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魏之杳x薛景呈
聽人說酸兒辣女,在魏之杳剛懷上的時候,薛景呈已經滿大夏的找遍了擅長做酸辣口味菜的廚師,以備着用。
然而讓薛景呈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小姑娘的口味還是沒什麼變化,依舊愛喫甜食,甜到發膩的那種。
他不得已又去請了一批做甜食的廚子。
小姑娘愛喫又愛動,比起以往鬧騰了不知多少,讓他又驚又怕,像是提前養了個不聽話的女兒。
可偏生是個小祖宗說不得。
薛景呈想着愈發無奈,壓低了聲哄,“今日別去爬山了,我陪你去買些糕點?”
“不要。”
“買些首飾?”
“不要。”
“去賞花?”
“不要。”
薛景呈想着小姑娘成婚後越來越不怕他,一點也不聽話,板着臉佯怒,“不許去爬山,你有着身子爬山萬一出了點事怎麼辦?”
魏之杳扯扯他的袖口,軟聲喊了句,“呈呈。”
薛景呈:“……”
艹!
他頓時沒了脾氣,低聲下氣的哄,“去去去,只是不許離開我半步。”
魏之杳仰起臉衝他笑了笑,“好。”
她這是頭一胎,又是個男胎,把所有人都給擔心的不成樣子,連着昭陽大長公主也小心翼翼的叮囑,生怕她出了點閃失。
他們越這麼謹慎,孕期那點小脾性就出來了。
魏之杳不喜歡悶在府裏,那樣避免不了會讓她想起前世的事。
說到前世,她又有點恍惚。
說起來很久沒想到前世的事,好像是鏡花水月從未發生過一般。
她在京中漸漸的能聽到人談論顧雲霽的名字,他的才能慢慢被髮掘,一步一步成了朝廷新貴,也入了京都那些貴女們的眼。
他相貌好又註定能在朝廷中有一席之位,那些貴女們便也都前仆後繼的去追逐着他。
不過卻也註定了會無疾而終。
他那樣冷情冷性的人又怎麼會輕易動心。
不過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
她最後一次見顧雲霽是在春日宴上。
冬雪壓着紅梅枝頭,他裹着一身雪白狐裘站在樹下,眉眼清疏冷淡,脣色豔紅,便是不說話都透出幾分風光霽月,教人不敢高攀。
“他待你可好。”
她微愣了下點點頭,“挺好的。”
顧雲霽想說些自己的近況,想着她可能不愛聽又沒有多說,只叮囑了她幾句便離去。
他的身形依舊挺拔俊朗,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病氣,便愈發顯得脣色豔紅,映着白雪紅梅昳麗惑人。
魏之杳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身影漸漸隱沒在風雪中。
從那後,她再沒見過顧雲霽。
聽人說,他被調到長關,不知多久纔會回來,不過一切都和她沒關係了。
魏之杳回了神。
薛景呈在念叨着和府內的丫鬟小廝叮囑,狹長漂亮的狐狸眼裏少了幾分散漫,多了些認真。
他向來散漫,可認真下來時又教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這輩子就是他了。
魏之杳抿着脣笑,嗓音壓低了便顯出幾分嬌氣,“薛景呈我想喫糕點了。”
“好。”他無奈的笑了笑,將一盒梅花糕遞給她。
那是她的新寵。
薛景呈對她熟悉到骨子裏,小姑娘撒個嬌他就知道她想做什麼想喫什麼,愛她似乎成了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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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奢求了兩世的小姑娘終於成爲了他的妻子。
他的一腔熱情也終於得到了迴應。
在年關將至的時候,魏之杳生下了一個皺巴巴的小孩,滿屋子人都在賀喜。
接生的婆子喜笑顏開的道喜,“恭喜王爺,王妃生了個小世子。”
薛景呈哦了一聲直接越過她進了屋。
接生婆抱着孩子:“?”
眼瞧着小姑娘虛弱的躺在牀上,小臉白的像紙一樣,薛景呈心疼的要命,握緊了她的手,“一個就夠了,別生了。”
生產的風險太大,若不是小姑娘吵着要生,他寧願不要孩子也不想她承擔風險。
她身子骨弱,娶回她後他又在府裏養了她幾年。
瞧着差不多,他纔敢讓她懷上孩子,相比孩子他更喜歡的是她。,
一個就夠了。
在給小世子取名的時候,又犯了難。
魏之杳是個取名廢,想了半天沒想到個好名,最終還是薛景呈定下了乳名,甜甜。
他說懷他的時候她愛喫甜,生下的孩子肯定也是個白白嫩嫩的小包子。
魏之杳瞥了一眼。
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一點也不可愛。
她撇撇嘴窩在薛景呈的懷裏撒嬌,嘟囔着還想再生個粉雕玉琢的小崽子。
薛景呈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捏捏她的臉,“剛剛喊疼的是誰?”
魏之杳想了想又有些怕,但還是養個白白嫩嫩的小崽子的心佔了上風,“再生一個,就一個。”
薛景呈捏捏她的鼻尖沒應。
不敢了。
聽着她的哭喊對他而言是個折磨,經歷過一次就不敢再有下一次。
給小世子取大名的時候,遠在邊關的老鎮北王妃得到消息立刻趕了回來,生怕他們再取個不靠譜的名字。
經由多方思考,最終定下了大名,薛宴聞,小名也就隨他們去了叫甜甜。
小世子長大了些時,五官長開了繼承了父母的優異五官,粉雕玉琢的像個瓷娃娃,誰看了都忍不住抱抱他。
偏生他小小年紀就板着張臉,那張奶包子的臉硬作出穩重的模樣,教人忍不住發笑。
薛景呈滿臉欣慰。
生個男孩好,生個男孩萬一他以後出點什麼事,這個世界上還有人保護她。
她被養的嬌氣受不得半點委屈,他也捨不得讓她受委屈。
他的杳杳合該給她最好的。
永光一十二年,永光帝駕崩。
永光帝體弱久病,子嗣不豐,又於永光八年遣散後宮,只餘下一錦姓女子,封后,其所生孩子爲太子。
太子年幼體弱,不足以堪大任。
朝堂中有大臣早早盯上了薛景呈,請求他繼任皇位,就連年輕的太后薛錦意也這麼說。
薛景呈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爲帝避免不了要擴充後宮,即便他有這個自信不去理會朝臣,可他要顧忌她的想法。
他怕她會難過,會多想。
他不願意將她架到那個火堆上被衆人指責。
他是魏之杳的薛景呈。
也只是她的。
“父王,母妃想喫糕點了。”年僅四歲的薛宴聞奶聲奶氣的走上前,努力板着包子臉,“給我錢,我帶她去買。”
薛景呈回了神,牽起他的手,“知道母妃愛喫什麼嗎?”
“最近是栗子糕。”
院子裏,女子逗弄着貓咪,橘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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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咪旁圍着一圈小貓崽,她手裏拿了根樹葉百無聊賴的逗弄着它們,引得一圈貓崽喵喵的叫。
薛景呈眼裏不自覺的染了笑,“杳杳。”
他伸手招了招,“過來。”
魏之杳擡頭小步跑過去,自然的牽起他和薛宴聞的手,想到栗子糕饞的皺了皺鼻尖,“還想喫甜餅。”
“買。”
“甜甜說想喫糖葫蘆。”
聽到這句話,薛宴聞擡頭望了眼母妃,嘆了口氣。
既然母妃想喫那就買吧,父王說過母妃是姑娘,是要被哄着的,他是男孩就要哄着她。
他仰着頭看薛景呈,“嗯,想喫。”
薛景呈眼裏笑意漸深,握緊了一大一小兩個的手,“好好好都買。”
皇位又如何。
他所希冀的也只有他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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