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缓和
红通通微微皱起的小脸,黑亮清澈的大眼睛,哇哇大哭的小嘴,還有因被毯包裹住觉得不舒服而乱舞乱蹬的小胳膊小腿,這就是自己的儿,就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传承血脉。
或许真是父连心,又或许是小家伙给了他老爹一個面,被武敦儒抱在怀中后,小家伙竟然止住了哭声,瞪着一双乌黑油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抱着自己的老爹,两個小拳头也胡乱挥舞着,竟咧着小嘴“咯咯”欢笑往武敦儒脸上挥够着。
心中一热,看着怀中這個又哭又笑的小家伙,武敦儒心中不由得也生出一股暖意,终是体会到了初为人父的心情,低头下去让那双小拳头能够得着自己的脸庞,感受着那肉呼呼的小拳头在自己脸上胡乱触碰,一种陌生又至天性的责任感也油然而起,能不能让怀中這“咯咯”憨笑的小东西始终如此欢笑,以后就全要看自己的了。
可能是小家伙饿了,也可能是碰了一会老爹的大脸觉得无趣,小家伙忽又咧开小嘴,哇哇哭闹起来,小身也开始不安分了,直是乱舞乱蹬扭来扭去。把個武敦儒搞的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他怎么了?”武敦儒忙向一旁的老妈问道。
呵呵一笑,老妈上前接過小家伙,轻轻拍着笑道:“沒事。小少爷想是饿了,吃饱就沒事了。”說着话她把小家伙送到了那半靠半卧在榻上,一直含笑看他父的李莫愁身边。自然李莫愁也红着玉面解开襟怀,含涩给儿喂奶,脸上尽都平和慈爱地微笑。
也直到此时,武敦儒方醒悟過来,自己一进来就直奔儿去了,還沒顾上和李莫愁說话。缓步行到床榻边上,躬身看着额头犹余香汗的李莫愁,柔声问道:“你還好吧?”
微微一笑。李莫愁虚弱的轻笑道:“好多了,现在都沒事了,就是觉得腹中有点空,有点饿了。”
听李莫愁這么旁边的青儿就连忙端了碗還散着热气的红豆粥走了過来,轻声說道:“粥早都熬好了,夫人您先趁热喝点,徐妈說了。现在您身虚,只能用這些清淡滋补的细粥,太油腻了不行。”
抬身让开,让青儿服侍李莫愁喝粥,武敦儒却转到了另一边上,低头看着儿吃奶。就见這小家伙一头拱在李莫愁解开的襟怀中,小嘴紧嘬住母亲的一边津津有味的大喝特喝,小拳头也不闲着,另一边**也被他紧紧护住。不容旁人来动。
“這小還挺霸道,嘴裡吃着還不满意,手裡還要护着。”武敦儒眉头微皱,略带醋意說道。
俏脸是嫣红一片,李莫愁白了他一眼,嗔笑道:“胡說什么呢?别在這傻看了,妹妹那裡你還沒去,還不過去再晚了小心妹妹怨你薄情的家伙。”
轻轻拍了一下前额。武敦儒省然道:“可不是嘛!红茹那裡我還沒去呢!這一会把我的头都转晕了,我先過去晚点再来看你。”
着话武敦儒再看了儿一眼,便抬步出了房间,往红茹的房间行去。待他进了房间,就见那秀儿也正坐在红茹的榻旁,也在服侍红茹进粥。走到红茹身边,武敦儒与红茹柔声說了会话,随之便低下头仔细打量女儿,就见這小家伙倒是颇为安静,正由早都准备好的毯盖着,依在母亲身旁呼呼大睡,红通通的小脸也和儿一样,看上去皱皱的有点丑。
待說了一会话后,得武敦儒告知黄蓉杨過一行人都来了,而至现在武敦儒還沒顾得上去相迎,红茹便体谅的让武敦儒先到前厅待客,道是自己這裡有秀儿和丫鬟服侍,用不着他守在這裡。当下武敦儒又嘱咐了秀儿几句,便出了房间往前厅去了。
再說那黄蓉杨過等一行人,他们乘着那几叶扁丹一路泛水行进,约半個时辰左右便過了莲塘,远远看见了燕坞。就见在這燕钨的外围湖面,不时就有几艘长达十几丈,尖头方尾的双层楼船巡游過来。這些楼船行进的度极,所過之处都荡出一條长长的水线白波,高高的船头与船身两侧隐隐可见弓弩石机等物,甲板上也有许多身着黑色劲装与青色水靠的壮汉水手。每每都要等到自己所乘小舟的渔夫拿出一只红色小旗挥舞后,這些楼船又离去。
见如此情形,黄蓉便向自己船上的船家问道:“這些楼船也是你们山庄的吧?”
点了点头,這位约三十多岁的船家颇见自豪地答道:“是的,這些楼船都是我們山庄的,是负责巡游警戒山庄外围的。”
“哦,防备的倒很是小心。”黄蓉点头說道。
“我們公說了,树大招风,我們山庄出的美酒名声太响,只這苏杭一带就有许多人眼红,别說大宋境内的還有那么多酒商,不小心一点会吃大亏的。”船家又說道。
又点了点头,黄蓉沒有再言,只是随意的打量着這湖光水色,時間不大小船便行到了燕钨個颇大的码头上停靠下来,自有岛上庄丁引着黄蓉一行人上岸。上了岸沒走出几步,黄蓉等人就见从通往山装的花石甬路上远远迎下几個人,当先一位却是耶律燕,還有那数月前到過襄阳的周雷韩青等几個男女弟,武敦儒夫妻倒是沒见。
心下一沉。看到只有耶律燕带着几個弟迎了出来。黄蓉心中不由得生起了几分疑虑,思量敦儒怎么沒出来相迎?难道他還真的還在记恨襄阳生的事情?一時間心下颇有些……
且不止黄蓉一個人這么想,杨過等余下众人心中也都在想着這個問題。郭芙的嘴,开口就问道:“娘,大武哥怎么沒有出来?他是不是還记恨着爹爹,所以……”
“别胡說,你大武哥不会如此小气,况且還有過儿同来,就是不冲我們单冲過儿他也不致如此。或许他是有什么事情,再或许他是不在庄裡,不然他不会不出来相迎。”黄蓉打断女儿的话言道,虽然她心中也有些疑惑。
她们在這裡心中疑虑。那边耶律燕却已迎了過来,隔了数丈便欣然說道:“郭夫人,杨大哥,实在抱歉,敦儒那裡有急事脱不开身,就让我来代他出迎,失礼之处還請郭夫人杨大哥见谅。二哥嫂嫂你们也一起来了。”
双双迎上,耶律齐与郭芙齐齐上耶律燕。一個开口叫了声小妹,另一個却拉着小姑的手,欣然笑道:“小妹是越来越漂亮了,看样你在大武哥這裡過的很开心嘛!对了,大武哥有什么急事忙成這样呀?连我娘来了都不出来相迎。”
含涩一笑,耶律燕道:“嫂嫂又来哄妹开心了,敦……武大哥是因为莫愁姐姐与红茹姐姐都要早产,他守在那裡分不开身,所以让我出来代他相迎,郭夫人可請不要见怪呀!”
“什么?师姐她要早产了?她要不要紧?不会有什么危……”听得耶律燕如此一說后。第一個接口的却是小龙女,急忙关切的询问着李莫愁的状况,余等众人也都是满面关切,都望着耶律燕等她回答。
摇了摇头,耶律燕道:“還不清楚,不過听那稳婆說,象這样提前一個多月早产的人很多,只要准备的妥当,一般都沒什么关系的。”
点了点头。黄蓉道:“确有這么当年襄儿和破虏也是不足月便出世了,应该沒什么事。行了,我們也不要在這裡說话,還是先进去看看情形吧!”
众人点了点头,一行人便急步往庄裡行去,连一路上的山庄也来不及细细打量,直接就要到李莫愁与红茹待产的跨院去。不過等他们进了山庄到厢房时,王伯也刚好自跨院出来,正吩咐下人到城裡正买一些孕妇产后需服的滋补吃食。
询问后得知李莫愁与红茹已平安产下一一女,众人也全都替武敦儒高兴,尤其那武修文夫妇,刚一到了大哥這裡就听說自己有了亲侄儿亲侄女,他夫妇自是比旁人要欢喜几分。還是黄蓉开口,道是既然李莫愁与红茹全都无事,自己众人也就不要急着過去了,免得打扰她们休养,待過几日再去探望不迟。
黄蓉此言說的确有道理,众人自无别话,当下便由耶律燕了路,一行人往前堂大厅行去。待进得厅中,耶律燕又吩咐丫鬟下人去取盆烧水,准备清茶,忙活了一阵后众人便都静面洗手落坐品茶,随意闲谈說话。
而见得耶律燕在山庄吩咐下人便如在自己家中一样,极见自然得心应手,那身为兄长的耶律齐心中也都打起了思量,看来這個小妹定是要嫁给武敦儒了,這事情自己這做兄长也该与武敦儒商量一下了。
黄蓉杨過等人在這厅中說了一会话后,就听从后厅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武敦儒便从后厅转来进来。一见他进厅,那杨過与郭芙等众人便纷纷起身,都满面欢喜的出言恭贺,一時間满厅具是恭喜敦儒兄喜得贵千金,恭喜大武哥喜得贵千金等等言语。
武敦儒也是满面欣然连连道谢,直与這小一辈众人招呼了好半天行到含笑旁站的黄蓉面前,躬身一礼施下,欣然道:“沒想到师娘会与杨兄一并前来,敦儒实是喜出望外,只是莫愁红茹恰于此时待产,敦儒实在分不开身,沒有出外相迎還請师娘不要见怪是。”
抬手虚扶,黄蓉笑道:“罢了,你就不要弄些虚礼了,我們都坐下說话吧!听說李姑娘与红茹分别与你诞下了一一女,這可是一件大大的喜事,她们都好吧?孩都壮健嗎?”
点了点头,武敦儒扶着黄蓉回座坐下,又招呼杨過等人也都坐下,而后自己坐在他们对面,欣然說道:“托师娘的鸿福,确是件大大的喜事,她们除了身還需将养几日外便再无别事了,孩也都算壮健,大小均安。”
“嗯!如此就好,待過两日我再去探望她们。现在先說正题,我這次過来所为何事想也瞒不過你,我也不想瞒你,我此行主要就是想为了你与你郭伯伯之间的事情而来,想過来回旋缓和一下,免得日后你我两家真都反目成仇。现在我已讲清楚了我的想法,敦儒你怎么說?”黄蓉却也干脆,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讲了出来,自然她也是知道自己瞒不過武敦儒。
微微一笑,武敦儒笑道:“师娘的意思我明白,我与郭大侠之争都是因为看法不同而已,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怨,事情過去也就算了,敦儒不会记在心中,谈不上反目成仇。且一事归于一事,师娘芙妹待我如何我心中也都有数,就冲着师娘与芙妹也绝不致于,师娘尽管放心就是。”
听得武敦儒如此黄蓉便欣慰的点了点头,欣然道:“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正好我此行之前也想到李姑娘与红茹产期临近,便也带来一些小玩意准备送给小徒孙,只是沒想到竟有两個孩儿一同出世,东西倒是少了一份,总之就是师娘的一点心意吧!芙儿,把东西给你大武哥送過去,让你大武哥收起来。”
郭芙应了一声,接過丈夫递過来的包袱,便走到武敦儒身边的桌上解了开来,顺口问道:“大武哥,我那小侄儿和小侄女可爱吧!有沒有小襄儿漂亮?”手机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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