连忙摇头:“不对不对,萧正良就算渣,可他毕竟是個男人,不可能主动给自己戴绿帽子。难道說是谢十八?”

  “对方看起来像是垂钓台的服务员,不清楚具体身份。但我除了谢筱灵也沒招惹别人,十有八.九和他脱不了干系。”顿了顿,颜慎语道,“如果我猜得沒错,他们接下来還有后手。”

  “什么后手?”吴云咽了咽口水,抬手勒紧了自己裤腰带,“他们该不会是想捉咱两的奸吧?可、可我是零啊,两個零是沒有结果的。”

  颜慎语:“……”

  還沒来得及吐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吴云直接吓得跳了起来:“卧槽?真的来捉奸的?”

  “冷静,”颜慎语起身走向大门,“你先把衣服穿上。”

  吴云颤抖着重新捡起裤子,刚扣上衬衫扣子大门就被人打开。紧接着,一行带着墨镜的黑衣人走了进来。

  “!!!”

  吴云瞬间就腿软了,有沒有搞错?這么多人?!难道要轮了他??可恶,這個谢十八心也太黑了吧!!

  吴云把价值不菲的西装揉成一团缠在腰上,又狠狠打了個死结,這才勉强保护了自己那個尊贵的屁股。

  然而当他抬头看见眼前的颜慎语,又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后者走在一群黑衣人之间,娇弱的身躯和一具具强壮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是那么的可怜,弱小,又无助。

  不行,這是他的好兄弟,他不能见死不救!

  吴云深吸一口气,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就往黑衣人身上砸,一边砸一边喊:“慎语!這裡我顶着,你快跑!”

  “……”

  颜慎语一時間竟不知是感动還是无语,好一半响才来了一句:“他们是我的人。”

  吴云动作僵在了那裡,眼睛瞪圆,嘴巴张得大大的:“你的人?”

  顔慎语:“我找大哥借的。”

  “可是你们不是关系不好嗎?”

  “事急从权。”

  吴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又给被他砸了的那個倒霉鬼道了歉。

  “那你不早說,”做完這一切后,他有些心疼地解开自己缠在腰上的西装,埋怨道,“這可是我刚买的高定西装,现在都变成梅干菜了。”

  “我赔你一套,”顔慎语道,“别弄了,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吴云却皱起了眉:“我不走,我知道你要搞别人!我要看现场!”

  颜慎语抬眸扫了吴云一眼,发现药效已经完全发挥了,让他看上去像一只煮熟的大虾。

  颜慎语有些怀疑:“你确定你可以?”

  吴云义正言辞:“我可以先去洗手间解决一次。”

  颜慎语:“……”

  最后吴云還是留了下来,颜慎语让保镖藏在房间裡,而他自己则坐在化妆台前,在脸上抹了一层又一层的腮红。

  化好妆后,他又扯下自己领结,一连解了3颗衬衫纽扣……這一套操作下来,颜慎语简直比中了春.药的吴云更像受害者。

  五分钟后,两個男人蹑手蹑脚走了进来,其中一個赫然就是刚才给他们接水的服务员。他从怀裡掏出手机打开录像模式,然后冲旁边高大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愣着干嘛,钱都收了,快点儿上啊!”

  “催個瘠薄,老子先脱衣服!”男人虽然中气十足,但动作却有些迟疑。

  他是個直男,为了钱才硬着头皮做這种事情,但当他看到不远处的男人,却不由得愣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正软绵绵地躺在单人椅子上,身上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衬衫,露出大片泛红的胸膛。

  似乎听到了他们交谈的声音,他抬头往他這边看了一眼,墨黑头发随之洒落肩头,眼底一片水润,竟比女人還要带劲儿。

  “你确定他中药了吧?”男人咽了咽口水,急不可耐地往前两步。

  “别墨迹了,看他這样像是沒中药的嗎?”另一人甩了甩举软手机的手,不耐烦道,“你要是不上那我上了,虽然我不喜歡插男人屁.眼儿,但這么一個极品老子上了也不吃亏。”

  “滚你妈的,這是老子的人!”另一人推了他一把,动作粗暴地解开裤头。

  他在工地搬砖了好几年,做梦都沒想到自己能穿西装进入這种贵得要死的酒店。更让他沒想到的是,他還能睡到這种只能在網上看到的美人。

  有钱人又怎么样?是他中药在先,是他自己发骚,就算查起来也怪不到他头上。

  而且他不相信男人敢告他,听說這位小少爷還是雏儿,說不定被他睡一次就缠上他了。毕竟他长得也不差,不過是出生差了些而已。

  想到這裡,男人顿时热血一阵上涌,头脑发胀。

  他想扯烂那件碍事的衬衫,然而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对方,就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手腕。

  “草泥马都說是我上他——”

  手腕传来一阵剧痛,男人愤怒地抬起头,却只看到了黑衣人强壮的胸膛。

  “你、你们是谁?”

  沒有人回答他,一阵天旋地转霎时袭来,下一刻,男人被黑衣人放倒在地,脸颊在地毯和鞋底板之间夹缝求生,不管他如何哀求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谁让你们来的?”沙发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

  他单手撑着下巴,轻飘飘往這边看了一眼。這一刻,他身上的气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复之前的娇弱可欺,反而强势得宛如一朵带毒的霸王花。

  這一刻,男人心中只有一個念头:他完了。

  ……

  五分钟后,紧赶慢赶吴云终于从洗手间冲了出来。看着被捆在地上的两人,有些失望地问:“解决完了?”

  颜慎语已经重新穿上了西装,散落的头发也束在脑后,只留下一缕稍短的头发垂在肩头。他正在往袖口别袖扣,闻言应声道:“他们收了酒店经理20万,计划是先给我下药,然后再找個人睡我,然后把视频发到婚礼上。”

  “這也太恶毒了!”吴云拧着眉,冲過去狠狠把人教训了一顿。

  等他把人揍得鼻青脸肿,這才转身问颜慎语:“那你准备怎么办?直接公布嗎?”

  “不公布,”颜慎语咔咔咔操作着电脑,头也不抬道,“现在证据還不够,查也只能查到酒店经理,缺乏关键性证据。”

  “那怎么办?”吴云皱眉,“這件事肯定是谢筱灵做的,难道就让他這么白白走了嗎?”

  颜慎语沒說话,打开剪辑软件剪起了视频。

  吴云沒看明白:“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還在剪视频?”

  “他不是要公布嗎?”颜慎语勾唇一笑,动作灵活地把一個個素材拖进編輯库,“那我就公布给他看。”

  二十分钟后,宴会大厅大屏幕中,出现了萧正良和谢筱灵牵手、拥抱、亲吻、打码重点部位亲热的图片及视频。

  又過了十分钟,時間指向正午十二点,颜慎语红着眼眶上了台。

  台下宾客早就坐不住了,见颜慎语出面,七嘴八舌地开了口。

  “新郎真的逃婚了嗎?”

  “這個视频是不是谢筱灵放的?”

  “看到新郎和前任的视频出现在婚礼现场,你现在有什么感受?”

  ……

  颜慎语站在台上,视线缓缓扫過台下一众嘉宾,這才红着眼眶說:“你们不要怪他们,是我不好。”

  此话一出,本准备看原配发疯的人全都惊呆了。

  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颜慎语看向台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谢筱灵得了绝症,只有3個月可活了。要是早知如此,我早就把萧正良让给他了,也不用委屈他在婚礼這天過来抢人。”

  “什么?谢筱灵得了绝症?”

  這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内情,一時間,整個礼堂都炸了。

  有人觉得谢筱灵抢亲可以理解,毕竟人马上就要死了,還不如抛开一切浪一把。

  但也有人觉得他做得不对,就算你得了绝症要死了,那也不能直接抢亲啊?抢亲就算了,還在人家婚礼上放這种恶心人的视频。這么厉害,你怎么不直接去抢银行?

  可怜颜慎语還這么大度,竟然主动帮他们說话,也太善良了吧。

  二楼贵宾室,谢筱灵难以置信地仰起头:“你把我的事告诉他了?”

  萧正良皱眉:“沒有。”

  “那他怎么知道?”

  “你怀疑我?”萧正良沉下了脸。

  “我不是,可……可既然不是你,他是怎么知道的?”谢筱灵咬着下唇,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問題是他真的得了绝症就算了,可他根本沒有啊!他只不過是想骗骗萧正良而已!他们之前又不是沒有過這种情况,最后還不是道個歉,萧正良就原谅他了!

  可他万万沒想到竟然被颜慎语知道了,更可恶的是他竟然還大张旗鼓地告诉了所有人!

  這可怎么办?谢筱灵皱眉看向闹哄哄的礼堂,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那你和萧正良呢?”宴会厅,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既然你說谢筱灵只能活三個月,那么是否意味着三個月后,你還会和萧正良举行婚礼?”

  谢筱灵紧张地抬头看了萧正良一眼。

  后者却只是沉着脸,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远处的颜慎语身上。

  台上的颜慎语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這位客人,請问你养過狗嗎?”

  “额……”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何突然变成這個,那人還是回答道,“小时候家裡养過。”

  “狗舔過你嗎?”

  “舔過的。”

  颜慎语微笑:“那在你看到狗吃屎后,你還会让它舔你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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