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血腥玛丽的游戏
他不会在副本裡面冒险作死。然而就在他萌生退意的时候,系统在他的脑子裡面吵闹。
【你不能拒绝血腥玛丽的游戏】
這不是血腥玛丽的游戏。
【如果玩家拒绝血腥玛丽的游戏,将执行扣除一半的生命值或者精神值】
鹿栖的瞳孔突然放大。
怎么回事?血腥玛丽的游戏难道指的不是只有那一個召唤血腥玛丽的游戏嗎?
季青临侧头,他看到了鹿栖死死抿住的嘴唇,无法說出拒绝的话语。
在這裡的其他人也在注视着作死的鹿栖一群人,如果他们决定玩游戏的话,他们猜测第一個被游戏献祭的人就会在他们之中出现。
鹿栖抿着嘴巴,他实在是不想說出那两個字。
【請玩家尽快做决定,時間倒数,三、二……】
“好啊。”鹿栖视死如归,“我們来玩吧,你们想要玩什么游戏?”
“哇。”周娜娜对鹿栖的好感度正在蹭蹭蹭往上升,“玩笔仙怎么样?”
她现在就算想要玩真人狼人杀,鹿栖都要陪她。
“好、好啊。”鹿栖嘴角抽搐。
在一旁的南风看着鹿栖,露出了佩服的眼神。之前他觉得自己在泡妞方面已经算得上是豁得出去了,沒有想到,鹿栖這個人比他還拼。
“我不太舒服,就不玩了。”南风装死。
“我玩。”顾晓加入。
季青临也說:“算我一個。”
他们四個人找了一個远离众人的僻静角落,南风跟在旁边,但是不打扰他们。
周娜娜早就准备好了道具。
他们四個人玩游戏,大堂裡的全部人却偷偷瞄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一定会出事,在副本裡面玩招灵游戏,跟在恐怖片裡找死的行为一致。
季青临沒有玩過笔仙游戏,他问其他两個人,說道:“要怎么玩?”
顾晓和周娜娜两個恐怖游戏的忠实爱好者立刻开始科普。
“道具很简单,有笔和纸就可以了。”周娜娜展示道具。
“玩家的
心要诚。”顾晓强调這一点,“再不济,你也要半信半疑,不信的人是很难招到笔仙的。”
无神论者鹿栖:“……”
“接下来由我們操作就好了,你们跟着就可以。”周娜娜觉得不用解释太多。
季青临和鹿栖互相对视一眼,点头。
他们四個人的手交错,一起夹着一支笔,笔垂直于桌面。
“手放松,然后一起闭上眼睛。”顾晓指导他们。
其余的三個人照做了。
四個人夹着一支笔,默默呼吸,不知不觉中,四個人的呼吸同步了。大堂中的镜子映出四人的身影,因为镜子有很多,所以四面八方中,都照出他们的模样,仿佛這裡有许多的人。
“笔仙笔仙。”顾晓轻轻开口,“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請在纸上画圈。”
话說完,大堂中似乎吹起了一阵阴冷的风。
這裡有那么多的人,此时此刻却沒有一個人說话,原本在前台和工作人员扯皮的玩家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氛,闭上了嘴巴。
周娜娜的呼吸乱了。
他们屏住了呼吸。
“我觉得笔沒有动。”鹿栖闭着眼睛,开口說话。
顾晓不着急,她再說一句:“你是笔仙嗎?打勾或打叉。”
大堂的众人聚精会神地盯着他们。
笔依旧沒有动。
“好像……”顾晓睁开一只眼睛,尴尬地笑了,“不行。”
四個人松开手。
鹿栖反省自己:“可能是我的原因。”
“嗯?”周娜娜不解地看着他。
鹿栖承认:“我打从心裡不相信這些。”
虽然他被拉进了恐怖游戏,還知道這個世界有末日,以及宇宙中存在着未知的生命,但是他還是打从心底看不起什么笔仙。如果周娜娜她们要召唤克苏鲁,他可能都会相信。笔仙,很难。
“呜!”周娜娜委屈地看着鹿栖。
鹿栖尴尬地站起来,离开位置。
沒有办法,系统让他一定要玩游戏,但是不能改变他根深蒂固的思想。
“哈哈哈,我来吧!”南风看這個游戏一点
用都沒有,顿时就嚣张得意起来了。
“你相信有笔仙嗎?”周娜娜问南风。
“必须有啊。”南风原本也是不怎么相信這些东西的,但是今天遇到的灵异事件,让他开始相信這种东西的存在了。
“那好,你来。”周娜娜开心地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顾晓问季青临:“你也相信嗎?”
季青临回答:“半信半疑。”
“那可以了。”
四個人想要重新开始。
鹿栖站在季青临的身后。
就在他们想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头上的灯突然灭了。
南风猛地抖了一下。
“关上灯比较有气氛吧。”沈适侑在不远处朝他们眨了一只眼睛,他专门让工作人员把那边的灯给关了。
南风瞪了沈适侑一眼,要你多事。
沈适侑笑得阳光灿烂。
“开始吧。”顾晓伸出手。
其余三個人一起把手伸出去。
和三位属性不一样的美女握住手,南风心猿意马。
鹿栖在一旁看到南风的表情,无声地笑了一下。嗐,男人。
“闭上眼睛。”顾晓說出一样的话。
鹿栖這一次旁边,注意起周围的情况。這裡的人只有十多個,但是因为挂在四面八方的镜子,人数硬生生的有一种翻倍的感觉,镜子中的人们,有些背对着他们,有些盯着他们。其余的客人就算想要假装沒有看他们這边,也沒有用,因为所有的镜子都照着他们的脸,将他们的神情展示得清清楚楚。
放在大堂中的大种突然轻轻摇摆,不過沒有发出声音。
从门口吹进来的风一阵又一阵,天色黑了,风是冷的。
鹿栖眨了一下眼睛,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脸色变了。
镜子映照出了其他的景象,有另一個世界的居民来了。也有其他人发现了镜子上面映照出不属于這裡的人,他们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阻止自己尖叫出声。
来到的客人穿着各种服装,从民国的旗袍、大褂,到最近几年的时装。他们中,有人就像是普通的人,有的却一身都是血。
“笔仙笔仙。”顾晓开口,他们的
游戏开始了。
顺着顾晓的呼唤,所有另一個世界的生物,齐聚在這一台桌子周围。
玩笔仙的人,被怨灵包围了。
但是顾晓他们不会知道,因为他们闭上了眼睛。只有睁开眼睛,并且往镜子看的人,才能知道這一件事情。
顾晓的声音空灵,仿佛是掉进冰水中的一滴水,晶莹剔透、渺小脆弱,随时可以消融得无影无踪。她念道:“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請在纸上画圈。”
一個穿着旗袍,盘着头发的美丽女人上前,在镜子裡面握住了笔。
她在纸上画了一個圈。
“笔动了!”周娜娜兴奋道。
“该不会是南风你在故意捣乱吧?”顾晓怀疑。
南风的声音在抖:“你们在說什么?”
“千万不要睁开眼睛。”季青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顾晓继续說道:“你是笔仙嗎?打勾或者叉。”
女人笑了笑,然后……
她在纸上画了叉。
他们召唤的,不是笔仙。
這一次,他们四個人终于都能感觉到了,召唤来的人打了打一個叉。
南风的身体在抖,他忍不住问道:“那你是什么?”
女人握住笔,写了几個字。
闭上眼睛的人无法判断那是什么字。
這裡来的不止女人一個,很快,就有人推开她,握住笔,写了字。
這一些被召唤来的人,似乎特别有倾诉欲。他们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上前写字。
在大堂的人清楚地看到了发生在這裡的事情,遍体生寒。闭上眼睛的四個人似乎沒有感觉,但是他们纸上的笔在飞快地写着。写完几個字就扔掉一张纸,写完就扔掉一张纸,白纸飞舞,在空中洒落。幽灵们兴高采烈地跳着、蹦着,漫天的纸张中。
南风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他觉得好冷。
鹿栖不敢出声,有一只幽灵,从背后抱住了南风,他们就像是连体婴一样,沒有丝毫的缝隙。
比起他,其他人对三位少女更感兴趣。他们看看顾晓,然后摇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
他们看看周娜娜,点头了。
点头又是什么意思?
他们看看季青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随后,他们讨论起来,最后,犹犹豫豫地点头。
南风的声音在抖,他问:“你们是死在城堡裡的人嗎?”
笨蛋!
顾晓差点跳了起来,請笔仙最大的忌讳,就是问笔仙死亡的問題。
他的問題一出,到来的幽灵们立刻看着南风的头顶,然后笑了。
“你们怎么死的?”南风问出了最禁忌的問題。
“够了!”周娜娜也清楚這是不可以问的問題,她立刻在笔动之前松开手,然后睁开眼睛。
游戏结束。
幽灵瞬间消散。
“啊啊啊!”当周娜娜睁开眼睛后,尖叫出声。
“怎么了?”其他三個人也睁开眼睛,当他们看到现场后,也吓了一跳。
满地都是散落的白纸。
周娜娜也顾不得什么笔仙了,他们在酒店裡這么捣乱,会被骂的,她连忙蹲下去捡纸。但是当她看到纸上的內容的时候,喊得更加惊天动地。
在大堂其他角落观战的人忍不住跑過来,他们好奇纸上的內容。
我不是笔仙,我叫小凤仙。
我原本只是来城堡送东西,但是却沒有再出去。
這裡有豪猪、老鼠、老虎,他们撕碎了我的身体、割下了我的头、放出我的血。
我无法离开這裡、我們无法离开這裡。
我們死后,依旧被控制着。
快逃!
逃不了!
玛丽小姐還在這裡!
女人的血液会被抢走,男人会成为花园的肥料。
我不想死!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小心小心小心小心!
還我的血,還我的生命,還我的自由,還我的灵魂。
玛丽小姐,玛丽小姐還在城堡裡面游荡。
玛丽小姐带着她忠心的仆人,在饮用我們的血。
你们,也会成为我們。
纸张太多了,上面的字迹几乎都不一样,相同的东西可能只有绝望、崩溃、撕心裂肺。
“哇!”南风吓得带着
椅子往后倒下。
“客人。”工作人员在前台,他明明也看到了所有事情发生的经過,但是他依旧淡定,“你们不能這样弄脏地板。”
“我要离开這個地方!”南风狼狈地从地板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奔向大门。
在他靠近大门的时候,大门缓缓打开。
一道闪电劈开阴暗的天空,照耀着站在门边一個拿着镰刀的高大男人,他浑身都在滴水。
“哇啊啊啊啊!”南风再一次摔倒在地板上,他的屁股重重落在地板上,神情因激动而狰狞。
突然到来的客人使大堂裡面的所有人都提起了心。
“我订了酒店,特意赶過来的。”来人摘下了戴在头上的帽子。
是一個平平无奇的男人。他看到自己手中的镰刀吓到了南风,立刻将镰刀收起来。
“不好意思,我准备爬山的时候,突然下了大雨。”男人露出了羞赧的表情,“我差点滑下去,所以在路边捡了一把镰刀,用来支撑自己,這才慢慢爬了上来。”
大堂的窗户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因为他的话,其他人打开离自己最近的窗户。這個动作吓到了不少人,因为他们掀开窗帘,看到的不是窗户,而是同样的墙壁,或者是镜子。乍一看到自己的脸,不少人都被吓得够呛。
也有人好运地掀开窗帘后,看到了窗户。
外面的天空完全黑了,但是不止是因为天色暗了,還因为下雨了。
磅礴大雨。
他们在裡面,居然沒有发现。
“這种大雨……是沒有办法离开的。”有人說。
他们全部人都被困了。
“暴风雪山庄模式啊。”沈适侑摸着自己的下巴,笑了。
现在,我們来清点一下肉眼可见到的人。
鹿栖這边有五個人,鹿栖和季青临是玩家,周娜娜、顾晓和南风是npc。
沈适侑和秦诸一组,两個都是玩家。
戴着黄色绳子的一行人有四個人,估计都是玩家。
以及,一個一直在前台,搞不清楚情况的人,极度可能是新人。
最后是新来乍到的客人,估计也是玩家。
十個玩家,三個有剧情的npc和工作人员一個接待npc。
十個人,這就是鹿栖知道的目前为止在游戏裡面存活的玩家。
他有顾虑。
如果数量沒有错的话,公路杀人魔也在這裡。
阴风阵阵,工作人员露出笑容。
人终于到齐了。
“差不多是晚餐時間了。”工作人员說,“本酒店提供换装体验晚餐。我們已经准备好了适合参加宴会的服装,請大家回房间换好衣服,然后再去食堂享受晚餐。”
這是游戏的流程,大家不敢有异议,就散开来了。
周娜娜還在捡纸张。
“尊贵的客人。”工作人员来到周娜娜的旁边,露出无懈可击的礼貌笑容,“這些工作就交给我們吧,你们最好快点去换衣服,免得错過晚餐的時間。”
“一定要换衣服嗎?”周娜娜觉得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挺好的,這可是她为了来這裡度假而特意挑选的裙子。
“你会喜歡我們准备好的衣服的。”工作人员有信心。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周娜娜只好把收拾的工作交给他们,然后大家一起顺着屋内的旋转楼梯,上到四楼。
鹿栖和季青临回到屋子,立刻发现墙壁上挂着两套衣服。
一套是男子的西装礼服,一套是红色的华丽的欧洲宫廷装裙子。
鹿栖摸着头发,他在思考那些纸上的內容。
季青临拿下西装,对着鹿栖比划。
“尺寸刚刚好。”季青临說。
“我目前为止,对這個副本沒有什么太多的看法。”鹿栖觉得有点头疼,似乎這個副本沒有如月车站的猜谜程度深,更多的需要体验。
季青临也在深思。
“看他们出招吧。”鹿栖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两人各自拿下属于自己的衣服,换下。
确实如季青临所說,工作人员准备的衣服合他们的尺寸。
“拉链。”季青临套上裙子后,又在惨叫。
鹿栖无奈地回头。
他的内心,可以說是毫无波澜。
季青临不愧是男人,他在华丽的裙子裡面穿着那一件男士背心,一点情
趣都沒有。
“机会难得,要不要穿内衣?”鹿栖问他。
季青临回头看他。
如果季青临的眼神带有抗拒,或者鄙夷,鹿栖决定就不說话了。但是季青临的眼神平静,似乎并不反感他的建议。
“我不会穿。”而且他变回原来样子的时候,衣服還会穿在身上。如果一直都是女孩子的模样還好說,万一中途变回了男人,就是一個穿着女式内衣的男人,场景一度很变态。
鹿栖憋笑。
“如果你……”季青临的眼神追着鹿栖的笑容。
“如果我想看?”鹿栖猜到他想要說的是什么,這個人真的很沒有节操。
季青临不說话,耳朵红红。
鹿栖帮他拉上拉链了,然后从背后仰头看他。
好大只的美女。
“才不是。”季青临低下头,“就算你想看,我也不能穿。”
他想了想,還是捡回节操。
“你想看的话,我倒是可以穿给你看。”鹿栖一本认真。
季青临闻言,回头看他,眼神有点心动。
“喂。”鹿栖故意从他的背后抱住他。
季青临的小心脏摇摇晃晃。
“你喜歡男人嗎?”鹿栖故意调戏他,眼睛从下往上望。
“我不知道。”季青临說实话。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不知道?”鹿栖笑了。
季青临看着自己的脚尖,特别认真地重复道:“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喜歡是什么,他沒有被人喜歡過,也沒有喜歡過别人。
鹿栖笑眯眯地掐住他的下巴。
季青临回過神。
“下去吃饭吧。”鹿栖转移话题。
虽然鹿栖的经历和他差不多,但是鹿栖特别清楚什么是喜歡,什么是爱。比如說,他的父母特别喜歡他的两個哥哥,特别不喜歡他。
這就是多生几個孩子的好处,有了对比,被讨厌的那個孩子想要欺骗自己是被爱的都做不到。
猝不及防,季青临在鹿栖转身的瞬间,抱住了他,将脑袋埋进他的后背。
“怎么了?”鹿栖惊讶。
“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歡,但是我知
道什么是不喜歡。”他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不被喜歡。
鹿栖自豪地拍胸口,說:“沒有关系,也沒有人喜歡我。”
“一定有的,只是你沒有发现。”季青临喃喃自语。
鹿栖弹了一下刘海前的头发。
“比如說那個npc,就很喜歡你。”季青临看出来了。
“谁?”鹿栖疑惑不解。
季青临松开手,听到鹿栖的問題,他故意皱了一下鼻子,他不愿意告诉鹿栖。
鹿栖不知道该吐槽他搞屁,還是吐槽他误会了。
“吃饭吧。”现在轮到季青临转移话题了。
鹿栖也愿意中止這种话题,他先走两步,打开房门,风度翩翩地請季青临走過去。
“小姐,請。”
季青临走得磕磕绊绊。
鹿栖抬起头,食指弯曲,骨节擦了下下巴,然后建议道:“不要穿高跟鞋。”
两分钟,季青临穿着华丽的宫廷裙,脚下套着一双运动鞋,和鹿栖离开了房间。
鹿栖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這裡真的太多镜子了,而且這裡的房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把這裡营造得就像是迷宫一样。
为什么那么多镜子?
因为玛丽小姐爱漂亮,随时随地都要照自己的脸。
鹿栖尤其在意笔仙留下的那句话,玛丽小姐至今仍在城堡裡面游荡。
他的通关任务裡面也有一项是,追击血腥玛丽。
他還在意一件事情,游戏。血腥玛丽的游戏指的不止是召唤血腥玛丽的游戏,查询通過任务,他似乎還需要在一個狼人杀的游戏中获胜。
問題是,他现在的圣父指数太低,沒有办法做出任何攻击行为。
危在旦夕,鹿栖把主意打在季青临的身上。
季青临看到鹿栖算计的眼神,莫名抖了一下。
鹿栖问他:“你介意踩到裙子,滚下楼梯,然后我去接住你嗎?”
“有点介意。”季青临怀疑他可能接不住自己。
“那算了。”鹿栖說算了,但是還在盯着季青临,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故意踩他的裙子。
【玩家鹿栖】
系统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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