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大战开幕
大小乔两人一起用力,将袁熙背后的札甲系带扣紧,然后齐声道:“好了。”
袁熙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对這副新打造的札甲颇为满意,這是根据皮甲和铁甲的思路结合改良,兼具了轻便和防护,能同时用于水战陆战,不用轮番换甲,可以說是极为实用。
他对两女点了点头,說道:“這次打仗打完,我回来给找你们。”
“若是战事不利,我也已经安排了人手,到时候会带你们从淮水离开。”
“到时候你们要听从安排,不用等我的消息了,在徐州找個地方住下,以后余生便随便你们把吧。”
大小乔眼圈一下就红了,一起跪伏在地,同时低声道:“妾等公子回来。”
袁熙想要再說几句,发现两女泫然欲泣的样子,便拉着两女起来,沉声道:“你们放心,我会回来的!”
說完他伸出双臂,将两女揽在怀裡抱了一抱,大踏步向门外走去,再也沒有回头。
府门两边,糜夫人和冯夫人分站两旁,袁熙对两女道了别,便纵身上马,带着护卫们向着码头而去。
“曹氏儿女,沒有向仇人低头的!”
“不要被他骗了!”
“想杀人,自然也会被杀,为何阿母独独对阿兄被杀一事耿耿于怀?”
她见曹晴默然不语,還以为曹晴被自己說动了,结果曹晴抬起头,說道;“阿母,你已经和阿父和离了,为什么還如此记挂他?”
丁夫人听了,生气起来,“他和你說了什么,如何蛊惑了你?”
“你要记住,他可是杀了你阿兄的罪魁祸首!”
“不仅战场上,朝堂上也是,天下多少人死在阿父手中?”
曹晴再次打断了丁夫人的话头,“阿母,你要知道,你现在其实和曹家沒关系了!”
曹晴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沒有对我說,反而根本不愿意理我,我這些日子一直跟着阿母住着,阿母应该知道。”
丁夫人怒道:“可你是曹氏女儿!”
“若那凶虎换做阿父,我們换做是阿父的仇人,两边位置互换,阿母說,我們现在是什么下场?”
丁夫人更加不解了,“那你为什么還要向着他,他可是杀了你阿兄…..”
曹晴出声道:“阿母,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請教阿母。”
“再說阿兄是死在战场上的,阿父在战场商业杀了不少人吧?”
“你不站在阿父這边,难道還要站在……”
屋裡丁夫人看曹晴无精打采的样子,也猜出发生了什么,便淡淡道:“怎么,你好像对凶虎此人很上心?”
“若伱阿父丧于他的手中,你觉得你身为曹氏儿女,能有什么好下场?”
丁夫人一滞,“他毕竟和我夫妻一场……”
曹晴打断了她,“但阿母应该知道,阿父有些做法,其实也不是太妥当吧?”
府裡一角,曹晴站在院门后面,投過门缝向外看去,她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声音终于是完全消失,這才恹恹回屋。
“你是否记得,他可是杀了昂儿的凶手,现在他出去打仗,很可能是去杀你阿父的?”
“阿父是如何对待那边让遗孀环夫人的?”
“环夫人当初被收入内宅时,天天以泪洗面,阿母当时应该亲眼见過吧?”
“那凶虎知道如今,也沒有强逼過阿母吧?”
丁夫人沒想到曹晴說出這种话来,不经结结巴巴道:“這,這不一样,大家都站在各自的的立场上,你姓曹,自然…..”
曹晴再次打断了她,“但阿母其实知道,阿父有些事情做的不对,不是嗎?”
“不然阿母何至于和阿父和离,以致到了今日局面?”
丁夫人霍然站起,指着曹晴,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话来,她呆立良久,才颓然坐在地上,痛哭起来,“這都是报应,对我的报应啊!”
“只可惜了昂儿,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有此遭遇,他明明是個好孩子……”
divclass=contentadv曹晴咬着嘴唇,“正如阿母說的,他姓曹。”
“阿父做的事情,迟早报应会落到我們身上,不是嗎?”
“我們真的无辜嗎?”
丁夫人坐在地上,耳边回想着曹晴的话,這发问如同洪钟一样回荡在她的耳边,震耳欲聋,她喃喃道:“原来是這样嗎,最先错的,一直是我們嗎?”
袁熙已经登船,自然不知道丁夫人和曹晴的对话,即使知道,他也对此嗤之以鼻,因为在他看来,争夺天下本就沒有這么多道理好讲,很多时候,大家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就像袁熙防备丁夫人,也只是觉得其可能会为曹昂报仇,自己可不想深夜被一剪刀封喉,除此之外,囚禁丁夫人,也只是想让曹操难受而已。
不過从现在来看效果难料,曹操带着大军打過来了,自己却只能先解决江东水军的威胁,再掉過头来全力对付曹操。
虽然袁熙不认为曹操是来救丁夫人和曹晴的,但对方出兵的时机把握的实在太好,让袁熙也只能等待战场出现变数。
在此之前,他只能先将另外一方踢出局去。
江东
袁熙转向身边的太史慈,說道:“将军本不用去巢湖的。”
太史慈脸色有些苍白,脸颊上投出一丝病态的潮红,他双手扶着船舷,扭头对袁熙笑道:“主公不必担心慈。”
“想来慈自投奔主公,至今已经七年了。”
“中间虽偶有小功,但却沒有为主公立下一锤定音的大功,所以這次慈不能错過。”
袁熙叹道:“過谦了,沒有子义,我如何能取得徐州和江淮?”
“而且子义寻到了伯言,這可是今后几十年裡,安定江淮乃至江东的不世良才。”
“子义做過的事情,我皆都记在心裡。”
太史慈哈哈大笑起来,“承蒙主公夸赞,慈有今日,皆有赖于主公赏识!”
“只恨慈怕是等不到登朝堂的那一天,但慈会襄助主公,坐于朝堂之上!”
朝臣只能立于朝堂,坐在朝堂上的只有一人,袁熙明白,太史慈是最了解自己想法的几個人之一,当下沉声道:“熙不负将军,這次让我們并肩作战,将江东狗贼打回老家!”
巢湖水面上,一场激烈的的交战提前爆发了。
江东水军来的极迅速,让坐镇巢湖中央督军的的陆逊,也是有些措手不及,差点因为命令传达不及时被对方包围。
幸而侧翼的甘宁及时反应過来,派出一支船队去攻打江东水军后方,逼迫对方减缓船队速度,陆逊才得以后退数裡,脱离了危险。
陆逊暗暗擦了一把汗,他有些大意了,沒想到江东军竟然行动如此迅速,這对面有高明的谋士指挥,能将自己逼到如此地步的,十有八九便即周瑜!
他心道侥幸,還好甘宁反应及时相救,同时他对袁熙看人的眼光也越发佩服,当时陆逊以为,袁熙只是随便招了個黄祖部将,沒想到這甘宁竟然文武双全,不然自己今日便危险了!
面对江东军的突袭,陆逊窝着一肚子怒火,想要反击過去,但随即冷静過来,当下更换阵型,从突进换成了防守,将己方船队防的滴水不漏,江东军之后的数次试探性进攻,都无功而返。
另一处站在船头的甘宁见了,也不禁暗暗点头,袁熙给他的职位并不低,比在江东還高了两级,甘宁感激的同时,也颇有自信,因为他认为以自己的才能和对付江东军的丰富经验,是当得起這個职位的。
所以他对年纪轻轻,便任监军的陆逊,心裡還是有些不服气的,对方打了几场仗,就能身居高位,這不是沾了刘备女婿的光?
不過刚才這几次交锋看下来,甘宁发现陆逊并不是那种依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世家子弟,而是确实有独得之能,对面江东军明显很不好对付,而到现在陆逊能全部将其攻势化解,也证明了其自身的能力很是不凡。
看向江东的密密麻麻,一望无际遮蔽了半個湖面船队,甘宁也是有些牙疼,对面武将如云,谋士高明,這样下去,這边只能撑两天便是极限了,主公那边是怎么想的?
江东水军這边,周瑜立于船头,程普韩等人站在他身后半步,這半步其实距离很小,仿佛几人并肩而立一样。
周瑜也是有些头疼,他在江东的地位其实并不如程普韩当,加上上次巢湖之败,周瑜的战船被偷袭,也是江东水军溃败的重要原因,所以之后很长一段時間内,周瑜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但偏偏统领水军這种看似风光,实则背锅的主帅之位,還必须有人担起来,這一次出兵,孙权决定主帅的时候,程普韩当這些老油條自然是避之不及,最后无法,周瑜只得站了出来。
周瑜也确实需要一战洗刷自己的耻辱,于是他即使极为讨厌曹操军,但還是捏着鼻子接受了和曹操水军联手的命令。
但周瑜心中极为骄傲,他之前言语挤兑辛毗,便是不想让其插手,于是辛毗凑足箭支后,周瑜让曹操水军防守濡须水,自己则带大军冲击巢湖入口。
這下出其不意,打的防守在巢湖出口的陆逊船队全面后撤,周瑜趁机派前锋船队进入巢湖,同时猛攻陆逊水军,想让其露出破绽,再一举将其包围,如果能将其彻底击溃,便能一举确立胜势。
但出乎周瑜预料的是,对方应对极为得当,且反击极为顽强,打了大半天,周瑜竟然是一直沒有找到机会。
想到這裡,周瑜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妙的感觉,水军都压制不住对面,接下来的陆地战真的能打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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