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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主:桀桀桀桀~我抓到了鲜嫩可口的小少爷!
老管家:你死了
璐璐:你死了
鱼鹰:你死了
楼-山体泥石流-羽笙:你,死,了。
第143章番外1:管家非人类
祁以南的视线扫過楼邢枫:“听你絮絮叨叨說了那么多,還是少了些什么吧?”
即使是被楼邢枫反剪着手臂困住,祁以南也沒有露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惧怕,他的下颚线條凌厉地上扬,在光线微弱的天坑深处也像是名贵的出鞘之剑,带着他這個年轻少有的锐利傲气。
他轻瞥過去的目光也极尽挑衅之能事,继续說道:“能够换到一具鲜活健康的身体裡,对于一個拥有财富却暮暮老矣的强者来讲是多么大的一种诱惑啊。现在這么個能勾起全天下老家伙贪欲的禁术就掌握在你的手裡,观主你却只是拿来帮助别人延续寿命嗎?”
只见楼邢枫的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杀意,几乎能够化作实质的怒气直指向祁以南。
“老夫果然沒有看走眼,祁家的子嗣果然敏锐。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楼邢枫语气阴森,他想到了這位小少爷刚才和祁思初說话說到一半,却突然走到自己面前差点摘掉自己道士帽的危险举动,目光一暗,心底更是认定此人已经知道的太多了,绝不能够让他再开口。
祁以南拖延着時間,同时不动声色的挪动了下紧绷的大腿,碰了碰腰间不起眼的麻布口袋。那颗原本被他用作“接收窃听”的條形怨魔被自己随手塞到裡面,這无心之举现在竟然派上了大用场,怨魔实际上都是共享五感的,這只怨魔可以转述别的怨魔看到或听到的內容,自然也可以给其他怨魔传递信息。
——而另一只怨魔族群裡最机灵的怨魔就在楼羽笙手上!
他心裡已经有了不乐观的觉悟,宁可铤而走险挑衅已经撕开假面具的楼邢枫,也要把自己最后的這個猜想证实并传递给小九五。
“在看到墙上挂着的那些画的时候,我便有所怀疑了。”祁以南像是丝毫沒有感觉到死神的靠近一样,在楼邢枫越来越冰冷的视线裡還能够有條不紊。
“哦?那么一间平平无奇的书房竟然能让小少爷觉得哪裡不妥,老夫着实好奇的很!”楼邢枫嘴裡“平平无奇”几個字着重咬字,语气裡显然透着一丝警告。
“整间书房看起来并沒什么不妥,但当画挂的地方和整体布局结合在一起,却有种說不出的怪异感,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供奉着敬仰的先辈。”
他思索了片刻,像是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忽然恶劣地笑了:“那些画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個刚学会打猎的人在房间裡挂满了猎来的动物头颅标本,愚蠢而又直白地向世人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一样。”
祁以南最开始只是奇怪小九五都已经脸色灰败成那样了,为何還要执意让他在地动山摇的那一刻取下墙上挂着的三幅肖像画,在跌入這個深深的天坑后,祁小少爷仔细咂摸一二就明白了過来——
楼邢枫书房裡挂着的三张历任观主肖像画,表面上看是师祖们的肖像,但实际上,根本是楼邢枫在变态地展览着他之前使用過的极品人.皮容器!
能够被選擇成为观主的人自然根骨奇佳,又是费尽心思找来生有反骨的“寄壳人”,那几個寄壳人的身体想来楼邢枫一定使用得很满意,才会那样大喇喇地挂出来。
事情到這裡就很清楚了,哪裡有什么“前三任”无名观观主,所谓的历任观主英年早逝就是個天大的谎言!
听到這话的楼邢枫不怒反笑,一下下拍着手掌,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幽暗的天坑裡,他的声音也变得不再有一丝温度:“沒想到,明明是祁家最不被看好的一辈,却原来是一头不露声色就能咬人的猛虎,真是可惜了……”
他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皮肉却拧出一個奇异的弧度,就像是屠夫在凝视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祁以南猜的不错,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楼邢枫并不是第一任观主,或者,应该說,不全是。
当第一任观主参悟出流波山的玄妙之处,沒過几年便又惊喜地发现這裡可以实现天方夜谭一般的邪恶禁术——反骨换壳。
這個意外之喜令沉迷邪术的第一任观主喜出望外,几乎是挥霍般燃烧自己的阳寿去提炼流波山的意识,同时修建无名观,因为他那时候就已经物色好了一個上好的“容器”——当时掌管一方经济命脉的家族裡最小的孙儿。
而這也是为什么无名观从第二任观主开始,开始慢慢渗透进世家的圈子裡,這和第二任观主——或者說,是那個长有反骨的可怜孩子的原生家庭密不可分。
但是观主前面几次“换壳”的操作并不够熟练,好在帮助他的人都是对他忠心不二的奴仆,才沒有被年轻的意识压制下去。
到了第四次换壳,也就是楼邢枫這裡,第一任的观主的灵魂实际上已经是個年逾百岁的老人了,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属于楼邢枫原主的意识并沒有消亡,而是和第一任观主已经十分苍老的邪恶意识融为一体,成为了一個继承了“历任观主”记忆却足够年轻的邪恶灵魂。
他有着原本衰老的意识所不能及的野心和狠辣,又掌握了近百年的玄门术法精髓,成为了一只不会被击败的恶鬼,通過对各大世家多年来的渗透,隐居在流波山這片远离人烟的青翠大山深处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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