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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种威胁可不像是绅士会說出来的话呢。”楼羽笙挑起一边眉梢,拿起一根鹅毛笔把玩了片刻,突然凑近祁以南的脸道,“還說自己不是個假女巫?我看你這四年裡恐怕又去从商了吧,你還有時間修习巫术和草药嗎?啧啧,你瞧瞧這副說要让别人‘破产’的时候那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就差在自己脸上写上‘奸商’二字了。”
楼羽笙用柔软的鹅毛笔尾端戳了戳他的脸,终于绷不住脸皮笑出了声。
笑完了他才用鹅毛笔挑起祁以南的下巴,凑過去亲了一口,总结道:“小猫咪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祁以南這才明白過来楼羽笙的意图,阴着脸把那不老实的鹅毛笔挥开:“你管谁叫小猫咪呢?”
哎呀,要炸毛了。
“嗯不是小猫咪~是大老虎~不過不管是什么,恐怕都是法官杀戮计划中的一环。”楼羽笙摸了摸他的下巴,若有所思道,“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你应该也被利用了。”
闻言祁以南的瞳孔一下子便缩了起来,显然十分震惊:“你說什么?”
“刚才我一直不明白這些被杀死的人究竟是以什么顺序排列的,直到我明白第一個不是布裡格斯,而是我自己,才算是找到了一点头绪,但是真正点醒我的,還是這個……”楼羽笙的手指掠過每一张牌,最后停在了莫娜的名字上。
祁以南拧着眉头盯着莫娜的名字看了会儿:“莫娜?她怎么了,哦,对了,她四年前改過名字……”
楼羽笙点点头:“对的,我一开始也奇怪莫娜是谁,但是看到她的卡牌就想起来了,她原本叫做麦肯锡对吧?”
“嗯,她在得知我們被困在游戏世界裡,并且离下一個月圆之夜足足還有四年的时候,担心了很久,最后她很坚定地選擇了她的应对方式——改名避难。”
楼羽笙看了看她的牌:“她认为法官是按照名字来杀人的是么?”說着他摸了摸下巴,“不過就算想改名字,也不至于变性改成個女人的名字啊……话說在這种医疗條件简陋的中世纪帝国,怎么做变性手术啊?一般的医生都是神职人员或者所谓的巫医吧,诶?等等……巫医……”
楼羽笙看向祁以南的眼神顿时写满了惊恐。
仿佛他是個沒有从医执照的蒙古大夫,割掉了男生的xxx又割出来了女生的xxx。
祁以南忍无可忍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麦肯锡她本来就是女的,她虽然长得像個假小子但又不是真的男人,做什么变性手术啊?這個名字的英文McKenzie本来就是可男可女的中性词。”
“Bingo!”楼羽笙打了個响指,“你抓到重点了。法官确实是按名字来挑选死亡名单的,但不是名字本身,而是英文名字的首字母顺序。”
“首字母……原来如此,也就是說麦肯锡改名成最普通的莫娜根本沒有用,因为它们的首字母都是M,其实沒有变化。”
楼羽笙点点头:“沒错,而在她之前死去的奥利维亚,她英文名Olivia的首字母是O,昆克的英文名首字母是Q,布裡格斯的首字母是P,最后,我,劳尔的首字母R。看出来問題了么?”
“是以英文名首字母倒序的方式杀人的。”祁以南若有所思地皱起眉毛,“怪不得,原来你說我被法官给利用了,指的是這個。”
楼羽笙点点头:“嗯,如果我沒猜错的话,法官出于某种原因,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在游戏裡被杀死。正因此,她才会在第一晚故意让你提前苏醒,撞破我验出布裡格斯狼人身份的一幕。這样,身为女巫、并且在游戏中還要依靠劳尔主教生存下去的你,不管是出于身份牌還是出于游戏角色设定,都会有更高的几率在第一個晚上使用毒.药毒死占卜师布裡格斯。”
祁以南心情很糟糕地瞥了布裡格斯那张名牌一眼:“我明明是抱着第三种目的才会去使用毒.药的。不過就算你知道了這個顺序,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用啊,如果把所有人的名字,我是說英文名,按照字母倒序排列,那么最后一名,必然就是杀戮名单上最末位,也就是最安全的人。”
祁以南蹩起了眉头:“艾莉……你是說她是法官?”
楼羽笙摇摇头:“還不能确定,因为還有奇怪的点。”
他把卡牌上的字母标出来之后,祁以南一下子便恍然大悟:“在现在的顺序裡,N和M位置反了!为什么跳過了首字母是N的娜缇莉丝,反而是首字母为M的莫娜先死了?难道娜缇莉丝她……”
他的第二次推测還是被楼羽笙给否了:“也不一定,因为莫娜的死是秘密情侣的‘殉情’,从游戏规则上来讲似乎并沒有法官可以掌控并破坏的余地。”
但是不管是顺序被打乱的李思瑜,還是位置遥遥排在最末的樊妍,显然都会是解开法官身份的关键因素。
楼羽笙将卡牌收了起来:“那么,就看今天晚上死的会是谁了,看看是娜缇莉丝還是再往前一個字母的人。”
祁以南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奇怪:“娜缇莉丝之前字母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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