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来自父亲的七匹狼
——真相有且只有一個!
此刻的关麟连连张口,已经有些眉飞色舞。
“說时迟,那时快,咱爹乘着赤兔马,就像是一朵红云一样由那山头就飘下去了,行如风,快如电,眨眼的功夫,就飞马来到了颜良的华盖伞前!”
“倒是颜良,他一愣神儿,本打算从咬宁环上摘大刀,可看到咱爹面如红枣,须长二尺,当即愣了一下,连带着手也僵住了,他心裡嘀咕着,這不就是刘玄德提到的二弟么?”
“颜良张开嘴,刚刚开口‘尓可是…’,他本欲提及玄德嘱咐…劝咱爹临阵倒戈,哪曾想,话音未落,咱爹不讲武德,不问姓名,直接一刀将他颜良的脑袋割落!”
“你說說,這是咱爹神武无双么?這分明是咱爹不讲规矩?但凡咱爹听颜良說句话,保不齐在那‘延津城’直接就擒了曹贼!還犯得上千裡走单骑么?”
讲到這儿,关麟“唉”的一声长长的叹出口气,继续道:“至于诛文丑,那跟咱爹有啥关系?那是曹军逃亡,文丑大军眼瞅着追上来了,曹操让人把贵重物品、金银细软洒满一地。”
“文丑军多是土匪出身,见到這些细软…纷纷下地去捡,军阵大乱,咱爹這才杀出…一刀劈了文丑,算是是捡了個现成的功劳。可這功劳,仔细想想,跟咱爹有啥关系?就是曹操栓條狗上战场,不一样能斩了那文丑么?”
呃…栓條狗上战场!
“咕咚”一声…
关索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
别人口中神武无双的父亲,怎么到四哥口中…一下子变得如此不堪!
栓條狗…過分了呀!
“四哥…”关索连忙道:“百善孝为先,四哥這样說咱爹…可不好!”
“可为兄說的是事实!不容置疑的事实!”
关麟豁然起身…他指着這屋内挂着的“关公像”不屑道:“咱爹身边多的是阿谀奉承之辈,咱爹又傲,自打吕布死后,看谁都是‘插标卖首’,他身边就缺为兄這样讲真话的人,让他知道…他過往的荣耀不過是因缘际会、机缘巧合,這…于他、于大汉百利而无一害!”
“五弟,你且看为兄這么有才、這么优秀?可为兄骄傲過么?沒有!這才是一個人可贵之处,所谓‘满招损、谦受益’,为兄最是懂得谦虚,懂得收敛锋芒…而這恰恰是咱爹不具备的。”
“再說咱爹,他傲個锤子啊?真到以后,因为這個‘傲’字大意失了荆州,丢了性命,绝了复兴汉室的希望,那时候…再想起为兄的這番话,那才叫一個‘唏嘘’呢?”
关麟越說越是激动。
越說语气越高,說到后面,已经手舞足蹈起来。
关索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四哥,够了,够了…”
“四哥,你可千万别再說了,這要传到咱爹的耳中,怕是咱爹得…怕是家法都不够四哥受的?”
“我…”关麟還想說话。
“好了,四哥…我帮你,我帮你還不成么?”关索妥协了…他彻底妥协了。
他发现,他再不妥协,怕是…他就沒四哥了!
“四哥,你让我怎么跟爹說,我就怎么說…都依你還不成么?可你千万…千万不要把方才的這些话讲出去,咱爹从来不是個慈父啊!”
“唉,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给咱爹留一分薄面!”
似乎是目的达成,关麟大喜。
他连忙给关索斟满茶…“弟,喝茶,话說回来,为兄也得数落你几句…你這女人缘忒好了,不過,這样对身体不好…五弟你才十三岁啊,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我有一個朋友…”
关麟已经开始新一轮的說教了。
這边厢,似乎因为目的达成,他的心情不错。
可那边厢,关羽的脸已经彻底青了,這是比那顶带了十几年的绿帽子更青的颜色,简直青的发紫,青的发慌!
关平的双手下意识的握紧,手背上都是汗珠。
除了惊骇于四弟那语出惊人的话语外,他的心高高的悬起,他感觉這次…四弟一定会很惨,接近于“惨绝人寰”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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