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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危险是我

作者:未知
狐魄儿也觉得好像是把自己的师父和拜仙堂裡的那群老母鸡放到一起做比喻,好似有那么一丁丁的不妥当,重說! 她又点起脚尖在北帝的嘴边轻啄了一下,“师父你是說這样嗎?我早就会了。” 她還想再去啄两下,就如那小鸡啄米般這样的感觉很奇妙,与亲老母鸡的感觉可是完全不同。 可北帝却松开了抱着她的手,眉眼间一缕慌张掠過却又极快的恢复了平淡的神色,“嗯,不可再对别人這样了知道嗎?” 狐魄儿欢快的应着還有了些许的蹬鼻子上脸的道,“知道了,只要师父让我抱让我亲,我就不会再找别人去,师父若是不愿意,那我可就不敢保证喽?” 北帝的眸中尽显呆愣,她都看的如此明显了,片刻后才悠悠的道,“好,依你。” 狐魄儿有一种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的感觉,不会是错觉吧、不会是做梦吧? 做梦也好,她赶紧再次环住了北帝,趁他還沒反悔,可要好好享受一下這些天都不曾有過的待遇,蹭一蹭师父的胸前,亲一亲师父的脸蛋,再亲一亲师父的小鼻子,眼睛、眉毛、嘴巴…… 怎么有点欲罢不能了呢?哪裡都想亲一亲了呢? 北帝动了动,轻轻的将她推开,再不推开恐怕就要引火烧身了,他后退了几步,声音有些低哑的道:“好了、出去吧。” 狐魄儿也觉得适可而止的好,也不能太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遂傻笑着走了出去,可刚一出门,脑子便卟铃卟铃的清醒了過来,大脑瓜又一次从门口探了进去~ “怎么?還有事?” 她僵愣了几秒,眨了眨眼睛心道:這……师父……怎么……怎么就门都不关一下呢,上半身未着寸缕,她又有点心猿意马了……“师父,你怎么也不关门,如果有人进来了多不好?” 北帝眉眼一挑,轻薄的唇角一勾,“哦?這裡什么时候来過人?” 狐魄儿不假思索的說:“我啊师父!” 北帝笑意犹存的转過头继续穿着衣服,“哦,你,是人嗎?” …… 狐魄儿顿觉被噎了一下,他說的沒错,她不是人、她原本就不是個人,自己是谁?成精的狐狸! 趁他心情大好,狐魄儿赶紧问起自己的事来,“师父,那個小屋屋,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去了?” 北帝整理好了衣服,朝她走来,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小黑屋可以不去,那裡倒是缺一個守夜的,就去那儿吧。”随着北帝手指的方向,狐魄儿望了望远方,无尽‘混沌’无尽黑暗,游魂怨鬼哀怨悲鸣…… 她一哆嗦,瞬间化成了小白狐,边跑边道:“那個……师父,上次逃出来时,我那小屋子的门沒关好,我過去看看,顺便在裡面再呆上几天,那個……沒什么事儿,就不用找我了。”一溜烟,便沒了它的影子。 那個鬼地方,鬼都不愿意去,狐魄儿自然是不可能去的。 自她离去,北帝的笑容也渐渐散去,轻呼一口气,眉头深皱…… 狐魄儿在小黑屋裡甜腻腻的呆了三天,心裡美极了,从沒這样美過,還经常时不时的傻笑,惹的相望无限的嫌弃,丢给她好几個大白眼便躲到了拘灵裡,任她怎么拍、怎么叫都不再出来了。 相望虽是躲在了拘灵裡可嘴吧却是不嫌着,還冷言冷语的骂道:“果真是人走茶凉、无情无义沒良心!” “臭狐狸,你辜负了我敬爱的沧旬主子的一往情深,□□裸的负心女一枚。” “小爷我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对你之憎恨是深恶痛绝,对你之期待已经心灰意冷,好一個厚颜无耻凉薄之人!” “如果……如果我還能有選擇的机会,定会与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形同陌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即便是鸡犬之声相闻也要老死不相往来。” 狐魄儿只能送给它一個呵呵的傻笑,“說的跟真事似的。” ………… 一副画卷,已经在二人的不知疲倦中落下了最后一笔。 仙池前的相拥,那一刻他沒拒绝、她亦心喜。 白无泱松开了她的手,狐魄儿也放下了笔,白无泱许久沒有說话,只是盯着那副還不算完整的长卷。 狐魄儿揉了揉手腕,看了看夜色浅笑道,“师父要在這裡過夜嗎?” 白无泱沒有作声,此时此刻他最想的事情就是记起過去…… 狐魄儿静静的看着他,“师父、” 白无泱坐在了书案前,双手叠于唇边,仍然注视着那副画,目光一刻也沒有离开過。 “此刻,你還是认为是我失忆了嗎?”她轻着声音问道:“师父若夜不能寐,那不如师父也讲一讲我到底忘记的是什么?” 白无泱眸光微动,眉宇轻轻一颤,抬头看她,那一抹难以掩饰的□□竟看的狐魄儿如锥心刺骨般的疼痛。 她目光躲闪,后退了几步,白无泱似笑非笑的道: “你退什么?” “又慌什么?” “躲什么?” 此时他已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逼的狐魄儿倚在桌角,无路可退了,他的手忽的拦住了她的腰,俯身下去,勾唇浅笑,“你忘记的,還想知道嗎?若是還想知道,那我便一一演给你看。” 狐魄儿微微动了动眼睑,心不乱是不可能的,可一瞬间她便别過头去,宠溺的笑了。 “笑什么?” 狐魄儿仍旧笑着微微的将身子动了动,凑近他的耳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說:“师父若执意如此,那么,危险的是你。” 白无泱的眸子动了动,也忽的笑了,松开了她。 比起耍流氓,他果不及狐魄儿的万分之一,那一身的流氓文化,一句好好的话,只要是被她說出来,总可說的歧义颇多,不管她是有意的還是无意的,均能随时随地的信手拈来。 他說:“你不是来护我的嗎?有你這個亦妖亦魔的徒弟护着,我還能有什么危险?” 狐魄儿眼睛微微瞪大:师父,你的危险是我呀,你怎会還不知?我都說了我来自哪裡了,你是沒听见嗎? 她眉头皱了皱,缓缓的开口,“我之前說的,师父有认真听嗎?” 白无泱挑了挑眉看着她,她又追问道:“可有听仔细?可還记得,我到底是来自哪裡,又是哪座山的山大王?师父的前世是谁,与我又是什么关系?” “……”真敢问! 白无泱看了她一眼,侧身而過,“作画的时候太专注了,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 他走了出去,夜色很冷,白无泱深呼一口气,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千金的巨石,压的他有些窒息。 画虽是画完了,但是他知道她不会跟他讲太多,很多的地方都是他一点一点随着笔墨和她所說的一边揣摩一边猜测。 不是记不得了,而是不敢记得了,不想记得了。 他一直在等着她跟自己坦白的那一刻,可当她坦白之时自己却害怕了。 为什么? 他也在不断的问自己为什么? 其实 也沒什么…… 只是于我对立的那個人,我不愿是你。 而与我举刀相向的那個人,更不愿是你。 剐骨的刀锋指着的是你,可刀刃刺向的确是自己。 宿世之情根深蒂固,前尘虽忘、可前情却依旧。 一心系你,故而点滴之火,亦可不灭不息,燎原千年而又灼烧万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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