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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莹绿色的眸子似乎变得稍微狭长了几分,有几分失焦地湿润着,微微眯着凝视着楼羽笙,看上去简直像是在溪水中洗過的祖母绿宝石,美得让人心跳极速加快。
“好,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他在被你验出身份之后差点杀了你。”他朝楼羽笙手旁的华贵的大主教手杖瞥了一眼,這個手杖显然不止是装饰物那么简单,而是货真价实的……“拐杖”。
他刚才就发现楼羽笙靠近和坐下来的动作都有些迟缓,摘下眼罩之后,稍微看了几眼他就明白了過来,恐怕前一個月夜红狼的反扑還是让楼羽笙烙下了腿脚毛病。
楼羽笙眯起眼睛凑近他的脸:“哦?因为我变成了瘸子,你就也想变成瞎子来陪我?你知不知道预言家這种身份不管怎样都是早死的角色,可是女巫可就不同了……都玩了那么久游戏了,你不会不知道女巫和平民操.控着整场游戏最终的胜负吧?”
他有些艰难地将受過重伤的那條腿往前移了移,继续說道:“神经部分坏死,后来還是教皇大人特地亲自为我祷告,才让這條腿稍微恢复了一些知觉,不然你一睁眼就要看到個独腿的劳尔主教了。”
楼羽笙苦笑地說完,就看见祁以南眼神有些令人悚然地盯着自己看。
“我现在這個异.教.徒的身份什么也帮不了你,甚至连钱這么简单的事情也办不到。”
楼羽笙认识他這么久,還是第一次从一向骄傲又自持的祁以南口中听到他說出這样挫败的话。前半句是很让他感动,可是后半句是什么鬼??
這种充满浓浓资本家土豪气息的宣言简直就像在說“我穷的只剩下钱了”!
“放心,凭你的本事,就算是在海德帝国,也能很快成为成功的奸商的。”楼羽笙一边安慰着,一边带些私心地趁机将手指和他的交握上。
祁以南沒理睬他的小动作,只斜了他一眼:“你骂谁奸商呢?再說了,我现在不是你的阶下囚和……禁.脔嗎,請问大主教,這种身份怎么去做生意?”
禁.脔两個字几乎是被他咬牙切齿地說出口的。
楼羽笙摸了摸鼻子,纠正道:“一年前是。這是第二個满盈月夜,時間已经過去快一年了。”在祁以南震惊的目光裡,他继续說道,“游戏中省略的時間会依照人物下线前的行为进行推导,维持。也就是說,由于我在上一個月夜和你‘冰释前嫌’,你后来很快就被取消了奴籍。在這一年裡,由于你眼睛视物不便,我就一直照顾着你,直到最近才有所好转……”
說着說着,楼羽笙就說不下去了,被游戏世界的仆人们认定成为一对“官方CP”這种事就不要說出来了吧……
突然,楼羽笙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不過這次這個晚上有点特别,第二個月圆之夜是這個月的十五号。”他翻开自己的小羊皮本子,点着其中一页,若有所思地看向祁以南,“但是,我們重新进入這個海德帝国的時間,是十四号的上午。”
靠在床上的人突然勾起了嘴角:“哦?你的意思是,我們有一整個日夜的富裕時間么,亲爱的劳尔大人?”
作者有话要說:下章入v,到时候会有超~大~福利!請大家多多资磁啊
已进入互撩模式!准备好了嗎~(≧▽≦
第25章真人狼人杀世界
“一個日夜的调查時間。”楼羽笙合上做工考究的小羊皮本子,纠正道。
祁以南有些兴味地挑起眉毛:“我們同样都是游戏玩家,哪怕你是预言家应该也沒道理知道這么多內容吧?但是你怎么会這么清楚……难道你比我提早进入了游戏?”
楼羽笙摇了摇头:“顶多也就早了几分钟。你還记不记得我上一局的身份?”
“当然沒忘,守林人劳尔。”說着祁以南的目光忍不住在他的主教长袍的领口多看了两眼,即使是扣子系到了最上面将脖子包裹得密不透风,但是每当祁以南想起那天撕开他领口咬上去的感觉,狼人的尖牙刺穿他血管的记忆偶尔闪现,還是会让他忍不住头皮发麻。
就好像是对自己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叫他难以忘怀。
楼羽笙沒注意到他暗潮涌动的眼神,点头道:“沒错,上一次的劳尔是個守林人,這样的职业设定让他每天都会把发生過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记录在守林日记裡。”這也是楼羽笙在最开始意识降临到這個世界之后获得信息的一個途径。
祁以南有些明白了:“所以這次你也依样画葫芦地让主教写日记?”
楼羽笙抿着嘴唇笑了笑:“劳尔主教本来就是個信仰很虔诚的人,每天都会参读一遍圣经中的故事,写下自己的感悟,并且就奥灵格每天发生的时事做出思考和点评,你沒发现我在圣经裡夹了一本小羊皮本子嗎?喏,就是這本——所以說大主教确实不是浪得虚名,事实上,還是很称职的;而我,只是在上一個月夜裡在這本感悟笔记中加入了你的事情而已。”
加入了伊万的事情?
在玩家下线之后他的行为就会被保留并维持……
祁以南這才意识到楼羽笙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說,在劳尔主教的這本原本只侍奉上帝的神圣笔记中,记录了整整一年和伊万有关的琐碎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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