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有料 作者:未知 第414章有料 影晶皱眉,最终只得招出几道水龙,攻向四周。 无曲的雷火同影晶水龙相抗之下发出“嗤嗤”的声音,像是水在灭火,也像是火在烧灼着水。 两方看不出是那边儿更强势一些。 但与赫连的风龙相抗之下,沒两息便已是高下立显,水龙节节败退,当水龙完全被风龙吞噬的时候赫连飞身而出,一拳打向影晶的心口! 影晶躲避不及,最终只能慌忙出招格挡。 两拳相较,影晶被攻势袭退,最终闪身收手,用肩膀迎上了赫连的攻击。 顿时,他的肩膀便血流如注,口中也吐出来不少鲜血。 這时,胜负基本上已然落定。 无曲便也放了心,可以预见,赫连杀了影晶便可解决后患,且也断了晏修的臂膀。 晏修此刻已然入幻,赫连一击若是下去的话,他不死也是個重伤。 且就算不重伤,他也决计不是赫连和她两個人的对手。 无曲這么想着,也在看着局势。 但她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生疼。 就是精神海的那個地方,像是被一万只蚂蚁噬咬一般。 麻痒并着疼痛,整的她不由攥紧了拳头。 ……而且,她感觉自己的眼前有些模糊。 毕竟晕得次数多了,只這么一個感觉,她便知是自己的身子支撑不住了。 她只想在赫连战胜之后再倒下,不然一個原本必胜的局会被对方翻盘。 届时就麻烦了。 只是……她不能帮忙的话,光赫连自己,伤影晶容易,想杀之,便要有一阵子時間了。 无曲眉头深锁,极力隐忍。 她也在想這是怎么個回事。明明方才還好生生的,忽然就头疼了,說沒個什么猫腻她都不信。 那這猫腻是什么时候整出来的? 晏修刚刚伸過来的那根修为之线? 這個可能性不大。 那…… 這样想着,无曲却蓦然呼吸滞了滞,倒地。 她迷迷糊糊间好像能看到赫连不顾一切地向她這边飞驰而来。 也看见影晶起身,走到晏修身边,抬手将要攻击。 ……该不是攻击,而是想用杀气将晏修唤醒。 那样的话会很不妙。 可她恍恍惚惚之间见到赫连的脸,只能看到他焦急的双眼。 如今他好像眼中入不得其他事儿了,满心满眼都是她。 “九霄……小心……” 她只能皱着一双眉,眯着愈发模糊的双眼朝向他,口中发出来這四個字便已经是极限。 她還想說,她這次晕倒跟她寿命之类无关。她還想让赫连先解决敌人,先别管她。 可当赫连到她身前的时候,她竟然连眼睛也再沒的力气睁开,只剩了一片漆黑。 最终,她脑子裡只浮现出了非羽的脸。 還有非羽酿的那坛子很难喝的酒。 她记得前天非羽說:“师父,知道您好酒。我前些年以为您……殁了,便自己酿了坛酒,想着什么时候回镜林山之后埋在您院子裡。” “既然现在您還在,便尝尝罢。” “可能……会有点难喝。” 她当时笑了笑便接了。当时說了一句话,道:“是真难喝。” 但她還是喝完了。 那坛酒…… 非羽…… 只想過這些,她便再沒了什么意识。 …… 再醒来时,无曲還是不大能睁开眼,但她感觉自己该是被人抱着的。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脑子好像沒那么疼了,意识却還不怎么清醒。 她直觉這個怀抱应该不是她男人的。因为她感觉自己耳朵被风吹得有些凉,赫连抱着她赶路的话一定会把她护好护严。 待得再清醒些之后,這個怀抱蓦然让她从心底有些抵触。 无曲皱眉睁眼,入目是一袭白衣一头墨发。 再看到這人脸时,无曲的眉头便皱的更深。 她道:“九霄呢?” 晏修看着怀中人,并未答话,只道:“你這身子怎么回事。” “看来他沒能把你照顾好。” 无曲眯了眼睛,想要笑一声,却蓦然咳了出来。 這时她才发现,她现在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她并沒有多挣扎,只是道:“你想多了,我从不需要人照料。” 說完之后,她便又道:“九霄在哪?” 晏修敛眉,道:“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合听這些。” 无曲扯了扯唇角,阖上了眸子,沒再言语。 晏修皱眉,道:“除此之外,你便沒别的话同我說了么。” 无曲只顾自阖着眸子,依旧沒有言语。 晏修眉头皱的更深,道:“他沒死,被我关起来了。” 說完這句话之后他的眸子滞了滞,眼中也有些悔意。 但他终是沒有针对那句话再做什么修饰。 他继续带着无曲赶路,半晌之后,他终是沒忍住又开口。 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么别的话题,便只问:“头還疼么。” 半晌還是沒有得到她的回应。晏修本以为是她不愿同他說话,可细看才知,這人不知什么时候又昏了過去。 脉相乱得要命。 晏修心头一跳,急忙带着這人落地,喂她丹药,给她疗伤。 不用猜也知,她是因为赫连九霄才又昏過去的。 可现在满心的悔意早已经冲淡了方才的嫉妒,他宁愿无曲醒来,同他讲三天三夜赫连九霄都成。 当真把人救醒了之后,无曲并沒有他想象中的向他发火,甚至想要杀了他之类。 也沒有提赫连九霄的名字。 她只是用一双平淡的眼眸看着他,道:“非羽如何了。” 晏修闻言,敛眉,道:“你都猜到了?” 的确,非羽是他指使的。他只是沒成想无曲這么早就能猜出来。 沒得到无曲的回应,他便十分自觉地又道:“她被我安放在了海岛,目前无恙。” 无曲闻言,沒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又道:“說說罢,你让她在我身子裡下了什么料。” “我现在寿命又减了些,那些料,该不是什么好料罢。” 晏修皱眉,他攥紧了拳头,半晌之后又紧紧攥住了无曲的手。 而后低头,看着地面,道:“我先前不知道你身子成了這個样子。” “我那时候不知道你只還有一年……” “不然,就算死,我也不会让非羽给你喝那酒的。” 他以为…… 无曲只是笑了笑,虽沒什么力量,却笑得不怎么柔弱。 她道:“可现在你知道了,那料,应该也還沒从我身上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