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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宁枉亦勿纵

作者:未知
“陷阵营?真的這么厉害?” “怎敢欺瞒主公!那一营兵马尚不足千人,却在数息之间,就攻破了韩浩的寨墙,韩浩全无抗力,简直就是长驱直入,用刀子切豆腐也不過如此啊!” 对李十一来說,今天受到的震撼,全不在盟津之战那一日之下,给他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无坚不摧的陷阵营。 吕布很厉害,不過,他已经见识過了王羽的身手。考虑到两者年纪上的差距,李十一不认为王羽就比吕布差了。 至于并州军中那些强将,其实也沒什么,强将手下无弱兵,吕布看得上眼的将领,能有废物才怪呢。 陷阵营摧城拔寨的气势和战力,才是他闻所未闻的。 “沒和并州狼骑正面冲突,果然是明智的選擇。”王羽不无遗憾的說道。 早知道传說中的陷阵营会出手,他就应该潜回战场去观摩一下。 而且,面对并州军這個超强的对手,他也很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不過,单凭他手上這点人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获胜,战争的胜负,终究還是要决定于实力的。 若是河内那些豪强放聪明点還好,结果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居然敢算计老子,不借刀杀人,又更待何时? 可惜了那近万劲卒了,王羽摸了摸下巴,很是不爽。 “主公,咱们還是速退吧,并州兵马现在正在四下追杀溃卒,万一要是撞上了,恐怕……” “无妨。”王羽笑着一摆手,道:“李军侯,本将正在封锁道路,拦截溃兵,你熟悉地理情况,又认识不少豪强,正好帮忙。” “……喏。”李十一略一迟疑,然后就明白了。 他暗中也是咂舌不下,自家主公报复心很重啊,借刀杀人還不算,居然還要截杀!好吧,主公沒說要杀人,只說要拦住了,可既然拦住后,杀不杀就都在一念之间了啊! 狠,真狠! “不收编溃卒,却去拦截各路豪强,莫非,将军打算再从他们身上榨出点什么来?”王羽的做法让贾诩颇为不解,以他对王羽的了解,這场拦截行动,演变成打劫的可能性相当之大,可是,這個时候落井下石,传出去,名声可不大好听。 “诶,文和先生,你這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将会那么沒有节操嗎?” 王羽理直气壮的說道:“再說,這些人多半都跟父亲打過交道,又被吕布洗劫了一通,估计也沒什么油水了,再榨也榨不出什么。本将何必妄作小人?” “這么說,将军图的不是钱财……” 王羽给外界留下的印象,和他老爹很相似,這也是韩浩等人轻易上当的原因之一。但贾诩跟他接触了這么久,早就对他很有研究了,知道這位未来的主公是個貌似冲动,实则厚黑的人物,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他一手在下巴摩挲着,似乎想让那裡变得更加光滑圆润,片刻之后,他笑了。 “原来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一個比一個笑得奸诈,看得周围的卫士身上都是一阵发寒。 “主公……”就在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喧哗声,随即,于禁快步走了過来,见状也是一怔。 “如何?有收获了嗎?”王羽问道。 “是,主公,韩浩已经落網。” “很好。”王羽嘴角一挑,露出了一丝冷笑:“消息且先保密,本将要亲自审问他。” “诺。” 被带到王羽面前时,韩浩的形象颇为狼狈。发髻散乱,衣衫不整,脸上也是黑一道白一道的,非常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残兵败将。 倒不是泰山兵虐待他了,不這样,他根本逃不出来。 并州狼骑的战斗力,韩浩還沒见识過,攻营的陷阵营很恐怖,却是步兵,不能完全代表狼骑。不過,狼骑的凶残他算是见识到了。 以陷阵营为先锋的步兵发动进攻的时候,并州的骑兵一直游曳在四周。韩浩从惊恐之中恢复過来之后,還以为吕布想威吓他,好把牛辅救回去,于是,他派人出营谈判,想讨价還价一番。 结果,使者刚出寨门,陷阵营就发动了攻势。 尽管韩浩为了防备王羽殊死一搏,布置了不少防御措施,但是,在陷阵营排山倒海般的攻势下,他的抵抗很快就瓦解了,就像是被一個壮汉压在身下的小女子,只有蹬蹬腿的份儿…… 然后,他就知道并州狼骑为什么包围营寨了,他们就是要一網打尽。 骑马的、着甲的、仪表不凡的人,都是被重点关注的目标。狼骑并不热衷于杀人,他们的眼睛裡只有财物,這些人看起来就比较有钱,所以一出现,就会招引到一群狼。 丢盔卸甲,手中连兵器都沒有的逃兵,就属于沒人关注的了,只要不自己撞上去,肯定沒人拦截。并州人对俘虏一点兴趣都沒有,他们只是很专注的在收缴战利品。 对韩浩来說,既是幸运,也是不幸。 幸运的是,他想保命不难;不幸的是,想顺利逃亡,他就只能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狈模样。 逃亡路上,他不止一次的幻想,日后要如何报今日的一箭之仇,在他复仇名单上排第一位的就是王羽,其次就是吕布。 前者自不用說,沒有王羽的话,他根本不会遭此劫难;后者更是让他悲愤莫名,明明他已经跟董卓通過信,有了不冲突的默契啊! 天杀的王羽,沒人性的吕奉先! 结果,還沒等他将复仇计划构思出来,他就再次堕入了深渊。 “方在渡口分别,這么快又重逢于道左,真是有缘千裡来相会呢。韩别驾,别来无恙啊。” 看着王羽笑吟吟的模样,韩浩恨得牙都快咬断了,奈何形势比人强,想到王羽的手段,他的心裡已是阵阵发寒了,有哪裡敢当面发狠? 他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其实,本将去而复返,是发现盟津战局不利,想要救援接应的,谁想……”王羽轻轻叹了口气,看起来很惋惜的样子,“不過,本将還算赶得及时,从乱军中救出了韩别驾,避免了我大汉再损失一名栋梁之材,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啊。” 韩浩猛然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惊恐。 王羽這话說得轻巧,可他也是饱经世故的人,如何听不出其中浓浓的威胁之意? “败军之将不足言勇,公子既有话,何妨直言?” “韩别驾确是聪明人。” 王羽的作风就是直来直去,威胁人也是一样,点明了自己杀完人之后,会采用什么样的善后之法,他直接提出了要求:“你要做的很简单,任由敌军潜越,坐视友军被夹击,此事关系重大,想必不是你一個人做得了主的,本将问你,背后還有何人?” “你怎么……”韩浩再吃一惊,不過他恢复的也很快。下一刻,他冷笑起来:“哼!张济過河,纯属韩某一时不察,或可說是失职,但王公子你說的這些,就是欲加之罪了。你以为你父子是什么人,還值得什么大人物关注?既然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吧。” 說罢,他两眼一闭,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想死?”王羽悠然一笑:“韩元嗣,你别以为本将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不是认为泄密后,你一样是死路一條,与其被灭口,還不如博一铺?你這样想就错了,同样是死,但怎么個死法,区别可就大了,比如說……” 王羽猛然上前一步,在韩浩反应過来之前,拉住了对方的手臂,顺势一扭,再一抖…… “咔!”骨骼碰撞的声音很清脆,但却一点都不悦耳,韩浩愕然看着自己扭曲了的手臂,似乎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沒想通,怎么可能有人微笑着做出這么残忍的事。 “啊……”再下一刻,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在了旷野之中。 “你,你……” “這才是热身而已,你就叫得這么惨?等下正式开场要怎么办?”王羽脸上的笑容一点变化都沒有,仿佛他刚才只是跟韩浩握了個手而已。 “韩别驾,你知道嗎?本将对用刑也颇有几分心得,折断手臂,其实不是很疼,十指连心,用刀片从指甲缝戳进去,才是真疼……不過,那也不是最疼的,我知道一种刑罚,叫梳洗,就是在身体上浇上开水,然后用铁刷子用力刷……” 王羽越說越起劲,韩浩的脸色则越来越苍白,别說他,就连旁听的贾诩和于禁,也是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勇武、多智、宽仁、残酷……這位少年主公简直就是個千面人,了解越深,惊异就越多。唯一能確認的,就是他敌我分明,残酷的一面只是针对敌人,宽仁与慷慨,才是他对自己人的态度。 想到這個,两人在惊怖之余,才稍稍放心。 一边恐吓韩浩,王羽也在观察其他人的反应,他是故意在部下面前展露這些手段的。 他不想被人当成一個嗜血的变态,但恩威并施,他示恩示得不少了,总要展露一下雷霆手段才好。 此外,韩浩的背叛行为也让他极为不耻,左右也是要杀的,能问出幕后主使者最好,问不出的话,拿他当儆猴的鸡也不错。 “我說,我說……但你要答应我,给我個痛快!”身体上的剧痛,加上巨大的精神压力,韩浩终于崩溃了。 “本将答应你,你应该知道骗我的后果,說吧。”王羽淡淡說道。 其实韩浩也算是個名人,至少王羽知道他的名字,杀了多少有点可惜。 但机会已经给過了,如果不是对方一心要致自己于死地,原也不至于如此。比起收服一個不安定份子,還不如从他嘴裡问出点什么来。 王羽一直存有疑虑,韩浩纵敌,表面上看,只是怨恨所致。但实际上,若是豪强们早有此意,他们大可以在老爹抢钱的时候,就群起而对抗之。 泰山兵虽然精锐,但一共只有五百人,郡兵只是当差的,关键时刻八成靠不住。豪强联军足有上万兵马,只要有人组织,怎么可能会对付不了一個外来的太守? 连郡兵中那些低级军官都知道,现在是乱世,太平年月的规矩都不好使了。若是两边各行其是,倒可以相安无事,但老爹的行为…… 宁杀错,莫放過! 本着這個原则,王羽在此设伏,擒下了韩浩,并且将其他豪强也一起拦截下来。他要把事情弄清楚,沒有阴谋最好,有的话……要知道,来自背后的刀子是很难防备的,所以,還是事先有点准备的好。 至于另外那些人,再抢他们也抢不到什么,白白承担恶名,不如威逼利诱一番,暂时压制住,以备后用。 “其实……”在暗哑晦涩的陈述声中,一桩算不上阴谋的阴谋,浮出了水面。 随着時間的推移,王羽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局势比他想象中要恶劣很多。在酸枣,他将要面对的依然是内忧外患并存的严峻形势。 沒什么大不了的,再怎么艰险,還能难過刚穿越那会儿?形势虽然更恶劣了,但自己现在有兵权在手,更有了两個得力臂助,有什么可担心的?该担心的,是自己的敌人! “来世别做叛徒了。”手起刀落,血光飞溅,王羽霍然转身,扬声发令:“传我将令,进兵酸枣!”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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