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手術（求花求收藏）
等到弄完之後，一顆鋥光瓦亮的腦袋便出現了。
“咯咯咯~”甄宓掩口嬌笑，“夫君看着跟白馬寺的和尚一樣咯~”
袁熙聞言轉頭向甄宓看來，咧開嘴也笑了。
不過袁熙一笑，甄宓有開始哭了起來。
原來袁熙一轉頭，頭的傷口正好對着甄宓。
剃去頭髮之後，傷口看得更加真切，只見袁熙的頭，一道深可及骨的傷口，就像在袁熙的頭裂一口血口子，猙獰可怖。
“又哭鼻子了，這不是神醫正在爲我醫治嘛。”袁熙忙出言安慰道。
“宓兒你先下去吧，照顧我這麼多天，先去休息一下，等你一覺醒來爲夫就全好了。”
頭髮剃了，接下來就該刮肉了，袁熙擔心甄宓受不了這種場景。
“我不！等夫君好了我再去休息，不差這一會兒。”甄宓搖頭拒絕。
袁熙還想再勸，華佗適時開口道：“公子，可以開始了嗎？”
“神醫請便。”
華佗聞言點點頭，便打開了他隨身攜帶的藥箱。
小到銀針，大到斧頭鋸子，一應俱全，根本不像是醫生的藥箱，反倒像是個木匠的工具箱。
華佗讓丫鬟端來燭臺，然後便開始用燭火炙烤一柄小刀。
“神醫，這刀子爲何要炙烤一番，割肉刮骨已經夠痛了，若是再用熱刀子，那不是更受罪嗎？”袁紹愛子心切，不由提出異議。
華佗沒有解釋，反倒是看了袁熙，好似想讓袁熙來解釋。
袁熙轉念一想，自己親自解釋，效果肯定比華佗解釋的效果更好，便開口說道：“阿翁不必擔心，這是爲了清潔，將刀子的髒東西炙烤乾淨。”
華佗聞言臉露出笑容，沒想到袁熙竟然還真的懂。
“那爲何不用水洗？反而要用火烤呢？”甄宓提出自己的問題。
“佛觀一碗水，八萬四千蟲，水中有無數的小蟲子，只不過人的眼睛看不見罷了。”袁熙隨口解釋道。
袁紹和甄宓都是若有所思，這年頭已經有佛教傳入了，白馬寺還是朝廷修建的官方寺廟，袁熙這麼解釋，倒是更加方便理解。
“公子，此言當真？”華佗卻是追問道。
“確實是真的。”袁熙點頭肯定，水中的微生物何止四萬八千。
“看來這和尚還是有本事的，這事兒都被他發現了，佛祖看來確實有法力。”
華佗也是經驗主義，知道用炙烤的方法可以讓刀子跟乾淨，但對於微生物的存在，自然是無從瞭解，便認爲佛祖比較厲害，能夠發現這些問題。
袁熙則是啞然失笑，“佛祖是蒙的，不過給他蒙對了。”這句話肯定不是說佛祖發現了微生物，不過當後世人發現水中真的有微生物時，便和這句話聯繫對應了，便有了科學的盡頭是玄學的說法。
華佗見袁熙話裏有話，不由對袁熙更升起些興趣，不過當下不是聊天的時候，等給袁熙開刀結束再聊不遲。
就在袁熙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華佗冷不防給袁熙一刀。
快準狠！
袁熙傷口處的整塊頭皮，直接被華佗一刀削去！
“啊！！！”
猝不及防的劇痛，差點直接讓袁熙暈過去。
不得不承認，在忍痛這方面，袁熙根本沒法跟關羽比，關羽刮骨療毒能面不改色，袁熙此時覺得那壓根就是扯淡，至少自己是做不到面不改色，談笑自若。
人的痛覺神經這麼敏感，能忍歸能忍，但想要面不改色，那意志力的多強才能屏蔽肉體的痛苦。
頭皮被削去，白花花的頭蓋骨都露出來了，華佗大喝一聲：“公子一定要忍住，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說着就開用刀子，在袁熙的頭蓋骨刮。
“咯吱咯吱...”
令人牙酸的艱澀聲響起，再聯想到這是刀子和頭骨的摩擦聲，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甄宓已經徹底看傻了，眼淚不自覺就流下來，但卻並沒有哭出來，死死的捂住嘴巴，生怕影響到華佗爲袁熙醫治。
別說甄宓了，就連久經沙場，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袁紹，此時也是臉色發白。
戰場的慘狀他見多了，但是這麼折磨人的手段，袁紹也是第一次見到，心中暗想若是這華佗是徒有虛名之輩，最後沒治好自己兒子，說什麼也要將其千刀萬剮。
這就是給身份尊貴的人，動手術的風險。
華佗的外科手術太超前，一旦治不好，絕對會被責難。
“差...差不多了吧？再刮...腦漿子...都要出來了...”袁熙吸着涼氣說道。
此時的袁熙已經大汗淋漓，身的衣衫早就被冷汗打透了。
華佗見差不多了，便開始爲袁熙服藥，又忙活好半天才算結束。
“華神醫辛苦了，不如就在府歇息一段時間，正好隨時跟進我兒的病情。”袁紹隨口說道。
華佗苦笑着答應下來，“喏，謹遵大將軍令。”
華佗心裏明白，袁紹這是要扣押他，只不過說得比較委婉，一旦袁熙不治身亡，他絕對要陪葬。
袁熙自然明白袁紹的意思，不過他並沒有開口求情，竟然華佗到了自己身邊，沒道理將如此人才放走。
華佗的醫術可是很有用，尤其華佗擅長外科，這對於戰場的傷勢，外科手術最是見效。
袁熙自然想將華佗留在身爲，爲自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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