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_56
男儿期翼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做到了,可笑的是她自己是個情种却将自己的孙儿推到了一辈子绝不能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人身边。
高簪的正夫身子孱弱,他为了能为心爱的女人延续血脉偷偷换了避子药,在他的痴缠下高簪顺了他的意,却不想一次心软将自己的心爱众人送上了黄泉。
高长佩的母亲是早产儿身子本就先天不足,痛失爱夫的高簪用朝堂的政务麻痹自己,匆匆取名高情便将孩子交给乳父便不再理会,高簪对宅中事不闻不问,更是特意避着眉眼与亡夫相似的脸,浑浑噩噩十七年,只在为独女挑选正夫的时候上心了一次。
直到高情纵情声色于勾栏地,与一位皇女抢医一個男人的时候被废掉,高簪才从浑噩的梦中惊醒,她和夫君的孩子竟在她的不闻不问中养成了一個废物纨绔。
等听到消息赶回府邸的高簪从大夫那裡听到了迎头重击的噩耗,高情本就是早产儿先天的那口气不足,如今被皇女痛下狠手的揍這一顿,恐是将未来的子嗣都断送掉了。
待大夫诚惶诚恐的将情况說了一遍之后,高簪一向挺直的背脊竟是被压弯了三分,不過她的失态一闪即逝,让侍者送走大夫后,高簪第一次有了为人母的自知,守着高情整整两天两夜。
高情醒了之后,母女第一次展开正面的交流,高簪问高情想要什么,不過一直惧怕的她的高情瑟缩着沒敢說真话,看着极像亡父的女儿脸上的懦弱的惶恐,高簪心中悲喜不知。
“罢了,高家的富贵够你享一辈子。”
這是一位母亲的肺腑之言,只要身体康健、万事顺遂,又何须强求其他。
殴打高情的皇女很快就因为惹怒了清帝被赐死了,对于子嗣绵延的皇室,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亲眼看着皇女被灌下毒酒的高簪回到了府邸,她就得到了一個喜讯,高情的正夫害喜了,高家的血脉沒有断绝。
可惜,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却是一個男孩,不過既然已经从噩梦中惊醒,就算想再入梦。
因为已经废了一個高情,所以高长佩虽然是男子高簪对他的教养却是从未松缓過。
這些年,高情虽然依旧不改纨绔脾性,不過或许当年被收拾得狠了,对男人也不再以前那样着迷,高家被贬的這些年岁,更是沾上不少民间的玩意。
斗鸡弄狗、草木花卉都玩得热诺。
如今重回京城,能玩的花样可就更多,沒過多久就结交了不少的狐朋狗友。
京城的世家子弟多,像高家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地位,真正的大世家自然不屑与之攀附,而想攀附的世家见高情与民间庶民、流氓地痞都有来往很多都拉不下脸面,就算不顾面子的,心中也是轻鄙不已。
高情喜听奉承,经常在他的府邸设宴,办一些文不文、雅不雅的活动。
就像今日,赴约而来的众人重手持着的赏花宴。
這段時間,高情淘到了不少名花,有一些還是她這段時間舔着脸从朱榆讨来的,朱榆不会拒绝国丈的請求,那可是陛下钦赐高情喜歡得不得了,自然少不得拿出来显摆一番,故而一口气发出了不少的帖子。
完全忘记了高簪這段時間警告她收敛些的话。
“国丈,几日不见风采依旧啊!为了這次赏花会,我這边可是把宅中的镇宅之花都拿了出来,可就是为了今日的花姿不落下成。”
高情见了与她攀谈女人手中的花,暗自比较后发现還是自己的更胜一筹,带着品选的语气:“你這花艳而不俗,有幽香淡雅,算不得下成尚可,尚可!”
清楚高情什么德性的女人附和着哈哈一笑,她们赴宴的九成九可都不似乎为了什么劳什子的赏花会来的。
不消一会高家就热闹起来,特意收罗出来的空旷庭院已经摆上无数或娇艳、或淡雅、或青嫩的花卉,一時間到真称得上是百花争艳。
此时,门庭不停的還有人赶来,能成为女皇宠信的世家,就值得她们這么费心的讨好。
朱榆虽然不受待见,可那也只是朝中能联合与赵晋争锋的那些大世家的见第,朱榆若想她亦能纵权,只要她放下身段……
故而皇夫如今在后宫受到的盛宠如日钟天的宠爱,就是一种高家鼎盛的信号。
“咳咳,今日本国丈见诸位带来的花卉都是顶出挑的命花,能对本国舅所设的宴会這般积极响应,各位都是本国舅的坐上宾!”
立马马屁奉承的话就像是不要钱一样抛出,高情受用的不得了,脸上的笑容压根就藏不住。
“规矩照旧,各位今日可得赏得尽兴。”
众人带来的花卉,都被妥当的放在满庭院的花架上,各处亭台都放置了糕点横梁上更是挂着不少名贵的笼中鸟。
对赏花厌烦下来的纷纷跑到了凉亭,并逗弄着笼中鸟,纷纷感叹這些鸟的金贵。
高情就像是耳朵长在了各处,听到有人夸赞她的爱鸟立刻就走了過来。
“這可是本国舅最喜歡的学舌鸟,它還会唱小曲听着跟人唱似的,本国舅也是辗转了很久才得乃为己有。”
众人一阵惊叹這鸟的不俗:
“本国舅,让它给你来上一段。”
高情取下鸟笼,心情尚好的拿着逗鸟棒,开始逗弄笼中鸟。
已经训练有速的笼中鸟特别给面子的哼起了民风小调,虽沒有高情說得那么开张,可竟真的能从一只鸟的鸟喙中听出是什么调曲。”
“国舅,你這鸟当神了。”
“是啊!我還从未见過這样的鸟种,不知国舅从何弄得?”有爱鸟人士忍不住发问了。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高情得意非常的时候,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被一帮人围着的小鸟,它突然扑腾着翅膀在笼子裡面乱飞起来,喙中吐出来的不再是曲调而是……
“嗯……不行,会被发现的……”
娇弱的男声变成了女人急切的声音。
“雪哥儿别怕,国舅现在還在外面搞那劳什子的斗鸡,她对斗鸡的痴迷劲可比对你强多了。”
“呜呜……”
“說說,国舅是不是性无能,要不然……你怎么会勾搭我……我們两個谁厉害?”
“你,你厉害……”
“這次過后也不知国舅什么时候再发邀帖,雪哥儿可得好好珍惜……”
学舌鸟的话還沒等它說完,高情已经狰狞着脸将手中的牢笼摔在了地上。
巨力的撞击,惊得笼中的鸟儿疯狂扑腾着翅膀,刺激之下竟满是床事上的污言秽语。
高情惊怒交加气的脸红脖子粗,嘴似乎都要被气歪,她伸出脚疯狂的踢踩在鸟笼上,但她前一刻還金贵不行的鸟儿所用的牢笼都是黄金打造,怎是她三两脚就踹的坏的。
连一個笼子的收拾不了,這让高情只觉得更加难看,盛怒一下直接将鸟笼踢进了水池,生生将這只乱說话的鸟淹死在了池中。
“……”
听到這样的丑闻,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不敢說话。
高情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如今丢了這么大的一個脸面,她甚至想杀人,听两人交谈竟已偷情许久,而且還是她宴請而来的外女,那现在是不是已经滚在了床上,高情扫了在场的所有人,立刻迈步离开,不再理会面色各异的這些人。
“去雪玉阁”
高情铁青着脸朝着后院走去,护卫全部跟上,不少好事的已经伸长了脖子,今日来的可真是妙啊!
踢开四房的屋子,却见雪哥儿坐在床上正心急的往身上套着衣服,衣服穿的不伦不类,见到高情闯进来還脸上一片死灰。
正式坐实了自己被戴上绿帽子的国舅大步上前,朝着這個不知廉耻的男人妾室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說!奸妇在那?”高情掐住了雪哥儿的脖子。
“妻主,我沒有……”
雪哥儿吓得不停的挣扎,嘴上還說着狡辩之词。
哪怕是一個妾室,也关乎女人的尊严,沒有一個女人会在发现被绿了還能笑出声的,若有,那一定是要发疯了。
高情松开了掐住雪哥儿的脖子:“找!把门关上了找,就是狗洞都的给我守好了,這对奸妇淫夫让我今日丢了這么大的的脸,我一定要将你们抽筋扒骨!”
“是!”
這一下,高家所有奴仆都被动员起来,发疯的高情已经不顾及低调不低调的了。
“妻主!妻主我错了!饶了我吧……”
见到這般仗势,已经毫无血色的雪哥儿狼狈的跑下床,抱着高情的腿哭求着,可是国舅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男人身上沾满了另一個女人的痕迹。
奇耻大辱!
高情一脚将雪哥儿踢开,不留一点情面。
“滚开,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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