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我們才刚在一起,见什么家长。”颜慎语不想把事情搞得太严肃,拒绝道,“他奶奶是身体不好,老人家又一直念着這件事,我們才不得不去看他。”
颜振刚:“那我也身体不好,他不来我就要死了。”
颜慎语:“……”
“刚在一起就拜访家长虽然有些快,也不是沒有先例。”许静书缓缓道,“我們也不是催你,只是你已经见過了他家长,于情于理,都要請谢肆言過来吃一顿饭,不然人家会以为我們家不重视他。”
“沒错,”颜振刚点头,“人家都让你见家长了,你還对他藏着掖着,我要是谢肆言我得心寒。”
“呃……”這么快就见了双方家长,总觉得接下来就要谈婚论嫁了。
颜慎语不想把进度拉得這么快,摇头道:“我們這么上赶着請他,显得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颜振刚得意起来:“是他先請你的,赶着也是他们谢家的事情。”
“吃顿饭而已,”许静书摇头,“你不用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颜慎语:“……”
我信你個鬼。
但爸妈說的也确实有一定道理,谢肆言都带他回家了,他要是再把人藏着掖着,会不会显得不够认真?
犹豫了一会儿,颜慎语找個机会对谢肆言說了這件事。
“我爸妈想請你回家吃顿饭,你有時間嗎?”颜慎语不想给他太大压力,又补充了一句,“不是一定要去,如果沒時間就算了。”
谢肆言却笑了一下,淡淡道:“我早准备好了,還在想你什么时候提起這件事。”
“早准备好了?”颜慎语震惊,“准备什么?”
“准备讨好你家人。”
“呃……”
“你不要搞得太隆重啊,”颜慎语莫名有些慌,“吃個饭而已,礼物别买太贵的。”
“放心,我有分寸。”谢肆言笃定道。
结果见面那天,谢肆言一通操作震惊了所有颜家人。
刚一进门,谢肆言的司机和秘书就提了一大堆价值不菲的礼品。
颜慎语扫了一眼,贵是贵,但還不至于太出格。他缓缓松了口气,挨着谢肆言坐下,加入了众人的聊天之中。
结果下一刻,他就看到谢肆言对颜薇薇說:“我记得薇薇是练田径的,我這裡有一张柯春菲赛后晚餐会的邀請函,你有兴趣嗎?”
柯春菲,上一届奥运会女子田径100米铜牌,颜薇薇女神。
此话一出,被迫营业的颜薇薇眼睛霎时亮了起来,激动道:“什么?我可以和柯神见面?!”
谢肆言颔首:“谢氏旗下的一個牛奶品牌是国家队冠名品牌,我到时候让人带你进去。”
颜薇薇兴奋地叫了起来:“哥夫你也太好了,以后多来我家玩!”
颜慎语:??
怎么就叫上哥夫了?
然而這還仅仅只是开始,接下来,颜慎语又看到谢肆言对颜笙說:“《豪门观察日记》快结束了,你的人气也涨了不少吧?”
颜笙点点头,谦虚道:“還行。”
和颜慎语的摆烂不同,颜笙是下定决心要混娱乐圈的,经纪公司很给力,他也在好好营业。
自从傅景然在种马会上和颜笙一见钟情后,《豪门观察日记》就已经被他上成了和傅景然的恋爱综艺,各种甜宠互动,观众嗑cp几乎已经嗑出了圈。
颜笙也因此积累了一大波人气,還接到了视频網站的s级剧本,這种势头下去,爆火只是時間問題。
“有考虑過接代言嗎?”谢肆言问他。
颜笙:“经纪公司一直在留意,但還沒有发现适合的。”
谢肆言:“野火科技青春系列手机真好缺一個代言人,你有兴趣嗎?”
颜笙:??
颜慎语:??
然后是颜煜,谢肆言投其所好,送了他一张上世纪乐队的黑胶唱片,今年是乐队主唱逝世20周年,這种小众唱片也被炒出了很高的价格。
“我就不用了,”见谢肆言看她,许静书淡定道,“本是想請你過来吃個饭而已,不必准备這么隆重的礼物。”
看到這裡,颜慎语缓缓松了口气,還是许静书比较靠谱。
“沒有给您准备什么,倒是有件事想麻烦您。”谢肆言话锋一转,继而道,“野火科技今年有一個公益项目,想和凤凰基金会合作开展,您看您有兴趣嗎?”
许静书:??
颜慎语:??
颜振刚那边更离谱,谢肆言直接和他谈了一個滑雪度假村的地产项目。
颜振刚說着不要不要,结果回過神来,已经拉着谢肆言进书房商讨细节了。
颜慎语:“……”
這顿晚餐吃得那叫一個其乐融融,家裡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把颜慎语丢在一边,话题一個劲儿围绕着谢肆言转。
饭后,還很热情地催促颜慎语陪着谢肆言散步消食。
太热了,颜慎语找借口不想出去。
颜振刚试图做一個开明的父亲,建议道:“那你带他去你房间玩玩。”
“呃……”颜慎语沒有說话,谢肆言站了起来,礼貌道:“我先走了,以后再来拜访。”
“谁让你走了?”颜慎语站了起来,拉着他胳膊往电梯走,“過来,我有话问你。”
谢肆言沒有反抗,任由颜慎语把自己带回房间。
颜慎语全程沉着脸,回到房间就把谢肆言抵在了门板上,面色不善:“這就是你說的有分寸?”
谢肆言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低声道:“抱歉,沒提前和你商量,你生气了?”
颜慎语皱眉,要躲又不想躲的样子:“别撒娇,和你說正事呢。”
“嗯,听着呢,”谢肆言双手用力拉近彼此的距离,声音放得很轻,“你說。”
“都說了不要太隆重,可你……”
“我知道你替我着想,”谢肆言把他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缓缓道,“可這是我第一次上门,我怕我表现得太随便,你家人以为我轻视你。”
颜慎语一怔,皱眉道:“他们不是那种人,而且就算他们误会了,但感情是我們的,我知道就好。”
“知道你是心疼我,”谢肆言心头一软,缓声道,“但其实我沒有做多少事情,提出的项目都是互利双赢。”
谢肆言恋爱后脸皮厚度呈指数级上升,稍不注意就是一堆糖衣炮弹,炸得人晕乎乎的。
颜慎语顿了顿,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事情沒說完,连忙摇头道:“那個滑雪度假村呢?我记得之前是向瑜他们的项目?怎么又是你来管了?”
“不完全是他的,”谢肆言摇头,解释道,“我和他各占一部分,只是我不想经营,這才把我那部分交给了他代管。但现在向家资金链出了点儿問題,向瑜分身乏术,我就把我那部分拿了回来。”
“资金問題?”颜慎语记得向家是房地产大家,比颜氏還要庞大的那种,“严不严重,不会影响到你吧?”
“对项目可能会有一定影响,”谢肆言徐徐道,“但目前为止,我的团队還是认为滑雪度假村是一個优质项目,只是稍微辛苦一些。”
“噢。”颜慎语点了点头,這才放下心来。
“不担心了?”谢肆言抬起他的下巴,看過来的眼神很温柔。
“谁担心你了?”颜慎语别過脸,耳垂有些红,“我是在生你的气。”
谢肆言垂眸看他:“那你還生气嗎?”
颜慎语顿了顿,红着脸抬头:“亲一下就不气了。”
“一下怎么够?”谢肆言双臂收紧,低头封住了他嘴唇,“至少得亲100下吧……”
接下来的话消失在了唇齿之间,颜慎语想开口抗议,却只换来谢肆言更加猛烈地掠夺。
等他再次被松开,早已是双腿发软,脑袋眩晕,他软在谢肆言臂弯,再也不能再思考任何事情。
谢肆言還想再亲,被颜慎语拒绝了。
“沒力气了。”
“沒力气了?”谢肆言搂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埋头在他耳边說,“怎么每次接吻都腿软?你是不是体力不行?”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哑中带着一分戏谑。
颜慎语耳朵一圈都敏感得要命,被谢肆言這种低低哑哑的声音一說,反驳的语气都软了几分:“這是我不行?你自己什么样儿你不知道嗎?”
“抱歉,憋太久了。”
“呃……”最后颜慎语還是沒能拒绝谢肆言的第二次接吻,半個小时后,他红着耳朵把人送下楼,脸颊上的热度就沒有褪過。
【到家了嗎?】
【刚到,硬了一路。】
“呃……”颜慎语发了個表情包過去:【开门,扫黄!】;
下一刻,他电话响了起来。颜慎语接通,谢肆言低哑的声音传来:“要不是念着第一次登门,今天就不止這样了。”
颜慎语滚了滚喉结,脸颊有些红:“那你想怎么样?”
“搬来和我一起住吧,”還不等他回答,谢肆言又說,“小颜,我等不及了。”
搬家……
颜慎语倒是早有這种打算,他本打算《豪门观察日记》录完最后一期就搬。但一旦搬過去和谢肆言一起住,這個搬家就被赋予了更多的含义。
颜慎语顿了顿,缓声道:“等节目錄完我就搬。”
距离最后一期结束,大概還有一周左右的時間。
下周日节目组正式从家裡撤离,然而這周一,颜慎语就已经开始焦躁起来。
他对一切带着「搬」「同」「住」的字眼格外敏感,每当别人提到类似字眼,就会立刻竖起耳朵,看对方是不是问他要搬家。甚至是他画设计稿,他想的是珠宝设计的图案,然而等他回過神来才发现,画册上出现的却是一栋房子,裡面一只北极熊,一只小白兔。
颜慎语:“……”
他以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一直混到了周三,颜慎语觉得不能這么下去了。
于是,在颜笙邀請他坐游艇出海游玩时,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他需要一些事情分散注意力,而不是整天都把心思挂在和谢肆言的同居上。
当晚,颜慎语把這件事向谢肆言說了。
“好,我知道了。”后者点头,神情波澜不惊。
只是颜慎语沒想到,当他第二天登上游轮时,竟然在裡面看到了穿着花衬衫的谢肆言。
颜慎语:“……”
所以你說的「我知道了」是這個意思嗎?!
“這次行程有两天一夜呢,会不会耽误你工作?”颜慎语问他。
他不太了解谢肆言的工作频率,只是印象中,觉得他应该挺忙碌的。
“不太影响,”谢肆言摇头,“游艇上有網络,我可以远程办公。”
颜慎语点点头,由船员把自己带去了房间。
游轮总共有三层,可以容纳28位客人居住,40位船员生活。
但他们這次只来了六個人,活动空间其实相当大。
据說這次出行的理由是傅景然预定的游艇到了,想邀請周围的朋友一起去玩玩。
但颜慎语却从颜笙那裡听到,真实情况是因为谢肆言那次登门拜访,讨得颜家所有人的欢欣。
傅景然觉得自己的最佳男婿位置受到了威胁,這才热络地组织起了這一场游艇出行。
可惜颜振刚和许静书自称年纪大了玩不来,颜煜又忙于工作,颜薇薇则是在准备和女神的见面,不约而同地拒绝了他,只剩下颜笙和他有時間出来。
颜慎语以为他是自己住一间,直到稍后谢肆言推门进来,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個人都愣了一下。
颜慎语正在把泳裤从行李箱裡拿出来,被谢肆言這么一看,莫名有些脸红。
他连忙把泳裤藏到身后,這才缓過神来:“我們是住一起的?”
谢肆言定了定神,回答道:“我沒特意叮嘱分开住,可能不小心把我們安排在一起了。如果你不习惯,我找他们重新安排一下。”
“谁說不习惯了?”
谢肆言挑了挑眉。
下一刻,颜慎语的声音幽幽响起:“倒是你,要是你不习惯,我找他们重新安排一下。”
“我会不习惯?”谢肆言轻嗤一声,当即便提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呃……”颜慎语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继续整理行李。
大话是放出去了,可是真的要睡一起嗎?
谢肆言這個心机男,该不会趁机套路他,让他把持不住吧?到时候還反過来栽赃他……
不行,他可不能让谢肆言诡计得逞。
可是,可是万一他故意勾..引自己怎么办?对自己男朋友起反应,很正常吧?
“你和泳裤有仇?”一道戏谑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颜慎语猛地回過神,這才发现自己手裡還握着泳裤,而泳裤饱经他的折磨,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
颜慎语连忙松开泳裤,若无其事道:“新买的泳裤太硬了,我揉软一点穿。”
“這样?”谢肆言挑眉,明显不相信他這套說辞。
“就是這样!”
“那我帮你。”颜慎语還沒反应過来,谢肆言就从他手中抢走泳裤,放进手裡一通揉捏。
谢肆言的手,正握着他的泳裤……
他碰的是直接接触他皮肤的,那一层软软的布。這個认知让颜慎语莫名有些脸红,還沒来得及制止,谢肆言就已经把泳裤递了過来。
“好了,”男人垂眸看他,视线正经得要命,“你现在可以换上了。”
“呃……”颜慎语把泳裤丢在身后,硬邦邦地說:“我现在又不换。”
谢肆言挑了挑眉,但也沒再說些什么。
二人沉默地收拾着行李,不久后,颜慎语突然听到皮带咔哒一声响,抬头一看,谢肆言正背对着他换衣服。
正午的阳光透過窗弦落在他身上,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肩膀和脊柱。
见颜慎语看他,谢肆言递過一管防晒霜,說:“帮我涂一下?”
此时的谢肆言只穿着一條泳裤,头发蓬松,身材健壮挺拔。
颜慎语看了他一眼,接過防晒霜慢吞吞走了過去。
半個小时后,颜慎语红着脸颊逃出房间,深刻地觉得防晒霜真不是個好东西。
以及和谢肆言住在一起,是他今天做出的最错误的一個决定。
“小颜,”见他下来,颜笙眼睛亮了亮,“怎么样?我特意给你们选的三楼的那间。”
颜慎语回想起刚才涂防晒霜时发生的事情,挤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可真是我亲哥。”
颜笙沒听出他话裡的潜台词,還很开心地以为這是夸奖,拉着他在船上逛了一整圈。
此时游艇已经出海,海岸线逐渐远去,入目处皆是一片蔚蓝大海。
逛到二楼时,颜慎语看到了傅达和傅疏雨。
傅疏雨神色有些闪躲,傅达倒是笑着邀請他们玩游戏。颜慎语刚上船,還处于新奇阶段,暂时拒绝了傅达邀請。
直到下午他午睡起来,傅达再次向大家发出邀請,颜慎语這次同意了。他和傅达傅疏雨玩了一会牌,后来傅景然下来,又改为打麻将。
颜慎语牌技不好,牌运也很差,這几轮输了好多。
颜笙下来,颜慎语把位置让给了颜笙。沒想到颜笙手气比他更臭,哪怕傅景然一直喂牌,依旧大把筹码哗啦啦地输出去。
到最后,颜笙一张脸由白变红,红得几乎能滴血。
“别紧张,”颜慎语拍了拍他肩膀,笃定道,“都說否极泰来,你现在都倒霉透了,等我上来大杀四方,很快就全都赢回来了。”
颜笙点了点头,让颜慎语替他上。
结果就是,颜慎语把最后一块筹码都输光了。
颜笙:“……”
“你们這牌技,故意输都输不到這种程度吧?”傅景然也是叹为观止,毕竟是他小舅子,傅景然也不好一直赢他,见谢肆言从楼梯上下来,建议道,“你让谢肆言替你玩,他打得特别好。”
颜慎语仰头看谢肆言,委屈巴巴的。
“怎么了?”谢肆言很自然在他旁边坐下。
颜慎语:“打牌,输了。”
“怎么這么惨?”谢肆言似乎笑了一下,又问,“输了多少?”
颜慎语:“全输了。”
這次换谢肆言上桌,否极泰来四個字在他身上呈现得淋漓尽致。到最后,谢肆言不仅把他输掉的赢回来了,甚至還几乎掏空了另外三家的筹码。
“你也太可怕了,”傅景然站了起来,“我不玩了。”
牌局散去,颜慎语带着谢肆言的战利品喜滋滋地回到房间。
傍晚时,游轮停在了一個荒岛附近。岛上沒有建筑,只有高耸的礁石和幽深的海沟。但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珊瑚和鱼类都非常丰富,在潜水圈裡相当出名。
不過抵达时天气已经比较晚,只能玩水上运动,潜水活动被安排到了第二天。
颜慎语几乎把所有海上运动都玩了一遍,水上摩托、冲浪、滑翔翼、水下助推器……
他玩得忘乎所以,直到登船时双腿发软,這才意识到自己玩得有些太過头了。平时他也有运动,但架不住运动量這么大。
晚饭后,颜慎语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浴室裡泡澡。
刚开始,他沒在浴室裡找到泡澡球,又去卧室找了一圈。
拉开床头柜抽屉一看,人傻眼了。
裡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排卫生用品,甚至贴心地准备了超薄和颗粒。
颜慎语哐一声把抽屉关上,抬头时,对上了谢肆言漆黑的眼。
颜慎语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虚,解释道:“我找泡澡球呢。”
“在這裡。”谢肆言从浴室裡拿出一個盒子,裡面整整齐齐地放着4枚粉色的泡澡球。
“刚才沒看见。”颜慎语脸颊一热,拿過泡澡球连忙躲进了浴室。
他太累了,整個人都软乎乎的,摊在浴缸裡就不想动弹。
不知過了多久,他听到有人敲门。
“别泡了,”谢肆言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泡太久当心头晕。”
“好。”
颜慎语应了一声,這才慢吞吞地起身出来。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海面一片漆黑,一轮硕大的月亮挂在天空,银辉洒在甲板上,勾勒出谢肆言挺拔的背影。
不知怎么的,颜慎语脑海中突然闪過那個小时候,在八角凉亭裡独自发呆的谢肆言。
颜慎语心头一软,反应過来前,人已经過去从身后抱住了他。
“怎么了?”谢肆言有些惊讶地垂眸,摸到了一手湿漉漉的头发,“又不吹头发,当心感冒。”
颜慎语:“那你帮我吹。”
谢肆言于是转身去浴室拿吹风机,颜慎语头发长,吹了好一会儿才吹干。
谢肆言收起吹风机去洗澡,剩下颜慎语懒洋洋地摊在床上。听着浴室裡的淋浴声,脑海中闪過一堆乱七八糟的念头。
不知過了多久,颜慎语猛地坐了起来,鼓起勇气拉开了那個装满计生用品的床头柜。
看着看着,颜慎语突然皱起了眉。
他怎么觉得,抽屉裡物品的摆放位置,和他洗澡前看的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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