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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危险的信号。
突然变得震耳欲聋的心脏跳动让人感到害怕,這也是祁以南为什么对K056這個“主人格”下意识想要避开的原因。
岂知越是危险的果实,就越诱人。
而其他的人格,无论是纯情的、懵懂的、冷漠的、不羁的……似乎身上都带着K056的气息,他此时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心软是不是情感质变之前的量变。
祁以南這样认真的问话還是第一次。楼羽笙也沒有想到自己曾经被绑架過這件事情,对祁以南来讲竟然会是這么大的一個冲击。
他也将手撑在了桌子上,靠近他,挑起眉梢:“你……不是讨厌我嗎?”他脸上扬起一個艳丽的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還管我叫恶魔,不是嗎?”
祁以南眉毛皱得死紧:“你从哪裡知道的?”
“你和别的人格這样讲過的吧,我自然就知道了。”
祁以南探究地看了看他:“一般来讲,人格分裂的众多人格之间,应该彼此并不知道各自的時間发生的事情,很多甚至都不知道别的人格的存在才对——虽然劳尔学霸和我解释過,病理学界的激进学派的很多研究已经驳斥了這一保守型学說。”
楼羽笙神秘地笑了笑:“好吧,既然他对你說那些学說你都信了,那也就是說,你默认了我有可能会知道你们所有的对话。那为什么還要和他說‘恶魔’呢,难道你已经讨厌我到了這個地步?”
他的皮肤在极近距离下看上去很白,无论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都会带上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但是在所有的表情裡,当他這样半抿着嘴角漫不经心微笑的时候,最叫人难招架。
祁以南呼吸一滞。
危险的美色是最致命的诱惑。
自己就像是個被团团網住的猎物,组诗但是即便如此却還是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对,我特别讨厌你。”
他的声音低低的,若不是房间裡只有两個人的呼吸声,楼羽笙一定不会听见。
听见這么一句硬邦邦又特别伤人的话。
楼羽笙闻言却沒有生气,反而更往前越雷池一步,凑近他面前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的眼睛,然后满意地微微眯起眼:“撒谎。你的眼睛不是這样說的。”
祁以南的心跳有些悬了起来:“它是怎么說的?”
“为什么要听它說呢,我要听你自己亲口說——”
楼羽笙略带挑衅的话還沒有說完,就被祁以南突如其来的吻封住了未說完的话。
两個同样强势的男人,即使是突然的亲密,也带着碰撞摩擦的火花。
楼羽笙沒有想到主动出击的竟然会是对方,惊讶之余,他便追逐着滑入口中的舌头一起纠缠了起来,玩起了舌尖上的兵法。祁以南和他,像是天生的对手,对抗似乎已经融进了他的骨血裡面。
但是不得不說,他实在是太让人欲罢不能了。
說真的,如果不是中间隔着一個碍事的办公桌,楼羽笙简直现在就想把眼前突然主动献吻的男人狠狠按倒。
许久,两個人才结束這激烈又冗长的一吻,祁以南在模模糊糊中竟然有种阔别已久的错觉。
他的呼吸有些浑浊凌乱:“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我……”
楼羽笙的眼睛裡仿佛闪烁着宝石一般的光彩,熠熠生辉的微芒在他的眼中跃动,他按住了祁以南未說完话的嘴唇,然后再次轻轻吻了上去。
“既然觉得抱歉,那我就還给你。”
作者有话要說:楼Sir:這一part是我主人格的主场!
祁先生:沒有啊,之前就有亲過了……
楼Sir:
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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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說向小天使们征求意见,我想去求個楼Sir的收费人设图,大家觉得哪個世界的人设比较适合画出来?
有可能会用来当封面
第40章精神病院世界
仅仅是嘴唇轻轻依靠的熨帖,就像是滋润到了内心深处。
這种事情怎么可能還得清呢?
和借了钱欠债還清完全不一样,如果心一旦陷进去了,感情的债,怎么還都是還不清的。只能两個人随着這样你来我往地,互相纠缠得越来越紧密。
楼羽笙看起来懒散沒有個重心,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一旦祁以南动心了,那么他的心就会比谁都要牢靠,成为比钻石還要耀眼百倍的珍宝。
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谁比他更清楚祁以南是什么样的一個人。正是因为了解,才会越发地被他在不同世界不同身份下所展现出的特点一次又一次地套住,愈来愈着迷。
也许在任何一個世界,這样的场景都会像是最美好的馈赠,让人忍不住就此沉沦。
——但却不包括现在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的特殊之处、以及楼羽笙自己的任务,都注定了他必须做出很多与之前的世界不一样的選擇,也许会赌上自己的很多东西。
为了任务,他毫无怨言。
但若是将会辜负祁以南,也许他会后悔一辈子。
楼羽笙脑袋裡忙碌地想了很多,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丝毫迹象。他只是在眼前這片薄薄的下唇上轻轻嗫咬着,让那原本禁欲镇定的唇色很快变得红艳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