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去情留,千尺目空 作者:半张卡片 陆展元死裡逃生,背后飚出一片冷汗,虽然不恐惧死亡,但能活着還是最好不過。只听李莫愁歇斯底裡的语气中似乎夹杂着些被命运捉弄般的无奈,陆展元知道,她的心中已经开始松动。陆展元仍静静地看着李莫愁,此时一定要等到她再次平静才能继续說辞,不然,盛怒中的她是听不进只言片语的。 李莫愁的性格好强好胜,很容易走极端,陆展元虽然很大男子主义,但为了不让她象原著上一般成为只有怨恨的杀人狂魔,也只好耐着性子,循循渐进的开导,最起码也要让她知道自己心裡是爱她的,只要她知道自己還爱她,那么她就不会走向极端。见李莫愁平静下来复杂地看着自己,陆展元温柔一笑,道:“還能为什么呢?难道你不知道,你真心的对我好,我自然甘愿为你去死,既然你破了那什么誓言,就和我一起走吧,我会向你的师傅請求,让她允许你嫁给我,以后你就和我一起去天涯海角,闯荡江湖。” 李莫愁亦喜亦嗔,心情激动的說道:“真的?你真的愿意娶我?”陆展元肯定的点了点头。可李莫愁的表情转而又暗淡下去,道:“可是,若你以后再遇到一個更漂亮的、更喜歡的,那时就一定会抛弃我吧。” 陆展元沒想到,李莫愁這样性格的人竟然也会自怨自哀起来,忙道:“不会的!爱情是沒有等级划分的,就算我以后会再爱上别的女人,但我可以保证你在我心中的重量永远不会改变!”李莫愁表情又恢复了一些,将近两年的相处,她早知道陆展元虽然放荡不羁,但是却很重信誉,因此轻易是不会做出任何承诺的,他既然保证那么就能实现。 李莫愁重新坐在陆展元的身边,沉默片刻,幽幽的說道:“你知道嗎?从一年前那一次和你争吵過后,我就不知不觉的爱上你了,到如今已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多少次我对你暗示甚至明示,你都装傻充愣不曾回应,我以为你的心中定是不爱我的,那时我好失落,好伤心,多少次梦裡流泪而醒,如今知晓原来你心中亦是爱我的,我又满心欢喜,可是为什么你却又告诉我你无法只爱我一個人呢?你为什么就不能专一一点呢?” 陆展元心道,终于安抚下来了。见李莫愁這样问,又想,就自己那性格,想专一也专一不了啊,只能让你失望了,唉,怎么觉得自己负罪感挺重的。无奈地耸耸肩,道:“好色而慕少艾,乃人之天性。男人都是花心的,只是有的把心中玉望毫无顾忌的表现出来,而有的因为种种束缚不敢表现出来罢了。我自己清楚自己的性格,若以后再遇到一個象你這样天仙般的女子,又和你一样对我极好,我怎能不动心?” 李莫愁听出這一句话虽然是在說别的女子,事实却在夸赞自己,心中又甜蜜又苦涩,叹了口气道:“师傅說的对,男人都不可靠,明明自己花心,却要找忒多的借口。当真可恶!” “哈哈……是啊,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可恶呢,而且更无耻,可是這個无耻可恶的男人却爱上了你,那么你愿意跟他走嗎?”陆展元见形势大好,看着李莫愁的眼睛轻轻笑道。 “我不知道,我心裡很乱,我需要時間来考虑,我现在……唔……”李莫愁烦乱地摇着螓首,却被陆展元突然卡住,一双温热的唇片盖在了她的樱桃小口之上。李莫愁顿时瞪大了双眼极力挣扎,可陆展元的双手死死地卡住她的脑袋,令她挣脱不开,她心中发狠,摧掌打向陆展元的胸膛,虽然砰砰直响,但陆展元内力深厚犹似未觉。李莫愁的双掌越来越无力,最后竟象是在抚mo陆展元的胸口,她此时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好象要飞了起来,心跳紊乱,仿佛要冲破胸口跳出一般,渐渐的李莫愁闭上了双眼,睫毛轻颤,用心地感受来自心爱之人的那份霸道和温柔。 陆展元不曾更进一步,只是温柔地亲吻李莫愁的双唇,感觉李莫愁不再挣扎,慢慢地回应起来,他却突然放开了她的双唇,道:“我知道你心中仍有隔阂,我不会逼你现在就做决定,我会等你想通后,再来娶你!” 李莫愁嘴上一空,心裡亦一阵空虚,心說自己竟然顺应了他的轻薄,此生只怕再也忘不了他。当下却羞愤地爬起,道:“你……你竟然如此的孟浪,难道我是好欺辱的嗎?我不会考虑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說罢施展轻功匆匆的离去。此话却是李莫愁又羞又脑下說的气话罢了,当真会不会考虑,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陆展元轻拭双唇,余香犹存,心下笑道:“呵呵……搞定,我就不相信受了這個刺激,還不让你印象深刻!?”现下也沒心情去抄什么秘籍,就意兴阑珊地回到了木屋。 两天過去,李莫愁沒有来木屋。陆展元知道以李莫愁的性格,不受尽相思之苦,她是不会轻易服输的,看来這需要一段漫长的時間啊!不過他坚信,李莫愁迟早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的。 当晚陆展元潜入深潭的另一头,在密室顶果然有《九阴真经的下半部中的一些武功,陆展元仔细的分析了一下,這些招式只是破解的招式,应该不是《九阴真经下半部的完整版,不過聊胜于无,他還是抄了下来。 回到木屋后,陆展元又重新抄写一遍,留给了李莫愁,自己的武功除了轻功以外都不适合她练,只好借花献佛把《九阴真经的武功留给她,不過沒有写下這写武功的出处。再给李莫愁留了张字條,言明,若她想通了之后,就到嘉兴的陆家庄找他,他的心中永远有她的位置!之后,就收拾行囊,下山而去! 這一段時間,陆展元過常德、辰州,又溯沅江而上,终于来到了泸溪。陆展元知道自己现在的功力和武功,要找一個势均力敌的人试招可不容易,但他也不会狂妄地去找连欧阳锋在内的“四绝”去比试,虽然两年前和欧阳锋拼的两败俱伤,但那是自己出其不意,凭借着轻功算计才造成的硬拼场面,欧阳锋根本沒来得及出招,而且,两年前的欧阳锋還沒有练回蛤蟆功,实力不到颠峰时的一半,虽然自己现在练了两套厉害的武功,但内力比两年前還略有不如,现在再去找他拼,那跟找死差不多。 所以再三考虑,终于想到了還在铁掌山闭关的“铁掌水上漂”裘千仞。此时陆展元便是在离铁掌山不远的泸溪。中午,陆展元轻步走进這裡最大的一家酒店,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随便点了两盘菜和一壶酒就慢條斯理地自斟自饮起来,眼看着這家酒店已经客似云来,坐无虚位,此时却有一個十四五岁的少女走了进来,顿时,满堂喧嚣陷于沉寂,一些汉子嘴裡叼着饭菜却张大着嘴,饭菜顺着嘴角落下犹不自知。 陆展元正边喝酒边透過窗口欣赏外景,突然觉得耳边清净,诧异地回头一看,只见一個面色冷傲、肌肤胜雪,更有一股骄蛮之气的少女亭亭玉立在酒店正中,此女相貌比之李莫愁也不逞多让,只是眉头紧皱,尽显不耐之状。那少女环视一周见无空位,便盯上了陆展元的桌子,因为全店就他是一個人占着一张桌子。“小二,你去让他和别人坐一张桌子,那张桌子我要坐!”少女指着陆展元,冲小二叫道,表情一副理所当然、目空一切,清脆的声音传遍整個大厅。 陆展元当然也听见了,白眼一翻心道:“靠,這么刁蛮,难道是‘郭芙’跑射雕来了!?”那小二好象认识這個少女,表情恭维中带有点恐惧,急忙跑到陆展元跟前,哭丧脸道:“這位少爷,您老都听到了,就行個方便吧,那位姑奶奶可惹不起,她可是铁掌帮帮主的妹妹,裘千尺裘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