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五章:制霸南疆(六十一)恐怖大君之死
比如一個例子,“你穿越了,发现你成为南疆大陆最强大国家悉伯的合众总统,尽管正在穿過隧道,但也掩盖不了你的高兴,可是還沒等你搞明白自己到底在哪裡的时候,只听仆人报告:‘塞利提三世大人,钟铭拦在前方。’”
又或者還有一個著名的例子,“你穿越了,发现你成为悉伯的恐怖大君罗庇尔,你還沒搞明白自己到底在哪裡的时候,就听见后方的卫兵和你說:‘会长大人,会议要开始了,就等你呢。’”
所以当听到卫兵和自己說“会长大人,会议要开始了,就等你呢”的时候,罗庇尔立刻意识到不妥,也不继续询问,便立刻运转灵力准备逃跑,但盘侧的卫兵们早有准备的一拥而上,将罗庇尔捆的结结实实,然后胁迫着把他押送到原本的位子上。
在罗庇尔被强行带到座位上沒多久,又有一些议员或市政官员也被捆着带過来,罗庇尔心下了然,這些怕就是自己最后的死忠了。
主人已经就位,会议便拉开了序幕,而被按在位置上的罗庇尔沒有說话,就可以确定自己的命运。
這么多的议员凑在一起编织一個阴谋,导致自己直到进入国民议会之前都毫无所知,所以既然如此,自己還要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抱有什么期待嗎?
此时走上台前作为宣讲人的,是救国委员会七委员中的马埃尔,罗庇尔也意识到他就是這次政变的主谋,也只有這個时任悉伯统帅,以及救国委员会委员的马埃尔,才有资格与威望去制造這么一起阴谋。
马埃尔拿起手中的报告,详细列举這半年来罗庇尔罪状,包括罗庇尔对《2926年母法》的违反,对悉伯迄法制的破坏。
通過长长的论述,马埃尔最终做出结论,毫无疑问,罗庇尔是悉伯法制的最大威胁,共和国的敌人
接下来就是声讨罗庇尔的時間,各個议员们七嘴八舌,說着真的或假的有关罗庇尔的罪行,对罗庇尔的声讨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下午,议员们甚至顾不上吃午饭,在声讨中将罗庇尔批判为十恶不赦的罪犯。
直到太阳西斜,這次声讨大会才算是告一段落,最后由马埃尔对以上发言进行总结,即便将重复的罪状去掉,总共依旧能总结出与罗庇尔有关的六十三條大罪。
听到自己居然有六十三條大罪,罗庇尔顿时大笑:“当初塞利提三世都沒這么多罪状呢,我居然比他還多,我是不是要庆贺庆贺?”
议员们沒有理会罗庇尔的挤兑,也沒有让他为自己辩护,就开始进行有关是否处决罗庇尔的审判投票。
到场的议员中不要說反对票,连弃权票都沒有任何一個人去投,因为会這么做的都是罗庇尔死忠,而這群人早就已经与罗庇尔坐在一起。
所以在数十分钟之后,国民议会便以全票赞成的大优势,通過对罗庇尔及其党羽判处死刑的处理结果。
投票结束以后,马埃尔片刻都不休息,便命令卫兵将罗庇尔押送至绞刑架上,要用罗庇尔的绞刑架去绞死罗庇尔。
罗庇尔要被处刑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個巴蒂罗斯,几乎所有人都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去看悉伯這個恐怖大君、无冕之王的末路。
从被押出国民议会以后一直到刑场上的這段時間,罗庇尔的嘴巴始终被牢牢地堵死着,以避免這個可以蛊惑人心的舌头继续发挥作用,当然也是为了避免罗庇尔在临死前爆出什么黑料。
前面說過整個议会沒有违法记录的,就只有罗庇尔一人而已,要是他死前拉几個人下水,他们固然是死不了,可政治生涯恐怕就要断了,此时都要收割胜利果实,沒人想要這样,所以還是让罗庇尔一言不发的去死为好。
不過等罗庇尔即将被吊死的时候,作为這次政变的主谋者马埃尔,出于胜者的自傲,他觉得還是听听這個恐怖大君在死前,会发出什么遗言吧,這是胜者的怜悯与自傲。
“绞死了无数人的死者之林即将停止使用,而在他被停止使用之前,将要在這裡绞死最后一批人,也就是死者之林的缔造者们,罗庇尔极其党羽。除了今日被处刑的這些罪犯,日后即便再有人犯罪,也不会在死者之林被处死。”
马埃尔做出這番承诺,换来的是巴蒂罗斯广场变成欢呼沸腾的海洋,恐怖统治要结束了,几乎所有人都为此欢呼雀跃,他们不用再在每個白天都担心這是自己的最后一天,每次出门时都要与家人做最后的告别,不用害怕在大街上就被人带走。
“那么在死者之林出现他最后的牺牲品时,我想问问,悉伯的无冕之王恐怖大君罗庇尔啊,你最后想說的话是什么呢?”
罗庇尔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有這一天,不知此身是狂是愚,唯知一路奔驰,可是当前方沒有路的时候,罗庇尔這個狂愚之人就只能如同去年与希艾烈說的那样,以身殉道。
不知怎么的,罗庇尔想起了原第一夫人洛林被处死之前的姿态,铁牢之内宴請众人,断头台上俯视众生。
罗庇尔记得当时洛林還說,她被处死以后,悉伯必定会陷入大乱之中,那时候一些人觉得這是扯淡,现在悉伯已经够乱了怎么可能变得更乱,结果却被洛林不幸言中。
那么自己死后,悉伯会变得更乱嗎?罗庇尔觉得這是肯定会的,因而他那倨傲的神情仍旧沒有消去。
罗庇尔在演讲這一方面真的不如希艾烈,想想過去希艾烈那些气势如虹的排比句,再看看罗庇尔的遗言……
冷弈已经通過未来触须看到了他的遗言,“一群蛆虫和群氓”,蛆虫指的是议员们,群氓自然指的是過来欢庆罗庇尔被处决的民众,這一发言可以說是全场aoe,然后罗庇尔就被绞死了。
觉得這個遗言太挫的冷弈决定帮罗庇尔一把,把遗言修改的帅一点,顺便利用先知,像洛林那样对悉伯做一個预言。
“蛆虫吞噬太阳,群氓犹在欢呼,却不知长夜将至,理想将熄!我死之后,悉伯的未来已经注定,不知尔等是狂是愚,只能一路奔驰,你们也无法回头了。”
“要么,悉伯被南方击败而瓜分;要么,悉伯被一個新的暴君与独裁者掌控,而那时候你们就不会如此欢呼,只能仆仆的跪下来,虔诚的去亲吻独裁者脚下的尘土。”
冷弈虽然大量修改了罗庇尔的遗言,但修改前后遗言中的那股傲慢,却丝毫沒有被消去,反而随着语句变多,加大了杀伤力。
這话几乎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激怒了,說得好像他们都是傻子,就罗庇尔一個明白人似的,因而“杀了他!”的怒吼声顿时充斥着广场,如同洪水一般将罗庇尔给淹沒。
在万众一志的怒吼声中,马埃尔顺应民意,于是行刑者拉动了绞刑台,罗庇尔站着的木板被抽开,恐怖大君被悬空的挂着,沒有什么以外,挣扎了片刻之后便化作死者之林中如林般尸体中的一员,享年40岁。
愤怒的人群很快越過本来就不怎么想阻拦的卫兵们,被罗庇尔蔑称为群氓的民众一拥而上,将罗庇尔的尸体给撕成碎片,抢到碎肉甚至骨头的民众将东西带回家熬成汤,分给邻居们吃,以庆祝這個恐怖大君的死亡。
马埃尔就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罗庇尔的下场,他首先感到一阵恐慌,害怕自己未来也是這個下场。
而在恐慌之后還有激动,前议长黎溪匿病死了,小黎溪匿和巴特勒叛逃了,塞利提三世被处决了,特鲁瓦被处决了,希艾烈被处决了,季伟罗被处决了,艾丹被处决了,艾巴克被处决了,现在罗庇尔也被处决了。
现在回头一看,自己這個30岁的后起之秀,居然成为悉伯中硕果仅存的老资格人物之一,自己的时代是要到来了嗎?
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歌声,马埃尔疑惑的转向歌声传来的方向,只见远处模模糊糊有個人影,在那唱着马埃尔从未听過的歌曲。
“曾经我是這個国家的主宰,大地也遵从我的意志而分开;”
“而今我却在月下独自悬挂,在被我栽培的死者之林摇荡。”
“悉伯众生生死曾在我手心,惊恐会在我的敌人瞳孔绽放;”
“欣然倾听悉伯万众齐声呼,旧的世界亡矣新的世界降临;”
“我才刚览大权不過数余月,国民议会便将我深锁宫墙内;”
“回首望向我那宏伟的宫殿,原来基石散乱如盐沙般不堪。”
“我听见巴蒂罗斯钟声传来,悉伯大军歌声洪亮响彻南疆;”
“可谁能来当我的同道中人,同我去洗涤這個污秽的世界?”
“因为各种原因我无法释怀,狂愚之人一路奔驰沒有同伴;”
“我的盟友一個個背叛离去,這就是被我短暂统治的时代。”
“凛冽的寒风朝我铺面而来,冲破重重大门推我上断头台;”
“死者之林中我如木偶摇摆;悲哀悲泣我也曾受万人崇拜。”
“我听见巴蒂罗斯钟声传来,悉伯大军歌声洪亮响彻南疆;”
“我即将堕落无边冥河之中,苦恼应该如何与希艾烈面对?”
听着這种歌声,马埃尔顿时毛孔悚然,急忙命人去探查远处究竟是谁在唱歌,一脸疑惑的仆人被打发去,回来告之马埃尔那裡根本沒有人,不相信的马埃尔在问其他人,发现他们并沒有听到什么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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