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特么想白嫖?
结果洞口太窄铠甲又太臃肿,不幸被卡住了,卡住了。
卡的太紧,关兴试了几次也沒挣脱出来,忍不住骂道:“该死的严震,洞口弄這么窄,不怕关键时刻卡在中间上不去也下不来嗎,老孟看啥呢,把我拽出来啊。”
“哦哦哦……”孟骏后知后觉的伸手,拔萝卜似的将关兴用力拽出。
关兴快速脱掉铠甲再次跳下,這次沒再卡住,顺利进去了。
进去之后才发现,洞口足有五米深,上窄下宽类似烟囱,底下的宽度超過三米,站四五個人都不成問題,洞口的正前方又是座巨大溶洞,黑乎乎的看不到头。
這种天然溶洞若被后世施工队撞见,估计多少混凝土都填不满。
关兴感慨的功夫孟骏也跳了下来,两人会合三名士兵走进溶洞开始探索。
跟着士兵沿着溶洞走了近三刻钟才到出口,该死的出口又是個尺许见宽的小洞,几人爬着出去抬眼一看,竟置身在茂密的松树林中。
关兴绕着松林探查一圈,将周围地形尽收眼底之后惊喜說道:“我還以为出口会跟山寨溶洞一样挂在半山腰上,沒想到竟然在山底,這可太好了。”
“走吧,咱们绕路返回,看看這裡离咱们上山的那條羊肠小道有多远?”
绕路自然比来时更远,几人沿着山峰走了近两個时辰才到先前伏击严青的地方。
对此关兴非但沒有恼怒反而兴奋笑道:“太好了,這就意味着咱们从通道逃走的话,吴军至少需要一個时辰才能绕到出口堵截,這么长的時間老子早跑远了。”
“老孟,你立刻上山,留一屯士兵防守山寨,带其他人护送那群女孩和冯铁匠程神医回县城,向老谢汇报這边的情况。”
“记住,把冯铁匠和程神医给我看好了,不能干涉他们的生活,但也不能让他们脱离你的视线,這两人对咱们很重要。”
孟骏重重点头道:“明白,那您呢?”
关兴說道:“我再将周围地形摸排一遍,看能不能借助這裡给吴军来记狠的,完事自己回去,你不必管了。”
“喏……”孟骏转身上山。
关兴带着三名士兵继续赶路,爬天跪地的折腾了足足三個时辰,将方圆十裡所有地形起伏以及河流流速全刻在脑子裡后才返回县城,召集众将开会。
县衙大堂内,众将再次齐聚,這次队伍中多了一個人,就是那位被朱宏祸害的家破人亡的富户钱运。
关兴先让孟骏介绍山洞情况,然后說道:“除洞中的情况外,我還找到了严震和其他首领的私库,收获颇丰。”
他在山中逛了這么久,探查地形的同时顺手就把這些藏宝地点给翻了,别說,那种寻宝的感觉還挺刺激。
众将闻言齐齐笑出了声,不管怎么說,发财总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关兴继续說道:“现在我布置一下近期任务,谢冲钱运,咱仨负责分地,尽快将土地分到需要的人手裡,孟骏,你带一营返回山寨防守,别被人抢了去,吴军若是杀来,咱们要退回山寨防守。”
“另外与严震一战咱们俘虏了上千土匪,除补充各营的空缺之外還能再编一营,新编第四营的营长由纪杰暂代。”
暂代就是代营长,想把那個碍眼的代字去掉就得好好干活。
尽管代字碍眼,纪杰依然兴奋拜道:“谢校尉栽培,卑职绝不辜负校尉信任。”
关兴继续道:“甘逊留守县城,沈翊带人向大末方向探查,找地方将城内的粮草物资运走藏好,甩开吴军之后咱们肯定要向大末方向移动的。”
“记住多找几個地方,鸡蛋别放在一個篮子裡,免得被吴军一锅端了。”
沈翊拜道:“喏……”
关兴点头道:“目前就這些,都去准备吧。”
会议结束众人离去,关兴却沒休息,而是拖着磨出血泡的脚底板前往程礼家中拜访。
程礼已经回到县城跟家人团聚,得知关兴拜访连忙出门迎接道:“這么晚了将军怎么有空過来?”
“這不沒吃的,過来蹭顿饭嘛。”关兴笑着跟程礼进屋,寒暄几句,了解完他们家的情况之后好奇问道:“程神医,你怎么会认识张神医并成为至交好友的?”
程礼只是乌伤县城内连盖砖瓦房都需要严震帮忙的药铺小老板,张仲景却是长沙郡太守,两人既不在一座城市又沒在一個阶层,怎么就混成铁哥们了?
要知道《伤寒杂病论》可是张仲景的毕生心血,不是铁哥们不可能给他。
关兴对此真的非常好奇。
程礼笑道:“我俩是同行啊,而且老夫今年六十又三,放眼整個江南,這個年纪的大夫也沒几個,彼此就算不认识也听說過,毕竟我們做大夫的要经常出门帮人治病,我跟张神医是在豫章郡出诊的时候认识的。”
“原来如此。”关兴說道:“程神医,《伤寒杂病论》既是张神医的毕生心血,又是大汉的医学瑰宝,只留一份太危险了,万一出点意外导致遗失或者损毁,就是整個大汉乃至整個华夏的损失啊,张神医之所以将此书托付给您,估计也是怕正本遗失,导致他的心血付之东流。”
“所以程神医,我建议您再誊抄一份,交由晚辈保存,如何?”
“呃……”程礼给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特么是想白嫖吧?
关兴读懂了他的眼神,摸着鼻子讪笑道:“程老您误会我了,晚辈真的只是怕瑰宝遗失而已。”
“另外等打败吴军收复荆扬,晚辈還打算在各郡广建医馆,让绝大部分人都看得起病,届时這方面您老可得多出力啊。”
程礼眼中闪過一抹震惊,他沒想到关兴的目标竟如此远大,若是建成,功在千秋啊。
這么大的工程自己若能参与其中,說不定也能混個青史留名,不過嘛……
程礼人老成精,虽然心动却沒表现出来,而是捋着胡须无奈拒绝道:“将军志向远大老朽佩服,不過老朽已经年過花甲,半截身子入土,怕是帮不到将军了,唉,若能年轻二十岁……”
這下轮到关兴翻白眼了,你個死老头腿脚比我都利索,在這装什么半身不遂啊?
关兴继续說道:“程老這是哪裡话,花甲正是干事业的黄金年龄,看看曹孟德,看看汉中王,哪個不是花甲之年,老骥伏枥志在千裡啊程老。”
程礼:“……”
该死的关兴,竟拿老夫跟那两個牲口比,我何德何能啊我?
见老狐狸依旧无动于衷,关兴思忖片刻咬牙說道:“要不這样,你誊抄一份《伤寒杂病论》给我,并且随我去军中效力,等回头见到汉中王,我保你孙子一個孝廉名额,怎么样?”
程礼昏黄的老眼瞬间放出精光,抓住关兴的手激动說道:“将军广建医馆兴我医道,這是整個大汉的盛事,是所有百姓的福祉,老夫虽然年迈却也想为百姓尽些绵薄之力,還望将军莫要嫌弃。”
举孝廉啊,举了孝廉就可以当官了。
江东的孝廉名额早已被士族瓜分殆尽,他這样的寒门就算把膝盖跪烂了也不可能找到推薦人,关兴若真能帮他们家弄個孝廉名额,让他现在去死都行。
关兴反握住程礼的手,感激涕零的說道:“程老真是医者仁心,您這种从不为己,一心为人的奉献精神值得晚辈学习终生。”
演戏嘛,谁不会啊?
程礼:“……”
我有這么伟大嗎,我咋不知道?
。