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公子继续喝啊
一個空有一身的莽夫?
還是一個下人出身,還想吟得什么好诗?
“饮酒助兴自然可以,只是……”杨修眼珠微转:“如今云梦酒楼满座,均是我颍川才俊!”
“倘若将军所吟之诗,有不妥之处,就莫怪在下要讨教一番了。”
萧云表情淡然:“到时,自然愿闻其详!”
杨修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就請吧!”
大座上,杨彪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有意思。
跟他的儿子比才学?
這萧云,真是自讨苦吃!
一侧座席上。
年轻书生眉头微挑。
一個琴技惊艳的周公瑾。
如今又来一個萧轻扬?
莫非,這俩人,当真都是文武双全?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此时,萧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了全场中央位置。
“公瑾,为杨公子倒酒!”
“喏!”
周瑜只得選擇相信萧云,他拿起酒壶,走到杨修面前,为他倒上了一杯酒。
“哗啦啦!”
酒水,尽入杯中。
杨修从容不迫,眯眼笑着看向了萧云:“萧将军,酒已倒满,請赋诗吧!”
“如你所說,你每赋一首,某便饮一杯!”
“喏!”
他拿起酒壶,亲自为杨修倒上了一杯酒。
“哗啦啦!”
随后,杨修眯起眼笑看向萧云:“将军,酒已倒好,請赋诗吧!”
萧云走到大殿中央,俯视众多才俊。
他闭上了眼。
杜甫啊。
借你诗词一用!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四句!
使得全场木然!
“好一個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啊!”
“這,這說的,不就是我大汉嗎!”
“如今,国贼篡汉,百姓民不聊生,可叹,可叹啊!!”
“真沒想到,萧将军,竟有如此文采,我等自叹不如啊!”
连周瑜荀彧,都傻眼了。
萧云。
下人出身!
可一张口作诗。
竟然如此惊艳!!
天啊。
萧云。
他到底還能创造多少奇迹!
萧云笑了。
自叹不如就对了!
這,可是杜甫的春望。
一首诗,流芳百世!
你们怎能不服?
随后,他笑看杨修:“公子,請吧!”
杨修脸色微变。
這……
算了,喝!
他脸色微沉,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旋即,酒杯落下。
“公瑾,继续给杨公子倒酒!”
忽然,萧云再度豪迈言道。
周瑜呆滞良久,才被萧云這一句话惊醒。他明白,這是萧云還想作诗!
“喏!”
他立刻接過酒杯,继续给杨修倒着酒。
“哗啦啦!”
杨修脸色变了。
他歪头看向了萧云:“将军,你這是?”
连其余人都懵了。
哈?
他,他還想赋诗嗎?
萧云笑了:“公子,刚刚我們不是约定好,我每赋诗一首,你便饮酒一杯嗎?”
杨修這個气啊。
“好!好!萧将军再来!”
他今天真就不信了。
你萧云肚子裡,能有多少笔墨?
真以为自己可以出口成章?
难道,這萧云還能把本公子灌醉了不成?
迎着杨修阴狠目光,萧云继续高声道:
“号令风霆迅,天声动北陬。”
“长驱渡河洛,直捣向燕幽。”
“马蹀阏氏血,旗袅可汗头。”
“归来报明主,恢复旧神州。”
又是接连八句。
满座,再度骇然。
這次,即便是那杨彪,都脸色骤变!
他在朝中,见過太多太多才俊。
可,从未有任何一人的诗,能如此有才华!
各青楼姑娘,听的心都在颤抖。
透過這萧云的诗,她们仿佛看到那個战场征杀的将军!
豪放,放荡,却又不甘!
這,這才是天下真英雄啊!
此时。
萧云再度眯眼笑看杨修:“公子,請吧。”
杨修脸更沉了。
他只得仰头再饮!
“咕咚!咕咚!”
苦酒入喉啊!
然而。
一杯酒刚喝完,萧云悠然话语再传出:
“公瑾,倒酒!”
周瑜内心都惊了!
天啊。
将军,将军這是真打算把杨修灌到桌子底下?
他的内心一阵激动。
倘若真如此,萧云之名,定要名扬天下了!
“喏!”
周瑜立刻抱着酒坛上前。
“哗啦啦!”
连满场其他的颍川才俊,都呆若木鸡。
别人做一首好诗,都得来回寻思個半天。
你萧云可倒好。
随便张口就来??
這,這……
此刻。
杨修脸都绿了。
還……還来??
“萧将军,你……”
萧云笑意渐浓:“公子,你怕了?”
杨修瞪大眼睛,憋了半天:
“好,好,好!”
“在下,今日倒是要看看,萧将军腹中到底能有多少笔墨!”
萧云笑了。
這可是你自己作死。
怪不得我!
今天不把你喝到桌子底下,我就不姓萧!
于是乎……
接下来的一刻钟裡。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公瑾,倒酒!”
“哗啦啦!”
……
“君不见,大河之水天上来……”
“公瑾,继续倒酒!”
……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公瑾,给杨公子再满上!”
……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裡。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半炷香不到的功夫,已是十几首诗滕然而出!
杨彪提着酒杯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的脸色,呆滞无比。
大汉才俊,他见的多了。
可哪有這种张口就来,直接造诗的天纵之才!
比?
這還怎么比?
人家萧云随便拿出一首诗,都能把他给吊打成渣渣了好吧?
满座才俊,连连惊叹!
甚至,有的人已经拿起纸笔,快速记录着萧云所言過的每一句诗!
要知道,這些诗词,可都是能够流传千古的啊!
把這些诗集中记录下来,都能组成一本轻扬诗集了。
一旦面世,必定大卖啊!
本来倾心于公瑾的那些酒楼姑娘,更是娇颜潮红一片。
她们的心,早已小鹿乱撞!
之前,她们還在竞价,比着谁能先接触周公瑾。
现在可好。
比都不比了!
等一会,她们就打算第一個冲上去,争取让人家萧云直接看上!
而杨修呢?
喝了多少杯了?
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此刻。
他整個人都晕乎乎的。
脑袋来回晃。
他感觉,世界都在转……
“嗝~”
差点沒吐出来!
可,萧云明显還沒停!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公瑾,倒酒!”
周瑜哭笑不得。
尼玛。
都二三十首了!
人家杨修人都快倒了。
将军還作诗啊!
只见。
杨修醉呼呼的。
连意识都不清醒了。
他能不倒下,已经算是奇迹了。
“将军,這……”
周瑜苦笑看向了萧云。
萧云眯起眼:“杨公子啊,我們說好的诗,你可不能反悔?”
“公瑾,给你灌!”
周瑜当场兴奋了。
他当然明白萧云的意思。
“喝不了?那可不行!给我喝!”
周瑜直接大步上前,扶起了杨修的身子,强行拿着就往他嘴裡灌着。
“咕咚!咕咚!”
酒水,沿着杨修的脸不停往下流啊。
那叫一個惨。
下一秒。
“扑通!”
杨修当场倒地。
一阵狂吐!
甚至,他還爬在自己的呕吐物裡,来回打滚,时而哭,时而笑。
“嘿……嘿嘿。”
“呜呜呜……”
俨然一個酒疯子!
這一幕。
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殿堂上。
众多青年才俊,面露厌恶之色。
“妈呀,這杨公子怎么……”
“好恶心,我受不了了,呕……”
“真不知這杨公子怎么想的,找人家萧将军麻烦作甚,自讨苦吃!”
“還不是萧将军厉害啊,谁能想到,人家赋诗,简直就是随便来!”
大座上,杨彪脸色铁青无比。
自己的儿子?
当着這么多人面喝吐了!
甚至,還弄的這么令人作呕!
他杨家,四世三公的脸面,都被這個逆子给丢光了!!
“来人,把這個逆子给我带下去,把這裡给我收拾了!”
“喏。”
下人惶惶過来,把发着酒疯的杨修给抬走了,其余人则是连忙收拾着那些呕吐物。
這时,萧云转過身,平静看向杨彪:
“杨大人,贵公子酒量不太好啊,我還沒做完诗呢,他怎么就倒了呢?這可真是太扫兴了啊。”
杨彪脸色阴沉:“将军此言何意?”
只见,萧云嘴角勾笑:“既然公子酒量不好,不如,剩余的酒,就由杨大人代劳如何?”
一言,再度震慑全场。
一双双不敢置信的目光,望向了萧云。
“這這這……不是吧?萧公子他還要作诗?”
“他做了多少首诗了?几十首了吧?”
“天啊,某此生从未见過如此有才学之人!”
杨彪脸色由青变紫。
几個意思?
先灌倒儿子,再灌倒老子嗎?
他沉着脸:“不必了,萧公子之才华,老夫已经见到了……”
话音未落,萧云悠悠然道:“這样吧,我只作最后一首诗,也当是为這赋诗,做個结尾,如何?”
杨彪眼神冷的不行:“那就請吧!”
萧云眯起眼,目光直刺杨彪:
“阁下可听好了。”
“這一首诗,名曰——”
“咏针!”
“千锤百炼一根针,一前一后布上行。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裳不认人!”
一首诗,骤然哄笑全场!
很明显,人家萧云,骂的就是杨彪和杨修!
从最开始,這对父子就拿着四世三公的地位,想尽了办法去打压萧云。
结果呢?
被人家萧云几度打脸!
這不就是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裳不认人嘛!
杨彪气炸了。
他的手死死攥着酒杯。
连额头都不停暴着青筋。
他想发怒,却又怒不起来。
是啊,這萧云只是吟诗而已,他又沒张口骂人。
這口怒气,他只能憋在心裡。
另一侧。
年轻瘦弱书生多看了两眼萧云。
哦?
這家伙,有点意思。
他的眼珠微转,心裡更添了跟萧云接触的念头。
萧云眯起眼,视线扫過众人,又落在了那杨修的身上:“不知,杨大人以为,我這些诗如何?”
杨彪脸色僵住,他连一句话都說不出来。
最开始,說要比的人,是他的儿子。
到现在,丢脸的人,還是他!!
迎着杨彪的暴怒目光,萧云淡淡言道:“我才疏学浅,只是略做几首小诗,给诸君饮酒助兴,先生不必夸赞了。”
杨彪笑了,他话语平静,却暗藏一丝冷意:“将军還真是谦虚,只是……老夫,始终有一事不解。”
“将军手下将士,正于长安与董卓交战。”
“既然如此,将军为何不前去应敌,而在此处风花雪月?”
一句话,直接针对着萧云!
刹那间,一双双目光,全部落在了萧云身上。
此刻,周瑜轻笑了一声:“杨大人,在下斗胆也想问上一句,今大汉动荡不安,大人口口声声說着要匡扶汉室,却不知,大人至今又做了什么?”
一言,又把杨彪给憋了個半死。
他的脸色阴沉,捏着酒杯的手上都在暴着青筋。
从這萧云出现的最开始,他就被耍的团团转,硬是连话都說不出来!!
“呦呵,萧将军好大的口气,還敢当堂指责杨大人?”
忽然,一個熟悉的轻蔑声,自传出。
只见,一位金甲将军,背着手渐渐从门外走来。
看到那金甲将军时,杨彪眼中闪過一丝喜色。
来了!
他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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